棄婦之一胎三寶 第六十章慘不忍睹淺的傷勢,輕淺哭了

作者 ︰ 何俊樺

其實當無憂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心中痛得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真的心甘情願主動把自己深愛的人,推出去與別的人一起分享,只是當深愛一個人的心,全心全意的想要對方得到快樂,得到幸福之時,他願意,願意承受宛如刀割般的痛。

只為了能換取她的幸福,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臉,發自靈魂的開心,那麼,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個好的女人,就如同一本傳奇寶貴的絕世孤本一般,讓人想要去翻閱,翻閱的人越多,這就表明了這本書的價值所在。

同理,好的女人也一樣,不被其他異性惦記覬覦的女人,算不得好女人,雖然她長得並不是傾國傾城,但是她卻有種一顆強大而獨一無二的靈魂,她的好,她的美,早已超出了世人所能接受的範疇。

她用那顆聰慧的腦袋,獨特的魅力,贏得了眾多男人對她的痴心一片,她就宛如一顆耀眼的明珠,在漆黑的夜里散發出炫彩奪目的光芒,一個小小的巴掌,是完全包裹遮擋不住的。

雖然他也是喜歡她眾多男人之中的一個,可是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擋得住她身上所散發的魅力,擋不住她發出奪目的閃耀光芒。

既然不能獨佔她,那麼,他就要想盡一切辦法,留在她身邊,只要她能幸福,能開心,他就心滿意足了。

無憂看著滿臉震驚之色的輕淺,在心中想通了這一切的無憂,眼中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憤慨以及滔天的妒忌之火,此刻,他的勾人的電眼里面,只有濃濃的深情︰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喜歡你,喜歡到一看到你沉默孤寂在一旁發呆,我的心,就痛得不能自己……

當初,看到你突然間冒出來,分走了師傅對我的關心和愛護之情,我討厭你,捉弄你,但是隨著一天天和你斗智斗勇,接觸了解你後,我對你慢慢的看法改觀了。

我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愛上了你的一切。

愛上了你用冷冷的目光瞪著我,你那怒惱而無奈的眼神,讓我感受到了一絲被人寵溺的感覺。

愛上了你冷酷的小臉上,在還擊我的時候成功的時候,嘴角偶爾閃過的那一縷得逞的淺淺微笑。

在谷中那五年的時光里,是我這輩子最為快樂的日子,雖然我從小被師傅收養,師傅也很愛我,但是那種愛,同你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好想永遠的都留在你身邊,我知道你心中的矛盾與顧慮,我只想對你說,拋棄心中所有的顧慮,順著你的心去感應周遭的一切,無論結果會怎麼樣,但至少在你老來之時,不會想起來而感到惋惜。

別錯過了那些深愛你的人,世俗規則的制定,本就是片面而不健全和公平的,只要有愛,只要彼此相愛,那些流言蜚語便如同輕風吹過一般,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願意,我願意成為你第一個正式的夫郎,你願意給我一個名分嗎?」

輕淺听到無憂在這一番話,猛一听好似很荒謬,但仔細一回味,好像又有那麼點道理。

輕淺呆呆的抬起頭,望著無憂,心中仿佛在天人交戰一般。

一個聲音在高聲的吶喊著︰他說的很對,這個世界的規則,本就是人想象出來的,再說了,一些規則要是不破舊除新,怎麼會有‘革命’二字一說。

另一個聲音則是不住的勸阻著︰千萬別這麼做,女人千百年來,可從來沒有三夫四郎一說,即便你是從發達的世界來到這里,但是還是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如若不然必定會遭到惡報。

無憂看著直望著他發呆的輕淺,看著她一會眉頭緊皺,一會滿臉苦惱矛盾的模樣,心中知道,剛才他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話,徹底的打亂了她的思緒和原本的堅持。

只要她此刻能動搖,能考慮他剛才的那一番話,這就已經說明,是一個好的開始,一個好的現象。

想要她完全接受,也得需要一個過程,只要她沒有第一時間果斷的拒絕,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看著她被自己的話給沖擊得陷入了矛盾的思緒中,無憂很是心痛,但是,他卻不後悔這麼做。

無憂把輕淺嬌小的身子圈在他寬厚健碩的胸前,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別這麼急著下決定,回去好好的想想我剛才的那一番話再做決定,好嗎?」

感受到耳畔傳來的熱乎氣息,輕淺終于回過神來,望著無憂滿眼深情的眸子,心中忍不住頓時停跳了好幾秒。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從來沒有听說過,女人可以正大光明的擁有三夫四郎。

她真是不敢想象,這個在深愛著她的男人,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會做出這個把她推出去的同別的男人分享她的事情來,而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看到她不開心的緣故。

想到這里,輕淺感覺到心,猛的一縮。

她雙手主動的環繞住無憂健碩的腰身,把小臉埋進那寬厚結實的胸膛前。

「師兄,謝謝你為我所做的這一切……」輕淺一貫冷清的聲音中,夾雜著絲絲哽咽。

她真是被這個傻男人給深深的感動了……

這是五年來,無憂的夢境中,妄想出現過多次的情形,她終于主動為他伸出了雙手,主動第一次擁抱他了,想到這里,無憂的丹鳳眼的美目中,有著絲絲水霧。

「淺淺,你只要記住,我所做的這一切,只是希望你能開心,只要你能開心,師兄願意,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無憂緊緊的摟抱住輕淺的身子,帶著濃重鼻音,聲音低沉的對著輕淺說道。

輕淺相信,師兄所說的一切,都是發自肺腑的,她沒有再出言說些什麼,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對方。

用實際的行動來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一陣微風拂過,給炎熱的午後帶來了一絲涼意,彼此擁抱的兩人,雖然沒有話語的交流,可是,一高一矮,一剛一柔貼合在一起兩人,卻無比的契合。

雖然輕淺沒有即刻承諾或者是答復無憂什麼,但是,無憂知道,他和師妹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前進了一大步,只要給他,給師妹時間,總有一天,師妹會做出決定的。

……

自決定了要帶古耀宸前往封武縣後,為了以防激怒了皇帝和端木,導致古家招來禍端,古雲天便連夜找來小兒子,商量他們夫妻連同古耀宸離開京城後關于古家的退路。

當古雲天把自己要前往封武縣的消息告訴了古耀軒之後,古耀軒頓時心中一陣雀躍。

大哥如今變成這個樣子,說不定真是心藥還需心藥醫,大哥那麼的愛輕淺,想必看到輕淺後,病情必定會有所好轉,而他,也能再次見到輕淺了。

「你大哥的病,如今已經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同你娘以及大嫂帶著你大哥一起前往封武縣後,你就要留在京城,這一趟去封武縣,必定會招來皇帝和端木將軍的報復,咱們只是江湖世家,不能同朝廷硬踫硬,到時候如若真的有什麼事情,你就盡量的同他們周旋,只要能保住古家一干人的性命就成了,那些錢財勢力之類的,沒有也就沒有,只要能換回你大哥的平安以及康復,都值得了……」古雲天有點感傷的對著小兒子說道。

古耀軒听到這話,頓時明亮的眸子閃過一道暗芒,內心失落不已,但是他也知道,如今這個形式,真是很不利于古家,他只能呆在京城,心中那些兒女私情,暫且放到一邊了。

古雲天看著小兒子臉上閃過的失落表情,心中很是不解,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精力和時間來詢問這些了。

也幸虧古雲天不知道小兒子的心思,要是他知道了大兒子被慕容輕淺給弄成了這個樣子,如今小兒子又被迷住了,定要活生生給氣死的。

古耀軒看到父親這審視的目光,頓時趕緊出口轉移父親的注意力。

「爹,你就放心吧!兒子會守護好古家等著你們回來的。」古耀軒開口說道。

「嗯,已經不早了,你回房去吧!我也好趕緊休息,明早好趕路。」古雲天果然收回了審視的目光,然後略顯疲憊的說道。

就在古雲天父子商談之際,古耀宸一個人躺在床上,心中思緒萬千。

身旁不遠的軟榻上,這個狠毒的女人,早已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表明已經進入了夢鄉,漆黑的夜里,古耀宸則是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睡意。

明天,明天他就能前往封武縣了,要不了幾天,他就能看到心中那個支持他一直熬了這麼幾個月的人兒,不知道她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到過他,有沒有對于他一去不返的成親的消息而感到痛苦過。

他好想見到她,可是,卻有害怕見到她。

他辜負她在前,而如今更是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會痛恨他的失言,厭惡他如今這個鬼樣子嗎?

古耀宸在心中忐忑不已的想著。

軟榻上背對著古耀宸睡著的趙凌萱,感受到古耀宸那凌亂的呼吸聲,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期待吧!幾天之後,有你痛苦,有你傷心難過的,趙凌萱在心中暗自的月復誹說道。

第二天

天剛剛蒙蒙亮,古雲天帶著三十多個騎馬護衛,外加三輛馬車,便急匆匆的從京城出發,前往封武縣。

骨瘦嶙峋的古耀宸,只得躺在鋪上了松軟棉被的馬車上,一動都不能動的他,仿佛挺尸一般的在馬車的顛簸之中,來回的搖晃著,守護在他身邊的古夫人,看著兒子如今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眼眸不僅再度紅了起來。

這一次千里迢迢的前往封武縣,要是那個該死的慕容輕淺,不能令她兒子康復好起來,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這一生,就只有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都是她心中的驕傲。

一個是頂天立地的江湖豪俠首領,長得既英俊又陽剛英武,功夫更是拔尖。

小兒子雖然武功比不上大兒子,可是,那顆腦子確實異常的聰明。

就在她盼望能看到兒子成親然後等著抱大胖孫子的時候,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好端端的兒子,居然被慕容那個賤人給害成了這個樣子。

如若是一般人,她必定不會輕饒勾引她兒子的下賤女人,可是這個慕容輕淺,她卻是敢怒不敢言,更不用說什麼報復的手段了,這口氣,真是讓她怎麼也忍不下去。

「宸兒,你可得趕緊好起來,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慕容輕淺一個女人,為了個那般不堪過去的女人,你如此的糟踐自己的身體,你讓娘看到你如今這個樣子,真是如同一把刀,直直的插在娘的心口上一般。

你看看你的妻子,萱兒多好的一個女人,在你生病的這段期間,為你忙前忙後,這樣的賢惠的好女人,才應該是你終身的伴侶,知道嗎?」古夫人拉住古耀宸那如同干柴般的大手,眼淚婆娑的控訴說道。

古耀宸望著自己娘親當著他的面,如此歌頌這個害的他成了如今這副鬼樣子的罪魁禍首,他疲憊不堪的閉上了眼楮,不想再去看自己娘親此刻這般愚昧的模樣。

要不是娘用生病的方法把他給騙回來,然後又用絕食來威脅他成親,他怎麼會迎娶這個毒婦,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雖然他知道娘親和父親是為了他著想,為了整個古家的安危著想,但是,盲目的退卻,盲目的相信一個人會在他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後,還願意守候在他身邊的女人,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會把終身的幸福,放在一個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男人身上,而且還是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身上,正是因為爹娘的盲目的信任趙凌萱,他才會在父母以愛的名義下,被這個毒婦弄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這個世上,原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個才見過他一面的女人,怎麼會如此這般的輕易對他愛的死去活來,愛的不計一切呢!

原本他該恨,該怨,可是,導致今天這一切的,卻是生養他的父母,他至親的親人,所以,他不能恨,也不能怨,他只能選擇逃避,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雙親。

看著兒子居然閉上眼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古夫人頓時用手絹捂住嘴唇,嚶嚶的傷心哭了起來。

「嗚嗚……宸兒,你就為了那麼個女人,如今連娘都不想認了嗎?娘知道你在怨恨娘親,可是這一切,娘都是為了你好,要不然,或許今天娘見到的,就只是你的牌位了,娘沒有錯,真的沒有錯……」古夫人失控的顫抖用手指指著古耀宸,怒聲的大聲辯駁道。

古耀宸哽咽著痛苦的吞了一下口水,依舊沒有睜開眼楮,一旁的趙凌萱看著母子兩這一出好戲,心中暗爽不已,不過,臉上卻絲毫都不顯。

「宸兒……你怎麼能這麼對娘……你怎麼能這樣……」古夫人憤怒的怒聲對著古耀宸吼叫道。

趙凌萱在古夫人的背後無聲的冷笑一聲,然後很快便轉換成一臉的愧疚之意,來到古夫人的身邊,雙手扶住古夫人的手臂,輕聲歉意的道歉說道︰

「娘……求你別同相公生氣了,母子哪里能有隔夜仇,相公他應該只是太疲倦了,再說他如今這……這腦子也不甚清明,娘你就別同他計較了,要是相公有什麼做的不對,兒媳在這里代替相公你個陪個不是……」

趙凌萱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古耀宸的腦袋。

那一副賢良淑德的好妻子,好兒媳形象,還真是讓她這個毒婦給演繹得活靈活現,要不是古耀宸在她手上遭遇到長達幾個月的各種痛苦折磨,說不定他還真是會同娘親一般,被她給騙了過去。

古夫人听到趙凌萱這一番話,心中頓時好受了不少,看著躺在馬車上半死不活,不成人樣的兒子,在看看這長得如花似玉的賢良兒媳婦,古夫人只得在心中深深的嘆息一聲,然後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趙凌萱的手背,表示她沒事,然後便一言不發的轉身下了車。

當古夫人下車之後,趙凌萱臉上的溫柔小媳婦表情,頓時化作烏有,美艷的臉上,滿是猙獰狠辣之色。

「相公,看來你還真是很愛很在乎慕容那個賤人啊!居然會為了她,連同你自己的娘親都給恨上了,你還真是個忤逆不孝的貨色啊!」趙凌萱盤腿坐在古耀宸的身邊,俯身在古耀宸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古耀宸絲毫都沒有理會趙凌萱的挑唆,依舊閉著眼楮,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對方。

趙凌萱看到古耀宸這三番兩次無視她,忽視她存在的可惡男人,頓時怒從中來,瞬間就掏出隨身攜帶的繡花針。

「相公,都已經整整好幾個時辰沒有回顧這種‘刺激’的滋味了,是不是很想念啊!」趙凌萱手中拿著長長的繡花針,在古耀宸的臉上來回的比劃著。

冰冷的繡花針一接觸到古耀宸臉上的皮膚,頓時便讓古耀宸內心一顫,實在是這幾個月的悲慘經歷,被小小的繡花針給折磨的神經起了反應,一接觸到那冰冷的金屬觸感,他就渾身的不舒服。

古耀宸猛的睜開眼,望著眼前上方那滿臉猙獰之色的扭曲面容,眼眸中迸發出了好似利刃一般的光芒,好似在說︰

「想怎麼都隨你,我古耀宸可不會怕你。」

看著古耀宸這倔強挑釁的目光,趙凌萱頓時感覺到原本期待他畏懼自己的表情沒有出現,心中一陣失落和不甘。

「呵呵……相公還真是一個倔種,不要以為路途中有你爹娘的陪伴,我就不敢動你,既然你身上我不能留下痕跡,那麼,總有一個地方,他們時看不到的……」趙凌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微笑,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話剛剛一說完,手中的兩根繡花針,便猛的刺進了古耀宸的頭皮上。

有著一頭烏黑濃密頭發的古耀宸,如若不是解開他的發冠,仔細的查看,還真是不容易發現頭皮上的細小針孔。

頭皮上,是人體神經和毛細血管最多的地方,當感覺到繡花針被刺進頭皮之時,古耀宸真是痛得眼眸禁閉,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滴。

察覺到古耀宸終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趙凌萱心中這才痛快了一些,隨即,她再次多次重復手上的動作。

刺進,然後再拔出。

趙凌萱精湛的演技,讓她這一路上同古耀宸呆在車廂之中,距離古耀宸的父母就僅僅只隔上幾丈遠,可以說是在古耀宸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對古耀宸展開了持續了好幾個月的身心虐待。

在古耀宸飽受折磨,趙凌萱滿心期待,古雲天夫妻兩個的期待忐忑中,十天後,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封武縣。

古雲天一行人來到封武縣,找好了落腳的宅院,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之後,眾人便急匆匆的來到輕淺的宅院大門前。

當古耀宸從馬車上被抬下來,放到輪椅上之時,已經被敲開的大門,守門大爺看著形同骷髏般古耀宸,頓時驚得瞪大了眼楮,如若不是古耀宸的父親古雲天指著古耀宸,報了古耀宸的名字前來拜訪,守門的大爺還真是不敢把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同半年前那個英武不凡的武林盟主給聯想到一起去。

「幾位請稍等,老奴這就前去通報我家主子。」守門的大爺一愣神會,在古雲天的輕咳聲中,終于找回了思緒,然後快速的關好大門後,便急匆匆的前往輕淺的院落走去。

此刻,輕淺正和三孩子以及師傅師兄在一起商量,準備近段時間離開封武縣,前往下一個縣城開拓‘天上人間娛樂會所’的計劃之時,之間守門大爺急匆匆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輕淺不喜歡被人突然間的沖過來打擾,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宅院中的眾人都是知道她這個規矩的,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都是不會主動進入她的院子。

難道是有什麼緊急事情發生嗎?輕淺在心中暗自的揣測道,三個小家伙同樣一臉的嚴肅。

而無憂師徒兩個,也是一臉嚴峻的之色的望著朝著他們走過來的守門人。

守門大爺看到眾人這如同烈焰般的目光,頓時感覺到渾身都不自在,只得趕緊說正事。

「主子,古耀宸父子一行人前來拜訪主子,此刻正在大門外等候。」

听到古耀宸這三個字,輕淺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復雜,既有著短暫的欣喜,又有著絲絲的矛盾和苦澀之情。

三孩則是一臉的憤恨以及失望,他們沒有想到,古耀宸如此這般對待辜負了娘親之後,居然還敢過來,一個個都在心中發誓,等會一定不讓古耀宸好過。

無憂則是有所預料一般,臉上讓人真是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瀾來。

絕情老道的視線,就尤為滑稽,一會偷偷瞄一下輕淺臉上的神情,一會又轉過頭,看看大徒兒的臉色,一副既擔憂,又期待的表情。

當守門大爺的話一說完,此刻的氣氛頓時陷入了片刻的詭異的寧靜之中。

好半響,無憂終于打破了壓抑得都快要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氛圍︰

「該來的,該面對始終都會來的,逃避不是辦法,只有勇于面對,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無憂一針見血的說出了重點。

其實輕淺也在心中同時想到了這一點,她想要親口問問古耀宸,是不是真的背棄了她們之間的約定,是不是真的就真的這麼結束了。

珍惜她的人,愛護她的人,她不想讓對方失望,但是同樣的,如若對方讓她失望,辜負了她,那麼,她也就毫不客氣的舍棄掉,徹底的斬斷那沒有發展,沒有未來的情愫。

「你先去把他們領導待客的客廳里,我隨後就來。」輕淺對著守門大爺冷聲的說道。

「是,主子……還有一件事,就是……就是古盟主的夫人也一起來了……」大爺趕緊應下,然後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剛才看到古耀宸身旁那一位長得如花似玉的夫人,說完之後,便快速的轉身離開這壓抑的可怕的地方。

這大大小小的幾個人,氣場真是太令人恐怖了,尤其還是在不說話的時候,更是讓人覺得神經緊繃的受不了。

大爺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听到大爺提到古耀宸的新夫人時,輕淺的身子幾不可察的輕微顫抖一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這古耀宸這番帶著他娶的新夫人前來,究竟是為什麼?輕淺在心中很是不解的苦澀想到。

除了輕淺外,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大爺最後這一句話給氣得差點暴走了。

「混蛋……太欺負人了……」炎兒忍不住低聲嘀咕一聲的罵道。

老道皺緊了眉頭,無憂雙眼散發著寒意。

舞兒則是滿臉的陰森微笑,而墨兒則是若有所思。

無憂拉起發呆的輕淺,輕聲的說道︰

「走,咱們好好的梳妝打扮一番,讓那個瞎了眼的男人看看,放棄你這個天下少有的女人,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對,我絕情老道的徒兒,可不是讓那些人想拋棄就拋棄,想見就能見的……」

「娘放心,要是等會古耀宸那對夫妻兩個,膽敢欺負娘親的話,那麼,我們就讓他們走著進來,躺在出去……」

輕淺听著眾人關切的話語,心中頓時一暖,便依言跟隨無憂回到房中,然後讓無憂替她梳妝打扮。

縴長骨節分明的大掌,五指穿過輕淺那頭烏黑順滑,如同綢緞般的長發之時,無憂很是留戀手中那美好的絲滑般感觸。

銅鏡在中,映射出兩個模糊的人影。

一個坐在梳妝台前,一個英俊美艷的男子深情的凝望著眼下的女子,五指略顯笨拙的梳弄著手掌的發絲。

很快,一個簡單大方的發髻便大功告成,男子如同變戲法一般,從懷中模出準備了好幾天,正準備送給她的蝴蝶玉簪子輕柔的插在發髻中。

然後在掏出與之相配的翠綠色耳墜子,為她佩戴上。

望著銅鏡中那雙略顯笨拙的大手,輕柔的拂過她的發絲,她的耳間,生怕不小心弄痛她了一般的小心翼翼。

略顯粗略的指尖,接觸到她敏感的耳垂之時,她忍不住一顫,臉上頓時感到一股燥熱,于是輕淺只得開口打破此刻這充滿曖昧的氛圍,打趣似的開口說道︰

「師兄,我又不是泥巴捏的女圭女圭,干嘛這麼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無憂過人的敏銳觀察力,剛才師妹身體的真實反映,他都一一的看盡了眼里,心中頓時大喜不已,這說明師妹對于他的觸踫,是有反應的,對他也是有感覺,想到這里,無憂那雙迷人的鳳眼,頓時都快要迷成了一條線。

不得不說,無憂這小子其實內里極其狡詐,陰險的,只要有一絲讓他發揮的間歇,他就絕對不會放過的。

「曖昧曖昧……不就是‘愛妹’嗎?他這就是在愛他的師妹……曖昧久了,自然她就會習慣自己了,到時候沒有自己在她的身邊,說不定她還會不習慣的,不得不說,習慣這個東西,是個很可怕的存在……」

無憂察覺到輕淺轉移話題,頓時在心中得意月復誹的暗想道。

對于自己師兄心中這一切打算,輕淺卻絲毫不知道,她已經被無憂師兄編制的那張巨大俘虜她的情網給籠罩住了,只等最後慢慢的收網了。

替輕淺弄好了頭發,戴好了耳環後,無憂便拉著輕淺起身左右的看了看,一副十分滿意的模樣。

一頭如同瀑布般的長發,雖然她已經是三孩子的娘了,可是她卻並沒有如同那些嫁著婦人的女子一般,把頭發全部梳起來挽成發髻。

如同上等白瓷般光滑細膩的小臉上,瓖嵌著輪廓分明的五官,如同黑寶石般的眼眸,看起來炯炯有神,又宛幽深的寒潭一般。

小巧挺直的鼻子下,是一張泛著自然猩紅的櫻桃般唇瓣,猛一眼看過去,或許並不會讓人覺得驚艷,但是只要在細細觀看,便能被她吸走全部的注意力。

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

如今,或許是因為師妹中了情花毒草,以及再加上曾經同古耀宸發生過親密關系的緣故,師妹整個人變得比以前更加耐看,更加迷人了。

無憂在心中感嘆的點評道。

「這就是要給我精心裝扮結果?不擦粉,不抹胭脂,不抹口紅,就這麼出去了?」輕淺很是納悶不解的問著無憂。

無憂臉上掛著迷人的淺笑,好不心虛好,很是肯定的說道︰

「當然,我師妹這麼美,哪里能同那些庸脂俗粉一般,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襯托,我師妹要的就是純淨之美,只要梳理了頭發,在配上我給師妹的發簪和耳墜子來個錦上添花,天仙都得被你給比下去……等會迷死,後悔死古耀宸那個瞎了眼的家伙……」

無憂調侃的對著輕淺說道,輕淺原本有著一絲郁悶的心情,頓時被無憂這一番自夸的話給弄的哭笑不得。

「不同你說了,趕緊走吧!」輕淺沒好氣的瞪了無憂一眼,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那一眼的風情,真是迷得無憂七暈八素。

無憂被輕淺那一眼瞪得頓時仿佛渾身被過了電一般。

「這個小師妹,前世一定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變的……要不然怎麼會如此一個單單的眼神,就把自己給迷成了這個樣子……」無憂在心中暗自猜想到。

看著師妹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無憂趕緊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能清醒一點,然後便趕緊追了上去。

當三孩子和絕情老道看到輕淺和無憂終于出來後,幾人便趕緊走過去。

「娘,這個耳墜子和玉簪子好襯你,真好看……」舞兒發自內心的稱贊說道。

「無憂老大好偏心,這麼好的東西,就只有娘一個人有,咱們三個都沒有……」炎兒不滿的嘟起嘴,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自得的無憂抱怨道。

「小兔崽子,老大什麼時候少過你們三個的好東西了,再說了,你這麼有錢,比我都還要有錢,你還缺這點東西嗎?」無憂沒好氣的敲了一下炎兒的小腦袋,笑罵著說道。

看著三孩子和無憂的互動,那宛如大小朋友的相處模式,輕淺再次無語的嘆息一聲,便不再理會幾人的斗嘴,然後朝著朝著待客的大廳走去。

當古雲天一行人在待客大廳里足足等候了兩刻鐘後,還不見輕淺前來,古夫人率性怒從中來,手中的茶杯踫的一聲重重的放在桌上,怒聲的說道︰

「這慕容輕淺果然是個有娘生,沒娘教養的女子,咱們身為長輩前來拜訪,居然把我們就這麼晾在這里好半天都不出來招呼,真是……」

還不等她抱怨的話說完,一旁的古雲天便趕緊呵斥道︰

「夫人……這時候你就別再添亂了……」

古夫人原本對輕淺就恨之入骨,如今听到自己幾十年來對她從未大聲說過話的夫君居然當著兒媳婦的面這麼不給她面子,頓時怒火中燒的反駁道︰

「本來就是嘛?她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咱們不管怎麼說,可都是她的長輩,做錯了事情,作為長輩的還不能說她幾句了……」

古耀宸看著眼前的娘親,在輕淺的地盤上如此侮辱輕淺,他真是心中矛盾痛苦極了。

如今他口不能言,手不能語的,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至親的人用犀利難堪的話語來傷害他最愛的女人,他真是恨不得把他害成這樣的趙凌萱給凌遲處死一般。

古雲天內心,其實何嘗不對還沒有見面,就是用這種怠慢客人的慕容輕淺心生不滿,只是內心很清楚,此刻得罪不得這個女人,因為兒子能不能好,還全要靠慕容輕淺的配合才行,這口氣,他只得忍下。

就在古夫人越說越起勁,話語也越說越難听之時,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道清冷好听卻飽含怒意的女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輕淺滿臉陰沉的走了進來,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我道是誰……這般毫無教養的在別人的家中上指手畫腳,攻擊別人八代祖宗的人,如此囂張,如此張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市井潑婦呢!難道這就是堂堂武林世家的當家夫人不成……今天輕淺總算是見識到了……」

要不是顧慮到古耀宸的面子上,就憑借剛才膽敢侮辱她的這一番話,她廢了這個老女人都不為過。

輕淺一貫的做事風格,都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十倍百倍的奉還。

這一次,她是給古耀宸的面子,要是還有下一次,她必定毫不手下留情。

古夫人听到輕淺這一番話,頓時猛的轉過頭,望著輕淺走來的方向,當看到輕淺那張猛一看看似平凡的小臉上,滿是陰沉的寒意之時,古夫人的心,還是猛的被對方那銳利得如同利刀般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這女人的眼神好犀利,當她的視線望著自己時,仿佛被索命的閻羅,被地獄的死神盯住了一般。」古夫人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輕淺的話一說完,古夫人便愣住了,古夫人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再次的受到挑釁,下意識的就準備再次開口攻擊輕淺,輕淺卻先一步的冷聲望著她說道︰

「剛才,我是看在古耀宸和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手下留情才會放過你的,如若給臉不要臉,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看看下一次會不會這麼走運的全身而退……」

幽深的黑色眼眸里,盡是殘酷暴戾冷酷警告之意,古夫人相信,這個宛如惡魔般的女人,說得出,就能做得到。

盡管心中很是怒鬧,可是,在自己夫君眼神的制止下,只得不甘的把腦袋轉向了一邊,古夫人很是鄙夷的望著輕淺說道︰

「哼……我才懶得同你這樣的女人計較,會跌了我的身份……」

古耀宸是坐在後方的,再加上旁邊的站著的趙凌萱遮擋了他的視線,所以,他此刻還沒有看到那一抹令他牽掛的身影。

听到自己至親的親人同心中最愛的女人對決,古耀宸真是痛苦矛盾極了,可是卻又不能開口阻止這一切,他只得用眼神來勸阻自己的母親,可是,無奈母親的注意力,卻絲毫都沒有放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趙凌萱從輕淺一走進來,視線便一直放到了輕淺的身上,半響後,趙凌萱在心中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卻是有讓男人為之瘋狂和傾心的資本。

這女人就宛如一塊上等的璞玉一般,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經過人工雕琢後的做作之美,就一個簡簡單單的發髻,一根玉簪子以及一對耳墜子,就把她渾身純美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

再看看她,從宅子里精心裝扮了一番後,想要給這個擊敗她,佔據了她夫君心的女人一個下馬威,哪里知道,當她同慕容輕淺站在一起後,優劣頓時便一決高下了。

趙凌萱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回過頭,看著自己夫君眼眸中那怎麼也掩飾不了的痛楚神情,趙凌萱心中冷笑不已,臉上卻做出一番心痛關切的表情來︰

「夫君,你是不是又頭痛了,別怕,妾身給你揉一揉,很快就好了……」

趙凌萱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從衣袖中掏出繡花針,在寬大衣袖的遮擋下,繡花針猛的刺進古耀宸的頭皮內,感受著古耀宸頭皮不斷痙攣的抽搐,趙凌萱心中痛快極了。

這種當真古耀宸父母以及最愛女人的面,來虐待他,真是太刺激了,這種感覺讓趙凌萱越加的加重了手中的針刺的動作。

當輕淺走到大廳里面之時,這才看到坐在輪椅上,完全瘦的不成人形的古耀宸,就這一眼,輕淺覺得她的心,仿佛被針扎了一般的痛,而再看到古耀宸身旁的妻子,一臉溫柔深情的為古耀宸按摩頭部的情形,饒是一貫冷情的她,差點就失控了。

衣袍下的雙手,捏的緊緊的,指骨間發出輕微  的聲響。

古夫人看著輕淺眼中的受傷痛苦神情,心中剛才憋的那一口惡氣,頓時疏散了不少。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才短短的幾個月不見,他怎麼就成了這樣……」輕淺在心中一遍遍的問著。

看著宛如木偶人一般的古耀宸,直直的坐在輪椅上,手腳連一絲動顫的跡象都沒有,任憑背後那個女人在他頭上按摩,這個畫面,既然她感到心痛,同時又感到憤怒無比。

心痛著他,曾經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如今變成這一個樣子。

憤怒著他,居然真的背棄了她們兩人在谷中的約定。

如今他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帶著妻子到她的家中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輕淺怒視著眼前逼著眼,滿臉痛楚表情的男人。

痛,真是太痛了,痛得仿佛浸入了骨髓一般,古耀宸好不容易忍受住了那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當他一睜開眼,便對上了輕淺那滿是傷痛的眼眸,古耀宸的眼中,頓時流下了男兒的清淚。

豆大的淚珠,啪啪的垂落在地,如同雨水般不停的嘩嘩下落,寂靜的大廳里面,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著自己的兒子居然為了這個女人流淚,古雲天夫妻兩個心中真不是個滋味,一方面高興兒子見到輕淺能有反應,就說明這一趟來得值了。

而另一方面,這是害怕兒子好了以後,越陷越深。

夫妻兩個就這麼用矛盾的眼神望著輕淺,而趙凌萱則是看到古耀宸的反應後,心中更是氣憤,因而手中的動作,就更加用力,更加快速的針刺了。

當一個人的心中又恨之時,無論她掩飾表現的再完美,身體的協調動作總是會露出破綻的,輕淺前世學過簡單的心里以及行為學,看到趙凌萱的動作,頓時發現了不對勁。

再聯系到古耀宸剛才痛苦的表情,以及剛剛趙凌萱衣袖下那一閃而過的冷光,輕淺一個猛的閃身,便出其不意的來到趙凌萱的身旁。

當趙凌萱真是解氣之時,沒想到她的雙手猛的被人給擒住,雖然她從小練功,武藝也算是不錯的,但是她在雙手被擒住之時,下意識的就要防抗,可是,捏住她雙手仿佛如同鋼鐵般牢固,她硬是動顫不得。

古雲天夫妻兩個看到輕淺突然間的發難,頓時齊齊起身,一邊怒聲吼叫,一邊朝著輕淺的方向奔來︰

「慕容輕淺,奉勸你立即放開我兒媳,如若不然,別怪我以大欺小了……」

「你這個賤人,放開我的兒媳婦,你想要對萱兒干什麼?」

古家兩夫妻怒聲的對著輕淺吼道,而輕淺這便的人馬,也頓時齊齊來到輕淺的身邊,把輕淺保護在中間。

古家夫妻兩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輕淺捏住的趙凌萱手中那兩個長長的繡花針,而繡花針的上面,還有著絲絲猩紅的血跡,古家夫妻兩個頓時被眼前這一副畫面給驚呆了,長大了嘴,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

趙凌萱看到事跡敗露,知道大事不妙,她知道,要是憑借她的功夫,是不可能逃離這里的,于是,她掏出懷中早已準備好,用來防身的瓷瓶,對著人群猛的撒過去。

面對趙凌萱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均是反射性的便趕緊退開,只有輕淺在退開的那一刻,猛的抱起古耀宸,然後轉了幾個圈,躲開了多數的藥粉。

而當藥粉一接觸到皮膚,眾人立刻趕到一陣如同烈火般的火燒火辣的刺痛感覺,絕情老道在聞到這熟悉的藥粉味道,以及皮膚上傳來的疼痛後,頓時一張臉變得煞白了起來。

他趕緊掏出懷中其中兩個藥瓶,然後給三個孩子每人各喂下一粒,最後才把剩余的藥丸遞給了中毒的眾人。

隱藏了這麼多年,他終于出現了,這一次,必定不能再讓他逃跑了,一定要用他的血,來祭奠已經死去了四十多年的小師妹才行,絕情老道眼中有了一絲透骨的凜冽恨意。

無憂剛想要追上去,但是看到師父這般神情悲哀,小時候師傅醉酒後,又一次他听到過師傅提到過多幾年前同門師兄的事情,當年師傅的師弟,也就是他的師伯,痴迷于研制各種毒藥,但是他卻心術不正,被祖師爺發現了,就沒有全部把壓箱底的本事傳給師伯,師伯因此懷恨在心,便恨上了師傅,而祖師爺收養了一個女兒,也就是師傅的小師妹,而小師妹傾心于師傅,師傅卻傾心于輕淺的外婆。

最後本來就對師傅懷恨在心的師伯,就強暴了師傅的小師妹,最後小師妹受辱之後,便自盡而亡了,祖師爺也因此被活生生的氣死了,臨時前,讓師傅發誓一定要除掉這個叛徒,雖然師傅對小師妹沒有愛,但是一起長大的兩人卻還是有著親人般的親情,想到小師妹因為師傅自己而死,師傅便發誓此生都要找到那個師門的叛徒。

從此後,師傅便同師伯展開了長達四十多年貓捉老鼠般的追殺。

「師傅,要追上去嗎?」無憂有點擔憂的問著師傅。

絕情老道平日里那仙風道骨的臉上,此刻滿是猙獰之色。

「不用……這一次,他故意用這種藥來對付我,想必已經知道了咱們在這里,他會再次主動找上們來的,這是他向我下的宣戰書,也是給我留下的線索……」絕情老道咬住牙狠狠的說道。

終于解了毒的古家夫妻兩個,此刻這才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輕淺抱住渾身只剩下一把骨頭的古耀宸,輕輕的把他放在地上,讓他整個人靠在她的胸前。

感受著他空蕩蕩的衣袍下,那高高凸起的根根骨頭,輕淺忍不住鼻頭一酸。

她輕柔的解開古耀宸的束起的發冠,撥開那頭濃密的黑發,當看著頭皮上那滿是密密麻麻的針孔以及頭上滲透出來的腥紅血液,當她用顫抖的指尖,細細的查看完了古耀宸的整個頭部都是針孔之時。

輕淺終于再也忍不住,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而站在一旁的古耀宸父母,此刻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整個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得呆住了,兩人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古耀宸的腦袋,久久說不用出話來。

輕淺的淚水,如同泄了洪的洪水一邊,蜂擁而出。

既然古耀宸的頭上有這麼多的針孔,那他的身上,又是何等狀況呢,想到這里,輕淺把古耀宸輕輕的抱起來,如同瓷女圭女圭一般的輕輕放在椅子上,然後解開古耀宸的腰帶,扯開衣袍,當看到上半身那滿是密密麻麻還沒有完全愈合的針孔之時,輕淺終于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古耀宸,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當輕淺哭泣了片刻後,她頓時如同觸電般的松開古耀宸的身體,然後站起來,回過頭望著已經傻掉了的古雲天夫妻兩個。

輕淺此刻,雙眼發紅,宛如地獄走來的血魔一般,怒聲的吼道︰

「告訴我,告訴我他身上的這一些傷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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