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等人回到恆月王朝已是深秋之季,此時恆月王朝發生一件驚天動地之事,端帝病重,責令太子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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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監國也就意味著月無痕不日便會成為這天地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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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璞初听到這個消息後便失去了那抹雲淡風輕的微笑,一直閉著眼嘴角繃緊,摟住忘憂的腰的手卻不曾放松,又將頭靠在忘憂肩上,燕瀟感覺到氣氛詭異,便示意眾人在前方客棧休息,馬車上只留下雲璞初和忘憂二人在自己的空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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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感受到了雲璞初心中的一份悲淒,覺得很難過,卻不知如何做,只有這樣靜靜地陪著他,無聲地安慰,這一坐便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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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瀟掀開車簾,見到了又是雲淡風清著的雲璞初,而且還溫柔地為忘憂捏著肩膀,仿佛昨夜不過是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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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狐狸,好了沒,好了就下車用膳,」雨故意鄙夷地說到,幸好沒事,掩蓋住自己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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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姐」雲听到雲狐狸三個字後故意笑著慢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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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很平常的三個字,雨卻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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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們了,我先走了。」雨甩下車簾,快步走向客棧。
「雨瀟,你怎麼了?」沐風見雨似乎很冷的縮了縮脖子,關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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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你的事。」本就被雲璞初嚇了一跳,自然沒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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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向沐風落寞之色都抱以同情,倒是雨卻無視眾人徑直做起了用早膳第一人。
忘憂被鉗制了一夜,手腕麻木酸痛,最終還是由雲璞初抱進了客棧,眾人本想調侃一下,可見兩位當事人面不改色,無動于衷,只好尷尬地繼續用著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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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恆月王朝境內,憑著鳳棲郡主和天下第一公子兩位大佛,自然一路通暢無阻,數日便已直達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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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本想入住蘭軒,卻被雲璞初一句從哪里開始便回到哪里,只好帶著忘憂和沁竹又住進了雲府,而燕雨瀟則不願進雲府,堅持住蘭軒,只說有時間去雲府拜訪,沐風自然也想入住蘭軒,可燕主子不允,藍主子又不表態,沁蘭只好讓他住進了二樓,卻未曾告訴他燕雨瀟住進了「蕭疏齋」。
少了雲若依的雲府少了股生機,一到雲府雲璞初便被雲相叫進了書房,忘憂則被雲夫人帶進了瑾園,昔日滿園桃花竟也只剩些許枯葉,憑空多了一分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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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府的日子十分舒逸,閨房是按忘憂喜歡的擺設成的,僕人也是忘憂喜歡的性子,就連平時用膳都是忘憂喜愛的菜色,這一切都不太對勁,忘憂一問才知原都是雲璞初安排的忘憂已下定心思今夜一定要與雲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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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忙?」忘憂看著窗外剛剛落下的夕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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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有約,再忙也得推遲再說。「雲璞初很自然,上前錮住忘憂。
「這些都是你安排的。」這是一句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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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是按你喜好來的。」雲璞初當然明白忘憂指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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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府是開始也是結束的好地方,蘭姨會明白的,你對我的責任,你無須如此的。」忘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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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們之間早已不是責任問題,我真希望你叫我負責呢!」雲璞初輕吻忘憂耳垂,滿意的看著她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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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憂微蹙額眉,又羞又惱,仍是不解。
「唉,放心,我一定會對你一輩子負責的。」既然傻妞不明白,自然得捉住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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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轉頭看見近在咫尺的雲,那臉龐精致瀟灑,那眼神真誠溺人,頓時,悟了,忘憂展顏一笑,傾了天下,迷了雙眼,雲璞初不禁痴迷地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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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忘憂主的趴進自己懷中,听見那淡淡的呼吸聲,雲璞初才從夢境中回來,雲意識到什麼,不禁把忘憂擁得更緊。恨不得融入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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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樣的你怎麼讓我舍得」雲璞初在忘憂頭頂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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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去了。」忘憂回抱雲璞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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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可這也算是我還無痕的人情吧,江南一行事在必行。」雲璞初無奈的說道。
「我明白」忘憂貼近雲璞初的心髒處,听著那炙熱的旋律。
「此事一了,我的人生只會為你而活。」雲璞初發誓般說道。
「我等你」無論未來兩人如何改變,曾經的兄弟情仍是存在,忘憂原等他了卻一切。
雲感動地捧起忘憂的頭,在那誘人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轉眼便消失不見,只余空蕩蕩的一句話反復飄揚。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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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忘憂的日子過得更加舒坦,平靜接受雲夫人和雲相對待自己如女兒般親切,除了雲璞初不在了外,一切都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