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進城 22

作者 ︰ 峭崖仙人

大約兩個小時後,思思轉到了普通病室。老板提前離開了。姐妹們都來到了病室里看思思。

思思醒來,看上去精神了許多,說是自己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想吃點東西。于是,小麗叫阿香和阿花給她去外面買些吃的東西來。

阿香和阿花來到外面一家早餐店,每人先吃了一碗米粉,然後給思思和其他姐妹們都帶了一碗,另外還要了一碗粥,阿香說是病人吃粥最好,吃粥最容易消化。這是母親從小告訴阿香的。

回到病室後,娟子說︰「阿香心腸真好,除了考慮病人,還連我們大家一起考慮。」

大家端著米粉吃的時候,阿香見思思一只手還打著吊針,就坐在思思身邊,一勺一勺地喂思思。

吃完早餐後,小麗對大家說,讓其他人先回去,留阿香在這里,下午再讓其中一個姐妹來接替阿香。阿香說,不用了,今天就讓她在這里守護思思姐吧,明天再讓其他人來。小麗說,這樣也好,讓阿香多陪陪思思,晚上她會在老板那里給阿香請假。

小麗她們走後,阿香想去打點開水,思思說,燒開水的鍋爐房在醫院食堂那邊,要走很遠的路。阿香說,不要緊,她會找到到的。

阿香提著水瓶,走下樓後,來到一個幽靜的花園,見花園里開著各種鮮艷的花朵,還有不少人坐在長椅上。忽然,阿香發現有一張長椅上坐著一個看書的人,這人很像文哥,阿香想,文哥怎麼會在這里呢。于是就走近去看,發現正是文哥。

「文哥,你怎麼會在這里呀?」阿香提著溫瓶問道。

「哦,是阿香來了。」文哥抬頭看了看阿香。見阿香臉色有些憔悴。就關切地問道。

「這幾天沒休息好吧?」

「我是在這里來看人的。」阿香說著在文哥身邊坐了下來。

「我和你一樣,這幾天我的母親病了,我是專門給單位請假來這里陪母親的。」文哥說。

「哦,是這樣,等我打點水上去後,一會兒,你帶我去看看你母親。」阿香關切地說。

「那麼,讓我帶你去打水吧,你一定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文哥說著站起身子。

阿香沒有回答,起身跟在文哥後面。文哥帶阿香打完水後,兩人來到思思的病室。接著阿香對思思說她要和文哥出去一下,思思點了點頭說︰「你們去吧,現在這里也沒什麼事情。」

阿香出病室後,一定要文哥和她一起到門口的小商店買東西去看文哥母親。文哥也沒有拒絕,只是說,讓阿香破費不太好。阿香說她第一次去見文哥母親,總不能空著手就去。文哥心想︰阿香真是有情有義,這樣的女孩很難得。

來到文哥母親的病室後。文哥給母親介紹說,這是阿香,是自己認的一個妹妹。她是專門來看母親的。

文哥母親听了後很高興。不斷地夸講阿香人長漂亮又賢惠。文哥說︰「阿香還小,你看,你把人家的臉都說紅了。」

文哥母親說︰「阿香真是一位可愛的小姑娘」

接著文哥母親要阿香拿梨吃。阿香在文哥母親床邊上坐了下來,先給文哥母親削了一個梨,又給文哥削了一個,然後,自己再削一個,就像是一家人似的。讓文哥母親笑得連臉上的皺紋也開了花。

文哥的母親是一個退休老師,所以一開始就問阿香是不是還在讀書。阿香說自己家是農村的,現在沒有上學了,想到城里來找點事做。文哥母親說,現在就輟學太不應該了。要是阿香願意繼續來城里插初三班,說是她會去給阿香講人情。阿香沒有直接答應,說是自己要考慮一下再說。

文哥的母親是因為動膽囊手術才來住的院,由于不是什麼大手術,加上已經休息了一個星期,所以看上去精神很好。文哥說,母親的結石已經很多年了,很早就應該來。但母親一直堅持說,不是太嚴重,不用管它。這次是因為痛得沒辦法了,才來到醫院的。現在膽囊已經切除,就不用再擔心了。

文哥母親對阿香說,文哥還有一個哥哥在部隊上當營長。現在還沒有轉業,但已經在外地成家了;還有一個妹妹在讀大學,算起來也要還比阿香大好幾歲。

文哥的父親去逝很早,也是母親含辛茹苦地把幾個子女養長大。文哥的大哥幾次來信要母親到他們家去在,順便照顧一下小外孫。但文哥母親說,她看不到文哥成家是不會離開的。

從文哥母親那里出來後,阿香把幾個梨帶給思思,說這是文哥母親送的。阿香給思思削了一個,並一口一口地喂給思思,讓思思很感動。

思思已經知道老板來過,就問阿香說,老板是不是不想讓我干了?阿香說,老板的意思是讓你先去戒毒所把毒癮戒了再說。思思說,看來她必須得先把毒戒了。阿香說,文哥也說過,如果她願意進戒毒所。他會找人幫忙,讓她盡快把毒戒掉。

思思說︰「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出院後,你們就把我送去戒毒所吧。」

下午文哥來找阿香,要阿香和他一起先去吃飯,然後,再給思思送來。思思說,你去吧,我這里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文哥帶阿香吃過飯後,又分別給文哥母親和思思送了飯。等到全部事情做完後,文哥帶著阿香出來散步。

他們又再次來到了醫院里的花園。到了晚上,這里非常幽靜,樹上的殘葉在悄悄地飄落,以回報大地的養育之恩;只有風和夜晚的秋蟲聲在輕輕地訴說著往日的故事;每個病室的燈光像一支支催眠的小夜曲,溫暖著大樓的每個角落。

文哥悄悄地對阿香說︰「阿香,我想和你說點知心話。」

阿香不說話,把頭輕輕地靠在文哥的胸脯上。一個女人的初戀就像是一支美妙的歌。阿香感到心里很甜很美。對身邊的文哥不再有任何恐懼。反之,有一種強烈的依賴感。

阿香能听到文哥的心在劇烈地跳動。阿香的心也砰砰直跳。接著文哥把阿香緊緊地摟在懷里說︰「阿香,你知道嗎。這一天讓我盼了很長時間了。」

阿香含情脈脈地說︰「我也是。」

接著文哥吻遍了阿香的整個臉。對阿香說︰「阿香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你。」

阿香悄悄地對著文哥的耳邊說︰「我也是。」

接著文哥坐在長椅上。把阿香緊緊地抱在自己身上。

阿香躺在文哥懷里,感到無比溫暖和幸福。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夜晚。阿香真想把一切都向文哥傾訴。

「阿香,你怎麼哭了。」文哥問道。

「不,我……是太激動了。」阿香說。

「阿香,我的好寶貝,我要讓你活得像一個快樂的公主。」文哥深情地說。

阿香感動地說︰「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幾天後,文哥母親出院了,接著思思也出院了。

姐妹們把思思送進了戒毒所那天,文哥牽著阿香的手,也在送行隊伍中。這時小麗對大家說,思思走了。阿香也很快會離開。歌舞廳看來得進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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