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柳玉兒鄙夷的垂眼看著蹲在地上的白靈兒,見白靈兒不理自己,柳玉兒抬起腳便要踹上白靈兒的腰身。
白靈兒看著地面上的影子,知道柳玉兒的腳已經抬起,不過她並沒有閃躲,因為她知道如果柳玉兒不把這口氣出了,是不會罷休的,這麼鬧下去,只會驚動了小姐。
百里堂雖然已經走出很遠,不過身後的對話和殺氣,他還是能清楚的察覺到,猶豫了半晌,百里堂忽然轉身,體內運氣腳尖點地,眨眼的功夫,已經將地上的白靈兒抱在了懷里。
柳玉兒見去而復返的百里堂,懷里居然抱著白靈兒,頓時一口怒氣堵在了胸口,伸手朝著白靈兒的臉蛋就要抽去,白靈兒下意識的朝著百里堂的懷里靠去,不料沒等百里堂側身回避,這一切的動作卻被一個聲音,生生的打住了。
「不知柳大小姐鬧夠了沒有?」月清然在月季秋的攙扶下,緩緩走出了花園,看著柳玉兒似笑非笑。
「月清然!」柳玉兒哪里想到月清然也在,不禁嚇傻在了原地。
「看來柳大小姐記性不錯。」月清然走到柳玉兒的面前,撇著眼楮懶洋洋的打量了一圈,又淡淡的道「想來比武場上的事情,柳大小姐更是銘記在心吧?」
月清然不說比武場還好點,一說起比武場的事情,柳玉兒就忍不住渾身輕顫,那天的事情,讓柳玉兒連做了好幾日的噩夢,她怎能忘記!
「看柳大小姐的反應,估計是還記得,那麼既然記得,柳大小姐這又是為何?難道欠抽了?」月清然指了指依舊靠在百里堂懷里的白靈兒,臉上陰冷的笑容更深了。
「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告辭了!」柳玉兒說完,慌慌張張的轉頭就跑,哪里還有剛剛趾高氣昂的大小姐派頭。
鬧劇結束,月清然笑著看了看還怕在百里堂懷里的白靈兒,什麼都沒說,拉著月季秋走了。
在樹上的千夜上邪看著月清然嗤笑,自己的事情處理的一團亂,別人的事情倒是手到擒來的漂亮。
千夜上邪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他清清楚楚的看見,在柳玉兒第一次指著白靈兒罵的時候,花園里月清然慢然的表情,那是一副等待期待的漫不經心,千夜上邪豈能不明白,月清然是在等讓百里堂第一個出手。
既然千夜上邪能看出來,一直在月清然身邊的月季秋,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陪在月清然身邊的月季秋,並沒有問月清然只字片語。
月清然見月季秋什麼都不問,心里明了,聰**穎的月季秋一定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月清然也並不解釋,她現在要等,等待將所有的解釋都扔在白靈兒身上。
晚上吃過晚飯,月清然獨自坐在屋子里喝茶,沒過多大一會,就連白靈兒低著頭,推開了月清然的房門。
見白靈兒主動過來了,月清然並沒著急問什麼,反倒是繼續喝茶,當做沒看見白靈兒。
「小姐……」白靈兒走到月清然的面前,輕輕的拉了拉月清然的衣角。
「嗯?」月清然垂眼,看著拉在自己袖子上的小手。
「靈兒知道錯了。」白靈兒哪里見過對自己這般冷淡的月清然,嚇得一張小臉都白了。
「錯什麼了?」月清然心里笑,可面上依舊嚴肅。
「靈兒知道不該有這份心思,可靈兒控制不住,但是小姐放心,我喜歡百里堂的事情,別人並不知道。」白靈兒如實的說道。
其實白靈兒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百里堂的,可能是百里堂的冷漠讓她印象深刻,也可能是百里堂那次溫柔的懷抱,讓她心里產生了依賴。
「靈兒,我並不是生氣你喜歡上了百里堂,或者是你為百里堂洗衣服而生氣,我生氣的只是你瞞著我而已。」月清然嘆氣,如果她要真的生氣前面的那些,她大可以今天不去插手這事情,或者趕在百里堂過來之前就出面將事情給解決了。
「小姐,靈兒以後不會再瞞著你了。」白靈兒說著,伸頭趴在了月清然的腿上。
「記得就好。」月清然笑。
「只是小姐,你既然不反對相互喜歡,為什麼您就不喜歡千夜公子?」白靈兒想了想,問出了她一直疑惑的問題,依她看來,月清然對千夜上邪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可月清然為何一直拒千夜上邪千里,她就想不明白了,要說是因為月季秋,她是不會相信的,因為她知道,月清然對月季秋只是朋友,或者說是兄妹間的那種感情。
「靈兒,每個人生在這亂世,追求的東西都是不同的,可能在我看來,感情是一種很奢侈的東西,所以在我的道路上,我不希望有感情一類的東西,去牽絆著我。」月清然看著窗外的月色,輕輕的說道。
「小姐……」
「噓!別說話,讓我們一起看一會月亮。」月清然伸手模上白靈兒的發頂,這一刻,她不想為任何人所動搖,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辦。
憋了一肚子委屈的柳玉兒無處發泄,只能來到洛清清的房間,找洛清清哭訴,听了柳玉兒的話,洛清清忽然將一包藥粉,放在了柳玉兒的手上。
「這是什麼?」柳玉兒看著手里的小紙包問道。
「這可是個好東西。」洛清清笑「你只要把這個東西讓百里堂順著茶水喝下,我保證不出半個時辰,百里堂就會對你改變所有之前的看法。」
「什麼東西這麼神奇?」柳玉兒拿起手中的紙包,對著燭火看了看,除了里面有些許藥沫子,並沒有看見什麼特殊的東西。
「妹妹,好東西要用了才知道的。」洛清清把著柳玉兒的手,讓她把東西收起來「這本來是我打算用在千夜上邪身上的,不過一直沒有看見千夜上邪的人,所以我只能忍痛割愛,先讓妹妹去體驗一次什麼叫做欲仙欲死了。」
「這是媚藥?」听到洛清清此言,柳玉兒才明白自己手里的是什麼東西。
「妹妹何須如此驚訝。」洛清清坐子,端起茶杯悠悠的說「只有得到了身體,才能得到一個人,更何況千夜家的男子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一旦破身,就必須跟定破他身子的女人,怕是那個女人病逝或者身亡,千夜家的男子也不能再娶。」
「可你說的是千夜家啊,百里堂又不是千夜家的人。」柳玉兒半喜半憂的說。
「這妹妹就不懂了,有千夜上邪那麼一個專一的主子,你覺得百里堂還能差到哪里去?而且很多事情,妹妹要試過才知道的。」洛清清放下茶杯,對著柳玉兒深深一笑。
已經毫無辦法的柳月兒,看了看手里的藥包,她狠下決心,打算試一試,反正現在百里堂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和不賭上一次?就算是得不到百里堂的心,能刺激到白靈兒那個賤人,也是好的。
屋子外面,千夜希將兩人的對話听的一听二楚,見里面不再有談話的聲音,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千夜希消失了以後,隱藏在暗處的月季秋走了出來,雖然他不知道千夜希在這里干嘛,但他可以肯定,剛剛屋子里兩個女人的談話,並不是千夜希想要听到的東西。
千夜希,你到底要干什麼?你與千夜家,到底有著怎麼樣的瓜葛?看著千夜希消失的方向,月清然也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暫停了三天的比武大會又開始了,坐在院子里的月清然,左思右想都覺得她有必要該繼續打探禁地的下落了,因為比武大會開始,洛家幾乎掌權的人都要參加,所以現在不去打探禁地的下落,等到下一次有這樣的機會,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月清然不願耽擱片刻的起身,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月清然穩了穩心神,腦海里將自己對洛家熟知的地方回想了一遍,待回過神來正要按著自己的記憶再探一遍,忽然見遠處走來的兩名女子呆了一下。
她們兩個怎麼會過來?月清然收回剛要邁出去的腳步,站定在台階上看著來人。
「想來妹妹也應該能走動了,姐姐也特意來看看妹妹,不知妹妹修養的可好?」與柳玉兒一起走到月清然的面前,洛清清熟絡的開了口,語氣誠摯,好像很是擔憂的樣子。
「已無大礙,勞洛家小姐掛念了。」月清然面無表情的回應著,心里卻是在冷笑,想來她受傷也有些時日了,現在才來看望,是不是有點太假了?
「瞧妹妹客氣的,這不是姐姐應該的麼。」洛清清笑了笑,將手臂挎進柳玉兒的臂彎,暗地里狠狠的掐了一下柳玉兒的手臂「而且我听說,昨兒個玉兒吵到妹妹清淨了,所以今兒這不是趕早就帶著玉兒過來,打算給妹妹陪個不是。」
站在洛清清身邊的柳玉兒,一直想著要如何給百里堂下藥,思緒早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被洛清清一掐,疼的回了神。
「啊!就是,打傷你的洛長老下手太狠了。」回過神的柳玉兒,哪里知道剛剛洛清清與月清然說了什麼,心急之下,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