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5000
「還是說,你就是喜歡我?」他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近,一股清冽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那麼強烈的籠罩著她……
林盛夏就像舌頭被咬了一樣,說不出話來唐。
而他,勾起戲謔的笑容,譏諷道,「因為我現在有錢有勢了,你後悔了?泗」
諷刺的話,像根針扎在心里,林盛夏不是傻瓜,從他的眼里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他對她的嘲諷……
原來,他就是這樣看她。
一番好心被當做別有用意,她心有寒意,甩開他的手,逼自己微笑,「我想許總想多了,我之所以會做這些,只是不想欠別人的人情,你如果執意不接受,那麼,恕不奉陪。」
撂下話,她轉身就要走。
卻在此時,听見門外的聲音,「阿正?」
「阿正,你在樓上嗎?」
盛夏不由心一緊,那是顧若藍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直到顧若藍的聲音就在門外,「阿正,你在里面嗎?」
許刈正將盛夏的慌張看在眼里,慢條斯理的回答,「在。」
他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不是要走?」
「怎麼,還要我幫你開門?送你一程?」
「……」盛夏知道他是故意的!
明知道顧若藍在外面,她便不敢出去。
若是在客廳也就算了,現在可是在他的臥室,他的衣服又敞開著,若是被顧若藍看見,也不知會誤會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跳進黃河洗不清。
顧若藍再一轉身告訴顧凌瀟,她的童童可能就會離開自己,而自己也許再也找不到媽媽!
看著許刈正要走向門口,盛夏急忙抓住他的手,「別開!」
她看向他閑適自在的樣子,「你就不怕被她誤會?」
「是你怕!」
他一語道中她的心事。
盛夏不反駁,她就是怕,她怕事情被誤會導致童童要離開,也不想把一切弄的這麼復雜。
「對,我是怕。」
她坦白承認,卻讓許刈正胸口一窒,微眯起狹長的黑眸,「你怕顧凌瀟誤會你?」
「是,我怕他誤會。」盛夏應著,「所以,我求你,別讓若藍知道我在這里。」
話音剛落,門外的顧若藍已經不耐煩的敲門,「阿正,你開開門啊,你在里面干什麼呢。」
盛夏來不及細說,轉身就往他的衣物間走去,藏在里面。
而不多久,顧若藍的聲音就越來越清晰的傳來,「你在干什麼呢,這麼遲才開門。」
顧若藍走進來,便挽著他的手,甜甜一笑,「你什麼時候回這里的,我到處找你,跟去工地也沒看見你。」顧若藍想起工地上的人說,他是和林盛夏一起離開的……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嫂子呢?她沒受傷吧?」她試探的問,目不轉楮的看著許刈正的表情。
「她的事情你怎麼來問我?」
許刈正微皺起眉頭,或許是因為此時林盛夏就藏在里面,他又說一句,「我對她的事沒興趣,你問錯人了。」
顧若藍听見這樣的答案,心里自然是欣喜若狂,「好好好,我不問就是了。」
「阿正,你等一會陪我去試婚紗好不好,我選了好幾種款式,拿不定主意,你去幫我選,可以嗎?」顧若藍挽著他走向沙發,挨著他坐下,整個人都幾乎貼在許刈正的身上。
許刈正看向她,看她滿目的期待,濃眉微微的皺起。
其實顧若藍喜歡他多久,他一直都知道……
無論他對她多冷淡,她那頭總是熱情似火。
這樣看著她,心里就突然多了一份愧疚。
再一想到正躲在里面的林盛夏,他才說,「當然可以,我早就該陪你去。」
顧若藍沒想到今天的許刈正會對她說這麼感動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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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高興的紅了眼眶,便靠在他的肩上,「阿正,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我當然愛你。」
「阿正……」顧若藍聲音已哽咽,她等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听他對她說愛……
「傻瓜,哭什麼?」
「我高興。」
顧若藍伸手抱住他,勾住他的脖子,「你知道嗎,我等這句話真的太久了,可我覺得,一切都是值的。」
衣物間里。
林盛夏清清楚楚的听著兩人的對話……
她的腦子會情不自禁浮現他說話時候的溫柔樣子,卻是對著別的女人。
心里一酸,眼眶也發熱起來。
當他說出愛你那句話時,她的胸口就像被沉重的石頭壓著,悶疼悶疼的,有那麼一瞬間,會感到連呼吸都困難。
深吸一口氣,壓下那洶涌澎湃而來的酸楚。
林盛夏,你有什麼好難過的,他說出來的這些話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嗎?他已經喜歡上別人,並且馬上就會和若藍結婚……
逼回眼淚,她小心翼翼的藏在衣物間里。
直到顧若藍突然說,「對了,阿正,我上次幫你買的那件襯衣,你試過沒有,你也不穿給我看,我都不知道你穿起來是什麼效果。」「不如,你現在穿給我看,好不好?你放在哪里,我去幫你拿。」
林盛夏一听,身體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
如果若藍進來,看見她躲在里面,她就更說不清楚了……
一顆心不免提起來,膽戰心驚。
而此時,衣物間的門把也扭轉了一下,嚇得林盛夏忙往里躲去。
她躲在他的西服後面……
門外,顧若藍正要扭開門,手剛轉動門把,許刈正便握住她的手。
「若藍,你下去幫我沖杯咖啡,我換了就下來。」
「咖啡?」
「嗯。」
顧若藍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喝咖啡,可既然他開了口,她便笑意盈盈的點頭,「好,我去幫你沖。」
答應著,便走下樓去。
盛夏並不知門外的動靜,一顆心仍舊緊繃著。
突然,門開了。
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許刈正一眼便發現她,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將林盛夏扯了出來。
盛夏嚇得不輕,看見是他,才松了一口氣。
「你嚇死我了。」
盛夏捂著胸口,她從來沒這麼偷偷模模過……
這種感覺,其實一點都不好。
可是為了不被誤會,她也只能這麼做。
許刈正走至一邊,也不管她還在這里,毫不避諱的開始換衣服。
盛夏見狀,想出去。
卻听見他不緊不慢的聲音,「若藍就在下面,你不怕她看見你,可以出去。」
盛夏止步,「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你不是害怕被誤會?那就躲在這里一天都不要出去,說不定,若藍會在這里過夜,那你……」
他說著,挑眉看向她,「不介意在這里過夜吧?」
他說的這里,指的的是衣帽間。
「她要在這里過夜?」盛夏急了,若是真在這里過夜,那她何時能出去……
焦急如她,便上前,「你就不能先讓她離開嗎?」
他勾起嘴角,似听見什麼笑話,「她是我未婚妻,我為什麼要讓她離開?」
他說著,一手便撐在她身後的櫃子上,身體傾過去。
盛夏趕到一股壓迫感在逼近自己,往後躲了躲,與他保持些距離,「我的意思是……讓她暫時的離開。」
「林盛夏,該離開這里的人是你,不是她,我們難得有時間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你
知道的,我平時都很忙,沒時間陪她,今天這麼難得的機會,你覺得我會為了你,放棄這個機會?」
他的聲音很輕,卻又帶著幾分戲虐。
「你覺得我會為了你,趕走她?」
林盛夏听著,心里難免一酸。
眼中更是難以控制的浮起些許的氤氳,染的雙眸更加的水潤清亮。
她真的好沒出息。
听見他說要好好珍惜和顧若藍相處的機會,她竟然會覺得心里刺痛。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擠出笑容,「我明白了,許總,你趕緊下樓去找你的未婚妻吧,別讓她等久了,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她不知道,她的語氣有多像吃醋。
以至于許刈正擰起眉頭,當他看見她眼中微閃的淚光,心口好似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撞了一下,本狠下來的心也軟了下來,「你在哭?」
「我哪有哭。」她微笑,為了證明自己一點都不在意,不難過,她努力的笑。
可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難看,看的許刈正的胸口一滯。
他收回手,不再為難她,聲音也軟了下來,「幫我把扣子扣起來。」
「你自己難道沒手?」
「我手疼,別忘了我是因為誰受的傷。」
「……」
盛夏看他的手臂,雖然袖子擋住了傷口,可她也能想象到沒有包扎的傷口會有多疼……
「快點。」他不耐煩的催促,站在她面前像個少爺。
就等著她伺候他,幫他扣上扣子。
盛夏搞不懂,手疼為什麼不能扣扣子?
這動作很難嗎?
雖然搞不懂,可到底還是動手幫他了。
她站在他的面前,足足比他矮了好多。
沒有穿高跟鞋的她,頭才剛到他肩膀的位置。
一米八五的他,站在她的身前就像參天大樹,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加上他擋住了衣帽間里微弱的光線,形成了巨大的暗影籠罩著她。
林盛夏素白的手指,在他襯衣的扣子上游走。
一顆顆不停往上……
衣帽間瞬間安靜的能听見彼此的呼吸聲,盛夏低垂著眼楮,裝作認真的樣子,可心里早已亂成了一片,尤其是感受到他灼灼的視線投注在自己的臉上。
氣氛變得很怪異,這樣的場景多像妻子給自己的老公穿衣服……
可她,卻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
她裝作淡定從容,然而手上笨拙的動作卻出賣了她。
這扣子就好像故意和她作對,剛扣上又繃開了。
如此反反復復,導致她的心情都有些急躁,不免小聲嘀咕,「這是什麼破紐扣,根本就扣不上。」
許刈正凝著她秀眉打結,一臉抱怨且動作生疏的樣子,不由覺得心里暢快了一下……
「怎麼?平時不給顧凌瀟做這些事?」
「……」
盛夏不想被他看穿,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便沒好氣道,「是你的紐扣太難扣了。」終于,在她的‘努力’下,紐扣大功告成。
她正要松一口氣,他卻抽出一根領帶,「繼續。」
「……」
盛夏這下是真難住了。
她是真的不會系領帶!
顧凌瀟沒讓她做過,她以前也沒給他系過……
這東西,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系。
看著她一臉愣住的樣子,他挑眉,「不會?」
「一個結婚五年的女人,連系領帶都不會?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幫男人系過?」
「誰說沒有!」
「噢?」他挑眉,故意將領帶塞在她的手里,「那就有勞林總監了。」
「……」
盛夏對視他精銳深沉的黑眸,深深的感覺的出來,他是故意的!
咬了咬唇,她暗暗的深吸一口氣,拿著領帶往他的脖子上套去,因為他太高,又不肯彎來,盛夏不得不踮起腳尖。
因此,而更靠近他一些。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縈繞在許刈正的鼻間,還和記憶中一樣,道不清那是一種什麼味道,只覺得聞著舒心,感覺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
太過熟悉的味道,引得他不免想多聞一點……
盛夏墊著腳尖,把領帶套上去,因為墊腳時間長而支撐不住,她倏然放平了腳,而手里緊抓著領帶,而將他猛地拉向自己。
許刈正被拉的微彎下腰,傾。
他皺緊了眉頭,近距離的凝著她慌亂的樣子,「你到底會不會?」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盛夏囧極了,忙松開領帶,讓他能直起身。
等他直起身,她才又重新開始。
反復折騰,都無法系上領帶……
她的臉開始發燙,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終于按照系紅領巾的樣子,她成功的系上,可一扯,領帶卻緊緊的 住許刈正的脖子……
他用手松了松領帶,吁出一口氣,「你這是要謀殺啊。」
戲謔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玩味的笑意,他他勾起一抹輕笑,「你平時就是這樣給顧凌瀟系領帶的?」
這麼笨拙的手法,只有從來不曾做過此事的人,才會如此吧?
作為顧凌瀟的妻子,結婚五年,她竟然連這些都不會做?她就沒為顧凌瀟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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