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8000
作為顧凌瀟的妻子,結婚五年,她竟然連這些都不會做?她就沒為顧凌瀟做過?
想到她可能真的沒做過,許刈正的胸腔里好似暢快了不少,黑眸也染上了似笑非笑的光芒,「這個問題,就這麼難回答?唐」
讓她需要足足幾分鐘的時間里想答案泗?
林盛夏對上他噙著笑意的眼楮,覺得舌頭就像被咬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臉蛋微燙,說謊被當面拆穿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凌蕭他自己也能做好,不需要我做這些。」
人在心虛的時候,往往就是不敢直視對方的眼楮,她便是如此,眼神躲閃,一臉的不自然,臉蛋也像是要著火了一般,只覺得在他灼灼的視線下,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臉上涌。
尤其是,站在他的面前,被他困在這窄小的範圍里。
她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從他的身邊溜開,走至一邊,「你趕緊下去吧,別讓若藍等久了。」
許刈正不緊不慢的松開領帶,重新系上,「你很希望我快點下去?」
「不知道是誰說機會難得,要好好珍惜,你不趕緊下去,豈不是浪費這麼後的機會。」
她故意說著,卻也忍不住心里一酸,連帶著語氣都有些酸人。
許刈正的嘴角揚起了愉悅的弧度,听著她酸溜溜的口氣,不知怎麼就覺得渾身舒暢,心情也好了起來。
「林盛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
「什麼?」
他套上西裝外套,整個人瞬間精神抖擻意氣風發,走到她的面前。
凝著她那疑惑的表情,他揚眉,唇角勾起,慢條斯理的說,「吃醋。」
「……」
盛夏聞言,就像被說中的心事,臉變得爆紅。
尤其是他此時的眼神,狹長的黑眸噙著一種早已看穿她的光芒,那眼神好似在說︰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我什麼時候吃醋了。」
為了掩飾自己,她故意壓低了音調,「許總想多了吧,我能吃什麼醋。」
她忘了,越解釋就會顯得更加的無力。
反倒成為了一種故意的掩飾,以至于對方根本就不相信。
許刈正挑眉,故意道,「既然如此,就委屈林總監在這里待著了。」
他走向門口,又頓住腳步,「對了。」
「你可千萬別出來,我也不希望若藍會誤會。」
「……」林盛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鼻子總是止不住的泛起酸意,他果真還是在意顧若藍的感受的。
說什麼只是她林盛夏害怕被誤會……
他不也一樣嗎?
眼底氤氳著水霧,她不停的吁出氣,壓下那股洶涌而來的酸楚。
林盛夏,你這個大傻瓜,有什麼好哭的。
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人?
不,一點都不值得!
盛夏用手抹去眼角的濕潤,選擇一處地方坐下來。
也不知道自己要這樣等到什麼時候?
林盛夏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等下去,趁著臥室里沒有動靜,她趕緊走出去,剛準備走出臥室,卻听見底下傳來顧若藍的聲音,「阿正,我的手機好像掉在你的臥室了,我上去看看。」
盛夏的心咯 一下,忙又躲進他的洗浴室里。
這間洗浴室很特別,也很變太……
從里面是能夠將外面看的清清楚楚的
盛夏躲進去的那一剎,就清楚的看見了顧若藍走進來。
看著顧若藍朝自己走來,她的心為之揪緊,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卻不想……
顧若藍只是從這里走過,走到沙發邊,撿起了手機。
她剛才明明都有看向林盛夏。
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
tang…
盛夏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這洗浴室的玻璃是只可以從里面看見外面的。
也就是說,許刈正每天在這里洗澡,都享受著光著身子看身邊的人走來走去?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能這麼變太……
松一口氣的時候,許刈正也走了進來。
「找到了嗎?」
「找到了。」
顧若藍欣喜一笑,看見他,就像粘皮糖似地,貼了過去,用手抱住許刈正,親昵的靠在他的懷里,「阿正,能和你這樣待著,這種感覺真好。」
她感到幸福,揚起小臉,「今天晚上讓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盛夏站在洗浴室里,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他們。
如果說,剛才躲在衣帽間只是耳朵受到刺激,那麼此時……
眼前的畫面就刺痛了她的眼楮,讓剛剛平復下去的酸楚馬上又涌了回來。
許刈正微擰起眉頭,唇角剛動,顧若藍便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順勢,勾著他的脖子,讓自己傲人的身材能夠貼在他的身上,「阿正,別拒絕我。」
盛夏馬上轉過身,讓自己不去看。
心口有頓頓的疼痛感,她努力睜著眼楮,背對著他們……
眼眶濕潤,淚水到底還是經不起畫面的刺激,一滴滴的垂落下來……
適才的畫面,就像深深刻入她的腦海里,任由她怎麼努力想忽視都無法做到。
倏然,手機震動起來。
她急忙拿出手機,掛斷來電。
伸手抹去眼角淚水,听著顧若藍說,「什麼聲音。」
顧若藍看向許刈正,「你的手機放在里面嗎?」
女人總是最敏感的,她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剛才明明就是手機震動的聲音,然而聲音只響了一會,就被焦急的掐斷。
難道,里面有人?
顧若藍松了手,就想走過去。
卻被許刈正抓住她的手臂,「若藍,你先回去,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啊。」
「公司的事。」
「那我陪你吧,反正我也沒事。」顧若藍就想跟在他的身邊。
因為,她隱隱的覺得,仿佛只要自己不在他的身邊,就會有別的女人纏在他的身邊了,像許刈正這樣的男人,雖然不會主動去招惹別的女人,難保不會有人自動送上門來。
「我是處理工作,你跟在我身邊做什麼?听話,先回去。」他蹙起了眉毛,仿佛有些不耐煩了。
都說女人的情緒變得快……
男人又何嘗不是。
顧若藍了解他此時的不耐煩,若是自己執意下去,肯定不會有好結果,只能揚起笑容,「那好,我先回去,你記得打電話給我。」
「嗯。」
顧若藍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仍舊有些不甘心,可她不得不離開。
許刈正走向浴室,濃眉蹙緊,手握門把有些遲疑。
她在里面?
那麼,剛才他和顧若藍在一起的畫面,她也看見了?
許刈正扭開了門,她果然在里面。
背對著他,正在洗手……
林盛夏早已壓下淚水,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待轉身,已經面帶微笑。
她關了水,走到他的面前,疏離微笑,「許總,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她努力保持著微笑和淡定,對視他眼中犀利的探究。
他皺著眉,凝著她的表情,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可他,除了她的笑容,什麼也沒看見。
她的眼楮清澈水潤,含笑疏離。
他還以為,她看見他和顧若藍在一起,會……
一抹自嘲滑過心間,他移開視線,低聲道,「走吧。」
「許總再見。」盛夏刻意說的疏離客氣,快步從他的身邊離開。
腳步匆匆,害怕他突然上前叫住她,會發現她眼中轉動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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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醫院,顧凌瀟正在幫童童辦理出院手續。
她這才想起,他說過,要讓童童回去接受治療的事情。
童童見到她,一眼就發現她衣袖上的血跡。
那是許刈正的血!
「盛夏,你衣服上怎麼有血。」
林盛夏順著看向自己衣袖,的確是染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因為她穿著白色的雪紡衫,白與紅搭在一起,才會顯得格外的刺眼。
顧凌瀟也看去,「怎麼弄的?」
盛夏擠出微笑,「沒怎麼,工地出了點事情,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