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瞳見大哥出去了,喚來顧梓岳問道︰「臥地虎怎麼說?」
顧梓岳小聲道︰「他要五片金葉子,還要先付錢。」
代瞳道︰「答應他,把人弄出去就行,你沒有說是什麼人吧。」
顧梓岳道︰「當然說了,要不現在這種時候,誰敢擔這麼大風險。」
代瞳疑惑道︰「知道是誰還敢答應?」
顧梓岳道︰「反正他是打了包票的,小姐放心吧,他說到了城外就算完成任務,別的一概不管。」
代瞳道︰「那你叫他們準備好車子,把他拉到墓地等我。」
顧梓岳為難道︰「小姐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萬一要被大少爺知道了,我們•••」
代瞳不滿道︰「你們到底听誰的,趕緊辦事去。」顧梓岳喏喏退了出去。
空見到了晚上就發覺有人進來把他運到了一輛驢車上,還在他身上堆滿了東西,知道這是要送他出城,便也沒有反抗,車子到了城門,就听有人喊道︰「停下,檢查!」
那護送驢車的人道︰「這是多相送給混元子真人的東西,你也敢查。」
那人頓了一下,改口道︰「上面有令,嚴查出城貨物,既然是多相的東西,大人就行個方便,我們看看就行。」
空見只覺車子一震,那人跳下驢車,走過去道︰「兄弟過來說話。」接著兩人嘀咕一陣,空見也听不清楚,那人回來往車上一坐,道︰「多謝兄弟,以後找你喝酒。」便駕著驢車出了城。
空見感覺出城一陣顛簸,不久就停在一處,接著白天看管他的那幾人就出現道︰「好了,把人給我們吧。」
那人跳下車,道︰「咱們的交易就算完事了,以後出什麼問題,跟我們沒有關系。」
周興澤不耐煩道︰「行了,你快回去通知你們老大吧。」那人陰笑著往回走了。
紀世庭道︰「小姐要到明天天亮才能出來,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小姐來了再做打算。」
周興澤跳上車道︰「狗日的真黑,張口就要五片金葉子,怎麼不去搶。」
空見正要掙開麻袋,就感覺四周有人圍了過來,不等他反應過來,來人已出手制住了三人,其中一個吩咐道︰「你們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人我們帶走了,不想找麻煩就老實一點。」
紀世庭道︰「你們是劍門的人。」
那人冷笑道︰「算你有見識,我們走。」說完駕著車就往遠處行去。
空見正納悶怎麼劍門抓自己還跑到城外來,就听旁邊一人問道︰「師兄,師父讓我們抓這個人,怎麼還要偷偷模模的。」
車上那人道︰「不該問的別問,我怎麼知道。」
空見心道現在虛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到了混元子那里,自己是討不了好的。于是用力一掙,麻袋「哧啦」一聲就被破開,頂開身上的貨物,就要逃跑。
那車上人一听動靜,就知道不好,回身就是一劍,喝道︰「哪里走。」
空見出來就見七人把他圍在中間,當先一人一劍刺來,卻只是要制住他,空見閃身跳下車,瞅準一處,使出虛影教他的武功,霎時狂風呼嘯,等他們回過神來,空見已跑的不知去向。
空見看著星星,辨別方向一路往南趕去,只想回去向師父說明情況,看天色將明,便在樹上小憩起來。
拓拔影歌一路往北,由于剛剛回暖,一路泥濘,速度不由慢了下來,心中著急,便默念法決呼喚起虛浮來,心想要等虛浮找來,還有一段時間,便趁機修煉起鬼谷子教他的功法來,那體內的玄武之息剛開始不甚習慣,很難控制,四處亂竄,不過也明顯感到體質比以前強大了不知多少,心道回去一定要試試是否可以真的水火不侵。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拓拔影歌收功再看天色,已是到了傍晚,便找了棵大樹,爬上去開始吃干糧,遠處突然火星點點,竟然有馬隊往這邊馳來,拓拔影歌仔細一看,發現竟是在追趕一個人,那人跑跳騰挪,眨眼已到了樹下,發覺上面有人,不由停了下來。
馬隊轉眼也追到樹下,當先一人道︰「怎麼,不跑了?」
拓拔影歌一看這些人打扮,就知道是西域番人,他們高鼻深目,操著不甚流利的汗話,身上圍著髒兮兮的長袍,人人一把彎刀。
那被追的一看也是番人,不過年紀尚小,竟然還是個和尚,聞言回道︰「我已找到師父的傳人,任務完成了。」
那馬上大漢听了哈哈哈大笑,道︰「你想明白了最好,把東西留下,我放你一條生路。」
那小和尚搖頭道︰「我說的可不是你。」
那大漢道︰「這里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小和尚指指樹上,道︰「師父要我找的傳人,就在上面。」
那些馬上大漢往樹上一看,還真有一人,紛紛抽出刀來,喝道︰「樹上的小子,不想死給我下來。」
拓拔影歌無奈,只好跳下來道︰「別誤會,我只是路過的,這就走。」
那小和尚看上去可愛的緊,聞言道︰「師兄,我可找到你了,師父的衣缽要我送來給你。」
不等拓拔影歌說話,那為首大漢用刀一指,道︰「站住,荒郊野外的,若不是商量好了,怎麼這麼巧就在這里踫見。」
拓拔影歌暗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踫上你們,還被這小正太說成什麼師兄,真是荒唐。便道︰「你看我是個汗人,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就放我走吧。」
那小正太聞言急道︰「師兄,師父已經坐化了,臨終前叫我出來尋你,說第一個遇見的汗人,就是他的傳人,你可不能走哇!」說完過來拉住影歌衣袖,不肯撒手。
拓拔影歌听了差點沒噎死,裝什麼人不好,裝個汗人還撞槍口上了,這時若說自己是修羅人,勢必更加惹人起疑,便道︰「小師父,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師兄,你就放我走吧。」
那馬上大漢听了,指揮手下道︰「都給我綁了。」
拓拔影歌見不能善了,心中暗嘆一聲,擺月兌小正太糾纏,身影一閃就到了那首領跟前,雙指一點就把那番人點下馬來,接著如法炮制,那些馬上大漢紛紛落馬,倒在地上申吟不止。
拓拔影歌回頭對那小正太道︰「這下麻煩沒有了,你快去找你那什麼師兄去吧,我要走了。」
那小正太無辜道︰「我沒說謊,你真的是師父指定的傳人,不信你看。」說完就去解身上的包袱,掏出一個破爛卷軸給他。
那為首大漢倒在地上,見狀嘶啞吼道︰「不能看,那是我的。」
拓拔影歌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緊要東西,見狀對小正太道︰「小師父,不瞞你說,我其實是個修羅人,身上這東西是涂上去的,你還是快帶著東西去找別人吧。」
那小正太顯然沒見過外面的人,不禁問道︰「除了我們石蠻部,不就是汗人了嗎?一看你就不是我們的人,還不承認。」
拓拔影歌哭笑不得,道︰「我怎麼跟你說呢?」這時空中一閃,虛浮到了,拓拔影歌見了,道︰「算了,說不明白,你在這里也不安全,我帶你一程,等到了安全地方你再找你師兄去吧。」
那首領在地上喊道︰「你是什麼人,敢跟我們做對,有種留下名字。」
拓拔影歌道︰「少廢話,想找我報仇的話,六月十五來沙牢城。」
那首領在地下兀自不服,道︰「好,到時候你別不敢露面。」
那小正太道︰「師兄,咱們走吧,我困了。」說完拉著影歌衣角,不肯撒手。
拓拔影歌抱著他上了虛浮,起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些倒地大漢紛紛問道︰「老大,怎麼辦?」
為首那人道︰「回去集合人馬,六月十五,攻打沙牢城。」說完掙扎著坐起,看著一地手下。
拓拔影歌帶著小正太飛了一夜,見離月汗邊界不遠了,便落到地上,叫醒他道︰「小師父,醒醒。」
那小正太迷糊中睜開眼楮,拓拔影歌道︰「前面就是月汗的月茲鎮了,你去那里就能踫到汗人,快走吧。」
小正太听了一個激靈,拉住影歌道︰「師兄你听我說,我真不騙你,師父就是這麼告訴我的,你別扔下我啊!」
拓拔影歌一想他一個番人,到了那里不免被當成奸細抓起來,弄不好就成了奴隸,便道︰「那我帶你去雪原吧,那里也有很多汗人。」
小正太急道︰「師父怎麼找了你這麼個笨蛋傳人,真是急死我了,你看看卷軸,就全知道了。」說完把東西往影歌手里推去。
拓拔影歌拗不過他,只好接了卷軸,哄道︰「好啦,我看,那咱們先找個安全地方,你叫什麼名字?」
小正太見他答應,高興道︰「回師兄,我叫緣起,是師父收養的,以後就跟著你了,師父說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問我好了。」拓拔影歌點頭道︰「緣起啊,咱們先去給你找個地方,我有點事要辦,不能帶著你。」
緣起道︰「師兄怎麼說就怎麼辦,我都听你的。」
拓拔影歌只好帶著他,一起乘著虛浮往北行去,不久看見下面有人狩獵,便落下去問道︰「你是哪一酋的?」
那人見一個汗人騎著虛浮,還帶著一個番人小孩,吃驚道︰「我是大酋長趙天原的族人,你有什麼事?」
拓拔影歌道︰「我是拓拔影歌,修羅人,你帶我去找大酋長,我有事要說。」
那人听了忙道︰「你是修羅族少族長拓拔影歌,大家都在找你,快跟我來。」說完引著影歌回部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