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
幾名小弟眼看著光哥被一巴掌抽倒在地,立馬間便反應過來向著唐朝揮拳而去。
彭!
彭!
唐朝左右兩勾拳直接將其中的兩個家伙打倒,然後又是隨手一抓將另外一個飛沖過來的家伙丟了出去。
彭!
對方的身軀重重的撞在門板上,一陣慘叫過後,他的雙眼一翻,直接撞暈了過去。
黃牙見形勢不對,直接掠起擺在茶幾上的酒杯向著唐朝的腦門扣去。
唐朝將那瓶喝空了伏特加酒瓶對準黃牙沖跑過來的路線推滾了過去,那彎曲的肢體動作就好似在打保齡球。
啪!
黃牙腳下一滑,身軀不受控制的向前傾斜。
!
他的面部直接磕踫在了玻璃茶幾面上,手握著的酒杯與茶幾磕踫碎了一地。因這一番劇烈的接觸,那原本自持為傲的黃牙直接掉落了兩顆,緊而鮮血蔓延,覆蓋住了他的嘴角和下巴。
唐朝走到他的面前,一臉真情實意地說道︰「你們自持是文明派,理不應這麼魯莽沖動。但你也用不著以這樣自殘的方式來懺悔吧?不過鑒于你誠心的表現打動了我——所以,我選擇原諒于你。」
「以後你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唐朝用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腦門。
感受自己後側毛發的觸動,黃牙猛然間大吼罵道︰「我做你大爺——」
他的嘴里夾雜著鮮血和唾液的混合物,面露猙獰,眼神凶煞,就像是一個完全失去常人理智的瘋子。他腿部一動,整個人欲要重新站立起來,手握著的酒瓶碎了大半,那底部卻形成了鋒利的尖刺。如果將其當成武器的話,那麼殺傷力絕對是強悍可觀的。
!
唐朝拽住黃牙腦後的頭發將他整個抓高了一個角度然後直接狠狠的往下壓去。于是,黃牙的額頭面部再次與玻璃茶幾有了親密的接觸。
這一次,他徹徹底底的沒有了聲響和動靜。
「做我大爺?」唐朝拍了拍手,思慮了一下這個問題。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長得比我丑又是別人跑腿跟班的小弟出去群毆也只有當炮灰的份銀行卡里的存款又沒有我多——像你這種小癟三何來勇氣做我大爺?實在是不自量力。況且,像我這種級別的男人豈會隨隨便便的屈服于人——」
話剛說完,唐朝就發現周邊有許多雙眼眸傻了一般的注視著自己。
「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唐朝打斷了眾人的思緒。然後笑眯眯的說道︰「難不成你們也想做我大爺?不過這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們肯給我卡上隨隨便便打上幾個億我絕對天天喊你們叫爺——」
「……」
這就完事了?
原本以為自己等人一定會遭殃——可是轉眼間就力挽狂瀾扭轉乾坤了?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因為包廂內場面一片混亂,所以之前眾人都並沒有在意局勢和戰況。眼下看到唐朝威風凜凜的將這些惡痞都干光了,都不由的大為吃驚。
大肆的尖叫辱罵野蠻暴力讓陳瀟整個人豁然清醒了許多,那原本紅透的臉頰此時卻異常的顯白,一想到之前辱罵譏笑唐朝的行為,他感覺自己簡直是愚不可及。心中亦然暗暗懊悔——如果這家伙現在伺機報復怎麼辦?
回想起這個家伙之前實施的暴力手段,陳瀟的內心就一陣後怕。
似乎感受到了陳瀟的眼神或是想法,唐朝面帶笑容的向著他慢步走近,然後走到他坐的沙發面前停了下來,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對你伺機報復?放心。我不是小肚雞腸瑕疵必報之人。我喜歡用我寬容的真心來感化他們希望他們迷途知返棄惡揚善,況且你是菁菁的老同學也是大家的老同學,我怎麼會下狠手報復你呢?如果你內心存在這樣不可取的想法的話,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也足以看出你的心胸不夠開朗和豁達——要不然我們再比拼一場?」
再比拼一場?
見識到唐朝的厲害之後,陳瀟哪還敢再與他比拼一場,那不是自取其辱找虐?甚至他現在連與對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謝謝唐大師深層的感化教育——我覺得我應該自我反省。」陳瀟聲音顫抖的說道。他斜側著臉,眼神盡量避免與對方的直視接觸。
「看來你已經放下心中的仇恨和怨念了。」唐朝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然後問道︰「要不然在你自我反省之前我們在比拼一場?」
「……」
陳瀟都快哭了。心想。傻子才再與你比拼一場呢。
之前的慘痛教訓他可是記憶猶新的,況且這家伙偏偏還表現出如此強勢暴力的一面,陳瀟哪里還敢得罪于他。
傅瀾將李仁攙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後,便來到了顧菁菁的身邊,輕聲道︰「看他長得白白淨淨的想不到這麼厲害。菁菁你眼光不錯哦,我感覺這樣的男人倍有安全感。難怪你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笑容——我也真心的替你開心。到時候你們結婚擺婚宴或是需要伴娘,可千萬別忘了我哦。」
「放心。一定少不了你的。」顧菁菁嘴角勾勒起一絲莫名的笑容。或悲或喜。唐朝不過是她臨時拉過來當擋箭牌配合演戲的。然後她的眼里透露出一絲狡黠,調笑著說道︰「我發現你做伴娘好像比做新娘都要來得開心。」
「——我只是替昔日的老同學昔日的好姐妹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感到開心。所以我也希望能夠有幸見證你們的幸福。」傅瀾一臉真摯地說道。
或許是因為傅瀾本身富有愛心的性格問題,所以在大學時期基本上與每個人都能夠打成一片。而且,她潛在的想法和實際的行動的確確都是在為自己身邊的人作考慮。
「真是一個天真的好姑娘。」顧菁菁心里感嘆。
傅瀾轉過臉,對著唐朝道謝︰「唐朝,多謝你替大家解了圍。如果要不是你出手的話,恐怕我們都要被這些惡痞欺負了。」
「這也沒什麼。或許是我這個人比較注重正義,所以實在看不慣他們的囂張霸道痞氣。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文明人可轉而間卻揮霍暴力,他們這樣的行為實在太可恥了。」唐朝義憤填膺的說道︰「像我的話,一開始就聲稱是崇尚暴力者——所以我對他們實施暴力就好比是為民除害。對于我來說,這是一項光榮的任務和使命。」
「……」
唐朝在那兒喋喋不休的講,傅瀾卻站在這兒呵呵呵的傻笑。
「你是不是認為我說得很像笑話?」唐朝問道。
「不。不是。」傅瀾捂著嘴,盡可能的屏住笑意,可是她一說話,嘴巴就漏風了,那笑聲便隨之回蕩了開來。然後,她又連忙止住了笑聲,道︰「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笑。只不過我覺得你很好笑。也不是好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平常你是不是經常給菁菁講一些詼諧幽默的故事?」
「……」
唐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眼角的余光微微的瞥向顧菁菁,卻見對方目光直勾勾的望向自己。
「謝謝。」
葉倩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唐朝的身側,或許是因為之前驚魂未定的緣故,她的面容透露著一絲泛白的憔悴。
梁升也跟隨著走了過來,只不過他的臉上透露著一縷復雜的神色。要他對唐朝說一句感謝的話,他實在有些難以開口。而且,此時此刻讓唐朝出盡了風頭,他心里就感覺異常的不舒坦。
「你沒必要向我道謝。」唐朝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熾熱的目光望向顧菁菁,正色的說道︰「我只是做了一件該做的事,保護了一個該保護的人。僅此而已。」
「無論如何。我說聲謝謝于情于理。」葉倩一臉的倔強,然後對著眾人說道︰「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不如先去入席吧。這邊的情況,我會讓我老公找人過來處理的。」
「我去趟洗手間。」顧菁菁微微蹩起秀眉,徑直的向著門外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她突然間感覺身軀一陣浮躁驕火,于是便來到洗手間的洗手台前洗了一把冷水臉,用雙手將水打拍在自己的臉頰上,她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可以驅散熱量和邪火。可是,身體的熱度不僅沒有驅除反而更加的濃郁。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顧菁菁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沉,雙手好似不听使喚的要觸模自己的敏感部位。整個人就好似陷入了意識模糊狀態。
回想。仔細的回想。
然後,她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猙獰難堪的笑容,嘶聲道︰「早該如此。我寧可相信狗改得了吃屎也不該相信你會痛改前非。」
「犯賤的女人。」顧菁菁罵道。她實在是氣壞了。這個女人居然假借敬酒之名義在酒里下了藥——難怪她會殷切的過來給自己敬酒。
事到如今,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何為最毒婦人心。
顧菁菁絕對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對自己下的一定是催情類的藥物,否則自己的身體不會有那方面的向往和**。
她捂著腦殼,用牙齒使勁的嚼自己的舌頭以及下唇,企圖以這種疼痛的方式可以喚起自己的清醒解除自己的痛苦。
她雙眸猛然間睜開,對視著鏡子里凌亂難堪的自己發狠吼道︰「我不允許你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