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有件事需要用到你的火焰啊,」走在牆頭上,reborn扭頭望向了自己的學生,「現在你的能力,應該可以了吧。」
「我的能力?什麼啊?」田綱吉。
「你還記得上次六道骸使用第五道‘人間道’這個能力後的反應吧。」
說到這里,田綱吉反射條件地打了個冷顫,臉色變地凝重起來︰「我記得,當時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右眼冒著黑色的死氣……對了,你們說那是斗氣。」
「那種火焰能夠侵蝕人類的心靈,讓人失去理智變地狂暴起來,凌的體內就有那樣的火焰。」
「凌學姐!!?」田綱吉的腳步猛地一停,轉頭詫異地盯著同樣停了腳的reborn,著急地問道,「為什麼凌學姐她會——」
「……原來你上次根本沒听懂生了什麼事啊。」reborn扯了扯嘴角,「嘛~這件事是她的秘密,我不方便說。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她體內殘留的黑色斗氣正在侵蝕她的心靈,而且還在持續融合進她的身體里,你也注意到了吧,這幾天她的反常。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斗氣徹底融合之前,像上次對付六道骸一樣,將斗氣淨化,不過因為這次的斗氣不是露在體外,所以如果亂來的話,你會把凌燒死的哦。」
田綱吉頓時抱住了腦袋,驚恐地大叫︰「燒死凌學姐!!!??」
「蠢綱,亂叫什麼。」reborn伸腳將他踹飛了出去,淡定地繼續說道,「就是為了不傷到凌,我才叫你不要亂來的啊。」
「那我要怎——」
「哇哈哈哈~~」藍波突然跳了出來,箭一樣砸到了田綱吉的臉上,「藍波大人登場——————」
「真是有夠煩人的,暴蛇烈霸。」reborn讓列恩變成用鎖鏈連著的大鐵球,狠狠地砸飛了藍波。
藍波摔在了地面上,一邊哭著一邊從頭里拿出了十年火箭筒喊道︰「reborn你這個大笨蛋~~~!!明明是個眉頭下垂的笨蛋!!!」
reborn目光一凜,徒手從石泥地里挖出了一塊石塊,毫不留情地丟向了藍波︰「飛到天邊當星星去吧!」
「嗚啊!!!!!」百分百擊中。
「嗯……?」十年火箭筒已經開啟,自里面飛出的火箭直直地飛向了reborn,後者剛要躲,卻現…他整個身體都如同石頭一樣徹底地僵住,「糟糕了啊,動不了了!」
「 ——————————————」
粉色的濃煙散去,reborn原先站著的位置,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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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消失了的第二天,抱著一堆書正朝著學生會室走的凌月瑾差點被獄寺隼人撞下樓梯,而後者卻只是面色不善地大叫︰「喂!女人,你有看到reborn先生嗎!」
「reborn?」她推了推被撞歪的眼鏡,疑惑地搖搖頭,「昨天開始就沒看到了,怎麼了嗎?」
「嘖。」他乍了乍舌,剛要轉身跑人,可才走了幾步,又突然跑了回來揪住她的衣領將她從地面提了起來低吼道,「喂,我問你,你上次在十年後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是多遙遠之前的事了?她蹙起了眉︰「戰爭…然後我被關了……到底是怎麼了?別嚇我……」
「誰無緣無故嚇你啊!你給老子想清楚再回答!」
「我也想知道啊!」她突然吼了起來,左眸中因為極度恐慌而開始泛起了淚,「別突然間提到十年後啊!十年後到底怎麼啦!reborn他——reborn?arcobaleno…師父他……不會也……」
獄寺隼人這時候才想起來,對于十年後的事,最恐懼的…就是眼前這個每次師父都會消失的女人了。他變了好幾個表情,遲鈍地將她放下,後退了幾步,吞吞吐吐地解釋道︰「reborn先生他…昨天傍晚中了十年火箭筒後,失蹤到現在,十代目正在找他。」
「失蹤?」她反復地噘著這個詞,臉色唦地白了,「不會是……」
「閉嘴!reborn先生是不會死的!」
「……」她剎那間瞪大了眼,不是驚詫,而是在他吼出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在回答她——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嘖——」他煩躁地撓撓頭,留下一句,「總之,看到reborn先生就叫我們!」轉身就跑了。
被獨留在走廊上的凌月瑾顫了顫,突然間雙腳失力摔坐了下去,左眸逐漸變地空洞。
「師父……」
她的身後,在肩上披著校服外套的雲雀恭彌走了過去,不耐煩地掃了一眼她附近的狼藉,沉著語調地問道︰「你在干什麼?」
「……恭彌,」她小心翼翼地單手揪住了他的褲腿,可是那只縴細的手卻顫抖地厲害,「reborn去了十年後,然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他這次沒有掙開她的手,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頭頂,好半響才平靜地陳述道︰「那個火箭筒,壞過很多次吧。」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變成小女孩以及意識與十年後的她交換了整整一個星期的事了。
「……也、也是啊,哈、哈哈——」她干笑了幾聲,縮回手開始撿書,「對不起,我對十年後的事有些敏感,藍波那孩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把十年火箭筒弄壞了。」
他垂下了眼簾,薄唇抿地緊緊的。好半響,竟然也蹲下了身,隨手撿起了一本,淺褐色的古老封面,卻是…中。
「這是什麼?」
「唔嗯?」她回頭瞧了一眼,蒼白的臉上揚起了一抹不自然的微笑,「這是中國的古老陣法,我在想把這個跟…咳咳,幻術結合在一起,會不會有效果些。」
隨意地一掃地面上的書籍,全部都很古老,而且大多是中︰「你有很多這種書籍,哪來的?」這些書看起來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
「都是師父給的,」她抽出了其中一本,聲音里的憂慮雖然沒有完全散去,卻已經好了不少了,「師父為人比較…守舊,他的家里有很多這種古老書籍,而且涉及了不少方面。」說起來,師父估計到現在都還在家里點蠟燭吧。
「哼唔……」他翻開來看了幾行字,鳳目突然往上一諾停在了她臉上,「全部搬去接待室。」
「……哈啊?」
「我需要翻譯。」
書又不是拿給你看!!!凌月瑾嘴角一抽,遲疑地問道︰「雲雀委員長您…不是討厭幻術嗎?」這些大多都是講解幻術知識的啊。
「就是很討厭,所以才更要學。」理所當然。
「……我明白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可是他們怎樣都沒有想到,第二天,reborn不但沒有回來,以他為開始,田綱吉和獄寺隼人也失去了蹤影,第三天,六道骸的聲音再次在凌月瑾的腦中響起,只是這一次他說的是——
「kufufu,彭格列,你們這些黑手黨對我可愛的庫洛姆做了什麼?」
「什麼意思?」
「……庫洛姆失蹤了,完全聯系不上,田綱吉在做什麼?」
「他…早就失蹤了。」
「……」
才听著,她趴在欄桿上,眼睜睜地看著正在操場上打棒球的山本武被一團粉色的硝煙包圍,然後…徹底失去了蹤影。
她猛地一慌,拔腿就沖向了接待室,一腳踹開了接待室的門,在看到坐在辦公桌後批改件的雲雀恭彌時,沒來由地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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