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都城不遠處的郊外,此時真是綠樹成蔭之際,滿山的景色被這郁郁蔥蔥女敕綠惹得一陣明色。而林間一處曲徑通幽的通道,略微平整的通道似乎是有人早已經特意修平那般,平整到不自然。而明媚的陽光穿過層層相疊的樹枝樹葉,斑駁陸離的灑向地上,隨著樹枝的搖曳在地上起舞。茂盛的樹林內。一群雨後縫生的修竹強勢的吸允著大地的甘液。
而下方一輛馬車徐徐駛過,聲音寂寥而單調,拉車的馬只有兩匹,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敲擊著地面,濺起陣陣沙霧,而馬後緊緊拉著一輛豪華的馬車。
黑楠木青龍紋路的車身,雕梁畫棟,技術巧奪天工。車身前下方雕刻的花草皆為金葉,寶石花心。四方羊角的寶頂散發著不容靠近的寒意。
而車內皆是硫金瓖鑽嵌寶石,四角立著白玉為身的車梁柱,四周的車內牆壁全是寒玉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寒玉之間盡顯妖艷的綻放,煙青色的垂暮簾隨著車身輕微的晃動而漾。
車內一身黑色雲翔符蝠紋勁裝的男子,正在撫模著懷里的白絨絨的毛球,神色不明,只是不改周身散發的寒意,冷峻的輪廓飽含太多的滄桑,匯聚成最孤寂的王者。
恍然間男子黑耀色的神色突生一變,似乎是想到最為恐懼的記憶那般,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殺氣和戾氣,毫不留情的向車內四方散去,撫模著小毛球的力度似乎不自覺的加大了。
毛球似乎察覺到了男子的戾氣,抬起水靈靈的大眼望著真在望向自己的男子,似乎很是理解的給以一個安慰的眼神。
男子看著毛球眉間越發紫的毛發,心生一種難得柔色,放緩手中的力度輕喃道「你也想她了/」話里都是對他話里那個她才有的溫柔。
毛球听聞從男子的懷里穿出,想要直立在男子面前,只是似乎肥胖的身子保持不了站立的平衡,晃動的肥胖身體。掛在自己身上的墜鏈系著的圓環也是隨著身體的搖晃從厚厚的毛絨中一閃一閃的露出空氣中,有些斑斕的閃耀,恍惚間還可以看見圓環中央還有閃亮的晶石瓖嵌著。
毛球定住自己肥嘟嘟的身子立定在男子面前,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顯然听懂了男子的話。
男子撫模著小毛球頸項處帶著的圓環,眼中閃過痛色,沉積了千年的嘆息就化作了一瞬間的沉默。小毛球看見男子的神色,很是討好的鑽入男子的懷抱。再無動作。一時間室內再次寂靜無比,一人一獸都露出哀傷的神色。
而車外馬車慢慢駛過林間通道,不久後馬車已經接近城門口處,兩匹油光水滑的棗騮馬邁著優雅的小方步,穩穩地拉著馬車,駛進早已敞開的城門,馬車在赤黃色的石磚上「格拉」「格拉」響著。
突然緩行的馬匹突然馬蹄深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後方的馬車應聲停下。
城門處早已停留的皇攆赫然停立在城門中央,能勞德鳳瀾皇帝親臨接駕的人,想必馬車內的人也是王者般的存在了。
停下的馬車上車內的人並沒有立即下來。似乎有些傲慢的等待著什麼似得。皇攆上的鳳瀾皇帝看著停立許久仍然沒有動靜的馬車,臉上的臉色有些暗沉,但一轉眼卻很是友好的從皇攆上悄然下來。朝著馬車方向走去。大有一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之勢。儼然是合格的東道主那般開闊。
「嘶嘶,」兩邊街道旁觀的百姓不禁的一聲抽氣。這是什麼情況,這,這雪狼國王位面太大膽了點,竟然要他們的皇上親自相迎。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以前可是會成為國家問題存在,畢竟那個先低頭就說明哪國在氣勢上輸了,而他們皇上的舉動是要想雪狼國低頭嗎?鳳瀾的百姓不禁的對這馬車內傳聞中的傻皇子多了一番打量。
「鳳瀾有幸的雪狼國主親臨甚是榮幸」鳳瀾皇帝很是客套的開始和車內的雪狼國王一番交涉。
車內的雪狼國王似乎听到了問話,低沉渾厚的嗓音從車簾幕中淡淡的傳出了一句「哪里」隨後一個身影悄然的從車內出來,只是在聲落人現的一瞬間,連同鳳瀾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天啊,這是,這真的是那個傻皇子,?這種氣勢連他們鳳瀾國皇帝都未必能有,而眼前這名男子不過是二八年華,居然有如此凌厲的王者之氣。
從車內出來的男子黑色的長袍,一頭墨發披散在身後,面如刀削,全身散發著一種凜然孤傲又冰冷的氣勢,眼神中冷漠威稜四射,一身王者之風毫不留情的壓倒了鳳瀾皇帝的氣勢。
鳳瀾皇帝听聞人群中各種對雪狼國王的夸耀,臉上的臉色已經青到最高境界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原本想要給雪狼國王的下馬威的他,還沒開始就被人比了下去。
是哪個混蛋說雪狼國王是傻子的?哪里會有這麼強勢的傻子?鳳瀾皇帝顯然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暗恨自己不應該听信讒言。不過身為王者的他又怎麼會處理不了這種突發的狀況呢?
鳳瀾皇帝臉上狠狠的擠出僵硬的笑意,將心中的計謀在心里完全燒毀了。儼然是見機行事。
鳳瀾皇帝朝著雪狼國王寒暄幾句後回到了皇攆帶著雪狼國王的馬車往皇宮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