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之一胎三寶 第六十二章娃子們爹要喊別的男人爹爹了

作者 ︰ 何俊樺

皇帝眼前的這瞬間扭轉了局勢的變故,心中此刻的情感,真是復雜極了。

原本他最為寵愛的小兒子,他心中最為理想的皇帝下一任繼任人。

是他憑著豁出去了性命,都想要換回小兒子生的機會,這個他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小兒子,居然在利劍刺過來的那一刻,把他這個父皇,把他這個深愛了多年的父皇給生生的推向了鋒利的利劍。

而救了他一條老命的人,卻是他冷落,厭棄了多年,為了小兒子能登基為帝,並一直想要除掉的兒子,卻在關鍵時刻,卻是這個他一直恨不得死了的兒子救了他。

看著因為救他,心髒處被刺進的匕首,匕首上那冷冷的光,真是看得他心中此刻仿佛如同天人交戰一般。

皇帝直愣愣的望著西門安慶胸口上的匕首,仿佛失去了魂一般。

而西門承乾,臉上則是露出了得逞的陰森微笑。

由于之前西門安慶吩咐過,讓周遭的侍衛在門外守候,他不想讓生養的父皇,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被眾多侍衛用對待敵人亦或者是犯人的眼光來凌辱了父皇,這也算是他這個兒子,為父皇最後一天當皇帝留下的一絲尊嚴。

所以,西門安慶受到西門承乾的攻擊,門外的人並不知道。

「這把匕首真的很好,太子大哥真是有福氣能體驗一番,此匕首只要刺進了身體,匕首上的寒氣,就會冰封住傷口一般,然後不會讓其流出一絲絲的血液出來的,太子大哥,你安心的去吧!皇弟還沒有多謝你為咱們父子三人創造了如此好的隱秘單獨相處的空間呢!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個父皇眼中的紈褲風流兒子,居然有著如此心機,不過很可惜,你終究是心太軟了,所以,這一輩子,你都成就不了大事……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逐月國新的皇帝了……」西門承乾臉上掛著詭異的殘酷冷笑,一步步的朝著西門安慶已經皇帝走去。

西門安慶跌倒在地,一手緊緊的捂住胸口處,一手撐住自己的身子,不讓其倒下,雖然他胸口的傷口處並沒有流血,可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白,西門安慶終于頹然的倒在了地上,身體不住的輕微抽搐著,雙眼也逐漸失去了光亮,將死之人的渙散目光,讓承乾看的很是滿意這場景。

皇帝听到西門承乾這一番話,頓時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顫抖著開口嘶啞的厲聲質問道︰

「乾兒,你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逐月國的新皇了?」

承乾一貫儒雅的溫文爾雅的臉上,頓時勾起一抹殘酷的微笑,綠色的眼眸中,散發出了陣陣冷厲的光芒,看向皇帝的目光,就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

當承乾走到皇帝的面前之時,右手中,一把小巧精致小巧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皇帝認得這把匕首,因為,這把匕首,正是他在承乾十歲之時,送給對方的生日禮物,同時還送了一塊珍貴的硯台,意味著他對兒子的期許,能文能武的期許。

就在皇帝心中回憶之際,承乾手中的刀,頓時朝著他的頸間刺過去,同時,承乾那陰森的狠辣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老皇帝死了,當然就該新皇帝上任了……」

皇帝听到這一句話,看著越來越接近他頸間的匕首之時,心中痛苦不已,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實居然如此弄人。

他一手教養,痛到心尖尖上的小兒子,居然才是最為絕情冷酷的那個人,為了皇位,居然要親手殺掉他這個父親。

多麼的可笑啊!多麼的諷刺啊!

被他恨了二十多年,被他冷落了二十多年,被他當成了眼中釘想要除掉的大兒子,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都知道救他,並且因此受傷,而受傷的位置,卻是足以要送掉性命的重傷。

而被他當成心中寶一般養育的兒子,卻為了今後本就準備給傳位給他皇位,而選擇了用刀子來除掉他。

當多年心中的那根信念之弦此刻被這殘酷的事實所擊斷之時,皇帝滿心絕望,失落,痛苦的閉上了眼楮,等候死神的來臨。

西門承乾看著老皇帝閉上眼,那視死如歸,那滿臉痛苦的失落表情時,心中還是猛的一縮,這畢竟是他痛愛了他二十多年的父親,沒有一點的感情,那是騙人的,但是如果不在刺客除掉皇帝,他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父親今年也才四十七歲,他們西門皇室的上幾任皇帝,可都算是很長命的,只要不是意外宮變身亡的,大部分都能活到六七十歲。

承乾真的不想在繼續等下去了,繼續當個十多二十年的有名無權的太子,未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只要當他真真實實的坐上了皇位,他心中才能安穩。

「父皇,別怪兒臣心狠,兒臣多謝父皇這二十多年來對兒臣的愛護,既然父皇這麼多年來,能為了讓兒臣當皇帝而出手對付大哥,就說明兒臣在父皇心目中最為合適的下一任皇帝繼任人,兒臣真的不想在等十多二十年,然後當個頭發花白的太子了。

皇室之中,原本就沒有什麼真感情,心不狠,手不辣,就別想肆意的活著,所以,父皇你只能死,讓出皇帝的寶座,兒臣才好繼任你的大好江山,你放心,等兒臣當了皇帝,會把逐月國的國土面積再次擴張的……兒臣會成為你的驕傲,父皇你就放心的去吧……」

承乾眼中既有著毫不掩飾的興奮,也有著一絲絲的不忍,可是,那一絲絲不忍,也就僅僅局限于一絲而已,眼中的興奮,話語里的殘酷和張狂,怎麼也掩飾不了。

就在承乾的匕首剛剛接觸到皇帝頸間動脈上的皮膚之時,一道宛如鬼魅般的身影,從地上猛的跳了起來,一個閃電般的閃身,矗立在哪里等死的皇帝,便一下子被人影帶著飛出了一丈遠。

本來以為這輩子今天已經走到頭了的皇帝,沒有感受到匕首傳來的疼痛,卻感受到整個人被人給抱住飛了出去,皇帝頓時猛的睜開雙眼,當他轉過頭,看著身後那張他原本以為已經死去了的大兒子,眼眸中,滿是震驚之色。

而一旁本以為大功即將告成的承乾,臉上頓時不滿了驚恐之色。

看著此刻匕首都還在插在西門安慶胸前的情形,心中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那個本該死去的人,此刻卻依舊還能有還手之力。

西門安慶看著他的好弟弟眼中那驚恐的疑惑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幸虧他為了以防萬一,穿上了用天蠶絲制成的護體軟甲,要不然,還不得被他這一寒冰劍給送進了閻王殿,西門安慶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來人,好好保護皇帝陛下。」西門安慶對著門口快速的吩咐道。

當他的話剛一落,房門頓時瞬間快速的被打開,十多個人飛進來,然後站在皇帝的身邊,把皇帝包圍在中間。

承乾見勢不妙,頓時就準備從之前母妃在皇帝口中,所套出了這個宮殿里的密道所在位置逃走。

此刻,整個皇宮,都已經全部被西門安慶的人馬所控制,看著承乾都到了此刻,臉上雖然神情慌張,可是,卻沒有絕望的表情以及那瞬間瞄向左邊的龍榻之時,頓時就明白了承乾心中的想要逃跑的打算。

西門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猛的拔出胸前的匕首,然後拿在手上把玩著,並對著承乾譏諷的說道︰

「我知道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很可惜,我得告訴你這殘酷的事實,左邊的暗道里面,此刻早已布滿了我的人馬……剛才你說給我的那些話,此刻就全數奉還給……」

西門安慶說完之後,便在承乾臉色大變之際,鬼魅般的漂移到承乾的面前,而那把冒著寒氣的匕首,頓時如同利刀切豆腐一般的整個削掉了承乾前一刻還掛在脖子上的腦袋。

好似玄鐵般冒著寒氣的匕首,果然名不虛傳,當腦袋和身子分家之後,那如同砍斷的樹樁一般的脖子,以及掉在地上腦袋頸間的傷口處,硬是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當承乾的腦袋猛的掉在地上之時,眾人還能看到承乾那滿是驚恐的眼珠輕微的轉動了一下,然後才徹底永遠的閉上了眼楮。

皇帝看著地上痛愛了二十多年兒子的腦袋,看著還已經沒有腦袋,依舊保持著矗立姿態的身子,皇帝猛的雙眼一翻,便受不住眼前這雖然沒有血腥,但是卻比滿是鮮血的場景更加要來得恐怖千萬倍的場景,大受刺激的皇帝,終于暈了過去。

侍衛們趕緊扶好皇帝,有些侍衛是大將軍,也就是西門安慶的外公派過來保護西門的侍衛們,真是被西門這一手段給嚇得呆住了片刻,當看著那一具已經沒有腦袋的殘缺尸體,踫的一聲倒下之後,眾人心中也隨即咚的一聲聲響,這一聲沉悶的響聲,真是讓他們這麼一輩子都終身難忘。

這西門太子的手段,果然不容小窺,就此刻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就已經徹底的推翻了過去外界對西門太子的一切評論。

從今天起,西門安慶這個人,就再也不會是世人眼中的浪蕩紈褲風流形象了。

大將軍的心月復,劉慶看著已經暈過去了皇帝,眉頭緊皺,此刻要是不把這皇帝除掉,將來主子會有很多麻煩的。

「主子,既然二皇子已經伏誅了,皇帝這邊主子你準備怎麼安排?」劉慶走到面無表情,宛如殺神便的西門身邊,輕聲的詢問道。

西門安慶听到劉慶的話,這才一臉冷漠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然後轉身望著床榻上暈過去了的皇帝,過了好半響,西門這才說道︰

「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去給外公報信,準備明天新皇的登基儀式,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听到西門這一番話,一個個都愣住了,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眾人都還是依照吩咐,行了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當房門被關上之時,西門這才渾身仿佛被完全抽掉了氣力一般,一臉的落寞疲憊神情,頹然的跌坐在皇帝躺著的軟榻上。

看著父皇那兩邊鬢角已經花白了頭發,看著那張曾經迷人的俊朗的容顏,在歲月的洗禮之下,曾經光潔,飽滿,充滿了年輕活力的肌膚,也已經有了層層的褶皺皺紋。

那雙曾經在他幼時,他悄悄主動試圖拉住的那雙大手,此刻也變得蠟黃,消瘦,如同干枯的樹枝一般。

手指間,還能看到父皇那因為長期握筆形成的厚厚老繭。

父皇其實是個好皇帝,在父皇再位的期間,雖然百姓們的生活依舊沒有什麼大的轉變,但是父皇至少沒有如同昏君一般,從民間大肆的斂財壓榨百姓。

國土的面積雖然沒有得到拓展,可是,至少父皇沒有讓逐月國的子民們,飽受他國的侵略而生活在戰火之中。

父皇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也算的上是一個好父親,可是,這個‘好’字,卻不是對他西門安慶這個兒子的。

西門安慶縴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皇帝那蠟黃的枯手,清冷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哽咽之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父皇,孩兒今天,終于能如願以償的握住你的手了……你知道嗎?這是我期盼了二十多年的夢想和願望。

孩兒本無意爭奪皇位,更不想至親的皇弟,但是,孩兒從一出生,就已經注定了沒有退路,我只能在至親的父皇你以及皇弟的屠刀之下,裝瘋賣傻的苟活于人世。

雖然父皇你對孩兒沒有愛,沒有情,但是我始終顧念著自己身體里面,流著你身上一半的血液,你對我無情,我卻不能對你無義,父皇你今後就在後宮之中好好的頤養天年吧!

即便是我志不在此皇位,但是今天既然讓我坐上了這個位置,那麼,我就會承擔起這份責任的,皇弟死了,我知道你心中會恨我,今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西門安慶心情無比復雜的說完這一番話後,便猛的放開皇帝的手,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了。

當轉身的那一刻,西門安慶心中對于皇帝最後的一絲情義,也被斬斷了,他知道,等父皇醒過來後,他就是父皇心目中,這輩子最為痛恨的人,父子仇人,說的便是他們這般的情形,西門在心中苦澀的想到。

望著外面逐漸升起的朝陽,西門眼眸中,不僅流下了兩滴男兒淚。

潛伏了這麼多年,偽裝了這麼多年,委屈了這麼多年,今天,他終于能活出真實的自我,終于能不再整天活在被無數次的暗殺中恐懼之中了。

西門濕潤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的期望之光,一抹發自內心的輕松自在微笑,然後勾起唇瓣,望著金黃色的朝陽,輕聲的自言說道︰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西門安慶……從此獲得新生了……」

……

躺在龍榻上的皇帝,側身望著大門外,那張開雙臂,仰起頭望著朝陽的兒子,肆意自在的舉止,雖然看不到他的正面,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可是,他卻能從此刻兒子的舉止行為中,查探到兒子內心的情緒。

望著大門外拿道高大的身影,望著那長得和他三分相似的兒子,他的心里既感到欣慰,又感到很矛盾。

欣慰著這個被他落了,被他遺棄的兒子,居然能隱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在奪位之爭的時候,一擊的擊敗了他這個身為父親,身為皇帝所籌備了多年的準備。

這個大兒子,是個有能力,有魄力的。

想到剛才最愛的小兒子那利刃刺向他的時候,大兒子兩次都把他從小兒子手上給救了回來的情形時,他既感到欣慰,又感到矛盾痛苦。

其實剛才在大兒子拉著他手的時候,他就已經醒過來了,只是,他真的不知道睜開眼楮後,究竟該如何來面對這個兩次救了他,可是卻殺了他最愛的小兒子,雖然這個痛愛的小兒子讓他無比的失望,但是一下子還是不能因為小兒子的舉動而徹底的抹去那二十多年的痛愛之心,再听到安慶居然說要囚禁他這個父親,身為一個敗在兒子手上的父親,一個皇帝,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這一切。

所以,他只得用繼續裝暈。

听到大兒子那一番話,他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各種滋味都有。

起身看著不遠處那身首異處的小兒子尸體,皇帝眼眸中,有愛,有恨,有沉痛,真是無比復雜。

皇帝望著尸體,直愣愣的看了許久,最後終于閉上了眼,片刻後,他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快速的起身,然後來到辦公的書桌前,自己倒水研磨,然後提筆在紙張上寫了起來。

西門安慶除掉了二皇子西門承乾後,而另一隊他的人馬,也成功的將宮中二皇子的生母貴妃娘娘的以及宮中的一切黨羽給誅殺了。

宮外,瑞夜的人馬,把皇宮保衛的如同鐵通一般,而皇城外圍,西門安慶的外祖父,也是層層守衛,保護著皇城,不讓其任何一人進出。

當宮中的好消息傳來後,大將軍臉上凝重的表情,終于得到了緩解。

大將軍吩咐最為信任的副將繼續看守好皇城後,便驅馬急匆匆的朝著皇宮奔去,當大將軍來到宮門口時,瑞夜也早已等候在那里,然後兩人一同進入了逐月國的皇宮,與西門安慶會合。

西門安慶在瑞夜同大將軍進來之時,一個人坐在御花園內的花廳處,面無表情的一口口喝著茶水,靜靜的等候著兩人的到來。

大將軍望著唯一的血脈延續,他的外孫落寞的坐在那里,心中很是心痛的開口說道︰

「慶兒……你終于成功了……」

「……」而瑞夜則是什麼都有沒有說,因為,他能夠體會並且明白此刻西門安慶內心的復雜心情。

西門抬起頭,望著一臉激動且心痛他的外公,以及沉默的瑞夜,他終于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做回了真實自我的西門,渾身無不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既有著上位者才有的尊貴之氣,也有著身為男人渾身散發著渾厚的男性陽光之氣。

妖而不媚,艷而不俗,俊美絕倫的臉龐,在金色朝陽的照射下,整個人仿佛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一般,看的真是讓人移不開眼,尤其是他眼眸中,那邪邪的眸子,更是勾人得緊,看得不遠處那些宮女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不已。

而瑞夜站在西門的一旁,完全就又是另外的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冷,渾身散發著冷意的瑞夜,仿佛是能夠移動的冰雕一般,謫仙般的面容,仿佛不知情為何物,如同斬斷了七情六欲的仙人一般,但是,他眼眸中偶爾閃過的光芒中,卻帶著一絲落寞的孤寂,讓人看著心中不禁一緊。

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究竟誰更比誰杰出。

兩個男人,相互注視著對方,一言不發,相互的眼眸中,都有著對彼此的賞識,也有著一種無言的較量。

大將軍看著眼前詭異的氣氛,只得出聲打破了此刻的氛圍。

「慶兒……你的人帶話給我,說二皇子已經伏誅了,那麼……皇帝此刻如何了?」大將軍出口輕聲嚴肅的問道。

大將軍不得不出口詢問這個問題啊!因為皇帝可是個關鍵的任務存在,這將要決定著對他們所做的計劃,有著重大的轉折意義。

西門安慶這才收回剛才審視瑞夜眼中的那一縷落寞的神情,究竟是因何種緣故造成的。

「外公,雖然父皇他對我無情,我身為兒子的,卻不能無義,父皇他也老了,就讓他今後當個悠閑的太上皇,頤養天年吧!」西門安慶堅定的果決說道。

果然,听到西門這話後,大將軍眉頭頓時一皺,沉默了片刻後,終于無奈的輕聲嘆息了一聲,望向西門的神色中,有著贊賞,有著欣慰,有著絲絲的擔憂。

他這個外孫子,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枉他精心暗中教了這麼多年,教導了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守護了這麼多年,他女兒這輩子雖然沒有得到相公皇帝的關愛,可是,卻有著這麼個優秀的兒子,後半生,也算是有個依靠了,大將軍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行,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決定了這麼做,那麼,外公我還是同以前一樣,支持你,尊重你的一切決定……」大將軍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贊同的說道。

西門听到這一句話,心中頓時一暖。

這個世上,還是有深愛著,關心他的人,他並不孤獨,不是嗎?西門在心中暗自的對著自己說道。

瑞夜望著眼前的這副溫馨的場景,心中很是羨慕,同樣是不被待見的太子,同時通過宮變奪位的兩個人,可是,西門卻比他幸運,有著這麼個痛愛他的外公,還有個活在人世的母後關心著他,可是他宗政瑞夜,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那麼一個對他發自內心關心他的至親親人。

本想在知道了輕淺以及三孩子的存在後,他就能如願以償的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可是,最終卻還是如同泡沫一般,終究都是他這一輩子都奢望不到,得不到的……

想到這里,瑞夜心中真是苦澀無比,疼痛無比。

瑞夜眼中的一瞬間閃過的希望之光,然後再瞬間變成了失落痛苦的暗芒,密切關注著他的西門一一的看盡眼里。

瑞夜是個好的合作伙伴,將來,或許更加會是他戰場上的一個強勁對手,如若不是兩人差別巨大的身份鴻溝,說不定,他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西門在心中暗自的嘆息想到。

「既然已經大功告成了,沒什麼事的話,那朕也就該歸國了。」瑞夜冷冷的瞥了一眼西門注視他的眼眸,然後開口說道。

西門收回了窺視瑞夜的目光,然後親自給瑞夜倒了一杯清茶。

「這次多謝了,這一次的我們的合作,很成功,在我們即將分別之前,我有一句重要的話,想要對你說……」

瑞夜冷冷的視線,直直的盯著西門,聲音沒有絲毫波瀾的緩緩說道︰

「朕一貫的處事風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百倍還之。朕是個不喜歡掠奪的人,朕同天下的百姓一般,都希望能過上和平安定,沒有戰火的日子,古往今來為了搶奪領土,兩國交戰,到頭來,受傷受苦的還是天下間的黎民百姓……」

西門听到瑞夜的這一番話,邪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釋懷的笑容︰

「我也同你一樣,不想看到戰火紛飛的場景發生,也許,今後我們還能再次攜手合作,共同抵御草原上,那匹總是虎視眈眈的窺視著中原領土的野狼……」

瑞夜一貫冷酷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淺笑,兩個男人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便暫時達成了口頭上不發生戰火的協議。

「如此這般便好,此刻想必很多事情還等著你來處理,朕也就不便打擾了,這就向你告辭了。」瑞夜輕聲的淺笑著說道。

西門雖然有心想要挽留,進一步的同這個他欣賞的男人交流一番,但是隨即想到他明天要登基,要忙的事情也確實太多,只得點頭同意。

「很抱歉,讓你千里迢迢前來幫助,事後連杯水酒都沒有喝就走了,下次有機會,希望咱們能暢飲一番……」西門抱歉的望著瑞夜說道。

「有的是機會。」瑞夜站起身,對著西門說道。

當西門同大將軍終于把瑞夜送走之後,兩人剛剛回到亭子中,便看到西門的心月復太假手里拿著一卷明黃色的東西。

「太子殿下,這是皇上剛剛寫好,讓人傳給殿下的。」太監恭敬的雙手托起明黃色的東西,仔細一看,就能看到,這其實是聖旨才會用的錦帛。

西門同大將軍滿臉的疑惑的相互望了對方一眼,均是猜不透,皇帝這究竟上演的是哪一出。

「趕緊打開看看吧!」大將軍催促的說道。

西門嘆息了一聲,然後接過太監手上的聖旨,當他剛一打開,看到右手邊豎立寫著的那四個字時,頓時渾身一顫。

「退位詔書……念及朕近段時間龍體欠安,再發生了二皇子逼宮奪位之事,朕深感身心疲憊,無心在處理朝政,今傳位于太子西門安慶……」

西門一邊打開卷軸,一邊低聲的念著手中的聖旨里面的內容,大將軍同太監听到後,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西門看完整個聖旨的內容之後,忍不住把腦袋轉向了皇帝剛才所在的宮殿方向,閉上眼,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太監看著西門此刻的表情,知道太子此刻心里所想的是什麼,便很是識趣的上前一步低著頭說道︰

「太子殿下,皇上剛才寫完了聖旨,已經前往偏殿聖陽宮居住了……」

「父皇,你這究竟是何意?是想要彌補對我的虧欠嗎?」西門在心中既感動又復雜的吶喊著質問道。

有了皇帝的傳位的詔書,西門登基的事情,就變得名正言順了,雖然世人均是揣測,那傳位詔書是西門太子宮變逼迫皇帝寫下的,但是在西門太子登基的那天,皇帝卻在文武百官面前,親自出面,然後打破了一切流言蜚語,堅挺西門接人皇位。

而接下來,西門正式的登基之後,便使出了雷霆的殘酷手段。

那些曾經是二皇子一黨的核心人馬,全都拉倒菜市場口被斬立決,那些犯官的家眷們,除了少許心地善良的女人和孩童們被赦免了,其余的均是賜了毒酒一命歸西。

那一天,逐月國的菜市場口,血流成河。

那一天,亂葬崗里,死人遍地。

那一天,世人均是知道了,曾經無能風流的西門太子,其實才是城府最深的那個人。

世人都被他殘暴的手段給嚇得發自靈魂的感到懼怕,一提起他的名字,好些淡膽小的人,都會為之顫抖不已。

就在眾人均是以為逐月國迎來了殘酷暴君,感覺到未來暗無天日之時,卻很快傳出了新的政令。

新皇登基,赦免全國所有老百姓的人丁等一切賦稅三年,同時,分批抽調了朝中的士兵,然後同老百姓一起在幾個干旱的地區,開鑿運河,挖掘蓄水池塘,一便在干旱之時,能有水灌溉農作物。

朝中用來打仗的士兵被拉來勞作,這可是古往今來從來都沒有听說過的,更何況,還是為老百姓做事,這次士兵同百姓人數各站一半,這就大大的減輕了百姓的人工,不至于出現百姓為了躲避繁重的勞工而背井離鄉,出現家破人亡的事件。

當這兩條新皇的政令一出來後,便得到了世人,得到了百姓的一直贊頌。

其實對于老百姓而言,無論誰當皇帝,對于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只要他們能吃飽飯,皇帝能帶給他們福利和仁政,那麼,這就是他們心目中的最佳好皇帝人選。

半個多月的時間里,西門整天忙得團團轉,當這一切終于全部理順了之後,他這才能清閑下來。

如今朝中的兵力有外公這個可靠的人員來擔任,他並不擔心。

內政有他多年前就一直培養的人來協助他,那些亂臣賊子,二皇子的余黨們,他也清理的干干淨淨,所以,這半個月的忙碌,對于西門來說,是值得的。

雖然他並不在乎那些千古明君的稱號,但是他想要為老百姓實實在在的做些事情的心,卻是真的。

灰暗的夜色下,西門絲毫沒有皇帝形象的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一**隨意的坐在寢宮的花園內,張望著天空。

白天嚴峻的臉上,此刻有了一絲柔和的表情,但是很快,又被怒鬧以及憤恨之色所取代︰

「該死的女人,才短短這麼段時間,就又勾搭上了一個男人,古耀宸,蕭無憂,端木浩,宗政瑞夜,拓跋峻野,還有另外兩個身份神秘的崔姓男子,你究竟要勾引多少桃花在身邊才算知足啊!」

西門氣惱的低聲咒罵著抱怨說道,雙手更是緊握成拳。

想到輕淺身邊的朵朵桃花,上至三國的皇帝,下到大將軍,武林盟主這些個個優秀的男人都被那個女人所迷倒,西門便心中酸得好似喝下了一大碗酸醋一般的難受。

「不行……得趕去封武縣一趟,要是再不去露個面,說不定那女人都不認得他這個人了……」西門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

皓日京城

當端木听聞了逐月國發生的宮變事情後,他就忍不住催促瑞夜趕緊回來,其實端木是害怕瑞夜在封武縣待得太久了,同輕淺關系進一步發展後,輕淺就把他這個人給忘記了。

此刻,當他看著瑞夜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回給他的信件之時,他看完後,心中又頓時百感交集。

雖然瑞夜只是短短的用一句話,就概括了放棄輕淺的原因,但是端木卻從瑞夜這短短的一句的字里行間,查探出了瑞夜心中的無奈與苦澀。

面對這樣結果,原本他應按感到慶幸和高興的,可是,他卻心中沉重無比,絲毫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知道,他這個唯一的好友,內心是多麼的在乎骨肉親情以及輕淺這個女人的,其實他同瑞夜之間,有一點十分的相像,那就是只要認定的事,認定的人,這一輩子,就很難再改變。

可是,端木想到輕淺那執拗的倔強的性格,軟硬不吃的這種女人,還是很讓人感到頭痛不已。

一邊是他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孩子,一邊是他一起從小長大的多年摯友,他夾雜在中間,真是實在是太為難了,端木疊好手中的信紙,無奈的深深嘆息了一聲。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端木趕緊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端木冷聲的問著朝著他急匆匆趕來的侍衛。

「回將軍,慕容輕淺所在的宮殿里面,突發大火,等我們的人趕去救火之時,已經不見了慕容輕淺的蹤影……」侍衛戰戰兢兢地望著端木說道。

這個殺神大將軍的名號,真是太恐怖了,在這大將軍監國的這段期間,雖然皓日從來都沒有武將代替皇帝理政的先例,可是當大將軍每天上朝之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發出異樣的聲音出來,大將軍在朝中的威嚴,絲毫都下于他們冷酷的新任皇帝。

那些不管是一生酸儒的清官,亦或者張揚跋扈的權官,硬是一個個在大將軍的手下,乖得跟溫順的小毛驢一般,既能吃苦,更能耐勞,大將軍每天把很多的政務都分派給朝中各個大臣來完成,而大將軍只需要把重要的一兩個事情親自批閱後,便整天在皇宮之中悠閑的拿著酒壺,四處無聊的晃蕩著,真是好不愜意……

而此刻,原本大將軍吩咐他們要好好看守慕容曼薇,但是現在慕容曼薇的人卻不見了蹤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他們可怎麼交代啊!侍衛心中恐懼不已的叫苦連天。

端木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侍衛用一副看到了閻羅般的眼神看他,頓時心中很是納悶不已,他有這麼恐怖嗎?干嘛看到他,好似他會吃人的一般。

想到這段時間放的長線,今晚終于引得了魚兒上鉤,端木心情很是愉悅,邪魅的臉上,不僅勾起了一抹淺笑,這個笑容,可把一旁的侍衛給嚇得不輕,差點就一個**蹲給跌坐在地了。

「沒關系,那女人不見了不見了,還剩了咱們浪費糧食,浪費人力去服侍她……你趕緊先回去救火吧!」端木毫不在意的輕飄飄說道。

听到這話,侍衛意外不已,本以為下一瞬間就會人頭落地,沒想到卻听到讓他離開的話,看著大將軍臉上那好似帶著輕松,又好似帶著愉悅,又好似帶著陰險狡詐的笑容,侍衛真是嚇得膽戰心驚,他再也受不了此刻大將軍臉上這個詭異的笑容了,于是趕緊告辭後,便如同兔子般的消失在端木的面前。

「遵命大將軍,屬下這就去全力救火。」

端木看著侍衛那好似得到了特赦令般的逃月兌行徑,不禁很是無趣的咂了咂嘴,妖孽般的臉上,表情很是不滿。

「接下來,就該順藤模瓜了,看看慕容曼薇這個大肚婆的背後,究竟是何人如此眼光獨特,看上慕容曼薇這個世俗到不能再俗氣的陰險下賤女人了,而且如今更是身懷有孕,即將生產……背後這個暗鬼,究竟是誰呢?」端木用手納悶的摳弄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在腦海中不斷的揣測道。

一個月前,當他代理瑞夜監國之時,他就發現了慕容曼薇的寢宮周邊,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一些看似在打掃,實則卻是目光滴溜溜轉的如同陰暗的老鼠一般,關注著曼薇所在的宮殿。

那時候後,端木就派人暗中關注著周遭的一切接近曼薇宮殿的人,並且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得插手,暗衛們只可觀察然後回來稟報他。

宰相被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救走了,三皇子當時心髒位置中了一劍,那一劍,可是直接就戳穿了三皇子的身體,按理說,應該是活不成了,二皇子也徹底的死了,宰相的兒子慕容聞決逃了。

這里面,根據推斷,應該就只有宰相同他兒子慕容聞決的可能性最大了,可是同時卻也是最不可能的,因為他知道,宰相這個人,是多麼的心狠手辣的,對于一個已經嫁出去,並且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兒女,他應該犯不上這麼大費周章的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中來救了。

難道說,宰相當初是被自己的同黨給救走的,並且事到如今,那父子兩個依舊還在做著奪位的美夢不成,想要借助于慕容曼薇肚中的孩子來大做文章?

端木一一的在腦海里分析著這一切,但是想到關鍵時刻,卻總是想不通個所以然來,因為宰相企圖奪位一事,已經全天下皆知了,他已經用不著曼薇同三皇子的孩子來做文章,這樣就太多次一舉了。

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覺得理不清,端木只得搖了搖頭,讓自己什麼也不想了,一切只等派去的人帶回消息來,再做定奪了。

當端木從起火的地方走了一圈回到偏殿的寢宮後,他被派到封武縣去打听的人馬,終于傳回了輕淺母子四人的最新消息。

看著信紙上的內同,端木氣得雙手緊攥信紙,差點都快要給撕碎了,妖孽英俊的臉上,滿是濃郁的陰寒死亡氣息。

「該死的古耀宸,該死的慕容輕淺,你這個死女人……老子才離開了一個月多點的時間,你就給我弄來了個師兄,好一個師兄蕭無憂,居然敢覬覦我的女人和孩子。

好一個古耀宸,居然膽敢背著我偷偷去見輕淺……」

端木一邊看,一邊罵罵咧咧的怒聲低吼道,當他忍住快要暴走失控的情緒看完了整封信件之後,臉上的怒色雖然稍微消褪了一點,但是那張邪魅的臉上,依舊烏雲密布,寒意不斷的往外散發。

端木很是氣憤的把手中的信紙給狠狠的砸向一旁的書桌,伴隨著 地一聲脆響聲響起,厚實的雕花書桌便被肢解散落了一地,宣告著壽終正寢在端木的手上了。

如同暴躁的獅子一般,端木在房間內來回的走動著,好似這樣,就能逐漸平復心中的怒氣和煩躁一般。

蕭無憂,輕淺同門的師兄,他真是沒有想到,輕淺居然是師出享譽三國,神出鬼沒的絕世毒醫高手,絕情老道的門下。

那個傳說中,能從閻羅王手中搶回人命的絕世神醫,听說這個世上,就沒有他醫不好的病,沒有他解不了的毒,這麼厲害的師傅,難怪三孩子會如此的厲害和變態,端木在心中感嘆的想到。

既然是輕淺的師兄,而且兩人感情也很好,听說更是幫助輕淺接生,幫助三個孩子順利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恩人,端木還真是不知道,究竟該拿那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師兄怎麼辦了。

他端木雖然算不上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既然別人救了他的妻兒,他怎麼能對恩人出手呢!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家伙成天圍繞在輕淺的面前,又是抱,又是摟的,他這心髒可真是受不了啊!

而古耀宸那個家伙,就更是讓他既欽佩,又無語。

為了身心不背叛輕淺,居然新婚之夜玩了一處自殘的戲碼,更是為了輕淺,被他那對好心辦壞事的父母,給生生推進了一個惡毒婦人之手,一代大俠,一代江湖上響響當當的大好男兒,居然被一個婦人給折騰到半死不活的地步,這可真是……端木都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了。

想到輕淺的身邊居然有著那麼多的男人圍繞在她的身邊,他這心里,就酸的好似吃下了一大罐陳年的酸菜般難受。

雖然古耀宸這悲慘的遭遇,其中有著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因素在里面,可是最主要的,還是他那對父母,那對看不上輕淺身份,用世俗目光來評價輕淺的庸俗夫妻兩個。

他當初之所以要威脅古家夫妻兩個,讓他們勸古耀宸遠離輕淺母子幾人,他一方面是出于私心,不想讓自己喜歡的妻兒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別的男人的孩子,到如今,他都毫不後悔這麼做,因為,任何一個人,在面對他心愛之人和在乎的人,都想要獨佔,這是所有動物的本能。

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害怕輕淺母子幾人,被古耀宸的父母知道後,古耀宸的父母回來刁難她們母子幾人,雖然他知道孩子們都很早熟懂事,可作為父親,他不想讓他的孩子受到別人絲毫的侮辱和攻擊。

他身為父親,身為輕淺的男人,他都舍不得說上孩子們以及輕淺半句不是,哪里容得別人來教訓侮辱她們母子四人。

想起信上提到,輕淺居然親自照料古耀宸,還同那個師兄蕭無憂以及古耀宸整天吃喝拉撒在一個房間,他心,就難受得仿佛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

端木煩躁的用雙手狠狠的揉捏著自己的臉龐,然後猛的挺住了腳步,望著大門口外,神情無比嚴肅的厲聲說道︰

「不行,等瑞夜趕回來後,我得趕緊去一趟封武縣才成,要不然,我的女人可得叫別的男人相公……我的孩子就得喊別的男人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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