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進城 3

作者 ︰ 峭崖仙人

這頓飯吃得很熱鬧,大家都認識了新來的小妹阿香。直到月亮升起,姐妹們收拾完桌子上的飯菜後,接著就開始化妝打扮。因為上班時間眼看就快到了。

阿香跟著大家一起來到大成歌舞廳。這里明快的音樂聲早已響起,各種顏色的燈光伴著音樂節奏閃耀。

「阿香,你過來。」老板突然把阿香叫住,讓阿香心里很緊了一下。

「你怎麼沒有化裝,還裝這身衣服?」

「沒有人讓我去買?」

「哦,看我把這件事情忘了,這樣吧,明天我讓小麗帶你去買,買來後在我這里報銷。你先去吧。」

阿香跟著大家在舞廳兩邊的長椅上坐下。不一會兒,從門外進來了五個男人,小麗馬上迎了上去。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需要舞伴嗎」。

一位帶眼鏡看去很斯文的高個男人說道︰「你先給我們找一個大一點的包間,小姐由我們自己挑選。」

「行!」小麗一邊說邊帶著其他男人進了4號包間。

留下的眼鏡男人走到小姐們的前面。老板發話,讓大家站起來,任其挑選。于是大家不自覺地站了起來,並按老板的規定排成一排,有人還盡可能地去爭中間位置,大概這里容易被客人關注的原故。

阿香埋著頭站了起來,覺得自己仿佛成了牛馬市場上的畜牲,很難為情,想立即走開,但為了生計,腳就像被釘子訂住一樣無法移動。

「這位小姐,把頭抬起來!」眼鏡男人邊說邊仔細打量阿香。

「呵,你說的是阿香吧,她是新來的,還不太懂事。」老板細心地向客人介紹完後轉身向阿香喝道︰「阿香快把頭抬起來!」

阿香機械地把頭抬了起來,心中惶恐不安地盯住眼前這位男人。

「好,就是她了,另外再找一位。」眼鏡男人說。阿香想不到自己會被選上,恐懼夾雜著幾分得意。

眼鏡男人一會兒又挑上了阿花。就這樣,阿香和阿花跟著眼鏡男人進了4號包間。

「呵,真是兩位絕色美人。文哥真有眼力,這位就歸我了。」一位胖子邊說邊走過來拉阿香的手。

阿香急忙把手縮回。有意識地退了幾步。眼鏡男人上前說道︰「這位你們就別踫了,是我好精心挑選的。你們可以再去找幾位。」

胖子轉身緊緊地抱住阿花說道︰「這位也不錯,歸我了。你們幾位自己去找吧。」

「死胖子,你真會佔便宜。除了那位屬于文哥專有外,這位就大家公用吧」。

「公用也是我先用。」胖子邊說邊緊緊摟住阿花不放。

「胖子,你真是個賴皮狗」。余下的幾位沒有辦法只得再次去大廳挑選。

被選上的分別是小麗,珍珍和菲菲。

當音樂聲響起,大家開始起舞。首先是胖子和阿花進入舞池,接著是小麗和一個又黑又瘦的高個子男人進入舞池。阿香坐在一邊看著,心里感到很不習慣。

叫文哥的男人開始說話︰「我們是第一次認識。看你這身打扮,你一定是剛來的吧?」

阿香點了點頭。

「我叫阿文,他們都叫我文哥,你也叫我文哥吧。」

阿香只是默默點頭。

「我就喜歡你這種樸素的氣質。你看上去和他們不一樣。看來你有些不適應。我們先喝杯酒吧。」

「我……我不會喝。」

「那我們跳個舞吧。」

「可是我……我也不會跳。」

「不用怕,你只要跟著我走就行。」

阿香開始不說話。叫文哥的站了起來,主動牽起阿香的手款款走進舞池。

他讓阿香把其中一只手達在自己肩上,另一手被他的手拉著,而他的另一只手卻摟住了阿香的細腰。

阿香心里砰砰直跳。第一次跟一個男人湊得那麼近,總有一種不自在的緊張感。

老練的文哥開始慢慢地帶阿香起步。阿香總是跟不上音樂節奏,加上心里緊張,不注意就踩到文哥的腳上,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心里很是別扭。文哥只是微微地笑,表示他對這一切很不在意。

舞蹈進入中場,音樂聲變得舒緩,燈光越來越暗。文哥把身體慢慢地貼進阿香。阿香想向後躲閃,但整個身子被文哥那強壯有力的大手挾住了,無法動彈。

接下來文哥再把臉湊近阿香。阿香感到心里更加不安,想躲也來不及了。這時叫文哥的突然在阿香臉上一陣狂吻。

阿香又急又怒。一把推開文哥,拉開門,向外沖了出去。

「阿香,你到哪里去?」小麗大聲喊道。

阿香穿過大廳,拼命向樓下跑。小麗在後面緊追不舍,一直跟到歌廳大門口的牆邊上處,阿香終于停下腳步,背著牆,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麗趕到後,也沒急著去扶起阿香,而是帶著幾分質疑問道︰

「阿香,怎麼了?」

阿香不回答,只是哭。

小麗靠近阿香,把阿香摟住說︰「傻妹妹,別再哭了,你有什麼委屈請告訴我,姐姐一定替你著主」。

阿香哭喪著臉說︰「小麗姐,我不想干了。」

「你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阿香定了定神,深深舒了口氣說道︰「那位叫文哥的,就是剛才在包廂和我跳舞的那個男的,他不僅抱……抱了我,還在我臉上親……親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了不起的事呢。這有什麼值得大呼小叫的,在這里陪舞的姐妹們經常被男人們摟摟抱抱,早就習慣了。這些男人一個個像野狼式的,你不給他們點甜頭,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你剛來,還不太習慣,習慣就好了。」小麗接著說道。

「小麗姐,我真的不想干了」阿香說吧,又哭了起來。

「阿香,你給我听著,這不能完全由著你的性子來。你和老板都已經簽了合同;你的身份證還押在她那里。如果你不想干,是要賠償損失的。你拿什麼來陪?」

阿香開始沉默;小麗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還是小麗先開口。

「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在老板那里給你請兩天假,就說你生病了。兩天後你再來回答我。你看這樣好不好?」

阿香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小麗接著說︰「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還要回歌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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