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帶著刺骨的寒意,楚尋迎上那人的目光。♀
那人板寸頭,濃眉,眼楮不算大,但特別銳利有神,鼻子高挺,身材高大結實。如此寒冷的冬日,他只穿了件襯衫,袖子卷至臂彎,露出的那截小臂緊實而有力。
在韓流的侵襲的當下,花樣美男盛行的今天,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有這樣一身肌肉倒真真少見。
「喂,你!」管震的聲音亦如他的長相一般,粗獷又爺們。
「我叫楚尋。」清脆的聲音,干淨通透。
那一聲入耳,管震只覺得煞是好听。
倆人又對視了數秒,也就這短暫的幾秒之間,倆人四周頃刻圍了一堵人牆。
「有事?」楚尋又道,面容平靜。
管震看著眼前俏生生的女孩,心思復雜難辨。他指天發誓,那天真是個誤會。在他的認知里女孩都是嬌嬌弱弱,易碎好哭,手無縛雞之力的。所以當有人告訴他有個叫楚尋的人將幾個男生撂趴下的時候,他理所應當然的認為是男的。而且還是個可與他比肩的猛男!
管震一時按耐不住爭強好勝的心,又經不起有心人的攛掇與刻意隱瞞,就讓人用自己的名字去高三(1)班下了戰書,誓要為受了委屈的兄弟們討回公道。
「你不怕我?」管震糾結來糾結去,突然意識到這麼一個有趣的問題。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女生不怕他呢?雖然他也一直被女生暗戀著,可那些喜歡他的女生也曾公開的表示過怕他怕的要死,但即使這樣,仍舊有女生前僕後繼的給他送情書,表達愛意。原因無他,害怕並刺激著!
更何況這個年紀本就是台言荼毒的青春期,幾乎每個女孩子都幻想著自己是那個能征服邪魅拽霸酷男主的聖母苦情小白花。
「你作奸犯科了?」楚尋問。
管震猛搖頭,廢話,他爹是公安局局長,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殺人越貨了?」楚尋又問。
「怎麼可能!我們家三代英雄,一門忠烈!」不過……他倒是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一個非常厲害的狠角色,據說這些年跟在君家大少爺身邊混的風生水起。君家是黑社會起家,如今又在做賭徒的生意,你說能在中州那塊地方站得住腳,做的又是那種買賣,這身家能有幾個是清白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管震就是服他哥!雖然他家老頭子一看到他哥就喊打喊殺。
楚尋听管震如是說,頓覺這人有趣,忍不住翹了嘴角,放下戒備。
管震因她毫無預兆的微微一笑,生動了面容,不由的眼前一亮,旋即愣住了。豈料楚尋閑適的挽了一縷被風吹亂的長發繞著腦後,竟抬步朝他走了過來。
沒來由的,在倆人靠近的瞬間管震只覺得心髒漏跳了一拍。
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異動的心髒,此刻竟火熱的跳動了起來。
他覺得這是心髒病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