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場潮濕昏暗,寒風習習,蘇沫挽著長發,膚白如雪,一身黑禮裙猶如蘇美爾神話中撒旦的*莉莉絲︰黑暗與美麗的化身。
「殿下,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美麗是固然的,但是夜幕將至穿這麼少,蘇沫白希的胳膊上早浮現了一粒粒小雞皮疙瘩,見許向陽無所事事,蘇沫也不想在這里耗著。
許向陽聞言如紫羅蘭般明艷的眸子掃了蘇沫一眼,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歪著腦袋似乎在沉思什麼。
蘇沫站起身,黑色包臀裙不知何時滑到了大腿處,瑩潤如玉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中格外誘人,騰的一下紅了臉,蘇沫拉下裙子挪了挪腳就往門外走去。
只是她還沒邁出一步,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直直往後拽去,蘇沫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緊接著她就被人死死挾制住,壓在了沙發上,留有的余溫的座位讓蘇沫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上方是許向陽精致如天使的臉,許向陽真的是蘇沫見過最精致的人,不論男女都及不上他,他的五官細致得仿佛每一根線條都是用最神奇的畫筆勾勒出來的。
「你干什麼!突然發什麼瘋?」
蘇沫動了動手想要反抗,卻沒有絲毫的效果,蘇沫確實身手不凡,但是許向陽看上去既秀氣又文弱卻天生神力,比蘇沫粗不了多少的胳膊似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看著我的眼楮。」許向陽軟糯如小貓打盹般的聲音安撫了蘇沫的情緒。
幽藍色的眼楮像是深邃的星空里面的一個巨大漩渦,只要看著他的眼就感覺整個人被吸進去了一樣,心甘情願的*其中,任由他窺測心靈深處。
被濃密的睫毛覆蓋了藍色的眼眸神秘不同于常人,蘇沫望著這雙眼,漸漸的感覺到眼皮在打架,困意來襲之後,她的意識也在遠去。
當蘇沫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蓋了一件小外套,許是睡得太久了,眼前的景象迷迷糊糊的,只有一個人影晃來晃去,間或伸出一只手替她理了理額邊的碎發,溫柔的動作似曾相識。
「堯哥哥?」
蘇沫的聲音虛無縹緲,卻隱隱的帶著期盼。
她話音未落,一張俊顏忽然無限放大到她的面前,他的眼眸是嬌女敕的矢車菊的藍色,眼神溫暖而柔和。
「真是抱歉,是我,讓你失望了。」
許向陽撇撇嘴,表情有些不屑語氣卻很柔軟。
面前的男人毫無殺傷力,蘇沫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敵意,但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又如何解釋,他的眼楮似有魔力,好似蔚藍的湖泊,看似平靜祥和,但是一旦涌起漩渦,陷進去就會再也出不來,剛剛許向陽給她就是這樣的感覺。
許向陽金黃色的頭發因為地下的灰暗光線而呈現暗金色,襯著他雪白的臉,整個人越發的高貴而無瑕,他善意的朝蘇沫走進幾步。
許向陽坐到蘇沫的身邊,冰涼的衣角觸到蘇沫的小肚子,蘇沫像是被東西咬了似的將腿縮了回去,察覺到蘇沫的反應,許向陽眸光轉暗,手指點了自己的下巴,單純無辜猶如剛出世的嬰兒。
「你不需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許向陽的話像是在哄騙三歲的小孩,不具備說服力,蘇沫明顯不信,她往後又縮了一步,許向陽眸光轉暗,與之相反的嘴角卻揚起更深的弧度。
「你知道我剛剛對你做了什麼麼?」
茶幾上放置著一盆嬌女敕欲滴的玫瑰,雪白的手指輕輕掐住一片花瓣摘下,在手里慢慢碾碎,血紅色的汁液順著手指流下來,做著這些的時候,許向陽的臉上依舊是一派無辜。
蘇沫搖搖頭,許向陽的性子古怪,到是蘇沫從來沒有認為他是一個壞人,更多時候蘇沫覺得他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孩。
汁液在雪白的手上肆意流淌似要編織成血色的網,許向陽的眸光很暗,將自己的手湊到嘴邊,他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邪魅的動作由這般天使模樣的面孔做出來,巨大的反差卻更有一種*的美感。
蘇沫咬了咬唇,這個時候不是犯花痴的時候,總覺得許向陽是在故意逗她。
「蘇沫其實你真的是一個很傻很傻的女人。」
見蘇沫沒有被自己的模樣嚇到,許向陽倍感無趣,坐直了身子,他忽然扭頭一本正經的對蘇沫說。
蘇沫郁悶的鼓起腮幫子,顯然不服氣,什麼時候輪到這個長著一副女圭女圭臉的家伙來指點自己了?
「有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告訴你。」
說實話,許向陽一點都不討厭蘇沫,他能夠感覺出來蘇沫不跟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蘇沫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讓他覺得很親近,許向陽也不是喜歡對任何人做惡作劇的,唯獨對蘇沫,他總是想要逗逗她。
蘇沫從許向陽藍寶石般明澈的眼眸里找不出一絲玩笑的痕跡,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這個祖宗終于玩夠了,扯到正題上了。
「你說吧!我看出來你一直都有話想對我說。」
許向陽听了蘇沫的話嗤笑一聲,女圭女圭臉上露出不符合他氣質的深沉來,「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的笨,其實你應該早就知道李清美當初在別墅的時候就陷害了你。她說你一直有心理疾病,而你根本很正常。」
許向陽生來就有很多超乎常人的天賦,其中一個便是能夠很好的掌握催眠的要領,凡是跟他對視的人,在短時間內都可能夠被他催眠,剛剛許向陽便是對蘇沫進行了催眠,從對蘇沫的檢查來看,她非常的健康,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心理疾病。
這麼說來就又是李清美那個女人在說謊!其實當初在別墅里面,許向陽就跟李清美過過招,對于她這樣表里不一的女人他是最不喜歡的,也就是說蕭翎可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但是絕不能跟李清美這樣兩面三刀的女人在一起。
許向陽把她沒有心理疾病的事告訴了蘇沫,蘇沫並不驚訝,但是她越發的肯定整件事情都是李清美策劃的,也就是說月水出事與李清美絕對月兌不了干系。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報復的興趣?」
趁著蘇沫低頭沉思的片刻,許向陽對著外面招了招手讓一個人進來,吩咐了幾句,那個人出去之後端了兩杯新鮮的果汁進來,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頭也不敢抬的走了出去。
「報復就算了,不過我想要替月水討回公道,李清美欺人太甚,我絕不會放過她。」
蘇沫上挑而細長的眉毛蹙起,一雙烏黑的眼眸盈盈如水,眼底滿是堅定與決然。
許向陽早知道蘇沫會答應,拿起茶幾上的一杯果汁遞到了蘇沫的手中,自己拿起了另一杯,對著蘇沫的杯子踫了踫。
「為了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干杯!」「干杯!」
兩個人都看上去像是單純的矢車菊般的人,卻有著如同薔薇般堅強的個性,不論怎麼樣的隱忍,外表裝得怎麼樣的單純,但是一旦有人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豎起他們的尖銳的刺,給試圖傷害他們的人狠狠的一個反擊。
蘇沫與許向陽達成了一致,而另一邊的副總統套房里面另外兩個人極為相似的人也在謀劃著什麼。
金碧輝煌的副總統套房,里面的裝飾設備絲毫都不弱于總統套房,此時蕭翎所住的副總統套房里面卻擺放了兩套行李。
李清美雖然面容還是一貫的溫婉秀麗,但是她一直緊緊抿著的薄唇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說實話,被人從副總統套房里面攆出來,這件事情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讓她一個女人面子上如何過得去。
而一旁的蕭翎則淡定得多,對這件事情並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只是專心致志地倚著沙發關注今日的股市。
在屋子里面轉了幾圈,李清美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忍不住對蕭翎抱怨起來,「你說你干嘛要讓許向陽過來,他過來只會給我們添亂。」
蕭翎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你要是因為住處的事情而生氣的話,我可以把我這套房間讓給你。」
想不到蕭翎居然會說這麼妥協意味的話,李清美著實覺得很意外,「你為什麼總是對許向陽那麼特別?他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你花心思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李清美弄清楚了蕭翎的為人,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了,蕭翎這個人看上去像是威風凜凜的蒼狼,冷酷無情做事狠絕,但是細細想來其實他卻是個像狐狸一樣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是因為他的父親拜托我照顧他的。」
蕭翎的回答淡漠而簡短,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李清美知道蕭翎說的不是實話,但是她很聰明,知道繼續逼問下去也不會問出什麼,便自顧自的走到沙發旁坐下,因為面上的怒氣還沒有散去,她整個人格外的冷艷,這樣看來與冷酷的蕭翎坐在一起,這兩個人還是很般配的。
其實李清美是不清楚許向陽的身份,以為他只是普通的富家子弟,並不知道許向陽的生母是英國的女王殿下。而蕭翎的父親之所以能夠在英國混得如魚得水,很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女王的有意提攜,目的就是為了蕭翎的父親能夠多多幫助她關照自己的小兒子。
「對了,還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去惹惱了許向陽。」蕭翎忽然冷冷地對李清美說,他嚴厲的語氣听起來更像是在警告。
李清美望著蕭翎稜角分明的臉,忽然有一點弄不明白他,明明是個很無情的人,為什麼要另眼對許向陽呢?
見李清美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疑惑與不信任,蕭翎嘆了一口氣,抿了一口咖啡,決定將事情講明白。
「也許你還不知道許向陽的真實身份,其實他是英國女王在外的私生子,他的身份之尊貴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所以這次許向陽會是我們最重要的棋子。想拆散蘇沫與勒之堯,我們能夠利用的就是他。」
一抹震驚的神色在李清美的臉上閃過,她故作鎮定的開口,「就算許向陽身份很尊貴,但是我們為什麼要挑選他呢?難道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不是許向陽的話,你覺得我們這些人之中還有誰有足夠的能力與勒之堯競爭,能夠有足夠的實力從勒之堯的手里搶走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