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阿香上午下班回家,準備開房門時,發現身上沒有鑰匙,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阿香想,一定是丟在單位里了沒有帶回來。文哥昨天說過,他今天中午回不來。于是阿香只得倒回單位里去找。
阿香來到單位後,在一樓見到守門的謝老頭。阿香叫了聲謝伯伯。謝老頭問阿香還回來干什麼?大家都下班走了。阿香說,她把鑰匙丟在辦公室了。謝老頭見阿香有些焦急,也不好說什麼,就讓阿香上了樓。
阿香來到三樓後,打開自己辦公室,見鑰匙就丟在桌上。阿香心里總算松到口氣,若是這東西是在別的地方丟失的,恐怕再也找不回來,自己回不了家是小事,就怕別人得到後,什麼時候把家里偷個精光。阿香這樣想著,把門關上正準備下樓時,突然听到一男一女在小聲地談話。
阿香感到有些好奇,就把腳步停了下來。謝老頭不是說人都走光了嗎,怎麼這個時候還听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聲音是從張站長的辦公室傳來的。于是阿香悄悄地沿聲源方向走去,來到張站長的辦公室門口後,見門緊緊地關著。阿香于是在門外偷听。
阿香一方面覺得這樣做不太好,但心里又充滿好奇。里面是一男一女的調笑聲,男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張站長的聲音,這聲音有些沙啞,帶有明顯的老男人味道,而女的阿香也很熟習,聲音尖細而放蕩,一听就知道是李芳的聲音。這一男一女中午不下班,還在這里干什麼?
阿香早就听陳雪梅說過,李芳之所以三十幾了還是單身,是因為她和張站長有一腿。一開始阿香還不敢相信,現在總算是能夠證實了陳雪梅的話一點不假。難怪李芳和自己一個辦公室,平時上班時,對自己總是板著一張臉,原來是因為她和張站長有這層關系,有張站長在後面撐腰,這正是這女人平時這樣放肆的原因。
單位上的很多人都不敢惹她,原來他們早就知道這層關系,只是出于對張站長的恐懼,誰也不敢對公開說出來,于是大家都打啞迷,只有阿香還一直蒙在鼓里。
想到這里,阿香覺得自已太不了解這個單位,只知道整天埋頭工作。
這時,阿香听到兩人在說些不堪入耳的話。真是不敢相信,平時間見張站長一本正經的,原來只是個衣冠禽獸。這時,阿香忽然感到有些惡心,想馬上離開,但出于好奇,又繼續往下听。
阿香在門外听了半天,一直听到男人的喘氣聲和女人的申吟聲,看來里面的人在開始做那種事了。阿香這樣想著,覺得再听下去也沒有必要,于是才悄悄地下了樓。
阿香下樓後又見到謝老頭,發現謝老頭的表情也和往常不一樣,整個人也變得怪怪的。
阿香與謝老頭打聲招呼後,就匆匆離開了。
阿香心里明白,謝老頭一定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剛才他那樣說話,是不希望讓自己知道這些事情,只是自己是回來找東西的,他也不好公開阻攔。
阿香覺得自己所在的這個單位比她原先想的還要復雜得多,以後說話做事看來都要小心些才行,要不然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晚上文哥回來後,阿香把這件事情跟文哥說了。文哥說,他想不到張站長是這樣的人,並說這件事她知道就行了,別在外面跟人說起,否則那一天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阿香說,她也是這樣想的。看來以後說話做事都得要小心才行。文哥說,知道就好,在單位上一定要記住,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不該做的事也不要做,更不要多管閑事。阿香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阿香走進辦公室時,見李芳一臉不高興地坐在那里。看到這種情形,阿香也不想打招呼。阿香覺得,這個女人平時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經常和她打招呼,她也是愛理不理的。
阿香已經習慣了,見她不高興時,自己就什麼說也不說,就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但今天阿香坐下後,李芳突然問道︰「听人說,你昨天中午來過單位?」
阿香只得說她來過,是因為自己把鑰匙插丟在這里了,回來拿。李芳又問她來時听到什麼沒有?阿香說,她怎麼也沒听到,打開門把鑰匙找到就離開了。李芳又突然板著臉說,如果她听到了什麼,決不能在外面聲張,否則會有她的好果子吃。
阿香覺得這話是在警告自己,還帶有威脅的口氣。阿香于是又繼續強調,自己只是來一趟就離開了,當時什麼也沒听到。
但當阿香冷靜下來時,又覺得心里很不舒服,這個婊子憑什麼這樣猖狂,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要來威脅別人。
阿香越想越覺得憋氣,跟這種爛東西在一起,隨時還要受她的氣,但她畢竟是自己的上級,自己心里有什麼苦水也只好默默地咽下去。
星期六早上,阿香來到小麗家里,原本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再跟別人說起,但阿香由于心是悶得慌,還是不自覺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小麗。小麗說,想不到她這個單位還有這種事,原先她還以為只有歌舞廳那種地方髒,想不到單位上也會有這種髒事發生。
小麗接著對阿香說︰「這種女人,你也不用怕她,你只要工作上沒什麼問題,也不必要在她面前低三下四的。你硬一點她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人活著就是為了活出一口氣來,她以後再敢這樣對你,你就來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出這口氣的。」
小麗的這翻話,讓阿香心里得到一種安慰,阿香覺得自己平時也太過軟弱了,有姐妹們作後盾,自己也沒必要怕那個女人,但如果真讓小麗姐到自己的單位去跟那女人鬧一場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想到這里,阿香說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以後再出現這種事情,她一定會來找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