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排位賽,其實就是變相的期中考試,第一名會得到100個積分,之後逐次減0.1分。雖然指揮系機甲專業只有六個班不到二百人,但是信息系、偵查系還有一些更加細化的機甲班,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也有將近四百人。
其余的非機甲專業也有他們自己的考核方式,比如信息專業有些班級就要完成一個遠程控制。
不過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機甲專業大型的排位賽,炫目的攻擊和各式機甲都非常吸人眼球,就連其余專業的人也非常喜歡旁觀機甲比賽。
至于指揮能力,會在下學期集中考核。以排位賽為分界點,後半學期會開始波西軍事學院的特色教學。
所有學生會外出進行試煉,整個大一都不在學院進行教學。每個小組配備一個高級軍官,到學院的各種訓練基地訓練半個學期,期末的時候完成一個任務才算完成一年的學業。
如果說上半學期主要是鍛煉機甲能力,讓學員們在後半學期內活下來,那麼後半個學期才是真正的提升能力的時候。
在訓練基地里軍官會對他們進行各種培養,包括機甲方面。並且在這段時間內,這些學員自動晉為高級軍官的副官,可以跟著軍官感受大規模指揮。
說白了,艾木克為了培養後備軍官下了血本,雖然一個軍官至少也要帶五個人,但是這種保姆式的教學也會給整個系統帶來極大的麻煩。別的不說,光是這些學員的身份鑒別就需要很多時間。
至于哪有地方給他們提供指揮樣本……艾木克的邊緣星際是一大片無序區域,甚至一部分轉世過的學員原本就出生于那里。那里的生活條件和硬件設施遠次于普通區域,低等人的比率也非常高。
那里經常與普通區域發生沖突,內部也會經常爆發的沖突。
其實顧嘉天懷疑,那個所謂的無序區域根本就在艾木克高層掌控下,只是因為種種緣故沒有把它收復。甚至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給他們這些人提供實戰機會。
不過他沒跟西科爾求證過,也只是自己猜測罷了。
正因為下半學期的保姆式教學,排位賽的名次才格外重要,排名越靠前,帶隊軍官的軍餃越高。就比如顧嘉天他們這一屆,不出意外,就是西科爾來帶隊。排名最後的人一般就是尉級軍官帶隊,由于帶隊軍官本身的等級限制,能進入的訓練基地級別可想而知。
而馬上就要參加這麼重要的排位賽的顧嘉天正在吃早餐,不是他太沒危機感,而是他擺月兌了繁雜的循環賽,直接進入淘汰賽的角逐。
所有參加15場挑戰賽,勝績在90%以上的學員都會獲得直接晉級的資格,機甲系A班很多人都獲得了這個榮譽。
在其余人在挑戰場進行循環對戰時,他們這些晉級的在台下有一個看台席,可以旁觀其余人的比賽。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給這些優等生機會挑選未來組員了,而台上的人也會非常努力,畢竟這已經不止是組員的問題了。要知道,在很大程度上,機甲的好壞跟實力的高低成絕對正比關系。
也就是說,雖然不能說是絕對的,但是這些優等生中高門子弟非常多,他們的機甲絕對不是普通落魄貴族子弟可以比的。
對于參加循環賽的學員來說,如果被一個高門子弟承認入組,那麼未來的出路都鋪好一半。
不過顧嘉天跟他們不一樣,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哪怕普利斯都跑去看比賽了,他依舊不緊不慢地蹭在聯首府吃早餐。
自從西科爾整個人的性格變了之後,顧嘉天連早餐都吃的糟心起來。
原本隔著幾人的座位現在緊挨著,抬手都會撞到另外一個人的距離一開始讓顧嘉天格外暴躁。後來他自己想通了,親都親了抱都抱了,還差這點接觸麼——其實顧嘉天私下猜,說不定更猥瑣的接觸都早就有過了……
「你這兩天怎麼不去看循環賽?」西科爾自己都不用伸長胳膊拿早餐,卻站起來給顧嘉天挑了一樣……顧嘉天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菜。
顧嘉天懶得鄙視他裝模作樣,喝了一口甜粥才吃西科爾給他夾的菜。
味道居然意外的不錯,口感清脆,味道酸甜,很是爽口。
顧嘉天是典型的小孩子舌頭,喜甜。
只是原本在皇宮里的時候,每天都是山珍海味,餐餐都有甜品,也就不稀罕每次都吃光那些東西了,反正下頓還有。
反倒是到了這邊,吃到這邊特色菜,覺得挺有特色,偶爾會專門多吃兩口。反正西科爾是把他的口味模的非常清,每次給他夾的東西都讓他很滿意。
西科爾笑眯眯地看著顧嘉天頗有些可愛地眯起眼楮的樣子,顧嘉天平時不可一世的高傲樣子出現頻率實在太高,這種類似于撒嬌的表情對于西科爾來說那都是福利。
顧嘉天把嘴里的東西咽干淨,「沒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打算選什麼追隨者。」
說完隱晦地看了那道菜一眼,但什麼都沒說。
西科爾會意地又給他夾了一筷子,「怎麼不選?你不是把加里家的那個孩子……」
顧嘉天打斷他的話,「當時就是開玩笑,沒想他能答應。」
西科爾從空間鈕里拿出一張卡,「我經常用的白金卡,你先用。一個月會打一百萬。」
顧嘉天沒說什麼,把手里的餐具放下,把卡收起來,「不早點給我。」
西科爾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之前忘了。現在算不算讓你管賬單了?掌管了聯首府的財政大權,不給我點獎勵嗎?」
顧嘉天覺得西科爾說的這話哪里不對,但是真要說還說不上來——原諒他沒听說過上交工資卡這句話。
不過反擊還是能做到的,顧嘉天又吞了一口粥,諷刺地說,「聯首府真窮,一個月就一百萬進賬。」
西科爾臉都不紅,「恩,所以以後指望你養我了。」
顧嘉天捏緊拳頭,緊繃著臉站起來,「我走了。」
他有些無力,原本他都已經打定主意,不再跟西科爾玩什麼曖昧。而西科爾原本的性格根本不會過度粘人,最多偶爾調戲兩句,似真似假。但是就在他真正下定決心拉開距離的時候,西科爾就變成這樣了,性格崩的不忍直視。又粘人又不要臉,顧嘉天又打不過他,這日子過的別提多憋屈了。
西科爾跟著站起來,「我送你。」
顧嘉天冷哼一聲,「這次在哪停車,禮堂正門口?」
西科爾就像是沒听懂顧嘉天的諷刺似的,依舊是笑眯眯的,「這次禮堂又沒有活動,當然要停在挑戰場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