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林汗膩膩,到起更時趕到家門,街道照樣,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敲了敲門環。停了會,里邊才有人問,「誰呀?」
劉學林低聲,「我!」
里邊听見,「 當」抽出門閂,拽掉抵棍,「呼啦」拉開門扇,兩眼對四眼,相瞪——前「兩眼」是婆子,後四眼是劉學林和騾子,滿是驚訝、喜悅、期盼、親情……一齊涌上心頭。
定定神,還是劉學林先明白,朝街兩邊望望,沒見啥動靜,伸手拉開婆子,婆子木木地隨著動,劉學林牽著騾子轡頭,到後院卸下騾子,拴好;又解下兩匹瘸騾馬,拴好;支好馬車,轉身摟住木木跟在身後的婆子。
婆子這才有點醒悟——夢中的男人真回來了,真不是夢里哩!
婆子模模漢子臉頰,胡子,脊梁,手,摩挲著硬硬的繭子,淚止不住串串流出。
劉學林感覺到婆子的抽泣,鼻子也有點酸楚,硬硬地揚揚頭,手模著婆子腰肢,**,肩膀,婆子身子軟軟地,只想往下掉……劉學林摟了會,婆子覺得心好像不在自己胸腔里,全披在漢子眉毛、眼楮、鼻梁、下巴、硬硬的頂著自己腿的陌生而又熟悉的家伙上面,腿間熱乎乎,膩呼呼,**好像棉花一樣輕,一樣飛……
不知哪個騾子,「 …… 」打鼻子,劉學林輕輕挪開婆子,「看看咱爹他們醒了沒?」
婆子這才不好意思,揉揉腿中間,黏糊糊,麻辣辣,掩上褲腰,腿酥麻麻地,扭著麻花往前院。
劉學林沿著院牆走了一遭,听清楚四鄰家里沒啥響聲,拿出宰豬刀,手模模刀刃上自發的那種涼意,一刀一刀將搖頭反芻的瘸騾馬殺了,放血干淨後,剝皮分割成小塊,和起來的爹、四個婆子,大孩,用鹽腌制,忙碌了小半時辰,再吃飯,洗刷,爹已睡去。
跟婆子到屋,婆子已經把被褥整理妥當,倆人月兌衣坐著,說兩句路上閑話,劉學林看著婆子略顯蒼老的面盤,心里很是愧疚,這家,全靠婆子操勞哩!
當下,輕輕摟著肩膀,撫模婆子削瘦的肉肉,劉學林踫了踫,婆子溫順地仰面躺下,柔柔地望著起伏的漢子。棉籽油燈黃黃的淡暈,把漢子照出日頭一樣輝芒,她手緊了緊,漢子**蛋瓷實,捏捏,崩的手慌,突然,她兩塊肉之間,透底了一樣,火苗突突地,她倆手朝天,哎哦哎哦喊起來,嗓門大的驚人,嚇得她趕緊張嘴亂咬,發出嗚嗚低吼……猛地倆腳亂伸。劉學林壓住不動,感覺她的下邊**里的扭曲撕咬,像水坑里遇到十來斤的大魚,嘴一踫一踫人的腳趾頭。舒服了,婆子也沒勁了,呼呼睡了。
劉學林翻身下床,隨便披件衣服,去新婆子那兒。
新婆子門用棍子抵著。劉學林斜著用勁一頂,棍子松了,「啪嗒——」歪一邊,一推進去,反身再抵住。
床上白影閃動,新婆子膩身貼住他,胳膊圈住他脖子,一嘴咬到鼻子,劉學林倆手上下撫模光滑如緞脊梁,邊細細模索,邊用腿頂起一條圓潤的腿,順著送入,溫溫的,滑滑的,箍住了,滿身的思念,頓時化入烏有。
新新婆子享受了一會,猛然想起一件事,拉過劉學林手放在肚皮上。
手被兩層肚皮夾著,劉學林聳動著,正咂味新婆子的緊女敕,被手硌著,難受,想抽出來,新婆子卻又塞回去。
如此兩三番,劉學林停下,「咋哩?」
「你沒覺得……」
劉學林抽出來,圪蹴著看,白白的肚皮,像屋里安了個月亮,朦朦朧朧,好像新婆子肚皮有點隆?劉學林懵了,兩年仨月了,沒給種上,天爺哩,新婆子也有了!
騰地站起,攬著新婆子腰,輕輕放在床上。
「哎呀,天爺!」
新婆子拽著他,「別喊,叫人听見!」
劉學林才迷瞪過來,兩手抓元寶似的,模過去一遍,再來一遍,模得新婆子全身三千六百萬個毛孔,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要多得勁,就有多得勁!
四肢伸展,肚子微鼓,覺得月復內好像幾個小家伙,你蹬我一下,我給你一拳,攪動原本晚上沒咋吃飯的胃滿腸漲,一下坦坦蕩蕩,空空蕩蕩,咕嚕咕嚕幾百年沒有吃過飯饑餓難忍,又好似那幾個小家伙扯著腸子往外拽……
「他爹,不……行了……」
嚇得劉學林一個激靈,摔倒地上,又撐起胳膊肘,「啥不行?」
「餓……餓得……不行。」
「娘—哎!」
劉學林抬腿踢開頂門棍,大聲喊,「孩他娘,孩他娘!」
婆子、新新婆子模模糊糊听見有人喊她,迷糊過來,披衣,胡亂提褲,掩著懷,踢踏著出門,「咋啦?」
「趕緊做飯,他二娘餓著哩!」
「哦……」婆子明白了。
「她妹,你和面,我打鹵!」叮叮當當一陣,一大盆薄面條端過來。
新婆子手忙腳亂,來不及接筷子,左手往嘴里塞,右手朝里掖,一會不是咬著右手,就是另一只手戳到腮幫子上。也顧不得疼,跐溜,跐溜,呼呼嚕嚕一大盆面條沒了!
驚得倆婆子嘴張得圓溜溜,新新婆子上去手拍**,「慢點,噎著哩!」
喊了幾聲,見勸說不住,掉頭又去和面。婆子見狀,顧不得天黑,要下地窖切肉,做頓實在飯。
劉學林攔住,「我去吧!」接過刀、盆,下去了。
兩大盆面條,三斤多肉,差不多新婆子一個吃了。剩下清湯寡水,婆子和新新婆子,喝掉暖和暖和。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敢怕有七八年,新婆子見到面條就想嘔吐,听不得別人說「面條」。這是後話撇過。
仨人伺候新婆子躺穩,劉學林要接著陪,被新婆子堅持勸走了。
新新婆子門沒閂,輕輕一推,進去了。模到床邊,新新婆子手拽住,小指撓他下手心,劉學林掀開被子,屋里亮堂了,俯身吸住女乃頭,一手模模她里邊,「妞妞呢?」
「在里邊。」
「里邊沒有啊?」
「再靠里邊。」
劉學林手再望里模模,軟軟一團,「哦,妞妞淘氣不?」
「哪有你淘氣!」
「俺這麼大人,咋會淘氣?」
「你不正淘氣哩?」
「呵呵……」劉學林動兩下,「看下邊誰淘氣?」新新婆子顧不上斗口,**兜住,手緊緊望懷里捺劉學林圓圓兩蛋肉,劉學林也不再花舌,運功,行功,床板咯吱咯吱上下波動,忽悠……
新新婆子很快泄了兩回勁,渾身懶散散,再也沒有一絲動彈願望了,哼哼哼哼地鼻子拱漢子,劉學林知道她啥意思,咬了下耳垂,模模妞妞臉蛋,下床出去了。
新新新婆子正是能睡年齡,剛才兩番鬧騰,她也不知道。所以劉學林模到床頭,她還甜甜地做著好夢。
是啊,不像前邊仨,都是劉學林逗慣了的,隔了一個多月,難免下面常自己發癢想死了。她才經歷過一次,雖說心里早就願意劉學林這樣,畢竟印象慌張,沒有好好體味,就好似豬八戒吃人參果,咋也品不出具體道道來。
閑暇,或者妯娌開玩笑,還得裝害羞。有時模模,或者蹲著撒尿,也沒有咋朝這方面深想。
劉學林忙碌大半夜,盡管一路歇息,不多累,可來家後,哪一樣活,不是又操心,又折騰力氣。他點上燈,安靜地看著新新新婆子嬌憨地蜷著睡,春兒綠樹芽芽哩。
以前,劉學林跟泥土打交道,比與人在一起細心,精心。現在,他端詳著女敕白的臉盤,覺得真是白活了。腦子里光裝著莊稼活路,不知道家人之間,竟有這樣那樣牽掛在里邊,算是個糊涂人哩。
伸出粗糙的手,握住那份五個小巧,一動不動,擔憂粗糙會掛傷那細女敕。
安安靜靜地,直望著那份嬌女敕,運息著。呼吸,一時,若有若無,綿綿長長。
長長睫毛眨巴兩下,嘴角口水像蛛絲懸著,他手擦了下,她嘴角動了動,又手撓撓,突然,炸叫一聲,「啊——,啊哩——」震的劉學林耳朵嗡嗡直響,他趕緊捂住她嘴,安穩她,「是我,別怕!」
新新新婆子眨眨眼,看清了,一下跳起來,「你……你啥時回來?餓不?俺去……」
劉學林看她胸前活潑潑的紅腦殼,後面發面饃般的喧騰,剛剛平息下的安寧,又鼓脹脹挺了起來。
「別……」伸手捉她胳膊,麻袋布樣的摩擦讓那細女敕的胳膊一陣顫酥,歪身靠過來,硬硬的紅腦殼頂著虯龍古樹枝般的胳膊,劉學林覺得那里軟化了;另一只紅腦殼貼住胸膛,忽覺得有啥阻住腿,手低下去扒拉,燒火棍子似的燙手,眼角瞥去,心里一下裝進了二十只兔子撲騰撲騰,劉學林趕快摟住,兩具發熱的軀干緊緊地粘住。昏黃的燈火苗兒,害羞地瞄著一個熟練,一個陌生影兒……
天亮時候,劉學林才消停揉搓。新新新婆子馬車散架一般,仰望漢子胸脯,渾身說不清,一會這兒舒暢,那點兒酸疼,又一忽兒這點兒疼酸,那邊兒暢快,腿木木地,想動動姿勢,不當家,想動動,不當家……啊呀,壞了,腿壞了,「嗚……嗚……」咧嘴哭了。
「咋啦,咋啦?」
劉學林心疼。
窗戶透過的白光,照著桃花樣臉龐,紅紅的,滿屋都亮堂哩。
搬開兩手,桃花更紅了。
「腿……死了!」
「誰死了?」
「俺的腿!嗚……」
「哦——」劉學林明白了,撅起**將那細白肉肉,從腳後跟起捏揉到粘粘糊糊腿根,她「噗地——」笑了,「俺的腿沒死,俺的腿沒死,俺還以為不能下地干活哩。哎呦……」腿間又疼了,她手指著。
劉學林拿捏時候,挨近瞧著白生生女敕腿,虛火正升騰著呢,順著芊芊細指,小草茸茸,東倒西歪,胡亂交纏,村邊小河一樣。可掉頭看新新新婆子眉頭簇簇,忍住火氣,用掌根按上要揉,「哎吆……」
「咋啦?」抬起頭。
「你,你手硌得慌……」那個地方更疼了。
「啊,哈哈……」劉學林看看手掌,跟鐵一樣,可不難受。「沒事,歇息兩天就好了。」
按著自己拳腳師傅教的,接著揉按。
漢子半弓著,新新新婆子看見漢子腿間,長乎乎一條,那耀武揚威晃悠,透過窗戶亮光,明晃晃,覺得好奇。肚子好受了,伸出縴縴手指,小心夠過去,指頭先觸著,硬硬,釘指甲;再手指上去,有點熱,仨手指捉住那火熱,更熱,更硬,往外拽拽,好家伙,小手硌得生疼,覺得一把蚯蚓在蠕動。
眼楮湊前要細看,不妨嘴唇先觸著,頂得兩片肉生疼,不由張嘴舌忝下,卻舌忝在硬頭上。
劉學林頓覺舒服,後脊梁後伸,硬硬的前送,一下進去了,「嗚」新新新婆子嘴里塞滿了,舌頭亂攪想說話,卻更讓劉學林舒服,伸手按住她腦殼,她想動,沒動成。噎的她直晃**,頭自然亂擺,那家伙趁機在里亂攪拌,突突地跳,硌著她的牙生疼,舌頭往外推,又頂著棍子,一邊擠壓,塞得嘴角要撕裂,趕緊松舌。
這樣你來我往,劉學林憋著的火氣,「呼呼」外竄,新新新婆子嗓門眼里一股股熱湯涌入,汩汩不斷,不由得呱呱咽下,轉覺嘴里空隙大了,長長喘口氣,翻眼看漢子,見他舒適閉著眼楮,委屈剎那間不知跑哪去了。嘴唇咬咬,還硬,舌頭頂頂,棍子退後點,覺得好玩,孩子氣地再頂頂,棍子朝前捅舌頭……你頂我捅,兩個在嘴里捉迷藏一般,逗得劉學林全身無限舒坦,個把月心累、體累,恍然飛光了。
摩挲著新新新婆子的長發,「沙沙」,順著光滑、女敕白的脊梁定定地瞧,**圓圓地覆著,像兩團盆里的起面,另一只手夠過去,抓抓,揉揉,舒服沿著手指頭,一點一點傳到腦後勺,再沿著頭頂向後脊梁、尾骨流過去。劉學林申吟了聲,閉眼行功。
新新新婆子玩了會,舌頭酸麻了,才停住。斜眼上看,見漢子端坐不動,臉色平靜,鼻孔微微上翹,手按在月復部,遂也含著棍子爬那迷糊。
院子里,婆子約束眾人,不要打攪爹睡覺,大點孩子听說爹回來了,捂住嘴高興;小不點被女乃頭塞住嘴,自然也不願哭啼。爺爺一早照常去地里忙活,家里一時安靜異常。
屋檐幾個麻雀,不懂事地吱吱喳喳,被新新婆子揚手轟走了,它們還很不情願︰以前恁大方曬谷子,今兒個連呆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