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沒想到玉芙蓉她竟也能坐的住,當真在房中待了好幾日。
這性子斷然不像是芙蓉。
玉芙蓉聞到他身上的梨花香,並未抬頭,而是淡淡開口「駙馬不好好在梨花苑養傷,跑到我這做什麼?」
傅易慍沒在意她冰冷的口氣,岔開話題道「听聞景瑄要回來了。」
景瑄臨走時把玉芙蓉接出皇宮,並且親自送到公主府的,雖未曾與玉芙蓉有過多的接觸,但她能感覺的到,景瑄對自己算是照顧的了。
玉芙蓉放下手中的筆,緩緩抬頭「駙馬想要我去迎皇兄回朝?」
「你有這心自然是好,能去迎接當然最好。」
他明擺著在命令她去做事,這種吩咐讓她有些不願意,但想到日後要依仗景瑄的勢力,這心里便微微平衡下來。
回頭看著秋雪道「準備馬車。」
秋雪點頭朝外走,房間里只剩二人沉默著,一個看著畫卷,一個看著眼前的女子。
雖沉默著,心底卻都有自己的想法。
傅易慍臉色還未回復,但是精神勁兒十足,許久都未像這次這般,睡上如此之久,醒來覺得自己也變得輕松了。
眼下唯一無法輕松的便是尋到芙蓉最後一束魂魄。
若是那一束在許清文手中,便是麻煩事,但她若能親自尋到自己,那便會好辦許多。
想到這,再著急也得慢慢的等著消息。
玉芙蓉果真听著傅易慍的吩咐去迎接景瑄,只是沒想到他竟也跟著上了馬車,以前覺得跟他在一起格外輕松,但事情變成今日這般模樣,她只覺得二人之間的所有情誼都變了味兒。
玉芙蓉靠在車壁上,靜靜的閉上雙眼,這兩日她想了許多,若想手中穩握大權,必須借助芙蓉的名聲,趁著大家誤以為她是芙蓉的轉世,她何不以此來壯大自己。
想到這,她便收了所有的小脾氣,好生的籌劃了一番。
馬車緩緩的行駛在路上,夜七坐在馬車外,他雖知公子話少,但在玉芙蓉面前從未像今日這般沉默過,二人莫非真的吵僵了?
正尋思著,忽的听見車廂里,玉芙蓉的聲音響起「駙馬可知如何才能將景瑄留下?」
這口氣與芙蓉的一模一樣,傅易慍甚至有些恍惚,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玉芙蓉,她竟長得越來越像芙蓉。
正當他發愣的時候,玉芙蓉繼而開口「莫不是駙馬不願景瑄留下?」
傅易慍淡淡開口道「想讓他留下,必須你出馬。」
玉芙蓉微微凝眉,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去找父皇,利用芙蓉的名氣逼著父皇把景瑄留下。
想到這,她心里多了幾分厭惡。
這種事她不願做。
但眼下,她必須做。
玉芙蓉不再開口,反倒是傅易慍開口問道「最近吃了些什麼?」
這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讓玉芙蓉不知怎麼回答。
他微微一笑,蒼白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紅潤,「听聞你以前也是喜歡吃糕點。」
他這兩日好生的查了她的喜好,雖不是芙蓉,但卻與芙蓉相似,這便是為什麼芙蓉的魂魄能注入她身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