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雖然很擔心他,但轉念一想,又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畢竟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她又以何身份來擔心他呢?
莫辛現杜言言只是用極為冷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又漠不關心地偏過了頭,怒火更盛了,呵,他以前怎麼沒現女人也可以這樣狠心呢?
一頓飯以莫辛的手受傷為結局而結束,杜茵茵很緊張地扶著莫辛上了樓,杜言言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莫辛今夜是要住在這里了麼?那他和杜茵茵……
哎呦,她這都是在想些什麼啊,亂七八糟的。
到洗手間用涼水拍打著臉頰,感到火熱退卻了很多,才長吁了口氣,她從此就活過來了,只為自己而活!
抱著筆記本趴在床上思來想去,她計劃好了全部,唯獨缺一個贊助商,她到哪兒去拉一個背景龐大的贊助商呢?不管怎樣,明天先到學校再說,再不去教授又該毛了。
忽然感覺床陷進去了不少,奇怪,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了,連床都負荷不了她了麼?
搖搖頭,直接趴著就那麼準備睡去,剛閉了眼,就感覺有東西在身上爬,杜言言瞬間毛骨悚然,天吶,是蟲子還是老鼠,大氣都不敢出,那東西仍然爬著,都快到了她肩膀上了,杜言言緊張地把眼楮掀開了一條縫,扭頭看去,瞬間呆住,一只手?再往上,莫辛那張欠扁的臉正盯著她看,眼神很是危險。
杜言言睜大眼楮,連說話都結結巴巴,「我…我說,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莫辛揚了揚手中的鑰匙,指指門,「走進來的。」
「你干嘛進我房間?快滾出去,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莫辛用一種早都看透你的表情把杜言言全身打量了一遍,薄薄的唇緊抿著,似笑非笑。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女的?」
「你——」
杜言言臉憋的通紅,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杜茵茵呢?你不是和她在一起麼?」
莫辛斜睨著她,嘴角有了一絲笑意,「你吃醋了。」
是篤定的語氣。
杜言言卻急了,「你才吃醋了!」
本以為莫辛會反駁她,他卻很快地接過她的話,語氣急促而霸道。
「對,我就是吃醋了,我警告你杜言言,杜濂升給你介紹男朋友不許答應听見沒有?」
杜言言莫名奇怪地看著他,聯想起了吃飯時他的異常表現,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
呵,自嘲的一笑,杜言言,你真是異想天開!
「請問你是以什麼資格要求我的,莫先生,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不要再命令我,我不是你的僕人,沒有義務听你說話,現在請你離開。」
莫辛听完立時拉下了臉,緊盯著她的雙眼,「看著我。」
杜言言倔強地偏過頭,狠下心來堅持地趕他走,「你快走吧,一會兒茵茵現你不見了會著急的。」
莫辛听她說著違心的話,眉皺得更緊,話中有著不容抗辯,「我說讓你看著我。」
杜言言很想有骨氣一點,可眼楮卻不听使喚地看向了他的,整個人被吸引了進去。
這是一雙深不見底的眼楮,像漩渦一般,隨時都有吞噬她的可能,然而杜言言卻從中看出了……柔情?對她的柔情?不,這不可能,他和杜茵茵才是一對兒,自己已經說過要走出來的,絕不能再陷進去了。
渾身一震,杜言言驚醒過來,「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莫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沒有被我催眠?」
本來打算讓她說出心里話然後錄下來,事後她就算是想賴賬也賴不掉,沒想到……
「催眠?什麼催眠?」杜言言疑惑地說著,好半天才想明白,大叫道,「好啊!原來你是打著這主意呢,是不是想讓我睡著了對我做什麼?告訴你,沒門,本小姐要休息了,請你滾得越遠越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听見沒?」
莫辛不悅地蹙眉,黑眸銳利地盯住她,「杜言言,你在威脅我。」
杜言言點頭大方承認,「不就是個你麼?有什麼不敢威脅的,沒錯,我就是威脅你,現在你可以滾了。」
莫辛周身寒霜般懾人的戾氣,漸化成冰,刺破空氣。琥珀色的瞳仁內緩緩竄起一簇幽藍火焰,隱約,燃燒著。「呵呵,」一聲低沉淺笑,有些冷酷,「很好,你做得很好。」
杜言言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以為他要怒,隨手抓起個枕頭擋在胸前,防備著,「你不要過來啊,我警告你,我可是會武功的!」
話音未落,身子再一次被翻轉過來,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上,疼得杜言言呲牙咧嘴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干嘛?」
「玩。」一個字漠然地吐出。
杜言言的眉梢不經意間抽搐了一下,求饒道,「我不玩了,你把我放開先。」
「不行。」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我沒打你,我在跟你玩。」
「……」
杜言言再一次見識到了莫辛的月復黑,每說一句話,她的**就會被打一下,還是重重的,到現在她已經完全敗下陣來了。
杜言言哭喪著臉,「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開我?」
「啪。」
「我錯了還不行麼?」
「啪。」
「我說……這都一百零八下了,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啪。」
「……」
「喂!二百四十九下了,再打你就成二百五了!」
莫辛面無表情的臉終于有了一絲裂痕,在杜言言看來卻是個不好的征兆,果然……
「說你愛我。」
杜言言咬牙切齒,「做夢。」
「啪。」
「哎呦!莫辛你個豬,下手也忒狠了點兒吧。」
「啪。」
「*@¥%#…」
在第三百八十下的時候,杜言言徹底癱了,完了,她已經感受不到**的存在了。
莫辛又開口了,「說愛我。」
杜言言不再做垂死掙扎,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我…愛…你…」
莫辛滿意地點點頭,沒有打她,又繼續道,「再敢不敢讓我滾了?」
「……」
「嗯?」淡淡的語氣表示著他的不耐。
杜言言趕緊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心里卻暗道︰這可不保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