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男子見月清然臉上一晃而過的驚訝,咧唇笑了。
「驚訝而已。」月清然說完躺在了床上閉起了眼楮。
男子哪里想到月清然就這麼當著自己的面前躺了下去,當即剛剛的漫不盡心轉換為了心急,走到月清然的床邊,男子想了想決定和這個有意思的女人做一個交易。
「月家女子,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男子忍著身體里的劇痛擰著眉頭。白皙的面頰越加的透明。
「什麼交易?」月清然睜開眼楮,她等的就是這個男人的目的。
「知道你手上的那只神獸麼?」男子說著吹了下口哨,瞬間剛剛還在月清然身上徘徊玩耍的小毛團一溜煙的跑到了男子的肩頭。
「那東西是神獸?」月清然嗤笑,雖然她不認識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但是要是說它是寵物的話,她覺得還比較可信。
「到底是你讓人小看了。」男子笑,神獸將肩膀上的小東西勾在了手掌之上,隨後散出了體內的一點靈識喂養在了小東西的三角嘴巴里。
月清然看得聚精會神,見小東西貪吃的將男子溢出在手指上的靈識全部吃光,正想著這小東西會不會撐死,只見男子將手上的小東西放在了地上,瞬間剛剛的小毛團迅速的生長起來,甚至是骨頭的生長聲都異常的清晰,不到片刻的功夫,剛剛的小東西不見了,坐在地上的是一只足有成年獅子大小的白色動物。
之所以說是動物,是因為月清然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動物是個什麼東西,它有著獅子一樣的濃密的絨毛,腦袋上又同時擁著有著好似能穿透一切的一雙利角,位于身下的四肢蹄子每只足有成年男子雙手大小,白色絨毛的眉心上還閃著淡紫色的圖騰。
要不是這東西身上的絨毛依舊是雪白色的,月清然根本就想不到它就是剛剛那個只有尾巴大小的小東西。
「它是什麼?」到了這個時候,月清然終于對眼前的‘動物’好奇了起來。
「它是這世上三大靈獸的其中一種,物種屬于麒麟獸,但是它又擁有著麒麟獸無法做到的伸縮自如,所以取名為麒麟蛟。」男子松了口氣,只要月清然來了興趣,那麼他接下來的交易就方便談了。
「然後呢?」月清然示意男子繼續說,她可不認為這男子將剛剛的小家伙變成了這樣,只是為了在她的面前顯擺顯擺。
「麒麟蛟壽命均在八十年,滴血認主一是跟隨,它不但能變換于各種形態還具有追蹤和追尋的能耐。」
「然後。」
「然後我用麒麟獸和你作為交換,換取你的血液。」
「這個條件挺誘人的,不過我很好奇你剛剛是如何進來的。」月清然起身,看著男子隱忍的表情拿出了自己的匕首。
她修煉的本就是御師,卻因為一直沒有契約到好的靈獸而止步不前,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怎能錯過?
「當做是送你的利息,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要你的血液。」男子說完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月清然並不知道這個男人要自己的血液有何用處,但她卻是真的相中了還在地上坐著的那個麒麟蛟,反正只是一點血而已,月清然並不覺得這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看著男子將身上的外袍月兌下,精壯的下月復下面已經呈現了凹進去的現象,月清然擰眉看著男子凹進去的小月復,總覺得那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害怕麼?」男子看著月清然死死盯著自己的小月復,忽然伸手拉去了月清然的手臂。
月清然眼疾手快反手擋住男子伸過來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拉住男子的肩膀,手腕用力向反方向翻轉,順勢將男子壓在了床上。
「疼,疼!」男子哪里想到月清然不但靈識極強武功又如此神速,當下被月清然拄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肘疼的將臉擰成了一團。
「你到底想干嘛?」月清然皺眉,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我要拿你的血喂我體內的寒蟬。」男子指了指自己已經形成漩渦狀的小月復「我的肚子里養了一只千年寒蟬,沒到月陰的時候必須吸取女子的精血,不然它就會喝光我體內的真氣。」
「如果是個女子的精血都可以,為何你要花這麼大的代價和我交換?」月清然嗤笑,她可不信這毒蛇男會那麼好心的給每個女子一只靈獸。
男子被月清然的問題弄的一懵,隨即擰眉一笑,果然是江湖上人人稱贊的奇女子,論心機還真是多疑。
「因為我在祖書上的記載看見了月家女子的血可以徹底的讓寒蟬冬眠,所以我才冒險一試。」
「既然你養著它如此痛苦,為何還要將它埋在體內?」
「你以為我想?這是我們土坡家的傳統。」
「土坡?」月清然被男子的姓氏弄楞,她還沒有听說過這麼奇怪的姓氏。
「你現在只不過是初出茅廬,當然知道的還很少」男子剛想要繼續說下去,忽然感覺自己的下月復又是鑽心的一疼,低頭看了看自己小月復上已經擰在一起的肌膚,知道已經來不及了,不得不抬眼看著月清然心急的改口「後面的事情容一會我慢慢告訴你,你想知道多少都行,但是現在你得先幫我搞定了它。」
月清然垂眼看了男子小月復上擰在一起肌膚上逐漸突出了一個小肉揪,轉眼想想,忽然舉起手中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就劃了下去,瞬間紅色的鮮血涌出刀口。
男子以前找過的那些女子,不是在割破身體之前就已經嚇得昏過去,要不然就是拿著刀嚇得渾身都顫抖,如今像月清然這般冷靜面無表情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懵在了床上,甚至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
「你不疼了麼?」月清然舉著手腕見男子遲遲未動,忍不住皺眉。
「當然……疼!」男子回過神,借著月清然的匕首在自己小月復的漩渦中間,也劃破了一道刀口。
月清然仔細看著男子小月復上的傷口,沒過多久,只見一個小小的三角腦袋探出了刀口,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後像是聞到了鮮血味道一樣,朝著月清然的方向不斷拱著自己線條一樣的身體。
「將你的血喂給它。」男子似乎是很痛苦,刀口中的冰蟬的每蠕動一下,他抓著床單的手指就緊一分。
月清然看著那個肉肉的東西,朝著男子點了點頭,伸出自己的手腕,對上了冰蟬的三角腦袋。
男子體內的冰蟬感覺到月清然的靠近,先是警惕的探著腦袋聞了聞,隨後像是饑渴中終于找到甘露的旅行者一樣,瘋狂的纏在了月清然的手腕上。
冷到刺骨的感覺讓月清然冷不丁的身體一僵,手腕上鑽心的疼痛隨著神經刺痛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咬緊牙關看著纏在手腕上的冰蟬,月清然深呼吸一口氣,輕輕的閉上了眼楮。
被冰蟬啃咬過後的傷口要需要很大的時間慢慢愈合,而且破裂的血管均掛著晶瑩的冰碴,整個手腕僵硬的無法回彎,男子曾經親眼看見過一個被冰蟬啃噬鮮血後活活疼死的女子,所以他深知月清然此刻的疼痛,不過月清然從頭到現在並未出現過任何的痛苦,這讓男子十分驚奇。
「如果疼,喊出來也行,反正這石室的方圓百里都無人的。」畢竟是個女人,男子覺得女人無需這麼堅強。
「如果喊出來就能停止疼痛,你又在干什麼?」月清然輕輕的開口,她就算現在看不見男子的表情,也能想象到那麼一條肉肉的東西在皮肉里翻滾的感覺。
「好個不堅硬的性格,怪不得千夜家的少主如此將你捧在手心里疼著,甚至不惜為你親手殺了洛家的長老。」男子笑,這樣性格堅韌的女子,他當真是第一次遇見,雖然少了女子的小家碧玉,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你廢話是不是多了一點?」月清然剛說完話,忽然感覺手腕上的疼痛在逐漸消逝,睜開眼楮,之間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冰蟬已經月兌落了下去,正在一點一點的朝著男子的小月復收縮著。
「看來你果然是月家的女子。」男子看著已經沉睡下去的冰蟬,深深的松了口氣,他剛剛沒有聞到月清然體內月家的氣息,本以為傳言有誤,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一試,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何要養著這東西在身體里,和如何進來的了吧?」月清然收回已經凍結到僵硬的手腕,隨意的撕扯下了一塊袖子上的布條,簡單的包扎著。
「我們土坡家的族人曾經和冰蟬的祖先做了一個交易,冰蟬供養著我們無限的未知靈識,我們將用我們自身的血液供養著它們的生存,各有所需互不侵犯,所以為了讓我們土坡家能繼續繼承著穿梭和佔卜的靈識,我們從小都會被族里面的長老種以一只冰蟬在自己的身體里,隨著我們一起生長到死亡。」男子說完這一席話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回到了石凳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像剛剛的一切痛苦都只是一個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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