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 白首 第六十四章

作者 ︰ 醉舞西閣

大贏女皇、淮國左相,這是天下出色兩個女子。大贏女皇任人唯才,文可定邦武可安國,其民間聲望甚至超過了她夫君,大贏帝李坤。淮國左相玉生平,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才華卓絕,有傲骨無傲氣。其常民間行走,解百姓之苦。

與大贏女皇相比,玉生平被百姓愛戴,有‘天下須眉見玉相莫不低頭’之說。玉生平把自己畢生才華都用興國安民之上,不過是短短六年,其聲譽就已經與其祖父,大贏國那個有名宰相相提並論。而玉家人也已有她為傲。

又是一年冬雪到,玉生平雪地煮酒,酒香四溢。她黑發散開白衣勝雪,紅唇誘人。「清風,我們看雪品酒如何?」她听到腳步聲後抬頭嫣然一笑,園中紅梅比不上她一分俏麗。

清風上前行禮,拿起酒杯,一杯入喉,再行禮。「合約到期,清風告辭。」轉身離去,玉生平蒼白指尖還沒有踫到酒杯。她眼底一片失落,看著清風越行越遠,待她看到另外一個女子,清風也看到了,他竟飛身過去。她面前多麼搜里矜持人啊,如今當眾擁其那個女子,吻她,女子清脆笑聲與男子歡愉低沉嗯嗯聲一起傳了過來,就刀片自己肉一般難受。玉生平失去所有力氣,後背靠涼亭柱子上,想閉上眼楮不再看著一幕,想失聰不再听到別人歡聲音,卻發現什麼也做不到,整個人被冰凍了,動不了,甚至是閉眼。

墨香笑盈盈俏生生出現自己眼前,清風揉揉眼楮再看,人還,飛身過去一把抓住,摁懷里。墨香被悶得難受,小爪子撓啊撓,好不容易清風松開了她,一低頭叼住她唇了,還是不能出氣了。墨香又囧有覺得好笑,暈乎乎不說話就笑。

清風情緒激動手從墨香前面穿進去,從腰身到後背再向前發展,反正墨香批了一件大氅,總算有一個遮羞東西。這上下一動手,清風就難受了,咬著墨香脖子不舍得放開。就這時,有人開始踹他小腿,他一伸腿再抖了一下,一個雪團般女圭女圭被輕輕甩到一邊。

五六歲女圭女圭雪地打滾,邊打滾還邊哭叫著︰登徒子啊,壞人啊,**啊,救命啊……吵得人心煩,清風回頭看了他一眼,小女圭女圭立刻停聲,臉上一點淚痕也沒有,他擠出一個可愛表情、「爹,我是小風,爹我起不來!」

清風給他一個冷眼,冷聲說道︰「起不來就躺著!」小風臉上笑容瞬間就垮下來了,嘀咕了幾句慢慢爬啊爬,就爬到玉生平腳下。他仰臉,玉生平看到小一號清風,小風瞪大眼楮女乃聲女乃氣說道︰「你哭什麼?我娘親從來都不哭。」

玉生平心被這一句話擊碎了,原來是她當了六年傻子。她以為她傾心相待清風會有所留戀,她以為六年墨香會以淚洗面,會滿心憤懣,到頭來別人根本就沒有意過她。羞辱、恨意心頭涌起,眼前這個女圭女圭是礙眼。

「左相,」有人搶先一步抱起小風,小風三水懷中向玉生平做了一個鬼臉。青梧、三水同時出現,天下誰能動得了墨香母子。

「宗主有話給左相,上了船哪里說下就能下,不管自己性命也要想想玉家聲譽。」玉生平听後掩面而去。青梧淡淡說道︰「皇後真是能人。」

高床軟被玉體生香,白日宣yin!墨香很害羞清風很無謂,小風很失落。小風用絕食抗議,從見到自己爹到現都一天了,那個爹都沒有看自己兩眼。只可惜絕食了也沒有人甩,肚子倒是開始抗議了。晚飯時看到爹與娘,娘臉紅紅,爹就看娘了,小風淚眼汪汪拿起筷子,絕什麼食啊,都沒有人意……

「太子殿下,麻煩您出去玩一會。」李坤蹲□擺出一個和善表情咬牙切齒說道,他眼神說︰不出去掐死你。他沒做,眼前太子殿下小嘴一癟,眼淚不要錢似往下掉,鼻子吸聲音一次比一次大。他挑釁看了李坤一眼,那邊處理公務江霖順手扔過來一個折子,砸李坤腦袋上。

李坤忍了,自己娘子兒子,不忍能怎麼辦。他抖抖索索從袖子里拿出一面玉牌,說道︰「給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小太子一把抓過玉牌哦了一聲就跑了,李坤半天沒有回神,他想自己怎麼就能有這麼不要臉、能闖禍兒子。當然他不敢這樣會說,這樣說會要人命。

小太子異常頑皮,張口說第一句話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後’,而是‘太子’,日夜一直說著,太醫一個個束手無策,江霖一怒之下抱他上朝堂,當即就封了他為太子,他也就立刻不說了。露出牙傻笑,貌似很滿意。原本太學院王子王孫都要哭了,希望沒有了。

太子李濟能走能跑時就能闖禍,撕大臣折子,到太學院找堂兄們茬子,上房揭瓦,下湖釣蝦,掏鳥捉蟲,皇宮被他鬧得烏煙瘴氣。原本寵著他太上皇覺得這不是一個事,就改變教養方法,從嚴教之。而且太上皇也看出自己皇帝兒子因為愧疚不願意處罰太子,那他就當惡人了。給太子定了許多規矩,其中一個就是不準去太學院。

李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太子不放過他。他幾天沒有與娘子親近,太子趁機鬧事,他不得不把放行玉牌送出去。想到太子頑劣,再想太上皇那張黑黑臉,李坤很憋悶。他挾著自己娘子到了屏風後面,一會傳來令人臉紅聲音。

李濟將玉牌高高拋起,太監驚呼聲中又接住。這個皇宮他就是霸王,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現要去太學院找那群敢宵想他位子堂兄們,不戲弄死他們才怪。李濟對自己東西有強烈佔有欲,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他聰明、好學,他小錯不斷大錯不犯,他喜歡惹李坤,把他惹得頭頂冒煙李濟覺得很也有成就感。他覺得自己挑戰了至高無上權利,而他還能安然退身。

十歲太子李濟開始看不上自己父皇,他喜歡去御書房,喜歡看大臣折子。看自己父皇母後眼神不再有依戀,他要了李坤養殺手,他騙過江霖手中暗衛。十一歲生辰,喝了一點酒太子暈乎了,皇上皇後將他留棲鳳樓了。

暈乎中太子嘟囔著說道︰「父皇你不是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大片疆土。母後你厲害,你厲害。」李坤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太子白淨是小臉一半便紅了,酒也立刻醒了。李濟跪倒兩人面前,額頭觸地不做聲。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江霖甩手離去。李坤目光復雜看著他,這個兒子心眼太多了,不過也不算是壞事。事情後不了了之,江霖此後就不太願意理李濟,朝堂上也沒有爭心思。爭了一輩子,現還要跟自己兒子爭不成?再說她也爭不動了,她不再讓太醫進入她寢宮,拒絕宮中例行請脈。

中秋節,天地一片清輝,江霖有氣無力倚軟榻上,李坤蹲旁邊獻寶,斷斷續續說著。江霖眼如寒星,盯著李坤,臉上帶著微笑時不時嗯兩聲。太子捧著月餅站門外,現他是多余。夜深人靜,月光變得清冷,太子拖著酸疼腿進來,江霖已經睡著了。剛剛放下月餅,李坤就揮手讓他離開。、

不知道哪一天開始,醒來江霖看到一縷白發,她以為是她,她明白自己身體到了什麼地步。想藏起來,一拉李坤臉皺成一團,原來是他。床上兩人相對無言,未老發先白,只因身體已經衰老到了無法掩飾地步。

江霖梗咽著,他們都還是盛年,卻不得不面對隨時會來死亡。年少時相互傷害,如今要看著自己與對方生命速逝去,不知道該悲哀還是該慶幸,畢竟他們還是一起了。

太子十二歲那年,李坤命太子監國,他帶著江霖到了無涯島,那里有他們多回憶。他們平平靜靜度過他們後兩年,每日看日出日落,听潮聲觀四季之花。他們相互攙扶著對方,走遍無涯島每一個角落。那株曾見證江霖被他羞辱牡丹花盛開著,江霖喜歡躺她旁邊,滿目繁華,香氣宜人。

她沒有看到牡丹花落,潮聲、繁華中離去。李坤不過轉身去為她摘一朵花,回來她已經沒有了呼吸,面上笑容是前所未有嫻靜。李坤將牡丹花放她手邊,慢慢爬上軟榻,閉上眼。繁花似錦時,他們相擁著離開,神色平靜。風起,他們發絲糾纏一起,誰也分不清,也分不開。

聞訊而來太子殿下下船時被閃了一下,踉蹌一下差點摔倒。他跪父母遺體前無淚,俯身磕頭卻無法起身,只因淚已經不由他控制。手指死死扭住衣角,將心頭那句話壓住。「你們愛我,卻不喜歡我。」。

母妃曾今說過光與暗相隨,沒人能分開他們,人唯一能做僅僅是遺忘暗,做一個開心人。我做到了,我現很幸福。沒有人是完全單純,沒有人不追求幸福,我一生中單純才能有幸福,所以我一直裝著單純,裝太久了,就變成是真了。

幼時楚國皇宮,父皇寵愛母妃,我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了。當時年幼無知,以為這樣日子能到永遠。知道一天假山山洞中睡了過去,醒來听到兩個宮女嘀咕。一個說道︰「三半夜那個死丫頭死哪里去了,一個丫頭片子敢這樣張狂。等陛下去了太子即位,看看她們還能活幾天。」又黑又冷山洞也比不上這樣話,原來如此啊。此後我一直纏著母後,想要一個弟弟,我想有了弟弟我與母妃也安全了。

母妃那是苦笑我沒有看懂,後來母妃真有了身孕,我比任何人都高興。覺得自己安全了,豈能知道災禍多。無緣無故我生病,後來母妃流產了,我弟弟沒有了,我病也好了。母妃抱著我痛哭,我害怕得發抖。歲月將母妃身上堅強剝離了,我感覺到她也發抖。很多年後也有人抱著我,她眼楮里帶著寒光,她告訴我誰對不起我們,我們就要加倍還回去。我時常想如果我能像她一樣堅強,是不是我人生也不同了。

孩子球踢到我面前,人笑呵呵倒進我懷里。我丈夫一把拎開他,小心翼翼抱我起來,說著我身體弱不要出來吹風。我嘟起嘴抱怨,知道我身體弱昨晚還不放過人家。他啞然失笑,吮吸我手指含含糊糊說著情不自禁。我感到身體發燙、發軟,大著膽子舌忝著他喉結,剩下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得住。起來時嗅到肉香味,丈夫與兒子笑聲一陣陣傳進來,對著鏡子我看到自己笑顏如花。

剛才想到哪里了?哦,做如小姐那樣人。鏡子中人目中含霧、唇如露中花瓣,一派幸福模樣。我失笑,怎麼能成得了小姐那樣人,或許我不比她笨,但是不笨黃雀怎麼也當不了大鵬。

我開始接近不受父皇寵愛哥哥,討好他,奉承他。我再次失笑,如果是小姐,她會偷偷宰了他。下足了功夫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報,父皇病倒母後帶著我逃出皇宮。國舅一路派人追殺,我們東躲西藏,終還是逃月兌不了。母後去了,我僥幸逃出,過著生不如死日子。

第一眼看到小姐,我心中希望升起,她眼楮明亮又帶著鋒利光。我幫她,反正我已經是調入污水紙。我們被救了回去,我怕被她拋棄夜夜哭泣,她會過來陪著我,抱著我。漸漸習慣了,我習慣什麼都不想,照顧好她就好了,一切都有她計劃。

她帶著人回到那個村子,戲耍完村民後把他們全部殺掉。我心中激動無法抑制,鋒利刀鋒進入身體聲音多想以前母妃彈奏曲子。我捂著臉身體愉地顫抖,她以為我害怕抱緊了我。我留她家中,看著她算計要繼承宗主之位堂哥,她也怕過,可是該做什麼手不抖心不軟。我發自內心敬佩她,我們關系越來越好,我越來越喜歡自己角色。一個單純到任何人都不願意傷害小丫頭。

我丈夫清風,他是江家二少爺伴讀,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他身上帶著一股陽光味道,呆著他身邊我覺得很樂。墨香這角色,不,墨香整個人就是我,我就是墨香,我也喜愛墨香。除卻殺楚國國舅那一段,我一直都是單純善良墨香,我以後也是這個墨香。

小姐陷入危難,我丈夫離我而去。我帶著孩子住江門城,誰知道玉生平會做出什麼,我不能離開安全地方,我要留著命等小姐、等我丈夫。我相信小姐是無所不能,我相信我丈夫不會移情別戀。不知道哪里來自信,我就是如此相信他們會回來。可能是墨香內心想法,不,我內心想法。做一個單純是人真是幸福,我能感覺到自己心中幸福,即使他們都不了,曾今與他們一起幸福感也能支持我走完自己一生。

一天老宗主回來了,他一句話讓我無地自容。「跟我走吧,去幫你小姐後一個忙,我負責你安全。」瞞過了所有人,還是沒有逃過他眼楮。他還像我小時候一樣對待我,扭一扭我鼻子,「傻孩子,你就是墨香,善良單純墨香,無需多想。」是啊,我就是墨香,我就是如此單純善良,多年來我就是如此生活,我愛這種生活,我就是墨香。

幫了小姐之後宗主也離開,我身後多了三水,小姐身邊厲害侍衛。我沖他一笑,他鄙視看了我一眼︰「傻墨香,這麼多年還這樣。」听說他去楚國救小姐時被抓住,關了很長時間,是他身邊那個青梧一救了他。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不正常,唉,算了,墨香,我從來不喜歡想復雜事情。

我丈夫看到我驚喜之情無法抑制,我也是,喜悅涌上心頭,無需任何作假。

作者有話要說︰當當當當當,豬不喜歡這個太子,豬一只想李坤與江霖孩子要是能可愛,那一定是見鬼了!如果喜歡他,我會寫一點他怎麼滅掉淮國,恩,比較陰險。還會這一章貼出來,如果不喜歡《白首》就完結了。

豬打算開文,一個偽和尚與一個偽故事,文案想好了

「女施主,請勿撫模貧僧光頭;」和尚面帶無奈

「女施主,請勿拉貧僧小手;」和尚聲若蚊蠅

「女施主,請勿解貧僧袈裟;」和尚手腳配合

「女施主,請勿扯貧僧褲子;」和尚臉色很好

……

「女施主,你到底會不會嘿咻?」和尚怒不可遏

豬專欄,求包養,豬不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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