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瑾醬說的不就是綱君了嘛。」
當川京子一臉天下太平地說出這句話時,三浦春第一反應是激動地跳了起來︰「哈伊!?瑾醬喜歡的也是鋼先生!!!???大危機……」
「……」不,她從來沒說過這種話,還有為什麼她喜歡田君就是大危機?
碧洋琪笑地頗為玩味︰「說地也是啊,長相一般,軟弱卻意外的很有勇氣,平時沒什麼力量所以不會暴力,戰斗時會小小的帥氣一下,懂得包容別人,也不會跟人吵架,完全符合瑾醬的標準嘛。」
隔壁男湯,隱約能听到混戰的聲音以及田綱吉的慘叫聲。
凌月瑾抱緊了一平,腦中不斷回響著她們的話,只是…就算田綱吉很符合她的設想,小小地幻想一下她跟田綱吉的相處,心里卻堵得慌。提前出了溫泉,換上藍白相間的浴衣,散下被霧氣沾濕的長,她就這麼走了出去。
隔壁男湯,喜歡用暴力征服別人、動不動就說「咬殺」、自尊心強討厭被保護又有大男人主義,極少的優點之一就是長相非常好的雲雀恭彌正好臭著一張臉地走了出來,灰藍色的眸暗含怒氣地瞪了她一眼,夾著浴盆就轉身離開了。
最適合的不一定就能喜歡上,有時候跟預想中完全相反的男性…卻非常簡單就闖進了她的腦海之中。這個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氣地她跳腳的男生,總是在預料之外的地方給她驚喜的男生……
她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好半響才模上了自己下意識泛紅的臉頰。
而提前離開的凌月瑾,並沒有听到女湯里,川京子疑惑地喃喃自語道︰「不過感覺真神奇呢,我一直以為瑾醬很喜歡雲雀學長呢。」
「哈伊!?那個超級危險的男人?」
碧洋琪饒有興趣地微笑道︰「這倒也是,每次瑾醬看著那個男人時,眼楮都特別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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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嘁!」
因為田綱吉在混戰中使用了「死氣的零地點突破初代版」,在水里制造了好幾個人形「冰雕」導致溫泉變冷泉,雲雀恭彌雖然躲開了,卻還是被凍了一下,時熱時冷的,打噴嚏什麼的很正常。
「怎麼不多穿一件?」敞開的房門外,凌月瑾抱著自己的小黑兔,表情擔憂地探出了頭。他雖然身體強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容易感冒。
他盤腿坐在軟墊上,冷淡地撇了她一眼,清冷的語調在房間中回響︰「身為學生會長還敢早戀,破壞風紀的話,咬殺你哦。」
聞言,她先是紅了臉,不到片刻,糾結地笑了︰「我…雖然有喜歡的人,是,沒有拍拖啊。」
他的表情更冷了︰「那只小動物?」
「小動物?」
「田綱吉。」
「你听到了啊……」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眼神柔和,卻亮晶晶地看著他答道,「你別胡思亂想,那是川她們胡亂猜測的。」
「……哼,這種事我沒興趣。」他冷哼一聲,像是對她們那些女生聊的話題嗤之以鼻,「我餓了。」
一般沒興趣的人會這樣追問的嗎?她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我這就去幫你拿晚餐過來。」估計全堆在客廳里了。
「你留下。」
「誒?」
才愣了一下,小黑兔用它的小肉爪拍拍她的手臂,高高地抬著頭甜蜜蜜地叫了一聲︰「咕嗚~~」
「……raito是要幫忙嗎?」她試探性地問道。
「咕嗚~」點頭。
大概是想順便看看其他同樣被放了出來的匣動物吧。她輕手將它放到了地面上,溫柔地模模它的後背,慎重地交代道︰「拿個大盤子,把每種食物都拿一點過來吧,辛苦你了。」
「咕嗚~」小黑兔歡快地叫了一聲就蹦跳著跳出去了。
她看著那團黑色的毛球消失在走廊深處,不禁有些擔憂︰「不會跳沒了吧?」那是兔子啊,只會跳不會跑的,說不定跳著跳著就把食物給跳翻在地了。
方桌後面,雲雀恭彌看都不看她一眼,安靜地坐著。她無奈地笑笑,自動自地打開了衣櫃,拿出一件墨綠色的外套遞給了他,結果被無視了。想了想,壯著膽子繞到他身後剛要幫他披上,他突然伸直了右手,嚇地她動作停了下來。
他還是沒說話,卻也沒有打她,只是這麼伸著手。她愣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瞬間紅了臉,被他回過頭瞥了一眼後,才小心翼翼地幫他穿上。
剛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恰好瞥見門口咕嚕嚕地滾進了三瓶橙汁,然後小黑兔跳到了橙汁後面,用鼻子一撞橙汁的瓶子,隨著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三瓶用玻璃瓶裝著的橙汁又滾了一段路。它的身後,小刺蝟用背上的刺頂著一碟烤魚走了進來。
「果然去找幫手了。」凌月瑾失笑,下一秒,笑容僵住了。
「唔嗯?」雲雀恭彌也抬了頭,笑了,「哇哦~」
小刺蝟的身後,獄寺隼人的小貓頭頂著小型火爐和上面的一盤肉進來了,小貓後面,山本武的燕子背著一碗味增湯,燕子後面,同為山本武的匣動物狗狗頭頂著一大盤生肉,狗狗身後,川了平的袋鼠左手一船壽司、右手一大鍋火鍋連同電磁爐也被搬進來了……
為什麼出去一只小黑兔,回來卻是一條大隊伍的啊!!!!!
她滿臉黑線、嘴角抽搐地看著那些動物頗有靈性地將食物都堆到了雲雀恭彌面前的方桌上,爾後又急沖沖地跑了出去,不到兩分鐘,客廳里五人份的食物全被搬進來了。因為不夠地方放,袋鼠還親手托著一疊肉站在旁邊當桌子。
最後一趟,小貓頭頂著一杯布丁,賣萌地叫喚︰「喵嗚~」
從頭到尾雲雀恭彌都很淡定,取過布丁時還說了一聲︰「謝謝。」
動物們全叛變了……
凌月瑾捂臉。
最終她留在了雲雀恭彌房間里吃了晚餐,在匣動物的幫助下收拾了餐具,還被他命令洗衣服。因為他的舊式校服布料都比較硬實,用洗衣機會洗皺,所以她只能用手洗的。最讓她尷尬的是,在那堆衣服里,她找到了一條黑色的短褲……
他不是一向很傳統的嗎,什麼時候變地這麼「大膽」的!!
紅著臉洗完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搬去了他房間對面的院落里晾,以備明天晾干後他能立刻換上。通往院落的門開著,室內的燈光落在院落里,勉強能提供照明功能。他坐在已經擦干淨了的方桌後面,逗弄著雲豆,其他的匣動物都被收回了匣子里了。
她看著他,不禁有些看懵了。都說動物們很擅長分辨善惡,能夠得到這麼多動物喜歡的,肯定是個好人,至少…壞不到哪里去。
「雲雀委員長,果然很溫柔呢,」她抱著衣籃,月兌下鞋子放進衣籃里就走了上去,對上他瞪大的眼,她柔和地輕笑道,「對雲豆。」
「……哼,」他不爽地扭回了頭,「因為不討厭。」
不討厭嗎……
她無奈地笑了笑,剛走了幾步,點燈突然「噗」的一聲熄滅。黑暗瞬間來襲,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氣,摔了衣籃就跪坐了下來,背對著月光的身影,嬌小憐,仔細瞧瞧還在顫抖著。
她怕黑?
雲雀恭彌安靜地看著她,有些詫異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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