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發生的事,終究知人甚少,歸園一日大門緊閉,眾人也只當沐風陪燕雨早早的出了門。但終有人知,沐盺瑤看著歸園內一日都無人進出,心中不驚大駭,「鳳姐姐,不會有問題吧!」
「你確定把燕雨的酒換了,不會臨時舍不得吧!」鳳汐雲有些警長的問道。
「換了,葬雪」沐盺瑤有些生氣,大叫到。
「瑤妹妹,放心,解葬雪代價如此巨大,燕雨死定了。」鳳汐雲歡一副討好的嘴臉,見無人听見便才放心的說道。
頓時,屋內一片沉寂,做了虧心事,心中總不能安穩,可未曾得到歸園的消息,又不甘心。只好相對無言,卻誰也不願離開。
其實,解葬雪,無非是一命換一命罷了,將雨身上的寒毒吸附到自己身上,在用藥物調養就好,上午沐風便將寒毒吸附過來了,只是看著昏迷中的絕子,臉色露出痴迷之色,不願離去。
一身白衣,襯得她臉色緋紅,姿容絕色,令人雌雄難辨。
這樣一個絕色佳人,男裝便已令人著迷,女裝更是令人不可自拔。
自己怎能那麼傻,著明明是個女子,一個自己深愛的女子,怎麼就能听盺瑤的話呢!她一定對自己很失望吧!
「雨,快醒來吧!我沒有失約!」
沐風本氣憤的臉色,看著燕雨又不由痴痴的笑了。
沐風就這樣在燕雨床頭坐了一日,直至深夜,,昏迷的人兒才悠悠轉醒,入眼見到的便是那張依舊儒雅卻有點點胡須,一身疲憊的臉龐。
雨想起一切,便向身手,便想神搜推開沐風,扶起她的臂彎,卻因太虛弱而無能為力,沐風則一直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看著雨。
「雨,對不起」沐風一臉愧疚,很自然改了稱呼。
「我想沐公子認錯人了吧!我叫燕雨瀟,不是你口中的燕雨」燕雨瀟冷漠的說道。
「雨瀟,很好听呢。」沐風又自動改了稱呼。
男子,女子皆為一人,名字不同,何嘗不也是在自欺欺人。
「忘憂呢?我要見她。」既然無法改變,雨便不再管他。
「你一日未進食了,你先吃些清粥,待會我便命人喚她過來」沐風端起一碗粥,用勺子輕輕送到雨嘴前。
「傲雪,你來喂我」不想和自己過不去,只好叫站在門外的傲雪。
「凌霜,傲雪,可是自己帶過來的人不用听沐風的話」听到主人令下,傲雪立即接手碗勺,可惜沐風輕輕一動便避開了傲雪的手。
「夠了,沐公子,請你離開,我要靜養。」沐風看著雨起伏不定的樣子,擔憂也只好妥協。
「不過,雨瀟,可否請凌霜幫忙」沐風苦笑道。
此時,雨瀟才注意到沐風不曾移動過,就像廢了似的。
寒毒蔓延,致使受損,沐風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凌霜,把沐公子送去客房」雨瀟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是自己造成的。
沐家酋長出了問題可會引起大亂的,放在歸園因為照顧才是上策,至少與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此後的日子,角色互換,根據沐風對自己下的藥方,傲雪日日夜夜的煎熬,而雨瀟更是守候左右,言為報恩,照顧起沐風的生活起居。
這種日子本應愜意,可在沐風看來卻是驚心。
幾日相處,兩人相處極為冷淡,雨瀟一出口便是「沐公子」就真像報恩一樣。往日情意不再,沐風擔心雨瀟在此時了結之後真的會離自己而去。
外人不知歸園內發生的一切,缺不代表忘憂不知道。
離事發已有七日之久,忘憂走進了歸園。
「死心了?」忘憂問道。
「七日前就凍死了。」雨瀟哭笑不得道。
「那就回去吧!」忘憂說道。
「可他的腿……畢竟是我的責任。」雨瀟惆悵不已。
「已經七日了」忘憂提醒道。
「是嗎?」雨瀟一直都知道葬雪的解決,卻不容許傷害的補償便可沖掉一切。
「明日我便離開」忘憂走出大門,最後說道。
「傻忘憂,你一人上路,雨姐姐怎能放心」該了斷了吧!該歸去了。
「明日等我」雨抬頭微笑道。又成為那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了。
忘憂腳下一頓,又繼續走上歸路。
「傲雪,準備晚膳,我要和沐公子同席」雨瀟向傲雪吩咐完而又向生日般走向客房。
一切都很正常,雨瀟一如既往的冷淡卻又細心,沐風一如既往的順從卻又開心。
可平淡下掩住的傷痕累累仍然存在。
門掩月黃昏,昏黃月掩門。
今夜的雨瀟依舊一身紅衣裹身,青絲依舊用一支梨花簪挽住,與男裝打扮的她顯得低調簡約,卻仍是奪目的存在。
今夜的雨瀟很美,因為冷淡的她臉上竟帶著微笑,至少在沐風看來是這樣的。
晚膳,已經很久不曾一起用過了,一起飲酒的時候似乎很遙遠了。
不置一言,沐風很享受今夜。
最終在傲雪示意下,傲雪將沐風送回客房。
雨瀟站在門前看著沐風離去的背影,就這樣最後放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