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臉色又一沉,「你說的是真的?」
杜言言點頭如啄米︰「當然是真的!」
莫辛這才松開她,在杜言言剛松了口氣的時候又補了一句︰「杜濂升讓你和別的男人結婚的話,不許听他的,知道沒?」
杜言言本就沒這個打算,順理成章地應下,但還是不滿地嘟囔幾句,又被耳尖的莫辛听到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莫辛的怒氣又一次被點燃,瞪著杜言言,大有再說你就死定了的架勢。
杜言言脖子一縮,我不說了還不行麼,真懷疑這男人是不是順風耳下凡,怎麼說什麼壞話他都能听到。嘶∼她可憐的**喂……
「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這次的語氣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莫辛心血來潮地再打她一頓。
莫辛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醫藥箱呢?」
嘎?杜言言沒反應過來,睜大黑白分明的大眼楮。
「我說醫藥箱!」
「哦∼噢,在我的行李箱里就有。」這廝不會是想給她上藥吧?
莫辛剛打開行李箱,就傻眼了,這女人,真是……
杜言言看著莫辛半天沒反應,正準備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紅透了耳根,天,她怎麼就忘了,行李箱里裝了很多內衣啊啊啊!
捂臉……這下她的臉丟到太平洋去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些內衣都是各式性感各式阮媚,其中還夾帶著n件多啦a夢,蠟筆小新之類的。
莫辛定力頑強,呆愣了數秒後,又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忍俊不禁,「原來你好這口……」
「沒有!那不是我的!」
杜言言毫不猶豫地拒絕,她怎麼會承認她是內衣控呢?從小到大,買的最多的是什麼?不是鞋子,不是裙子,是內衣!連杜言言也覺得自己是個奇葩中的奇葩。『**言*情**』
莫辛又投來一束早已看穿你的眼神,身手敏捷地在重重內衣下翻找到一個奇形怪狀的盒子,仔細端詳後,臉又黑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盒子上整個都粘滿了他的惡搞圖片,有豬頭的,有毛毛蟲的,更甚者還有,一坨屎……
杜言言的小心髒像裝了馬達一樣撲通撲通跳個沒完,閉上眼不忍直視莫辛的黑炭臉,在心中默默地畫了個十字,上帝保佑,阿門。
一聲咆哮聲傳來,杜言言早有準備地堵住耳朵,降低耳朵的負壓。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莫辛臉色鐵青,他似乎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這個女人總是有著讓自己失控的本事,是得好好****了。
杜言言討好地訕笑著,嬉皮笑臉︰「你不覺得內個很可愛麼?嘻嘻,一定是的,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呢,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少給我裝可愛,」莫辛冷哼了一聲,「要是下次再讓我見到這東西,後果……」
杜言言趕緊搶白,「我知道我知道,後果很嚴重。」
莫辛白了她一眼,從里面拿出藥膏,就來扒她的褲子。
杜言言大驚,「你、你干嘛?」
「上藥。」
「我、我自己來。」被打的可是**啊!
莫辛不耐地拿開她推拒的手,眨眼的瞬間,**就變得涼颼颼的,杜言言老臉一紅,惱羞成怒,「你干什麼?我說了我自己來。」
莫辛懲罰似的將藥膏重重地抹上她的**,疼得杜言言哇哇大叫,亂踢亂蹬。
莫辛制住她,「別動。」
這次的動作很輕柔,也不痛。杜言言紅著臉趴在床上,總覺得這場面有點內啥。
莫辛一邊給她抹藥,眼里有不易察覺的柔情,一邊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笨啊,不說話我不就不打你了麼。」
杜言言用極為哀怨的眼神看著莫辛,「你怎麼不早說……」
「……」
莫辛真想看看杜言言的腦子是什麼做成的,至于這麼笨麼。
「女人你听好了,我喜歡你,所以你不能喜歡上別人,不準想其它男人,只能想我,听見了麼?」
呆呆地听著莫辛突如其來的告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喜歡自己?可是他不是要娶杜茵茵麼?難道他腳踏兩條船?
「杜茵茵……」
「放心,」莫辛打斷她,「我不喜歡她,我不過是為了一件事才和她在一起的。」
「什麼事?」
莫辛眼里閃爍,「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
「切……有什麼大不了的,還偷偷模模的。」
「躺著別動,我走了。」
眼看莫辛就要出門,杜言言想到了最嚴重的一件事,喊住了他。
莫辛看她一臉嚴肅,仿佛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問,就停住腳步,「怎麼了?」
「你先把我的精神損失費和傷殘費補給我。」
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就這個?」
「沒錯,」杜言言理直氣壯,義正詞嚴地攤手要錢,「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沒帶。」
「嗯……」支著下巴想了半天,杜言言決定了,當即從床邊的抽屜里拿出紙筆,遞給莫辛。
「干嘛?」
「寫欠條啊!改天你再還給我。」
莫辛哭笑不得,他從小到大都從來不知道欠條為何物,現在這個臭女人居然讓他寫欠條!
「我不會。」
杜言言立即一副現了新大陸的神情,嘴巴因不可思議而張大,「你你你,你說什麼?不會?」
莫辛俊美的臉上閃過幾分懊惱的神情,「說了不會啊。」
杜言言投以一束鄙視你的眼神,無奈地看著他,「過來,我教你。」
「不用了,你自己看著寫,我簽名就行了。」
杜言言兩眼放光,「你是說,我想寫多少錢就寫多少錢?」
莫辛點頭,「快點啦!本少主最不缺的就是錢!」
于是杜言言趴在床上撅著**一筆一畫,工工整整地寫下欠條兩個大字,書寫完畢後,交給莫辛簽字。
莫辛以為她會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她只跟他要三百八,按她那毫無邏輯可言的思想境界,一定是以一巴掌一塊的價值來衡量的,這個笨女人,她就這麼不值錢麼?
懶洋洋地簽上自己的大名,莫辛把欠條扔到床上,「明天給你,現在,睡覺!」
「知道啦,」杜言言盯著他的背影叮囑道︰「不許賴賬啊!」
莫辛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兒撞門,他真是吃飽了撐的來這里和一個白痴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