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睡覺用的木質家具上 他躺在睡覺用的木質家具上 第28章 佔有欲

作者 ︰ 雙尾狐

佔有欲?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徒然冒出的想法,使得池決怔了征。

「竟然分心。」那人皺眉,舉起刀砍了過來︰「在我面前,還敢打師姐的主意?」

斂下心神,池決閃身避開。

「師姐是你的,我不和你搶。」池決說。

果然,那人听見這句話,不由得開心笑了起來︰「知趣就好。」

這人若是使出秘術,或許會很難纏,池決清楚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不打算同眼前之人繼續糾纏下去,畢竟來這里的目的,不是為了打架。

「我去找出口了,你不要跟著我。」池決裝出一幅忐忑不安的模樣,說︰「喜歡師姐的人有很多,你抓住我一個沒意思,去找他們吧。」

「哼。」那人見池決一臉驚猶未定,冷哼一聲,說︰「看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也成不了我的對手。」

說罷,那人身形漸褪,憑空消失。

沒把那人放在心上,池決思考起了十命對他的態度。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轉變和不同了。

想了想,池決打算試探一下。

他伸手,探出修為,在身旁那顆樹上隔空畫了一個簡單的三角形,又在圖案中間添上了筆直的一豎。

「這是何物?」十命問。

「這是愛情傘。」池決扯開一個笑容,伸手比劃,說︰「把兩人的名字寫在上面,代表他們是一對。」

「哦?」語調被拉長,十命顯然很感興趣。

「就像這樣。」幾縷修為匯聚在手指,池決打算演示一番。

正當他探出修為之際,十命叫停,語氣變得玩味了起來︰「等等。」

「嗯?」池決收回手指,疑惑問道︰「怎麼了?」

「讓我來。」

伴隨著十命的聲音,樹上有紅色淡光閃過,漸漸顯形起來,一筆一畫,最終在圖案上勾勒出了兩人的名字。

那筆直一豎的左邊,描有十命的名字,右邊,則是刻出池決的名字。

同撐一把愛情傘,這代表他還是……等等!

十命這項主動的行為,讓池決樂在心底,但他立即便發現了不對之處。

「你怎麼把我的名字寫在左邊?」池決凝視樹上,叫道。

「怎麼,有哪里不對嗎?」十命輕笑一聲,故意問道。

「男左女右!」池決比劃著,說︰「我的名字寫左邊,你的寫右邊才對!」

「對,男左女右。」笑意更甚,十命說︰「你是我的娘子,寫在右邊有什麼不對嗎?」

「……」池決︰「打住!」

池決及時叫停,他已經預感到十命下一句話會說什麼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句「要記得你身為人/妻」……

當時怎麼就腦抽說出了那句話的呢?

說了就算了,還被抓住弱點,讓這句話成為了把柄。

池決一回首,只覺得滿滿的都是淚。

簡直就是自掘。

只不過是一個畫在樹上的圖案而已,池決很快就把它拋在了腦後。

繼續朝前走,過了半晌,眼一斜,再度看見了那個扎眼的圖案。

怪不得之前就覺得那棵樹有些眼熟,原來一直在附近打轉,就沒走出去過。

「這附近是不是有什麼障眼法?」略一沉吟,池決問。

凝望四周,乍看之下也並無異常。

花草樹木生機盎然,艷陽之下也不存在迷惑視線的霧氣。

十命不在意的丟下一個字︰「有。」

「我剛才踫見那個人之後,怎麼不說?」池決盯著畫的愛情傘,愣神了片刻。

十命輕笑︰「因為我想再看看這個圖案。」

「等出去後,我在無妄峰再畫一個給你看。如今先告訴我怎麼破掉這障眼法吧。」

池決盤算,再畫的時候一定要親手畫,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左邊。

「閉眼。」

池決乖乖闔上了眸子。

陷入黑暗,感官倒是敏銳了起來,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身上每一個毛孔仿佛都張開了,全身暢通無比,四肢百骸皆傳來一種充實的感覺。

就像是靈魂被填滿了一樣。

十命的聲音在腦海內響起,池決听從他的話語,雙眸緊閉,在黑暗中模索起來。

朝左走,朝前走,朝左走,朝前走,一直朝左前方呈階梯狀前行。

池決小心翼翼邁步,宛如度過一年之久,終是听見了十命叫他睜眼的聲音。

「終于出去了嗎?」微睜開眼,突如其來的陽光還有些不適應,池決伸手擋在了眼前。

被艷陽直射,那種奇異的感覺消失了。

「這界中不止那一處障眼法。」十命沉聲道︰「處處皆是。」

「這麼說,這一路走過來,其實越過了很多處的障眼法?」池決訝然道。

「不僅如此。」遲疑一下,十命說︰「這界中,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迷宮?」池決驚詫地瞪大了眼。

界中是一個迷宮,還處處是障眼法,這怎麼可能找的到出口?

怪不得一路上都沒有遇見別的修仙者,想必他們都被困在障眼法之中了。

最終能自界中出去的,要麼實力超群,要麼,就是憑借運氣了。

界外,青鸞峰。

三名青鸞仙尊的親傳弟子正在談笑。

「師姐,你說今年師尊她能收多少弟子?」一名女弟子笑道。

掩嘴輕笑一聲,秦雨寒說︰「入界的有兩千余名外門弟子,按往常來算,能通過第三環測試一般十之有一。」

「這麼說來,今年青鸞峰會多兩百名新弟子?」另一名女弟子咂舌︰「我覺得有點多,想我當年入門時,才一百名。」

「那是因為以前報名的人少,你看今年不知多了多少。」之前那名女弟子笑道︰「多的那些,估計都是慕師姐芳名前來的。」

「那些繡花拳腳的早在前兩環測試便被刷下去了。」另一名女弟子說︰「我覺得今年倒也不會有兩百名那名多,畢竟界中的難度較往常增加了很多。」

之前那名女弟子想了想,點頭道︰「這倒是。不過有一個人我能肯定會通過,說不定他還是第一個自界中出來的。」

「誰?」

「好像是叫王二……」托腮思考了稍許,女弟子確定地點頭,說︰「對,就叫王二,他的字真是丑到一定境界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細看之下,發現他雖然字難看,但是題目竟然全都做對了。」

「全都做對了?」秦雨寒也略微驚訝。

「可能是個天才。」另一名女弟子說︰「等他出來了,我們向師尊引薦他。如果師尊看中了他,把他收做親傳弟子,我們在師尊面前也更有分量一些。」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不過當時沒找著他人。」之前那名女弟子附和道。

在同一時刻的界中,被談論起的當事人池決重重打了個噴嚏。

「有人在想我。」池決緩了緩,說。

「不準。」十命的語氣徒然一降。

「啊?」池決不明所以。

「我的娘子,誰敢肖想?」

仲怔了稍許,池決笑道︰「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罵我。」

「罵你?找死。」嗤笑一聲,十命道。

毫不在意的話語,卻能讓人聞之寒毛聳立。

雖然是維護的言語,可這句話听在池決耳中,卻是讓之前那種成為所屬物的感覺再度呈現。

「十命……」池決情不自禁,喃喃出聲。

「嗯?」聲音略緩了下來。

「你……喜歡我嗎?」帶著一絲不確定,一絲期盼,池決終是問出了口︰「還是……你在履行你之前的話,陪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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