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按照保長告示,每街設兩甲,分東西甲,全村共十八甲;按家核實人口、男丁、地畝、宅基地數目,分甲進行。每甲派縣里來的兵卒兩個。
一時村里雞飛狗跳,各甲合計不成。保長派人敲鑼,兵卒見人開槍,家家關門闔戶,不讓來回走動。
各甲勉勉強強進行。
忽然,村西槍聲響起,哄鬧紛紛。
不一會,東南隱隱鬧哄,接著街中心喊罵連天,哄鬧紛紛。
下午,村里靜下來︰沒人查了!
有小道消息,說是,甲長死了仨,兵卒死了六個,保長管不了了轟得跑了……
天氣越來越熱,街上光**孩子,也越來越多。
一到四月開始,月兌下光板棉襖,七八歲男孩女孩,多數都是精**,連鞋子也不帶穿的,一絲不掛啪嗒啪嗒跑來跑去,習以為常,沒人笑話。
幾個就著街邊閑地,畫上方格,撿塊瓦片或者碗底,跳方,一蹦一跳,踢著瓦片到另一格。肚子餓,往往跳不了幾下,腿肚子先軟了,肚皮里也咕嚕咕嚕,就換丟瓦塊。
把瓦塊攥在手里,朝格子里扔,一次扔一格,扔出來,或者沒扔到,輪另一個投。往往擲幾下,胳膊酸麻舉不起來。
這就蹲下來逮「寶兒」。「寶兒」的外形很像蜘蛛,但與蜘蛛不同。蜘蛛是在樹上或房檐下織著八卦網,撲捉蚊蠅等小飛蟲為食的,而寶兒則是在地洞里鑽著。它們的地下洞穴很深很長,洞壁全用蛛絲網織著。平時寶兒在洞口把洞蓋掀開一條縫,伺機撲捉路過的昆蟲以作食物。小孩子們要逮住寶兒要憑經驗,不能用刀子或其它鈍器硬挖洞口,洞很深,硬挖一般不會有結果。
今兒個劉時君采用尿液澆灌的新辦法抓住寶兒。幾個孩玩了一會,肚里都憋有尿,就同意。輪流將尿澆灌一個洞穴,「噗噗」尿泡灌下去,有的尿泡大,**也長,尿完了,自豪地甩甩抖抖;有的尿泡小,**也就短,趕緊尿完,不顧尿眼還往腿上滴答,趕緊跳一邊。
幾個女孩看**尿,自己也蹲著朝里尿,往往尿偏,就惹得男孩笑。還有的尿的急,呲自己**腿上都是,更是惹得男孩哈哈大笑。
偏偏劉四海家的小環尿時候,沒瞧準地方,**下蹲時候,踩到尿泥里去,一下滑了仰八叉,尿眼朝上尿起來,全反流到肚皮上,更是惹得男孩笑得打跌、坐地。劉時君看著那尿眼尿的蹊蹺,自己褪下褲子,看自己尿眼位置,和小環不一樣,就留心看別的女孩咋尿。
小燕尿時,也蹲著,水流呲呲地,不過,對的很準,全尿到洞口里,尿完了,那兒掛著水珠,日頭照著,晶瑩透亮,活像四娘做的點心那般小巧。
別的女孩再尿,只是把洞口尿泥濘的多了。
看看尿一遍,就派劉孬家小三拿棍去捅。一捅,兩捅,真給捅出來四個,大家伙樂得全蹦跳起來,上去**地按住,用樹葉裹著,翻個個叫它們曬日頭,干了,兩對一塊,那草葉逗它胡須,讓它們斗。
腦殼殼圍成圓圈,擠著看「唧唧」叫著斗著。
每斗一下,大家都高呼,肚子餓了,也顧不上。
劉時君穿著褲子,嫌爬地上髒,就站著在腿後邊看。看著,看著,咋覺得啥拱自己腿哩,低頭看去,是小燕撅著**,叫一聲,**拱自己腿一下。開頭不在意,後來看見她**縫有兩片肉,夾著幾片碎草枝,風吹動,草枝也在那呼啦呼啦地搖,覺得稀奇。可能是她覺察了,髒乎乎手指劃拉兩下,片肉分開,閃出粉粉縫兒,草枝也劃拉進去兩個。劉時君趕忙低頭伸手去拾,不防手指勁兒大了,戳進去兩個,揪了草枝出來,手指有些濕。
小燕回頭看了,沒在意,又回頭喊叫。**越發撅得高了。
劉時君看小環,也是這樣,再看別的女孩,也和自己不一樣。她們女孩的倒是一樣,男孩都是夾著倆個蛋兒晃蕩。哦,看來,男孩、女孩,尿尿就是差別著哩。
「砰」……「啪」……斗寶兒的孩嚇呆了,幾十個扛著要命棍朝這邊來了,「晇,」跺著腳,要命棍閃亮閃亮,孩子嚇得「哄」四散跑了。
小燕起身要跑,卻撞到劉時君胯下,叫劉時君撈住,扭身進旁邊柴火堆草洞,貓下,探頭外望。小燕蜷在劉時知懷里,拿手指戳他耳朵眼。
「晇,」走近,停下來,「立正,稍西——」震得小燕趕緊摟住劉時君,頭往衣襟里鑽。
「請保長訓話!」
劉時君听了,壞了,保長又回來了,保不準要殺人哩。
只好坐下,見小燕騎住自己坐著,腿窩啥硌著自己,就順手模去,哦,自己裝的饃。正好餓了,拿出吃吧。
掰開遞給小燕,小燕張嘴就啃,「好香……」
劉時君趕緊捂住她嘴,瞪她一眼,小燕低頭吃饃。幾下吞完,劉時君才吃一口。
見小燕眼巴巴地盯著手里,就又遞給她。外面羅里嗦地「嗯嗯啊啊」不完,劉時君就打量眼前小燕。
頭發亂蓬蓬地,胸脯前倆疙瘩,腿窩兩片肉張開,里面好像閃光,就把小燕退小腿上,讓日頭照著,看她里邊咋閃光哩。小燕見劉時君掰開她肉兒,也把腿岔開,好像蚌殼,里邊高高低低,有個眼兒,好像很深。拿手指探探,進不去。
「哥哥是個憨瓜哩。那是雞子兒去的地方,咋用手哩。」小燕爬他耳朵邊,笑他。
「雞子兒去尿尿?不是去茅廁?」
「咯咯,俺說哥哥是個憨瓜。你雞子兒呢?」
「咋哩?它沒尿呀。」
「掏出來!」
劉時君褪下腰帶,打開腰口,小燕揪住他雞子兒,**挪前邊,把雞子兒放到地方,**朝前擠,把它擠進去。
「你雞子兒呢?」
「你給俺藏起來啦,還問俺?」
「嘻嘻,」她探頭吹他耳朵,「那是好事哩,憨瓜!」
「你咋知道是好事哩?」
「俺哥跟過俺三回哩。」
哦,平時听人說話,說****娘,****姐,就是這個「日」呀。劉時君給小燕作個揖,兩手在胸前舉了舉,「你當了回俺先生哩。」
「嘻嘻,啥先生不先生哩。俺字一個也不認哩。你想跟俺,成來找俺哩。俺不能白吃你饃哩。」**一動一動。
「俺腿硌著你啦?」
「沒有。俺這是找好事哩?」。
敢情這是動**的事情哩。中,俺練功最不怕的就是動**,這有啥。
朝前拱動**,果然感覺不一樣,好像唆指頭玩兒呢!
四天後,保長在五六十個兵卒保護下,率領甲長,一甲一甲劃完,人口,地畝數,男丁,宅基地分布,登記在冊。
當然,來東家,西家趕緊叫自己家人悄悄躲出去;在北街,南街人數突然增加起來。自己報畝數,往往少報多瞞。誰傻瓜哩,把自家錢財白給別人?
保長詫異,這麼大的村,只有區區一千三百二十四口人,三千五畝地?自己光桿司令,著急處沒有人手,又是睜眼瞎子,村里情況不熟悉,抓耳撓腮揪掉了四千三百三十三根頭發,也想不出啥高明主意,更沒別的可靠法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