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鳳服 第十二章 日日思君不見君

作者 ︰ 血色蔓延

茉莉和水仙感受到一股寒氣籠罩周圍,茉莉掀開車簾,見夜國此刻已不再是從前那般,路上行走的百姓極為稀少,不及原先夜國百姓的一半,好奇道︰「姐姐快看。」水仙掀起另一邊的車簾,同樣很好奇。卻听到茉莉「呀」的一聲,水仙放眼望去,不禁用手捂住嘴巴,控制住自己不發出聲音。遙遠的地方,煙霧籠罩,大片茂密的森林里,矗立著一座座高大的城牆,因為被煙霧籠罩著,顯得不是真實,茉莉揉了揉眼楮,再次確定遙遠的宮殿不是海市蜃樓,只是呆呆看著,一時噤聲。水仙若有所思,提起關著鴿子籠子的手顫抖著,慌忙將鴿子捧出,寫下夜國此刻的異常,以及遙遠的黑暗帝國,手足無措地塞進綁在鴿子腳邊的圓柱形容器里,趁沒人發現,放走鴿子。鴿子越飛越遠,水仙直到看不到鴿子的影子時,才暗暗松了一口氣,繼續觀察著夜國的變化。

茉莉指著遙遠的黑暗帝國,小心翼翼問車夫︰「車夫,那是什麼地方啊?」

車夫憨憨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可是夜國的禁地呢。好了,姑娘,就麻煩在這下車吧。」

茉莉還想問什麼,水仙眼神暗示茉莉無需再說什麼,以免引起懷疑。茉莉不再言語。兩姐妹緩緩下車,道了一聲謝。目送馬車走遠。

茉莉和水仙望著遙遠的黑暗國家,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看樣子,染公子派的任務果真極其重要呢,兩姐妹相視一眼,更是堅定了完成任務的決心,可是,要從何下手呢?

水仙巧笑︰「妹妹,看樣子,我們要做回老本行了。」

茉莉微微一愣,旋即笑開來,「只是不知夜國喜歡何種風情的女子?」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成功。他們喜歡何種女子,我們就變成何種女子。」水仙眼楮閃過一絲堅定。

茉莉上前牽住水仙的手,有點哀傷,「只是姐姐,這次沒有人會救我們了。」

水仙下意識地握緊茉莉的手,聲音有點沙啞︰「只要我們心中有公子,便可。他是我們唯一的信仰。」

茉莉苦笑,無數次被夢魘折磨,現在,又要踏入夢魘中,當真是不甘心呢。

水仙溫柔對茉莉說︰「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吧,好生打扮下自己,明日便去四周看看,看我們可以進入哪家唱歌舞蹈。」

茉莉這才感到疲憊,點點頭,贊同水仙的建議。

兩人四下觀望了一方,發現不遠處懸掛著巨大的牌匾,上邊寫著四個大字︰夜天客棧。

「好生霸氣的名字。」茉莉感嘆;

水仙看了一眼,道︰「就去那家客棧吧。」

抬腳剛跨進客棧門檻,小二熱情招待︰「二位姑娘,是吃飯還是留宿呢?」

「兩者都是,挑一間雅致的樓房。」水仙微笑交代,把錢付了,和茉莉隨便挑了一桌坐下,並吩咐小二備些酒菜,小二喜笑顏開去準備酒菜。

不一會兒,色香味俱全的酒菜便擺在水仙和茉莉面前。

兩人優雅地吃著菜,忽听旁邊吃飯的人提起夜國公主,水仙和茉莉一驚,吃菜的聲音放小了,動作也緩慢了許多。

「落子鴛公主也真是可憐,被冰封在冰湖湖底,竟要七年啊。」

旁邊的中年男子附和著感慨︰「也難為公主了。這七年的孤苦,豈是平常人可以忍受的。」

「夜王也真是狠得下心。」

「仁兄此言差矣,夜王這麼做,也是為夜國著想,如今公主已不比當年,有足夠的才智謀略,並且習得上乘武功,只有一處弱點,就是心不夠狠;若可以把這弱點克服,咱們夜國,沒準就可以一統天下了。」

周圍贊同聲絡繹不絕,中年男子仍是無奈︰「可是這對公主也太殘忍了,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兒家。」

「夜國的公主尚且如此,還有誰可以與咱夜國公主相比呢?!」周圍旋即爆發出情緒激昂的聲音;

「夜國公主千歲!」不知誰率先喊出,不一會兒,百姓都喊「夜國公主千歲。」一聲高比一聲。

水仙此刻筷子已經落地,被冰封七年?!那日在留春閣一起暢飲的瀟灑影女大人,現在竟被冰封七年。

茉莉已經緩緩將筷子放下,眼里飽含淚水,道︰「曾經是那麼美好,我們一起在留春閣暢飲,一起唱歌,一起撫琴。姐姐告訴我,為何如今卻到這種地步?當真回不去了麼?「

水仙緊緊握住茉莉的手臂,提示著茉莉的粗心,茉莉這才將眼淚擦干,水仙不動聲色地撿起地上的筷子,兩人不再吃菜,問了聲小二房間在何處,便慢慢向樓房走去。

關上門,茉莉再也克制不住,眼淚落下;水仙無言,提起籠子里的另一只鴿子,寫下︰夜國公主被冰封在冰湖湖底,時間︰七年。寫完塞進容器里,打開樓房另一邊的窗子,四下瞅瞅,見無人,放飛鴿子。

那日離開時,水仙和茉莉進入玄月備好的轎中,見一個精致的籠子,里邊養了五只鴿子。水仙和茉莉並不明白,玄月微微一笑︰「夜國情況,記得時時報告給公子。這五只鴿子是精心培養照料出來的,能日飛千里。」

水仙和茉莉慢慢笑開來,真好,又可以和公子保持聯系了,此刻的消息仿佛黑暗中的陽光,是來夜國時,唯一可以給她們希望。

影軒殿里,洛染澈手持書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夜國果然深不可測,是朕低估了。」

此刻玄月匆忙進來,道︰「公子,又一信息。」

洛染澈優雅打開,動作一氣呵成,看到信上內容時,臉色瞬間變了。

一旁的流玥以為夜國已經發兵,道︰「公子,怎麼?莫不是夜國已經采取行動?」

洛染澈周身籠罩一層寒氣,冷笑道︰「好個夜王白容,無毒不丈夫,他真真是做到了,看樣子,朕必須要準備了。」說罷將紙條一扔,一甩衣袖,離開影軒殿。

玄月蹲下去撿起紙條,看著紙條上寫著︰夜國公主被冰封在冰湖湖底,時間︰七年。流玥驚訝,玄月二話不說,將紙條放入香爐中,任由它灰飛煙滅,也罷第一張書信紙條一並燒起。皇上之後的做法他懂,所以皇上才會隨意將紙條扔到地上,因為洛染澈知道,玄月和流玥會為他處理干淨。

流玥想起七年之苦,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水仙抱著自己的身體坐在床上,茉莉蹲坐在牆角,夜幕逐漸降臨,一想起明日就要踏入夢魘中,茉莉終究忍不住輕喚︰「染公子。」

日日思君不見君,君現在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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