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星空璀璨耀眼,黑絲絨般的夜空中,瓖嵌著一顆顆幽亮的星子,星光撒在地面上,銀白柔和。
沒有月華的清冷。林間枝葉摩擦踫撞的聲音被微風送來,隱隱約約,那種純粹的自然天籟,讓人听著身心愉悅。
這是一汪不大的寒潭,無論白晝都散發著絲絲寒氣。
柔和的星光透過寒霧撒在墨色的水面上,反襯著暗夜的星光,波光粼粼,隨風蕩漾著,好似人間仙境。
那裊裊升騰的寒霧飄渺而神秘,將寒潭四周方圓十里都籠罩在內,那一層薄薄的煙霧一般的寒氣,在水上面醞釀,飄渺氤氳,讓人不禁感嘆,天上瑤池怕也不過如此。
看著眼前的寒潭,秦釅三兩下解開衣袍,月兌得一絲不掛,修長玲瓏,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膚在寒霧中更加誘人。
星光撩人,潭水冰涼刺骨,耳邊是瀑布墜落的清脆叮咚,密林深深,寒霧朦朧。
秦釅慢條斯理的走進寒潭,身體內的元力在四肢百骸流轉,驅散著潭水帶給皮膚的寒澈,整個人飄在水面上,閉著眼享受著星光的眷顧,好不自在。
驀地,「噗」的一聲突兀的破水聲,擾了秦釅的清靜自在,讓她霎時驚醒過來,警惕的睜大雙眼,身體蓄勢待發,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下一刻,在距離秦釅幾丈的水面,有什麼東西突然冒出。
朦朧寒霧依然不能阻擋秦釅夜視的雙目,只見一道銀色的光芒劃破水面,如一匹匹練呈弧線飛縱而過,隨著那銀色匹練的飛揚,四散飛出的水珠濺落在水面上,蕩起**漣漪。
秦釅終于看見了那破水而出的是什麼東西,那是一個光溜溜的男人。
黑色的長發隨著男子頭顱一揚,在半空中劃過美麗的半弧,發尾在半空中灑下無數晶亮的水滴,濕法一縷縷回落,緊緊貼上他白皙的肌膚,妖嬈的伸展著。
仰對星空的臉孔上,雙眼微微閉著,從秦釅的角度,可以縴毫畢現的看見那高高翹起濃密的眼睫毛,點點水珠眷戀的沾在睫毛之上不願離去。
高挺的鼻子,挺立在猶如刀削斧刻的臉部輪廓上,水珠順著額頭臉頰蜿蜒而下,劃過修長的頸項、凸起的喉結……
**的,身無寸縷的男體,完完整整的呈現在空氣中,寬肩窄腰,流暢美好的腰線。
胸前的兩點朱紅嵌在瓷器般細滑的胸膛上,水珠順著胸膛向下,滾過那完美的腰線,挺翹的雙臀,還有雙腿間……
「原來,不僅女人出浴稱為美人兒出浴,男人也可以這樣形容。」
秦釅嘖嘆出聲,身體同時飛縱出水面,從空間戒指里拿出衣服,動作迅捷的穿上。
「美人兒出浴?」
君傾衍听著失笑,這小東西說話真是有趣兒。
他向來最討厭被人稱贊為美人兒,雖然他確實很美。
試問,這天下間有哪個男子喜歡被稱作美人兒的?
撥開黏在臉頰上的發絲,君傾衍扭頭面向靜立的少女。
因為是那人心心念念的寶貝,所以令他心生覬覦已久,即將掠奪,佔為己有的獵物。
秦釅對上男子看過來的眼,一時有片刻的怔愣。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眸?浩瀚如子夜無星的蒼穹,飄渺而曠遠深、深邃又靜謐,帶著仿佛能湮滅世界的黑,無聲而迅捷的向秦釅席卷而來,瞬間將她淹沒。
眉飛如鬢,眼角微微上挑,帶著三分冷邪、兩分涼薄、其余全是寫意自在,即使他光luo的被一個陌生的女子瞻觀。
那挺直的鼻梁下有著血粟花一般鮮艷欲滴的紅唇,唇角微微的上翹著,給這張本已刻美到了極致的臉,更添了無限的風情,眉目婉轉間妖氣橫生。
君傾衍勾唇淺笑,眼楮隔空與秦釅對接,那誘人的紅唇微啟,舌頭滑出,緩慢的舌忝去滑至唇角的水珠。
那漫不經心的動作,卻把蠱惑二字,演繹的淋灕盡致,那一瞬間的風情,勾魂攝魄,迷惑眾生。
郁玨有傾城之姿,可眼前的男子比之郁玨不遜色半分,兩人容貌身材不相伯仲,只是氣質迥然不同。
郁玨玩世不恭,邪氣凜然,又帶著青山寒潭般的清冷。
眼前之人,也有邪氣、卻不清冷,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宇間的寫意自在。
「看夠了嗎?」
低沉噙笑的聲音在寒霧中蕩漾開來,君傾衍邁開雙腿一步一步朝著秦釅,踏水而來。
月華般的銀色元力將他包裹,猶如得到了皎月的眷顧,仿佛月神下凡。
想那天上謫仙,也不一定有這男子的風華,哪怕他不著寸縷。
「看夠了,所以不打擾你的興致了,你繼續。」
秦釅淡淡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這個人雖然貌比謫仙,微笑間更是溫潤如玉,卻掩飾不住那眼底深處的涼薄無情,內里深藏的戲謔玩味。
君傾衍見她說走就走,那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他沒看錯,只是瞬間的驚艷,卻沒有一絲痴迷,顯然是心定志堅之輩。
怪不得那家伙這麼多年來的玩世不恭,卻為她轉了性子,對他嚴防死守。
哼,以為這樣他就發現不了她的存在?哪有那麼容易?
自她出了凌霄城,他便跟上了她,這一跟就是數日,每天在密林中鑽來鑽去,耐性幾乎要被消磨了。
他好不容易設下了這個麼個巧遇的局,在她面前露了面。
這丫頭在把他看光了之後,盡是說走就走?
哪有這麼便宜得事?
眼中微光一閃,君傾衍身形急速前掠,腳尖兒連續輕點水面,疾飛而起,朝著秦釅的方向迅猛而去。
君傾衍是銀階大圓滿修為,還在赤階的秦釅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君傾衍又是眨眼即至,一把抓住秦釅的手腕,身形還在空中懸浮,就這麼把秦釅拖離地面,兩條修長的腿分開,夾住秦釅的雙腿,另一只手也鎖住了她僅剩的那只手。
頓時,秦釅整個人生生被君傾衍緊緊桎梏在懷中,兩人額頭相抵,呼吸相聞,嘴唇的距離只有寸于,只要稍微一動,便能吻到對方的唇。
秦釅眼色深沉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語氣清冷。
「你要干什麼?」
「呵……」
君傾衍輕笑。
「你看光了我,想就這麼走了?」
「……」
秦釅相當無語,似笑非笑睨視著那張美到極致的容顏,眉峰一挑,戲謔道。
「沒有搞錯吧,你是個男人,難道只是身體被看了,還要對你負責不可?」
「當然。」
君傾衍答得一本正經。
「……」秦釅無語。
君傾衍見此,眼中的玩味兒一閃而逝,斜飛的眉峰微微一蹙。
「難道你不想負責?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心愛之人?難道他比我還美麼?」
「額……」
秦釅翻了個大白眼,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倒霉,不過是臨時起意泡了澡,然後看了個男人的**,就惹上了如此麻煩,真是倒霉催的。
「你猜的不錯,我確實已經有了男人,且他的容貌與你不相伯仲。」
秦釅據實以告。
君傾衍睫毛幾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眼瞼微垂,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須臾後抬眼重新望向眼前之人,卻說了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秦釅。」
他唇角高高翹起,一字一句道。
「你有沒有男人,跟對我負責毫無沖突,你既然把我看光了,那我就是你的人了,所以此後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你……」
秦釅剛說了一個字,唇邊猝不及防的被兩片柔軟堵住。
雙唇相貼,秦釅的櫻桃小口完全被吞入了那妖艷雙唇里。
漆黑的眼近在咫尺,秦釅一瞬間狂怒,那銳利的眸子里煞氣四散。
身體內的元力噴布而出,雙手雙腳瞬間發力,右手一個翻轉間月兌離男子的桎梏,同時從空間指環中調出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匕,狠狠刺向對方的胸膛。
當然,這凌厲的攻擊輕易的被君傾衍化解,他周身銀色的元力霎時溢出,形成一個方圓丈余的銀芒光罩,將秦釅籠罩在內。
秦釅只覺瞬息之間,整個人仿佛被粘稠的液體包裹,像一個木偶般懸浮在半空,保持著剛才攻擊的動作動彈不得,渾身上下只有眼睫還能眨動。
領域威壓!
眼前的男子盡然是銀階大圓滿的修為!
這個認知讓秦釅心中巨震,她也曾經歷過的銀階,自然知道階至銀階大圓滿,便會擁有自己的領域,可施展威壓震懾低于自己等階的武者。
銀階以下武者,但凡進入銀階武者的領域,便會被對方的威壓壓制,無異于待宰的羔羊。
這就是等階的壓制。
一時間,方寸之地,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浮空而立,一個面沉如水,一個淺笑盈然。
君傾衍凌空踏步走向秦釅,在她寒澈如冰的盯視下生出雙手與她十指相扣,低頭,再次含住她的雙唇。
一個只著了一身輕薄細棉褻衣褻褲,一個**著身體,兩人唇齒又相依,手掌十指相扣。
君傾衍在秦釅的雙唇上輾轉允吸,之後滑至她修長的脖頸,烙下一個個輕若蝶翼的親吻。
左手抬起來,骨節修長的手指輕易挑開褻衣上的一顆顆盤扣,露出她凸起的蝴蝶谷,渾圓白女敕的柔軟,頂端那兩點櫻紅在他溫熱呼吸的輕拂下俏然挺立……
緊貼的兩具身體,隨著男子的動作,他很快起了反應。
柔軟潔白的渾圓擦過麥色的胸膛,男子光luo的大腿隔著褻褲輕薄的布料踫觸,月復部撞上**……烈火干柴就是冰涼的寒霧也壓制不了。
身體火速升溫。
君傾衍被掌下滑膩柔軟的肌膚勾出火來,緊緊咬著口中的小俘虜,君傾衍的眼中暗火一片,那炙熱比之火焰還甚。
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反應,秦釅眼中冰冷之極,這般的事情郁玨不知對她做過多少回,甚至有時候因為洶涌的**而帶著粗暴,並沒有眼前男子的溫柔。
可前提那是在她情願的情況下,不論是前世今生,還從未有人如此強迫過她。
當下,秦釅眼中肅殺之氣一閃,被對方夾在雙腿中的**,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了對方氣勢洶洶的**之源。
如若她能動,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抬腿狠擊,將男人那東西徹底廢了不可。
但事實是她受制于人,只能任對方對自己為所欲為……
星空下萬籟俱寂,只能听見自己怒極擂鼓般的心跳聲。
秦釅的心在震怒後歸于平靜,她無奈的閉上眼楮,腦海中不期然出現了郁玨那張妖顏惑眾的臉……
沒想到,沒守住那三年之約的人會是自己。
驀地,秦釅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男子打橫抱起,她睜開眼楮時,看到天上的星斗在快速後退,而她正被這該死的男人不知擄往何處。
不過,不管去往何處,如今對她而言都沒有區別。
「小東西,睡一覺吧……」
隨著男子的輕喃,秦釅只覺自己的眼皮開始沉重,腦中也開始昏沉,很快意識便完全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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