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場所待客的服務很差勁。這是唐朝總結出來的經驗。要不然為什麼在那些惡痞來搗亂的時候保安不出面阻攔等到那些惡痞全全被打趴下的時候他們便好似理所應當的站出來一聲大喝說——誰打的人?
唐朝當然不會傻著主動站出來告訴這些保安人是自己打的。
于是,他就躲在眾人的身後。
「人是不是你打的?」那名留著平頭的保安瞪著梁升語氣不善的說道。因為大光都一干人都被打暈在了地上,所以他們沒辦法與受害人直接進行溝通。
「人不是我打的。」梁升搖頭。他當然不會傻著充當唐朝的替罪羊。
「那是誰打的?敢在天池鬧事,我看哪個混蛋活得不耐煩了。」平頭保安怒氣沖沖的喝道。
「是他——」梁升遙手一指,正是唐朝的方位。
「是你?」平頭保安銳利的目光投擲到了唐朝的臉上。「一看你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就是做賊心虛。過來——膽敢在天池鬧事斗毆,你膽子可真不小。」
「這些人不是我打的。」唐朝佯裝一臉冤枉的說道。
于是,眾人的目光紛紛注視于他。這家伙——敢情是個無賴!
見著對方懷疑的目光,唐朝忍不住抱怨道︰「這些人真的不是我打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推我一下——你快趕緊推我一下。」
唐朝將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肩膀的部位。然後那平頭保安一下子掙月兌了他的手臂,面色古怪的看著唐朝罵道︰「小子,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
「對對對。一個腦子有坑的人又怎麼會打人呢?保安大哥,您實在是太冤枉我了。」唐朝呵呵笑道。「要不然你再推我一下試試——」
「神經病。」平頭保安一把將唐朝推開。他感覺這小子不僅僅是神經病而且還是受虐狂。
然後,唐朝的身軀一個勁兒的向著後面挪動,直至推了三五米才踉蹌的挨著牆壁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說道︰「保安大哥,你一推我都能把我推這麼遠。像我這種弱不經風的人怎麼可能有實力打倒這麼多人呢?這可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
眾人一臉的瞠目結舌。心里無語的想。拜托,那是你自己在一個勁兒的後退好不好。
「既然不是你,那到底是誰?或者是你們一干人都合伙串通了一氣。」平頭保安氣結的說道。他見過不少腦子有坑犯沖的家伙,但像唐朝這種無賴犯軟型的他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傅瀾忍不住站出來解釋道︰「是這些人先來找我們的麻煩。你們也知道今天國宴廳有一場婚宴,而婚宴的新娘也在這邊——那家伙居然口出狂言說要上演一場現實版的王老虎搶親。所以就不小心鬧出了事情——」
「既然是他們先找的麻煩,那你們為什麼不叫保安來解決?」平頭保安冷笑。「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天池的法則和規矩。誰打的人?主動站出來,我們需要給受害的客人一個明確的交代。或者你們也可以選擇協商賠償。但絕對不允許有人損壞天池的利益!」
「可是,他們之前還威脅說天池保衛科科長是他們的兄弟——」
「那就更不能輕易的放過你們了——」
「……」
以男友身份的角度出發,唐朝實在放心不下顧菁菁去洗手間去了那麼還不回來。所以,他躡手躡腳的想要離場。
「你們看,他要跑了。他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況且之前我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他動手將所有人打倒的。」梁升的目光片刻不離的盯緊著唐朝,此刻見對方要逃跑,立馬間就找準時間將他揪了出來。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陳瀟,說道︰「陳瀟,之前你也看到了。你說是不是他動得手?」
陳瀟眼神復雜的望了唐朝一眼,然後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木訥低沉地說道︰「是。」
「人的確是他打的。可是——」葉倩這個時候也開口站出來說話。
可是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平頭保安一下打斷了。他望著唐朝冷笑道︰「小子。你倒是挺能裝的。打了人不肯承認想要畏罪潛逃?你這招金蟬月兌殼倒是用得不錯,可惜你用錯了地方。」
「你們幾個把他給我圍起來。」他對著身後的幾個發號施令道。
于是,那原本站在他身後的保安立馬間開始行動。
唐朝索性站在那兒不動了。他覺得顧菁菁的這些老同學除了傅瀾以外沒一個是好東西。當然,有兩個並沒有與他有接觸,所以他並不了解。
「你們——」葉倩似乎沒料到形勢會轉變成這樣。于是連道︰「你們可別亂來,我去把你們的經理叫過來。」
「倩倩,我陪你去。」梁升尾隨其後。離開的時候回望了唐朝一眼,嘴角微微泛起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
「唐朝,倩倩去叫經理了,相信事情一會兒就能夠解決了。你可千萬別亂來。」傅瀾叮囑道。
唐朝突然覺得今天的婚宴就是精心安排的一場陷阱。
「傅瀾。」唐朝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說哪有人去洗手間去了那麼久的?要不然你去幫忙看看她——」
「對哦。」傅瀾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顧菁菁說去一趟洗手間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咯咯。你是擔心有人將你家菁菁拐跑了?」傅瀾咯咯的嬌笑。然後說道︰「真不愧是稱職的男友——我真替菁菁感到高興。行。我去看看她,不過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哦。」
唐朝笑。
「小子,膽子不小,居然敢在天池鬧事。」平頭保安一臉憤恨的說道。
唐朝想了想,無奈的道︰「這句台詞你剛才已經重復了很多遍了。」
「……」
——
顧菁菁嬌軀微微躬屈,整張臉低垂著,雙手奮力的抓著洗手台的端面,那涂了紅色指甲油的漂亮指甲就好似要掐斷出血。
俏臉上浮現出來的潮紅直至蔓延到脖頸乃至于全身各個部位。她的嘴巴鼻腔里發出一陣陣急促而又毫無規律的嬌喘或是申吟——那是一種欲火焚身的滋味。是的。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幸好這里的洗手間是單獨配備的,所以並沒有人。這是她唯一感到慶幸的地方。
或許再過不久,藥性就會完完全全的發作,到那時候恐怕自己絕對會壓抑控制不住失去理智意識完完全全的爆發出來。可是,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發騷的樣子。
所以,她不出去。她想靜靜的呆在這里能躲避一會兒是一會兒。如果在外面的那些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這副狀態,恐怕他們在心底一定會大肆的嘲笑自己吧?
曾經冷艷清高的女神竟也會有變成風情蕩婦的一天?
尊嚴面子——這些她統統都不想失去。
「唐朝。」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顧菁菁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後站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立馬間就聯想到了唐朝。于是,她吃力費勁的仰起臉,可當她看到鏡子倒映出來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之時,她的眼皮瞳孔猛然間擴大。
「是你!」顧菁菁聲音沙啞的說道。
「看到我你好像很驚訝的樣子。」男人笑道。「讓我猜猜你在想誰,想你那個小情郎?哦,他現在恐怕無法過來了——」
「這是你們設計的陷阱?」顧菁菁冷聲說道。她也明白了,這一場婚宴就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早知道如此,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過來的必要。
「設計的陷阱?干嘛非要將話說得這麼難听呢?」男人優雅地說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場美麗的邂逅。」
「梁升。你還真不要臉!」顧菁菁冷笑道。「你知道嗎?原本我還挺喜歡你的鐘情的,可是現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經降低到一文不值。你覺得自己偽裝這一切有任何意義嗎?」
「不。有一點我並沒有偽裝。」梁升否認道。「那就是我對你的真心。如果我不對你真心我也不會上演這一出好戲了。」
「可是——你把我真心當成了什麼?當成了狗屎?」梁升漲紅了雙眼,情緒頗為激動的大吼。「就像以前一樣,你連看我一眼都是不屑一顧的。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回事兒,即便我真心的付出,那也是付之東流得不到任何的回報。有人說付出與回報是成正比的,我只能用可笑這兩個字來形容。」
「是你讓葉倩幫你下的藥?」顧菁菁擰著秀眉。美眸朦朧,似睜似閉,那一眼望見的事物好像都變得虛幻起來。
她不得不承認。這種催情的藥效實在太猛烈了。
「不。是她主動提出下藥的,我只不過是配合她而已。」梁升賊笑一聲。「不過——葉倩還真是一個好女人。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對你一直殘存著恨意。」
「顧菁菁,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了。即便是再掙扎也是徒勞。我就這麼站在這兒,我相信你馬上就會因為藥效的作用向我靠攏向我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