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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皇城,四門緊閉,內里更是一片靜寂,完全看不出來,今日竟是女王易姝的大婚之日。
謝絕各方朝賀,只有一些親近王室的人,才勉強獲得了出席大禮的機會。
皇宮外圍,雖然聚滿了試圖朝拜女王、王夫的百姓,但是大內同樣是一片靜寂,唯有宮門兩側成串的大紅燈籠,顯示著今日宮內有著喜事。
如此詭異地姿態,難免會惹得眾人一片議論,
「我堂堂趙國女王大婚,竟然搞得如此低調,傳出去的話,豈不惹人笑話?」
「傳說是大王的意思,听說是因為大王仍忘不了蘇辰駙馬。」
「可是蘇辰駙馬早已死了幾十年,而且黑統領對我大趙勞苦功高,听說修為更是高深莫測,對大王也是一往情深,大王若當真忘不了駙馬,豈不是太辜負黑統領?」
「不然,听聞大王是一個極為痴心的女子,在她心里,今日大婚不過是另嫁之禮,算不上什麼光彩的日子,所以大王選擇一切從簡,而且這是經黑統領認可的。」
「如此說來,這一切又似乎順理成章,只是太委屈了黑統領。」
「是啊,是啊」這人說的極有道理,所以,有很多人出言附和。
當然,討論歸討論,畢竟這是皇家的事情,終究不會有什麼結果。
皇宮內院,一個近乎偏僻的角落里,一座與蘇氏繡莊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嬌小院落,內外裝飾一新,張燈結彩。正堂之內,龍鳳紅燭正燃,喚作晨曦堂,正是易姝與黑風的大婚之所。
幾乎沒有賀喜之人,除了易姝與黑風外,只有主婚人國老。和充當陪嫁丫鬟的令狐譜春。
易姝身著彩鳳華服,頂著飛翼鳳冠,雖薄施粉黛,仍氣場驚人,一幅王者風範,只是,那一雙醉人的雙眸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淒迷與哀傷。
反觀黑風,一身騰龍喜服。頭戴蟬翼高冠,面如冠玉,目似明星,或許是因為他生得太過英俊,竟讓人一時找不到形容的言語,只見他滿目柔情,又聞他性情忠毅,而他的面容。卻是首次暴露在天光之下。
「吉時已到,請新人入堂見禮。」國老一臉慈愛。這一對錦繡玉人,著實給人一種天造地設之感。
令狐譜春臉含笑意,在易姝後方默默托著喜擺,而易姝似乎有意走得很慢,或許,在她的心底。仍是矛盾重重吧?
「一拜天地。」這一拜,拜天拜地,也從此斷絕了心中期盼良久的天意。
「二拜先王。」這一拜,拜遍易家所有先王先祖,易姝從今以後便是黑家之人。那一塊寫著母親大人蘇氏的牌位,終究只能漸行漸遠,無法再拜。
「夫妻對拜。」這一拜,是我他之拜,終究不是你我嗎?
「陛下,不可。」
就在易姝和黑風的頭,剛要低下,方要相踫之時,令狐譜春苦澀的閉上眼楮,而堂外卻傳來此聲叫喊。
「大膽,是誰敢來攪亂本王大婚之禮?」
「城守隊長趙烈,拜見我王。」
只見一身是血,滿目刀傷的趙烈,突然拜倒在堂前,而他的身後還跟著數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禁衛。
國老見狀,連忙拍案而起,呵斥道︰「趙烈,你放肆,今日是大王大喜之日,怎麼能見你這滿身卑賤血光?」
「怎麼回事?」黑風緩緩站起身來,對著趙烈身後的數名禁衛冷聲道
「統領,是趙隊長不尊王命,非要擅闖禁宮。屬下無能,沒能將他擋下。」
「趙隊長,你這是」
易姝沒有給黑風問下去的機會,而是冷聲打斷道︰「黑風,讓他們退下。」
黑風道︰「大王,只是一切都還沒有問清楚。」
易姝頓時不悅道︰「不錯,本王是要問清楚,卻不是向你的手下們,還不退下。」
「是。」那數位禁衛見易姝竟然生氣,連忙起身鼠竄而去。
這時,易姝才緩緩站起身來,自行揭開只有新郎才能揭開的蓋頭,道︰「國老,先替趙隊長療傷。」
「謝陛下關懷,只是,趙烈有要事稟告,刻不容緩。」
見趙烈這般堅決,易姝也不好再堅持,只能點頭示意他稟告容情。
趙烈正色道︰「陛下,您不能下嫁黑統領。」
趙顏一言既出,瞬間將在場諸人震住,尤其是黑風,臉色立即沉下來,顯得分外難看。
國老則是立即出言喝道︰「大膽趙烈,大王的婚姻嫁娶之事,什麼時候容你來出言干涉。」
趙烈怡然不懼,朗聲道︰「國老,倘若蘇辰駙馬當真沒死,那陛下今日另嫁他人,又當如何自處?」
聞言,易姝與黑風都是一震,緊接著,是黑風厲聲斥道︰「趙隊長,駙馬雖已身故多年,但其身份何等尊貴,其名諱又怎是你能直呼的?」
「黑統領,今日之事,趙烈只是就事論事,萬萬沒有針對任何人,也沒有對駙馬不敬的意思,只是,趙烈得到確切消息,駙馬大人確實還活在世間。」
這一刻,易姝的雙手竟然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其聲音也變得有些抖動,「趙隊長,你方才的話,可能再說一遍?」
「是,稟陛下」
見趙烈又要肆無忌憚地把方才的話說一遍,令狐譜春的心髒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趙烈一直對易姝有意,而且她還知曉,昨夜,趙烈正是為了易姝與黑風能順利成禮,才出手阻攔金志,一夜過後,金志確實沒有再出現,而他趙烈卻像受了金志蠱惑般,竟然說出蘇辰沒死的鬼話。她真得害怕趙烈是因一時情迷才出此下策,所以,這時,她不顧一切地出言打斷趙烈道︰
「趙隊長,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滅九族的死罪。」
易姝當然知道令狐譜春的心思,只是,趙烈一向沉穩,萬萬不是胡言亂語之人,特別是在蘇辰生死這件事上。
「春兒,不可無禮,趙隊長是我趙國忠勇之士,斷斷不會出言蒙蔽本王的。」
「謝大王信任,謝令狐姑姑關心。只是此事趙烈異常肯定,就在昨夜,趙烈在金志大將軍的身上,見到了駙馬大人的魂印,雖然時隔幾十年,但是那魂印依然明亮耀眼,並隱隱有共鳴之象。」
「竟是真的」易姝不受控制地向後一個踉蹌,早已摘在手中的鳳冠。砰地一聲落在地上,垂面的珠簾頓時散了一地。 啪啪響個不停,這聲音像極了什麼人的心,碎了好,好了又碎。
令狐譜春連忙過來將她扶住,而黑風則是愣在當場,他知道那魂印是什麼。魂印不滅,此人不滅,而魂印共鳴,更代表,那人便在不斷接近。「罷了,九兒的心,終還是向著那個人的。」
此時此刻,只有國老還留有一絲清明,回稟道︰「陛下,趙隊長之言固然可信,可是偏偏又是一面之詞,當務之急,還需金志將軍親自前來證明才好。」
易姝一時神情恍惚,並沒有回應國老,而令狐譜春也只能在一旁幫腔道︰「姐姐,國老說的對,此刻,我們只需將金志將軍請來,一切便見分曉。」
「好,好,快派人去請金志大將軍。」易姝一瞬間只感身心俱疲,心髒更是猛烈地跳個不停,
「九娘啊,九娘,這樣的結果你盼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一朝得信,竟有些害怕它是真的?你害怕他知道這一切,害怕他知曉你曾與他人拜堂嗎?」。
國老道︰「陛下,請金志大將軍事易,只需著人傳信,不出半日便回,只是,眼前你與黑統領的婚事,只差最後一拜便能成禮,不知陛下」
聞言,黑風突然打斷國老的話,沉聲道︰「沒關系,小姐,莫少爺的事情更重要,黑風願意等。」
「黑風」一時間,易姝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些年,自己或許欠他太多。只是,她的心因為蘇辰的消息,早已凌亂不堪,又怎麼能再繼續拜堂,頓了良久,易姝才難以啟齒地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黑風強笑道︰「小姐萬勿如此,屬下這便潛人去請金志大將軍。」
說著,黑風就要往外走,他只是想盡快地逃離這個尷尬的境地,就在這時,趙烈的聲音再起,「黑統領且慢。」
「陛下,趙烈還有一要事榮稟,金志將軍他恐怕來不了了。」
國老面露驚疑之色,道︰「哦?趙隊長何出此言?」
這時,趙烈突然淚如雨下,回道︰「陛下,國老,金志將軍他已經被西域的魔人掠去了。」
「什麼?」易姝和令狐譜春同時驚呼,而國老則是突然喝道︰「大膽趙烈,你該當何罪?昨夜,正是你與金志將軍相互追逐而去,此刻,即便金志將軍有要事不便前來,又怎麼可能會被魔人掠走?再者,就算你所言屬實,你作為中都皇城的城守隊長,竟然讓魔人在你的管轄範圍內,無聲無息地掠走我大趙高級將領,你又該當何罪?」
趙烈聞言,連忙叩拜道︰「陛下,趙烈死罪,只是,請陛下看在金志將軍一向忠勇的份上,速速派人援救。」
沒有絲毫遲疑,易姝當即便令黑風派手下血隱禁衛,前去打探消息,只是,黑風前腳剛踏出晨曦堂,後腳就有一名血隱禁衛,慌亂來報,
「陛下,大事不好了,東域金志大將軍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