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唯安正在家中,宮中的公公傳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丁氏之長女唯安,品良淑德,容貌端莊,為人純善,又念其護太子舍身,有大功,今特賜婚,入宮為太子妃,與十七日完婚。
欽此」
「跪謝主隆恩。」
自接了聖旨,聖上又貼出告示,舉國歡慶。
府中上下全在置辦嫁妝,唯安眼含情波,縫著自己的嫁衣。大紅的喜袍上娟秀著「彩鳳盤雲」的圖樣。
十七日,來得很快。出嫁時,府門前聚著眾多群眾,太子妃的儀仗啊,何其壯觀!
在太子府行了禮節,拜了天地,唯安有宮中穩婆領著,入了洞房。
皇家的婚事,尋常的官宦盡然也是比不得的。
不多時,便听見有人進房,想必是念陌敬完了酒。
念陌坐在唯安身旁,執起唯安的手。
「你可曾後悔,那日我請婚,沒有反駁?」
「不曾後悔。」
念陌掀開擋著唯安的鳳頭霞披,「唯安,可否再講一遍,方才的話?」
「我說,今日嫁與你,我不曾後悔。」
念陌一擁抱住唯安,笑得像個孩子。
「念陌,我一直好奇一事。」
「何事?」
「就是那日我為你擋刀,你口里嘟噥的。」
「啊……那日,我說,我不會讓你有事,因為…………」念陌將身子一翻,將唯安壓在身下,下巴抵著唯安的頸窩,貼耳道,「我愛你」
溫熱的氣息緩緩吹在唯安臉頰,唯安張口,想說著什麼,念陌卻將唇封上,吞了所有言語。
大紅喜服剝落,一件一件,念陌的指月復從唯安胸口劃下,在小月復留戀。滿室旖旎。
二更天,唯安披了一件薄衣,坐在桌邊。不時,拿起梳妝桌上的一把剪,走到桌尾燭台處,正要剪芯,便听一聲呢喃,「唯安?」
唯安轉過頭。「是我吵醒你了嗎?」
「不是,只是……你剪這燭芯做什麼?」
「坊間流傳著一個習俗,新婚夜要剪喜燭,讓火焰不滅不減,來祈求今後夫妻和睦永結白首。」
「有如此習俗,何不叫我陪你一起?」
「怕你笑話嘛。」
唯安轉過身子,盯著紅燭的火焰出神。‘這樣快,我竟為人妻了。’忽然身後一股暖意,念陌從身後環抱著唯安,將頭埋在唯安的頸窩,深吸香沁。
「真好,這感覺,竟像是夢。」
唯安輕轉過身,回抱著他的腰,將紅唇送上,然後松開。
「如何,不是夢吧。」
唯安看向他的眼,深邃如深海一般,卻充滿柔情與愛意,燃燒著一抹火焰。
念陌一雙大手覆上唯安縴縴細腰,一吻情深。比起之前的柔情似水,現在更像是一場掠奪。他的舌在肆虐掠奪著,調弄著,這樣粗暴間雜柔情,讓唯安有些慌亂心智,迷失在芳色滿園。一聲輕哼從唯安口中溢出,這無異于引火**。
念陌一雙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它四處游走著,戲耍著,引得唯安輕微戰栗,然後念陌大手一揮,薄衣應勢而落。玉潔的肌體在紅燭映襯下更顯風情。念陌攬住唯安的腰,同他一起後退。他伸手扯去自己身上的外衫,手指不安分的從唯安的頸部劃向後腰,流連游走。
唯安的小月復像燃起火焰,眉眼含情。
輕輕地,雙蝶般落入床榻,又是旖旎萬千。
早晨,窗外的陽光透過薄紙透進來,一室暖意。念陌坐起身,靠著軟枕。唯安伸了伸胳膊,枕在念陌小月復。念陌卷弄著唯安三千青絲,一臉眷戀。
「陌,」唯安戳了戳念陌手臂,「我想喝水。」
「恩」念陌應了一聲,卻未見動彈。
「陌,人家要喝水~~~~」
唯安用指月復在念陌手臂上劃著。
只見念陌表情一個復雜的恍惚,然後壞壞一笑。整個人壓過來。
「大早晨的,喝什麼水啊,多浪費時間。」瞬間,大腦的麻酥感充斥全身。
唯安臉上一紅,縮了縮脖子,從念陌臂彎下鑽出來,從榻上下來。快步走著,邊走邊小聲略磕巴的說道,「我,我,我去喝水……」
念陌噗嗤一笑。
一室旖旎,如何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