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軒連續幾日都不曾來過清竹閣,年若詩一臉漠然,絲毫沒有在乎的樣子,她就站在樹下,縴弱的身影惹人心疼。『**言*情**』
「春桃,吩咐下面多做些料子,過兩天就是年會了。」
「王妃,你大病初愈,別太勞累了,這些事由我們下人做就是了。」
「你放心吧,春桃,我可以的。」年若詩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幾日府中上下都在忙活,年若詩一直在置辦年會的東西,而蕭世軒也是幾日都沒有回來。
年若詩拿起一匹輕薄的淺色流砂,這是從江南只帶回兩匹的料子,一匹在皇後那里,這一匹還是太後賞給她的,其余那些布料都是給宮女們準備的。
外面嚷嚷鬧鬧的,惹得秦湘不得安生,剛甩出去一個杯子,蕭世軒就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已經破碎的不成樣子的茶杯,蕭世軒皺了皺眉頭。
「王,王爺,你怎麼來了。」
「怎麼?湘兒,不歡迎本王?」
秦湘立刻轉變了態度,原本的德行收斂了起來,露出輕柔的一面,梨花帶雨的說︰「王爺可算是回來了,最近姐姐也不知怎麼了,把府中弄得雞犬不寧,湘兒茶不思飯不想的,睡也睡不好。」
「哦?有點意思,來,我們去看看本王的王妃在搞些什麼花樣,正好,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她了。」
秦湘在一旁歡喜著,心想著讓王爺好好數落數落她。
蕭世軒大步流星的走進清竹閣,他極力嗅著這里那種可以令人心曠神怡的芬芳,看著年若詩單薄似紙的身子,他不免心動。
走近了些,他清晰地看著她俊俏的臉,面上有些許汗珠,他忍不住的想要用袖口擦一下。
年若詩被他的動作所驚到了,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
他的手就這樣停在空中,沒有繼續下去,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落在身旁。
不知為何,年若詩每看到這張稜角分明的俊臉都會產生怯意。
「本王就是想要看看王妃趁本王不在做什麼苟且的事情,弄得全府都要不安生。」
年若詩輕描淡寫的笑了笑,那笑似乎是嘲諷,「王爺忘記皇上要詩兒負責年會麼?詩兒這是在謹遵聖言,難道這樣王爺也不準麼?還有,麻煩王爺用詞恰當,我是光明正大的在做事,沒有苟且這麼齷齪好麼?」
「哈哈,好一口伶牙俐齒,年若詩,本王真是小看了你,你以為本王會怕皇帝麼?他在本王眼中什麼都不是!」
蕭世軒向年若詩走去,兩人身體幾乎貼到了一起,他緊捏著年若詩下巴說︰「這件事先由著你做,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惹怒本王,本王要你三更死,你絕對活不到五更。」
年若詩掙開了他的手掌,因為用力過猛,她的下巴有些酸痛,她捏著下巴狠惡的瞪了蕭世軒一眼。
她在這里只不過是一個未過十八的女子,眼神卻是那麼有力,似乎要把蕭世軒吃掉似的,她不容得任何人這樣欺凌她,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這一幕都讓秦湘看在了眼里,她得意地笑了笑,眸子露出陰險的深情,不過轉瞬即逝,她又小鳥依人般的回到蕭世軒身旁。
「小姐,我們先回去吧,春桃先給您上上藥,王爺怎麼能用這麼大力氣,這下巴都月兌了臼。」
春桃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家小姐,在王府的時候小姐還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受別人欺負,可一到了這,不是生病就是月兌臼的,想著想著,春桃掉了一大把的眼淚。
「春桃,沒事的,我一點都不疼的。」
年若詩安慰著春桃,其實她疼得要死。
「小姐……」
「好了春桃,我要睡了,你不許再嘮嘮叨叨得了。」
「是,小姐。」春桃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