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你磨蹭什麼呢,快點跟著我,別離我遠了。」鐘山看漿糊慢慢落下,忙喊道。此時二人面對著未知的危險,不知道下一步就會出現什麼,鐘山不敢大意。
「來了,鐘叔。」漿糊看了看後面,答應道,趕緊追上鐘山。
「鐘叔,我老感覺後面有人跟著咱們。」漿糊和鐘山並肩走著,然後小聲地說道。
鐘山沒有說話,腳步放慢了一些,眼神四處掃sh 了一下,發現並無異樣。「你走前面。」鐘山微微地對漿糊說,雖然沒看到什麼,但是心里還是提高了jing惕。畢竟漿糊被鬼附身的事是真的,外面的尸體都沒事,那只能說明兩點,要不就是那些東西道行更深,要不就是沒在這里面。可是這地方,百般蹊蹺,要說一點兒事沒有,實在不可相信。
「鐘叔,我感覺前面有東西在看我們。」漿糊停住腳步,和鐘山說道。
這他娘的怎麼回事,為什麼我yin陽眼都看不到,可是漿糊卻能看到?!鐘山不免心里一頓惱火。「漿糊,那你感覺是什麼東西在盯著咱們?」
「我不知道,只是感覺。」漿糊模著腦袋說。
「滾你娘的,別自己嚇唬自己!我都讓你整神經了!」鐘山罵道。也許是漿糊自己jing神高度緊張呢,別被他整得變成神經病。鐘山安慰自己。
忽然一不注意,鐘山看到前面的漿糊突然消失了,憑空消失在視野里。鐘山心里「咯 」一下,壞了!漿糊要說出了什麼意外,那真的沒法和他老爹交待了,出來的時候,把一個完好的人交給我,回去卻見不到人了,那怎麼交代!?鐘山著急了。
「漿糊!」鐘山大聲喊道。
空無一聲。
「漿糊,漿糊!」鐘山又喊了一聲,聲音里帶著焦急。
「哎……哎……」漿糊的聲音終于在附近傳來。
「你他娘的在什麼地方?!」鐘山罵道,但是听到漿糊回復自己,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繼續往前走,卻發現前面是一個硬硬地拐角,難怪漿糊突然消失的。拐過去,漿糊正蹲著那看著什麼,很是關注。
鐘山氣不打一處來,過去就朝漿糊**踢了一腳。
「哎呦,鐘叔,你踢我干嘛?「漿糊一臉委屈。
「你他娘的想嚇死老子!」
「嘿嘿,鐘叔,你看這是什麼?」漿糊捂著**,卻是一臉興奮。
鐘山順著漿糊手指的方向看去。「迫擊炮?」鐘山不禁驚訝道。
鐘山和漿糊的老家,小鎮雖不大,自古卻是兵家必爭之地,解放後,當地也有部隊駐軍。軍隊上就有這些東西,他和漿糊倒是看到過。
「這可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鐘叔,你看,我不光能看,還能模,嘿嘿。」漿糊繼續撫模著迫擊炮的炮筒,滿眼的喜愛。
鐘山也是好奇。這東西他也喜歡,哪個男孩心中沒有個軍人夢呢,他也曾經多次夢想著自己能走上部隊,扛起鋼槍,雄赳赳氣昂昂。可是,這里為什麼會出現這東西?
鐘山朝四處看了看,不遠處擺放的武器更多。三八大蓋、迫擊炮,手雷……一應俱全。莫非進了ri本鬼子的軍火庫?鐘山心里揣測著,也只有軍火庫才有這多的武器。
鐘山心里不禁暗暗吃驚。這東西應該應該好幾十年了,可是在這保存的居然這麼好。鐘山也不禁伸手去模了模被火光映的 亮的槍桿。
此時漿糊已經完全了還身在恐怖當中,也不理會正在沉思的鐘山,興奮地到處看看,模模。
「我c o你娘!」漿糊忽然罵了一句,盯著前面一動不動。
「又怎麼了,一驚一乍的!」鐘山被漿糊這忽地一聲嚇了一跳,快步過去,順著漿糊的目光看去。
一個死人正跪在地上,穿著ri本典型的武士服。雙手握著武士刀,刀已經深深地刺入月復部。頭耷拉著。典型的自殺姿勢。它身上的肉已經爛掉一部分,有的地方還有肉,有的地方已經爛透,月復腔里往外淌著黑綠s 的液體,散發出腐臭味。
莫非腐臭味的根源就是這里?鐘山把火把靠近死尸,忍著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火苗靠近尸體,發出刺啦刺啦地聲音,一股焦糊烤肉的味道瞬間充盈。這死尸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尸油?
鐘山不禁疑惑。這死尸到底死了多久?如果死了幾十年了,早該爛的只剩下骷髏了,若是剛死了沒多久,可是這尸體是怎麼來的?為什麼在這里面自殺?
越來越多的疑惑充滿鐘山的大腦。漿糊看著鐘山不說話,瞅了瞅他,想要說話又忍住,沒過一會兒,還是開了個口。「鐘叔,這是誰啊?」
「不知道。不過這人很蹊蹺。昨晚你遇到的那些鬼,有這樣的裝扮沒有?」鐘山問道。
「有。好幾個呢,都穿著這樣的衣服。」漿糊答道。
鐘山把火把在死尸下巴上挑了一下,試圖把死尸耷拉著的人頭抬起來,好看清模樣。等好不容易費勁挑起來的時候,鐘山趕緊把火把抽了回來。這他娘的都爛成什麼樣了!眼楮已經沒了,兩個黑洞,鼻子上的肉也沒了,只剩下一個黑窟窿,甚是恐怖,下頜骨的肉還沒有爛光,上嘴唇耷拉著,半片掉在嘴邊,一旁露著長長的牙根。
「這他娘的是什麼玩意兒!」漿糊看到這般情形,不覺罵出聲來。
鐘山沒有說話,舉著火把開始往前面走去,他要看看著屋里到底還有什麼蹊蹺的東西,只見一排排擺放整齊的軍火之外,暫時也沒發現什麼。」漿糊,我們到那邊去看看。」鐘山一邊說著,一邊往里面走,打算一看究竟。
「嗯。」漿糊隨口答應著,挺起腰來,似乎要舒展下筋骨。把捂著鼻子的紗布使勁緊了緊,這味道讓他實在不能接受。
「快點!平時手腳挺利索的,今天咋一直這麼磨磨唧唧?」鐘山見漿糊還沒跟上自己,不禁埋怨道。
「鐘叔,他……他動了!」漿糊忽然大聲嚷道,鐘山不禁身體一哆嗦,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