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香最後一寸的燃盡,駐兵敲響鼓點,次局開始。
唯安和付雨蝶分別以第一,第二領先眾人,顧永黎升至第四,差第三名五分。
唯安依舊沉著冷靜,好似射箭的人不是自己。每一都那樣漫不經心,卻又都在射出是帶著一股子狠。
由于成了親而梳著與別的姑娘不同的髻,插著一根並不復雜的雲鳳紋玉簪,顯露著不同的美感。
唯安比旁人快一步射完所有箭,全部命中靶心,穩坐位。唯安有些小得意,得瑟的抬起頭望向觀席。
念陌時時注意著唯安,見她看向自己,便將手覆上心髒位置,然後將手掌放平與唇際,作勢將心送給唯安。
唯安笑,滿臉小女人的甜蜜,隔空送上一吻。
皇帝在一旁,輕咳兩下,側過身在念陌耳畔,「皇兒,……在宴上要注意舉止。」
念陌忍住笑,俯子,「是,皇阿瑪。兒子注意。」
然後轉回身,望著還看向自己的唯安攤了攤手,表示好無奈。『**言*情**』
皇帝轉向契胡可汗,「那個第一便是當朝的太子妃了。兩人真是甚是恩愛啊。」皇帝臉上略有些無奈。
契胡作為外邦,比大興的表達要開放一些,可汗笑了笑,「看起來倒是個直爽的女子。太子好眼光啊。」
念陌得意的眼楮閃爍著亮麗自豪的光芒。
一旁的念執顯得有些落寞的多余。
付雨蝶將兩人的打情罵俏看盡眼里,積累的妒火肆意燃燒,將心中理智的草原一點一點燃燒殆盡。在心里將唯安全族問候個遍。然後盯緊靶子,好似靶心便是那丁唯安的心髒一般。一擊命中。
付雨蝶將弓輕輕放在案幾上。五只略偏一。
付雨蝶側過臉望向唯安,看見她滿臉歡愉便心中不痛快。轉回頭盯著靶心看了看,嘴角忽然蕩起一個僵硬的弧度。
前兩名的爭奪已經塵埃落定,余下人都只剩下一箭未。全場的視線盡聚焦在位列第三的安尚書之女安素昕與位列第四的顧員外之女顧永黎。一箭之勢,成王敗寇盡聚于此了。只要顧永黎能高出兩分,便可以晉級決賽。
安素昕將弓弦拉至臉頰,用余光瞄了瞄顧永黎,不禁眉頭皺了一下,緊張的氣氛簡直讓人窒息。人的常性,緊張充斥頭腦,便會麻痹神經的靈敏程度,連曾經記得的要領也會瞬間拋到腦後。安素昕在這種人的常性下,一不小心,一箭略偏,六環。顧永黎看了一眼靶上的六環箭,驚訝之余開始陣陣竊喜,望向觀席,見念執正聚精會神的望向自己,不自覺像是箭靈附體,堅定地眼神,熟練地動作,樣樣都襯托得顧永黎有素的訓練成果。
果然。十環。
顧永黎興沖沖的放回弓,看向念執。念執口型比劃著,「厲害。」順便配上了一個大拇指。
隨著駐兵的鼓點,次局結束。
晉級的三名分別是丁唯安,付雨蝶,顧永黎。
本來交好的三人,如今一起進了決賽。顧永黎開心的不得了。這簡直是相濡以沫啊。
一炷香休息。
太監將弓收回至內務府進行慣例校準調修。
付雨蝶到一旁的侍婢念珠那里,耳語了一陣什麼。看四周沒什麼人,付雨蝶便從袖管里掏出一個不大的油紙包給念珠,然後念珠便從匆匆離開了。卻不曾現,在假山後面一處的顧永黎。
顧永黎瞧著奇怪,問身邊的侍婢,「嫣兒,你說,付姐姐跟念珠說了什麼呢,這樣神秘。」
「奴婢那日路徑後花園,瞧見一個侍從給了念珠姐姐一包東西,看著好像就是剛才那包東西。」
「你可知道那是什麼?」
「听見說是什麼什麼粉的。我離得遠,听不大真切。」
顧永黎皺了皺眉,「莫不是付姐姐動了什麼心思?我便瞧著她對太子似乎有什麼心思。」
嫣兒笑了,「可不能亂猜啊。」
「我總覺得她看太子的眼神有些愛慕。」
嫣兒眼楮提溜轉,「說起來,確實像極了您看三皇子的眼神。」嫣兒笑得直打顫。
「臭丫頭,在亂說我可是要罰你了!」顧永黎作勢要去打嫣兒。
「唉喲,嫣兒不敢了。」
「不敢了便看去跟上,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