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飛出來的血影一閃身穿梭在夜色中,像陣疾風急速的劃過暗夜,只留下一閃而過的殘影,斑斕的在夜色中流動,許久後來到一處殘破不堪的籬笆牆,一個縱身飛躍進去,常年經雨水洗刷的牌匾上的玲瓏苑三個大字在斑斕的夜色下略顯的孤寂和淒涼。
血影一陣疾風似得從左側的窗戶飛入室內,室內的素兒警覺的下意識朝著波動在眼前的氣息的方向出手。只是看到來人後那高台的手下意識的收回藏身于後,仿佛在掩飾什麼,立即換上殷勤的笑容問候道「小姐,您回來啦」仿佛剛剛瞬間戾氣突起的不是自己那般,不留痕跡的將自己的神色自然的過度了。可是這又怎麼會瞞得過知覺和眼神敏銳的血影呢?
即便素兒將自己的突生的戾氣掩飾再好,可惜泄露了就是泄露了,又怎麼會不被人發覺,那種戾氣有著和她曾經一樣的殺氣,只是自從她有能力之後她再也不用任何工具殺人,能做到沒有殺氣的就只有她自己了。而那股被極力隱藏的傻氣極大的誘惑著血影的無情因子。身子都有了些許共鳴,即便只是一瞬間。
血影看著臉上掛滿笑容的素兒,柳眉一挑,抬起膚如凝脂的素手,露出晶瑩剔透的削尖的指甲,略帶不明笑意的劃過素兒的碧綠翠煙衫的衣襟,在心髒處停留,指尖垂直在心髒口。許久都沒有移開,素兒顯然被血影的動作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解看著停留在自己心髒口處的指尖。略微加緊的力度不禁的使素兒心中一顫,抬起略微震驚的眼眸看著雙眼空洞,嘴角卻略微揚起不明笑意的血影。有些驚慌的問道「小,小姐,你要做什麼,?」素兒緊緊的竄著自己身上的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擺,似是察覺被發現什麼那般有些不敢直視血影的眼楮。
血影的嘴角里的笑意似乎明顯了幾分,卻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問話「你說要是對自己的主人說謊,要什麼下場好呢?」血影難得的調勻,若是在平常定會讓素兒受寵若驚,畢竟自從血影醒來後血影幾乎就沒有說過超過五個字的一句話,如今伴著調勻的話語和略帶曖昧的動作。驚的素兒是想哭都哭不出來。她怎麼會沒有看見血影嘴角里那片笑意可是慢慢的嗜血,仿佛一個不誠心那停留在自己心髒口的指尖就會毫不留情的深入。
素兒已經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隱瞞了,幾番思索後,一咬牙,立即跪下,「小姐,素兒該死,不該隱瞞小姐」素兒似乎打定注意那般準備托盤而出。
血影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月兌離素兒心髒口的指尖,緩緩移到自己眼前,取出帕子細細的擦拭著,仿佛沾到什麼自己很不喜歡的東西那般嫌棄。而低頭自責的素兒顯然沒有看見血影這個動作。不然那身為多年衷心的自尊心定會承受不了這種嫌棄。誰叫這個身體里面住的是無情無性的血影呢?
血影邊擦拭著指甲邊道一聲略帶延長的「哦…。」字。听不出話里的情緒。仿佛在等著素兒的下言。
素兒再次淡定一番後緩緩說道「素兒其實月蒼國的官宦之女,十年前月蒼國的原來的王要將王位傳給只有五歲大的義子,朝中大亂,我們家族被以二皇子為首的一派亂黨給血洗了,素兒被家父藏身于密道,幸免一難,只是整個國內動亂,素兒只好逃跑,在逃亡的途中被夫人所救,那時候的夫人似乎也在避難,就帶著素兒一路逃到風瀾,只是素兒至今也不知道夫人的身份,夫人也不願意提起,」素兒暗下眸子,眼里滿是仇恨與無奈的神色,將自己的遭遇陳述一遍。
血影听聞似乎有些震驚,她雖然覺得素兒隱藏的身份不簡單,可是竟然不知道素兒竟然是隱世強國的人,她之前有听素兒提起國,除了風瀾,之外還有醫藥聖地雪狼國,和女主國家浴火國,還有一個近期才和三國有所聯系的月蒼國,听聞那是沒有窮苦沒有貧窮的國度,而且在那里的每個人都有何鳳瀾等三國內力樣不同的能力。而素兒剛剛散發的光就是那個國度的能力?為何她覺得會和她的能力似乎有些相像?這是錯覺還是…。?
「那夫,我娘怎麼會嫁給右相?」血影的話里听不出任何感情,無論是她話里的娘還是拋棄這幅身體的右相,名義上的父親,既然雪憂心的娘親身份不簡單又怎麼會嫁給右相?
素兒听聞,身子一震,似乎沒有意識到血影會問出那麼一陣見血的話。幾番思考後有些別扭的吞吐道「小,小姐,您,不不,夫人其實在進相府之前就有了身孕了,」素兒的話越來越小到了後面幾乎已經听不到了,血影听聞順著素兒的話推理道「然後礙于在風瀾無親無故,剛好被右相看中,于是就嫁給右相?」血影的神色不明,只是話里帶著一番打量的試問。而不是先對自己不是右相之女的身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