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背著落雪出了老翁的屋子,站在院子對老翁道︰「昨日多虧了老伯收容,我們才沒有露宿郊外」流音空出只手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老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老翁想都沒想就拒絕「我不能收,就我這破地方住一晚那需要這麼大一錠銀子。」
流音淡笑堅持道︰「老伯,你就收下,這錠銀子不止是住宿費,還有一事想麻煩老伯。」
「什麼事?」
流音看了一眼門外的馬車道︰「老伯,我想徒步去望天崖,所以想請您幫我照看一下馬匹。」
老翁爽快道︰「可以,公子那就放心去吧。」然後瞥了一眼流音手中的銀子「這銀子我還是不……」
流音卻在老翁沒說完時先將銀子放進老翁的手中「老伯就不要推遲了。」
老翁見推辭不了也就收下「既然公子都這樣說了,那我再推遲就顯得我矯情了。」
流音對著老翁頷首「那老伯我先告辭。」
老伯送流音到門外「公子一路小心。」
流音對著老伯點了一下頭頭也不回向望天崖而且,望天崖其實離這里很近,從這就能仰視到。
一盞茶的功夫流音就到了望天崖下了,流音眉頭緊蹙的看著望天崖,他終于知道為什麼稱這座山為望天崖了,山峰高聳入雲端,清城的白霧為望天崖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高不可攀,無路可上,只能靠最原始的爬上去,可是這峭壁及其險峻,山石平坦,峭壁上又鮮少有樹木藤條,極少有落腳點,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流音轉過頭看著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睡的安詳的落雪,今天是第三天,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上去,並且一定要成功。
流音運足氣力,開始往峭壁上越,才上了不到幾丈,流音又返回了,流音皺著眉頭下來,不能就這樣魯莽地上去,要是讓我自己上這望天崖,不敢說輕而易舉,但也不太難,如今帶著落雪也有把握能上得去,可是偏偏落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要是落雪中途醒來,肯定會害怕得驚慌失措,他雖然背著落雪,但少不了要騰出一只手捉住峭壁,要是落雪醒來害怕不慎放手,那可就不妙。
思及至此流音不得不考慮得更周全些,只見流音一只手托著背後的落雪,一只手解開腰間的腰帶,穿過落雪的腰間繞到自己的腰間,打了一個結,如果出現突發狀況,也好有個保障。
流音又重新躍上望天崖,雖然身上帶著落雪,但絲毫對他沒有影響,仍是從容不迫地向上攀登。
落雪整個身子靠著流音身後,落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離得太近看不太清楚,眼前黑黑的,落雪仔細一看,這是頭發。落雪疑惑的眼楮四處亂轉,這是哪啊!落雪覺得她好像又背人背著,趕緊下意識看,是流音大哥,落雪頓時有些羞澀「流音大哥」
流音一听落雪醒了,心咯地跳了一下,果然落雪還是醒了,看樣子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半山腰,流音趕緊道︰「落雪閉上眼楮,別往下看。」
「啊」流音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落雪就好奇現在她在哪,而且看前面的景物不時地向後退,這才看了一下,沒想到身下是萬丈懸崖。落雪驚地摟著流音脖子的雙手不禁放松,流音趕緊一只手托住落雪,一只是攀住石壁,保持平衡,流音溫柔安慰道︰「落雪別怕,抓緊我,沒事的,閉上眼楮,什麼都不要看。」
落雪听著落雪的話漸漸不那麼害怕了,听話的摟緊流音,但眼楮就是不閉上,臉埋在流音的肩膀上,覺得他溫暖的背好有安全感,也就不害怕了。
流音感覺到落雪安靜下來,試探的問「落雪好了嗎?」
「好」
「落雪,現在我要上去了。」
「嗯」
流音一得到落雪的回應,趕緊重新上山,這回輕松多了,落雪有意識的捉緊他,他也不用再顧慮落雪的安全,盡快地攀上去。
落雪看著流音一步步的往上攀,也不敢亂動,生怕分散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