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漿糊出師大捷,信心倍增,被鐘山這麼一夸,更是興奮不已。想不到這僵尸這麼容易干掉,虧得剛才自己還擔驚受怕。
只見漿糊把匕首反轉手後,拿出反手刃敵的姿勢,這是听評書听來的,知道這姿勢很是拉風,手起刀落,很有大俠的風骨。此時正好一試,好在鐘山面前裝裝逼。
此時別的僵尸看伙伴被砍,一起朝漿糊涌了上來。漿糊甩起胳膊,可是此時的匕首是在胳膊後面的,拳頭倒是露在了最前面,直接砸到了僵尸臉上,只感覺塌塌地肉,沒有任何彈xing,倒是沾了不少腥臭的液體。
「漿糊!趕緊退回來,它們要包圍你!」鐘山在後面看得一清二楚,這伙鬼子僵尸似是商量好的一般,大有將漿糊合攏到一起的趨勢。
鐘山哪里還能再等,持匕首直接把背對著他的那個僵尸頭挑了下來。別的僵尸忽然就愣住了。漿糊趁著這個功夫,趕緊往回退到鐘山身邊,二人肩並肩,匕首雙雙對著前面的僵尸。
雖然匕首對著僵尸,可是鐘山的腦子里並沒有停止思考。他在迅速地思考著如何快速結束戰斗。不然,光是耗,也都得被僵尸耗死。
「漿糊,咱倆不要分來,一起往前走。這伙僵尸雖然有些意識,但是並不強。只要咱倆能分開他們的注意力,就能將他們一一滅掉。」鐘山邊說,邊掃視著剩余的三只僵尸,撿個軟柿子開刀。
正在鐘山和漿糊分工,準備一人一個的時候,忽然,三只僵尸都朝後面退去。此情此景,二人倒是疑惑了,這僵尸玩的什麼花樣兒?
「鐘叔,我听到後面那邊兒有聲音……」漿糊看著遠處黑暗的角落里,對鐘山說道。
「我也感覺到了。把符貼到胸口。」鐘山此時從沒有過的壓抑感突然襲來,眼前有幾個模糊的影子,隱隱約約,忽遠忽近。他知道,真正的對手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目光所及之處,忽然在黑暗里鑽出一個渾身掉著爛肉的人,這人,正是剛才自殺的那個武士!剩下的三個僵尸頓時往兩邊退了幾下,分開路,把這武士僵尸讓到了中間的位置。顯然,這武士應該是其他僵尸的頭領。
「真被你說中了,他是動了!」鐘山此時後悔不迭,剛才澆了汽油該有多好。
話音剛落,武士後面的幾個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鐘叔,就是他們!」漿糊看到後面那些影子就是自己昨晚遇到的那些東西,不禁喊了出來。
藏魂瓶對這些僵尸不起什麼作用,可是這些魂魄就沒那麼幸運了吧?鐘山暗道。心想,這魂魄我反倒不用太擔心,當務之急,是看這武士頭領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小ri本鬼子燒殺搶掠,變成僵尸後也估計做不出什麼好事來,不得不妨。鐘山邊想,把匕首換到右手,左手手心里已經汗冒如注,在褲子想擦了擦,然後左手再一次把匕首狠狠攥緊。
武士僵尸此時直勾勾地盯著鐘山和漿糊,嘴里發著沉悶而緩慢的嘰里呱啦地聲音。
「草你娘的小ri本,你死了就死了,還不爛到土里,現在出來惡心人。你惡心人就算了,還他娘的活過來,你他娘的活過來就算了,還你丫的說鳥語,爺爺我听了半天,听不懂你說什麼!」漿糊忍不住罵道。因為他胳膊一直舉著匕首,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有點jing疲力盡,此時看到這僵尸沒反應,不禁怒道。
漿糊說完就要沖上去,卻被鐘山拽住腰帶給拉了回來。
「不要輕舉妄動,盡量別激怒他,這不是好惹的主兒。」鐘山自從剛才藏魂瓶沒有效果後,心里就開始有一絲的慌亂了。這是第一次看到藏魂瓶不起效果,知道原來認為手里藏著的一個至寶,卻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無鬼不束,無堅不摧。
漿糊內心忽然有點瞧不起鐘山,心直口快的吐了出來︰「鐘叔,你還沒打呢,就知道它是不好惹的?依我看,越是當官的越是笨蛋。這武士僵尸不是其它的頭頭嗎?那好,擒賊先擒王,制服他,另外的也就好辦了。」漿糊一臉不在乎。
鐘山內心忽然一陣。擒賊先擒王,這個詞用在這里正合適,也正好符合現在對付僵尸的策略。鐘山雖然剛才就已想到了這,但是從漿糊嘴里說出來,他還是很是驚訝——這漿糊也不是那麼愣頭呀。
那武士僵尸此時已抬起頭來。個人比較矮,而鐘山和漿糊都是北方人,個子比較高大,所以倒是又把這僵尸模樣看了個真切仔細。
僵尸眼楮已經沒了,只露著黑黑的陷進去的黑洞。臉上的爛肉此時又掉到胸口一塊,隨著吧嗒一聲落到地上。漿糊又一次惡心地捂著嘴,似要吐了一般。
鐘山強忍著,目光卻不敢離開,也是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看到我們?鐘山如是想。
正在此時,剛才看到的那幾個被漿糊喊道「就是他們」的那幾個影子,此時已經站在了武士僵尸後面。
「鐘山,我數了數,一共九個。咱倆對付他們貌似有點吃力。」漿糊咬著牙,看著鐘山。鐘山此時青筋暴起,腮幫子直動,也不說話。
「不是咱倆!「鐘山簡短地說道。
「莫非……鐘叔,你可不能把我自己扔這里啊!」漿糊想了想,突然嚷道。鐘山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搭理,在懷里模索著。
「好吧,你要是把我扔這里,那你得答應我,把我老爹和弦子照顧好了。我老爹每個月可是得吃二斤豬頭肉的,你得按時買,弦子是個好姑娘,你得答應我不許別人欺負她!」漿糊說到這,竟鼻涕眼淚俱下,嗚嗚地哭了起來。
此時,鐘山已經把藏魂瓶拿了出來,口中念念有詞,瞬間,一個渾身已經不是鬼樣兒的ri本鬼子被拋了出來,緊接著,小七和他的一眾伙伴魚貫而出,紛紛站到了鐘山和漿糊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