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樓道拐角處一男一女默默看著她離去,男人長身玉立,冷酷異常,女人身姿曼妙,目光怨毒。
「他們兩個居然遇上了?我們的計劃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女人的眼底沉積著瘋狂的欲念。
「不需要,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握之中,今天那個人就會出現,我們容不得出現任何差錯。」男人眸中有幾分暗沉的色彩,散發著冷冽逼人的氣勢。
說完,男人就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狀物體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
沉寂許久,兩人相看無言,嘴角同時揚起詭異的弧度,剎那間似有暗影淹沒他們,悄無聲息的計劃已在醞釀中。
「蘇沫,昨天有個兔女郎請假了,但是今天有重要客人要來賭場,所以麻煩你暫代一下兔女郎的工作。」
蘇沫睡眼惺忪的出現在賭場時,領班就急匆匆地將她拉進休息室,並且遞給她一件性感的禮服。
蘇沫望著手中略微暴露的衣服,剛打算拒絕,機靈的領班搶在她前面開口,「如是這次你能夠做好了,上面一定會給你發獎金的。」
領班刻意著重的獎金兩字成功的俘獲了蘇沫的心。
十幾分鐘後,一個標準的東方古典美人兒出現在了賭場里面,惹來眾人的頻頻側目。
蘇沫僅穿著一身剛好及臀的黑色緊身裙,極省布料的裙子襯出了她完美的黃金比身材,縴細的骨架和吹彈可破的肌膚讓她看上去像是精致的洋女圭女圭,淡淡的柳眉,細長而上挑,如遠山之黛,一雙漆黑靈動的眸,如清澈冷冽的泉水,鼻梁秀挺,唇形優美,光澤誘人。
「喲!賭場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絕色的妙人兒?」不少熟客一進來就將目光投在氣質出眾的蘇沫身上。
蘇沫雖然單純,但是並不笨,她很清楚如何保護自己,撇開她遇到的那些個妖孽不談,應付這些普通智商的顧客她還是游刃有余的。
漸漸蘇沫的呼聲越來越高,僅僅一個上午點名找蘇沫站局的客人就過百,蘇沫應接不暇,縴細的身影在各個賭局之間穿梭,到了後來蘇沫感覺自己的小腿都在打顫。
領班後來也看不下去了,讓蘇沫到休息室里面去休息,到了下午會有重要的客人過來,蘇沫到時候只要負責接待這位客人便好。
蘇沫心里無比感謝這位客人,據說這位客人是英國女王最小的兒子,常年跟隨母親居住在中國,身份尊貴無比。
為了迎接這位客人,巴斯赫酒店花費了不少的心思,不僅僅空出一間副總統套房出來,還通知整個巴斯赫酒店的員工必須使出全部看家本領迎接這位客人。
這位英國小王子對賭博也有一定的要求,這次來巴斯赫就是為了能夠與賭王一較高下。
不用應付那些難纏的客人,蘇沫有了足夠的時間休息,她懶洋洋的找了一間較為奢華的房間休息,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好像有什麼小蟲子在她臉上爬過,蘇沫伸出手撓了撓卻听見一陣嗤笑聲。
蘇沫感覺到不對勁,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比天空還有純澈的藍眼楮以及那一頭比太陽還要耀眼的金色頭發,與其說他是個男人還不如說他是個少年,略顯稚女敕的臉蛋精致得好像是陶瓷女圭女圭,美得讓人贊嘆造物主的神奇。
只是這張臉好像有點眼熟,蘇沫眨巴眨巴大眼,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明明是天使的外表卻給人一種小惡魔的感覺。
「怎麼才多久沒見,蘇小姐就不記得我了?這也太讓我難過了。」
原本淺藍色的瞳孔隨著男人的抱怨而漸漸轉換成幽藍色,一絲哀怨的神情出現在純潔無暇如天使般的面容上,讓人看了也跟著痛心,好像讓他難過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蘇沫坐起身,常常吐了一口氣,「許少爺,你怎麼也來了?是來找蕭少的?」
蘇沫曾經听勒之堯說過,許向陽從小就非常喜歡粘著蕭翎,把蕭翎當成是他最崇拜的人。
許向陽頂著一張惹人犯罪的女圭女圭臉搖搖頭,「我不是來找他的,他帶著女人來這里度假,我怎麼會忍心打擾他。」
蘇沫扶額,原本以為只有女人喜歡口是心非,沒想到男人也會,她真的很想問問許向陽,你既然不是來找他的,那麼你這咬牙切齒的模樣是怎麼一回事。
「那麼你出現在這里是做什麼?打擾了我的好夢。」
蘇沫的好夢被許向陽吵醒,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許向陽卻別有深意的笑了,「蘇小姐,你在工作時間偷懶還這麼理直氣壯?」
蘇沫詫異地望著許向陽,有些心虛,「你怎麼知道的?我休息是因為接待的客人來沒有到而已。」
許向陽咧開嘴,露出幾顆尖銳的虎牙,模樣像極了一只蓄勢待發的小獸,「這可不一定,說不定那位客人早就到了呢?」
蘇沫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剛準備起身出去看看,卻發現許向陽攔在她的面前,在蘇沫的眼里許向陽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但是現在蘇沫不得不承認許向陽有著傲人的身高,他修長的腿跨在沙發與茶幾之間,讓蘇沫起身的余地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認識?」蘇沫不屑的撇撇嘴,她覺得許向陽一定是在逗她玩。
許向陽見蘇沫不信,隱隱覺得好笑,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了包廂的門口,對著外面恭候的領班招了招手,「你過來,告訴這位蘇小姐我是誰?」
領班戰戰兢兢的走過來,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個狀況,不過百分百有可能是蘇沫得罪了這位金主,領班暗叫不好,不過既然是許向陽的吩咐,他必須要遵從,「這位就是英國最尊貴的女王陛下最小的兒子︰諾克王子殿下。」
蘇沫吃驚地瞪大眼,這是他們聯合起來逗她麼?許向陽怎麼會是諾克王子?
許向陽的真實身份很多人都不清楚,其實他的生母就是當今英國的女王殿下,而許向陽的父親則是英國女王的*。
許向陽的父親是法國一個財閥家的次子,他前往英國留學的時候,邂逅了英國的女王,並且與女王春風一度有了許向陽,礙于女王特殊的身份而當時女王已經有了丈夫,他不能夠與女王在一起。而女王也深愛著許向陽的父親,這才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秘密的為他生下了許向陽。
有了許向陽之後,許向陽的父親就帶著許向陽在中國定居,並且將家族企業延展到了中國,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一直以來許向陽的父親都沒有再娶妻,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了許向陽的身上。
「你就是這樣來迎接你尊貴的客人的麼?」
許向陽一進來就看見了一個女人正以一種很不淑女的睡姿在酣睡,心下覺得有趣,湊近了一看卻沒想到居然是很眼熟,蘇沫,將勒少還有澤少弄得兄弟反目老死不相往來的女人!
蘇沫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但是在領班一副你瘋了的表情下,她不得不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這位先生,非常歡迎您來到我們的賭場,不知道我能夠為您提供什麼服務?」
許向陽見蘇沫這麼一本正經反而覺得無趣起來,當即揮了揮手讓領班先出去,自己坐到了蘇沫剛剛睡過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雜志研究起來。
蘇沫杵在一旁,迷離的燈光照在許向陽的臉上,洋女圭女圭般的面孔上縴長的睫毛讓人有種上前捏住拉扯的沖動,蘇沫心里其實是很想這麼做的,但是想到許向陽月復黑的性子,他很果斷的忍住了。
許向陽瞟了蘇沫一眼,明明是那麼端莊秀麗的長相偏偏做這麼妖嬈性感的打扮,著實讓他覺得看著有些便扭,將手上的雜志擱在桌上,許向陽挪了挪身子,空出一點位置出來,對著蘇沫露出一個極為甜美的笑容來。
「蘇小姐,你站在那里不累麼?不如過來坐一坐吧!我剛好有事情想要問問你。」
許向陽的笑容明艷,好像是冬日里的雛菊般溫暖燦爛,但是看在蘇沫的眼里總有點毛骨悚然的意味。
躊躇了片刻,蘇沫才磨蹭著坐在許向陽的身邊,許向陽好像天生就擁有蠱惑別人的魔力一般,輕易就能夠讓人淪陷,乖乖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蘇沫就領教過了,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反抗是徒勞。
許向陽見蘇沫坐過來,就立馬將腿隨意的蹺在了一旁的茶幾上,擺出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你快老實告訴我,我沒有來的這幾天,李清美那個女人是怎麼勾搭我家蕭少的?」
許向陽一路坐著飛機來到拉斯維加斯,憋了一肚子的火,本來他前幾天沒有見到蕭翎就覺得有貓膩,因為父親是拜托蕭翎照顧自己的,可是蕭翎前幾天卻丟下了自己,這讓許向陽覺得不太對勁。
後來蕭翎忽然打電話告訴他,他在拉斯維加斯並且還跟李清美在一起。
听到這個如同晴天霹靂般的消息,許向陽如何能夠淡定,立刻坐上了前往拉斯維加斯的航班趕來了這里。
許向陽從小就很孤獨,母親在遙遠的國度,不能與他相認,而父親全身心都投入在事業中,許向陽一直渴望能有人給他關愛,自從五歲遇到了蕭翎之後,蕭翎一直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許向陽,許向陽對蕭翎也養成了一種依賴的情緒。
蘇沫看著許向陽生生把他單純如天使的面容扭曲成妒婦的模樣,不由在心里深深地發出一聲嘆息。
蘇沫安慰的拍了拍許向陽的肩膀,「別擔心,李小姐喜歡的是我們家勒少,你們家蕭少暫時還是安全的。」
許向陽听了這話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眸恢復了一絲光彩,看向蘇沫的眸光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意思,「真的嗎?李清美喜歡的是勒少?」
蘇沫點點頭,捂著自己有些發熱的臉,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勒之堯什麼時候成了她家的了!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多了。」許向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皺成一團的五官舒張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