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魅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翹著腳,手撐著桌子慢慢的品著杯中的茶,好不自在慵懶的樣子。紅魅眼角瞥了躺在床上的姚飛鷹,眼里閃過一絲鄙視,姚飛鷹不過是主子手里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隨時都可以丟棄,若不是主子覺得他還有用,不讓他死,她才懶的在這待著,不過,紅魅皺著眉頭想到這姚飛鷹雖然是個齷/齪的小人,但還是為主子做了不少事,主子覺得他毫無利用價值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
紅魅握緊手中的茶杯,會不會有一天姚飛鷹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這還真說不準,不過有點她可以確定,就是主子真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這些年跟在主子身邊,主子的所作所為有時都讓她心驚,為了達到目地真的是不擇手段,她是不是對主子獻媚,甚至有時也會勾/引主子,但主子從來不會多看她一眼,弄得她跟個跳梁小丑一樣。說到底她也是不甘心,主子一次次視她為無物,讓她覺得自己的魅力不行,才會讓她屢敗屢戰,越挫越勇,她並不是真的喜歡上主子,她心里清楚,在愛情面前誰先動情誰就輸了,所以她也是圖個開心的逢場作戲。
紅魅攥緊權頭,越想越心驚,恐怕有一天她也會成為一枚棄子,她知道的太多,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得越快,不是她杞人憂天,主子大事將成,那還會留著她嗎?反正不管如何,現在想月兌身是不可能了,倒不如小心一點,若是苗頭不對也可以先做準備。
就在紅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時,躺在床上的姚飛鷹皺著眉頭,就要醒過來。姚飛鷹艱難的睜開眼楮,看著床頂藍色的幔帳,我沒死,姚飛鷹滿目驚喜,本來以為這次會死,沒想到天不絕我。姚飛鷹滿目狠冽,雙手攥緊拳頭,他遲早要將那小子(流音)碎尸萬段。姚飛鷹越想越激動,扯到胸口帶來一陣陣的劇痛,不免咳嗽了幾下。
紅魅在姚飛鷹醒來時就知道,紅魅腳步無聲的走到床邊,不屑的看著姚飛鷹,一看姚飛鷹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想著如何報仇,真是不自量力,她給他看傷時就發現他受了兩次傷,一次是在新傷前幾天受的,自己技不如人還在想著報仇,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姚飛鷹這時也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紅魅,有些驚訝「怎麼會是你」,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是她救了他,這個女人可不容小覷,雖然他好se,但並不意味著他對所有漂亮的女人的喜歡,比如眼前這個女人他就不喜歡,紅魅雖然雖然很美,也是少見的美人,但他對紅魅可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反而對紅魅一下戒備和忌憚,這個女人美則美,可是心如蛇蠍,有時連他都自愧不如。
紅魅不屑的瞥了姚飛鷹一眼,冷冷道︰「沒有我你已為你現在還能活著,要不是主子讓我救你,我懶得理你,早就放你自生自滅」紅魅雖然不關系姚飛鷹的生死,但無奈姚飛鷹還不能死,紅魅拿出一個小瓶子,扔給姚飛鷹,也不管姚飛鷹能否接到,紅魅把瓶子扔過去後道︰「你最好听主子的話,若是你自己暴露了,恐怕下一次主子會親手了結你。」紅魅也不理姚飛鷹的反應就出去了。
姚飛鷹看著身旁的瓶子,心里止不住的害怕,剛才想報仇的心也熄滅了不少,主子讓他不暴露,就是不知道流音發現沒發現蠟燭里的東西,姚飛鷹抓著藥瓶,將藥瓶緊緊握在手中,心里忍不住慶幸的想著,那東西下得如此隱秘,應該沒有被發現。可是姚飛鷹心里還是害怕,主子的手段他開始見過的,什麼也別想了,先把身上的傷養好,然後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反正主子也先讓他藏起來,他不見了主子應該不會起疑。
流音經過山賊的事已經一天了,他也駕著馬車走了一天,落雪醒了四個時辰後又昏睡過去。小二說一天就能到望天崖,現在應該離望天崖應該不遠了。
流音見前面有一戶人家,駕著馬車走過去「吁」,流音將馬車停在門口的籬笆處,下了馬車走到門口敲門。不一會兒一個老翁過來開門,打開門一看是一位相貌英俊,氣質溫和身穿白衣的公子,疑惑道︰「你是?」
流音手持折扇,對著老翁拱手,面帶微笑道︰「在下流音,深夜打擾老伯了。」
「你有事?」
「在下想去望天崖,但不知望天崖具體在哪,所以想請老伯幫我指路。」
老翁經流音一說也知道流音為何而來,去望天崖不就是為了求醫,時不時有人過來向他問路,他也習慣了「公子,前方不遠最高的山峰就是望天崖。」
「謝謝,老伯」流音謝過老翁就想馬上前往望天崖。
老翁見流音要走叫住了流音「公子,現在天已經黑了,你就是此時到了望天崖也無法上去。」
流音腳步一頓「多謝老伯提醒」
老翁看流音不是壞人,不免好心道︰「公子,這附近沒有別的人家,不若你就在這住一宿,明天也好養足精神。」
流音感激道︰「多謝老伯」他以為今晚又有露宿郊外,沒想到遇到個好心的老伯。流音上了馬車將落雪抱下來。
老翁一看就知道是這位公子懷里這位姑娘要求醫,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將他們引過去,老翁將流音引到一間房間,對著流音道︰「這房間簡陋了些,公子就將就一些。」
流音將落雪放在床上,笑道︰「這已經很好了。」
老翁隨後出了房間,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可惜了怎麼一位標志的姑娘。剛才那間房間其實就是供求醫的人住的,這些人來的時候哪個不是信心滿滿,可是自望天崖回來後哪一個不是垂頭喪氣,運氣好的還能爬上這望天崖,運氣差的,連望天崖都上不去,還談什麼讓神醫救人,我看這位公子最後還是白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