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拿出了望遠鏡,比劃著說明當時的情況。網WWW
「我看看。」烏老大伸手拿過望遠鏡,「呵呵,真不錯,真正的紅外線,不是貼膜那種假貨。」
「前幾年,我網購的,好幾千。」大毛說道。
「我拿東西和你換,怎麼樣?」烏老大拿著望遠鏡愛不釋手。
「這個…,老大…」大毛心里一驚,嘴里支支吾吾。
「算了算了,一點都不干脆,我未必還欺負你不成?等會兒我給你看好東西,要叫你滿意才行。」烏老大把望遠鏡還給大毛。
「我想他們是不是往前面走了,這兒以前我來過,記得前面有條街,條件比野外宿營好,估計他們往哪兒去了。」小曼說道。
「要不要叫人搜一搜?」烏老大問道。
「你看他們的樣子,黑燈瞎火的,那個有膽搜查這兒?」小曼指了指身後的三十號人,全都擠在一起,畏手畏腳,那里有一點平時殺人放火的樣子?就像一群等待宰割的羊。
「草!一群孬種。」烏老大低聲罵道。
「算了,小曼的話有道理,只有往前面走走看。」柳哥最後做了決定。
眾人一路往前走去,走出百米開外,柳哥突然轉身,砰!手中槍射出一顆照明彈,將四周照得如白晝一般。借助光亮,眾人四下張望。道路兩旁一片平坦,沒有遮掩的障礙物,就算躲得了人,也藏不住車輛。看見真的沒人,柳哥才放心帶人走了。
……
李春將柳哥等人的話一字不漏听在耳里,一轉身看見大家的目光全盯住他,李燕驚得嘴巴張開合不上,張豪杰看他仿佛見鬼似的,連林雅蓉眼里都露出驚怖之色。
「小春,為什麼他們……」林雅蓉指了指柳哥方向。
「我也說不上來,好像我的天生就會似的,可能異能就是善于隱藏吧?」李春找了個理由掩飾,反正現在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很多常規理論都被打破,越說得玄乎,越有人相信。
「不過剛才我也捏了把冷汗,怕能力失敗,怕你們開槍。」李春模了模頭笑道。
「唉,小春哥,以後遇上這事先打個招呼,剛才我真的想開槍了。」余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了笑。
「一定一定,阿嬌姐。」李春對余嬌笑道。
自從余嬌男友死後,她一直繃著臉,此時能笑著和李春談話,說明她對李春的認可。以李春的閱歷立刻意識到她的善意,一個團隊首領的地位,就是靠平時一點一滴的積累而成,李春立刻送出友善的笑容。
「大家都上車睡吧,一則外面太冷,二則要防備突發事件,注意,不要開燈,我有天賦能力,守夜算我的。」李春宣布。
一天的時間里,眾人經過一場搏殺,然後是巨人的追趕,疲憊的不行。也只有李春還有精力。
看著大家休息後,李春開始制作靈符,突然,他心神猛然一動,仿佛感覺到什麼,如靈貓躍起,身體仿佛沒有重量似的落在大車頂上。他的雙眼透過暗夜向悸動的來源搜尋,夜眼之下,四周環境一目了然無所遁形。
四周漆黑,秋風吹拂荒郊沙沙作響,空靈的寒意足以使人莫名驚魂。而眼前的景象,饒是如李春這樣的強者也震驚不已。
一名騎士穿著黑色的斗篷,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停在陣法外大約四百米的地方,死死地盯住李春。如果是這些還不足以讓李春吃驚,關鍵是李春怎麼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活人!包括那匹馬在內,都透露出一股濃濃陰煞死氣。
「不好!」
李春雙手捏拿虛空牽引,憑空劃出道道漣漪,瞬間在陣法上加了幾道禁忌。騎士毫不掩飾那股陰煞死氣的蔓延,眼看就要與陣法接觸。李春心里大駭,端坐車頂,掌控陣法樞機,希望能騙過騎士的感覺。
陰煞死氣如微風輕輕飄來,李春凝神以待。他明白只要陰煞死氣有一點浸入陣法中央,就算他沒事,其他人都會出現意外,何況外面還有一個騎士!
李春不敢用啟用神識探測騎士的深淺,就憑騎士能對這個方向有所感覺,他就知道神識探出,立刻就會被對方抓住來源。這種死氣繚繞的陰物,對神識氣息尤為敏感。在不知其實力的情況下,最好先躲起來騙過對方,不讓其有所察覺,再想辦法對付。
這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陰物,對于未知的存在,一切都得小心翼翼。
陰煞死氣掠過陣法,好像撞上一堵無形的高牆,向另一個方向飄去。過了一會,那名騎士沒有發現什麼,悄然向柳哥的方向而去。
看見騎士退走,李春松了口氣,隨即想到︰「騎士朝那伙人的方向去了,雙方會不會遭遇?沖突起來哪一方會贏?」
這可是觀察雙方實力的好機會!當然如果兩邊拼個力竭,做個漁翁獲利,豈不快哉?李春打定主意跟上瞧個究竟。唯一擔心的就是他走後,其他人安全
猶豫再三,好奇心還是在了上風,反正有陣法保護,離開一會問題不大。李春叫醒林雅蓉交待幾句,朝騎士的方向跟了過去。
騎士的速度並不快,李春很快就看見了背影,他不敢靠得太近,遠遠綴著。讓他再次驚訝的是,這片刻的時間里,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許多喪尸,圍在騎士周圍,仿佛士兵拱衛一般。此時騎士手里多了一桿長槍,近三米長,他揮動長槍驅使著喪尸前行。
就算不用神識探測,李春也看出來騎士動作僵硬,不是傀儡就是喪尸,反正不是血肉之軀。胯下黑馬,也是喪尸化的動物。
難道喪尸有了靈智,自動進化形成等級?李春覺得不可思議。按李春的記憶,這種死物要形成高低等級也不是不可能,需要很長的歲月演化才行。這還沒有幾天就出現這種逆天的現象,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背後作為推手,以特殊的手段控制喪尸。
李春覺得一陣陣冰寒,他不敢往下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