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八回;關文度牒樊瓜子;有幸踏上西行路。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玉帝宣通天仙君及天罡星進殿,參拜完畢,王母問天罡星︰「可曾阻攔悟空、樊瓜子二人上訪?」武松答道︰「潘金蓮一案乃是鐵案,我等只為維護法理,不讓斗戰勝佛與樊瓜子無理取鬧,褻瀆天條律法。」王母道︰「如此說來,真有其事。」宋江跪稟道︰「我等為維護天條而戰,死不足惜。」眾天罡星也一起下跪︰「為天條律法,死不足惜。」玉帝微微一笑,令平身待立。時太白金星出班叩拜︰「天罡星皆是粗魯武夫、氣盛莽撞,一時沖動,鑄下大錯,臣乃星家之首,自當領罪。請陛下責罰。」眾天罡星見玉帝王母沒有半點責怪之意,太白金星卻自行領罪。一個個面面相覷,莫名其妙。時玉帝問通天仙君︰「樊瓜子告狀,你不但不受理,反將其拘禁。通天府乃三界通往天庭的衙門,你如此行事,三界若有冤屈,如何上訪?」通天仙君伏地聆听︰「臣知罪,願听憑發落。」玉帝宣旨︰「通天仙君交由欽天監處置。」天將來押通天仙君,悟空將其叫住說︰「仙君辛苦,本佛送你一面錦旗。」說完雙手一伸,已捧了一面鮮紅的錦旗。上書一行小字;贈予通天府衙。中間六個大字︰截訪先進單位。落款︰斗戰勝佛。眾仙臣見了,一個個忍俊不住,掩面偷笑。通天仙君無地自容,滿臉通紅。玉帝道;「斗戰勝佛,休得放肆。還不快帶樊瓜子還魂,耽誤時間。」悟空諾諾而退。攜了瓜哥,出凌霄殿,直奔地獄。玉帝又釋了太白金星,將天罡星交由欽天監。不表。

來到陰府,閻王將瓜哥魂魄還其形影。又聞唐僧地獄之期已滿。真是三喜臨門,皆大歡喜。悟空瓜哥便去地獄接唐僧。早有白龍將唐僧接出,與潘金蓮一道在地獄門口和他們相遇。大家歡天喜地,為此皆大歡喜的圓滿結局大大高興了一回。悟空問那潘金蓮︰「既已判你出地獄,何不趕緊投胎。在此磨蹭耽誤,豈不毀了你的來世?」唐僧道︰「她非要當面感謝你與瓜哥。」潘金蓮便向悟空瓜哥分別拜了又拜。又拜唐僧白龍,閻王,陸判。施禮辭行,幽幽而去。復又回還,泣拜道︰「奴家感恩戴德,世世銘記聖佛瓜哥,世世供奉瓜哥聖佛。」悟空瓜哥雙雙將其扶起,勸其速去尋求來世。金蓮方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而去••••

唐僧、悟空、白龍隨瓜哥出地獄,來凡間瓜哥家中為其還魂。悟空、白龍隱身在瓜哥家里,遍尋瓜哥肉身不見。唐僧以化緣之名在村中打听。方知瓜哥已死,埋于荒郊野外。忙尋其墓。只見荒涼中有一新墳,碑書樊瓜子之墓。唐僧忙為其焚香供祭、燒紙誦經。悟空、白龍也拈香點燭,磕頭叩拜。瓜哥扶碑痛哭。拉長聲音,悲慟的為自己念起了祭文;

新葬瓜哥土一壟,幾聲鴉叫成孤冢。陰霾雲驟沉沉暮,枯樹傍依雜草叢。冷雨淒風誰相憐,奈河橋頭無人送。意為神瑛歷世劫,降珠仙淚未還儂。孤自身來形影只,枉來凡塵作情種。何人悲痛何傷淚,唯祭瓜哥恩義重。今為瓜哥哭一聲,隱隱塵音杳無蹤。追憶瓜哥淚眼朦,浮萍戀水隨風動。泣涕瓜哥書祭文,莫為塵世陷花叢。傷心欲絕悼瓜哥,嗚呼哀哉人悲痛••••••

傷感深處,瓜哥哭得肝腸寸斷,催人淚下。並用雙手瘋狂的扒那墳墓。要把自己肉身挖出,悟空、白龍見了,也來幫著扒。正累得氣喘吁吁,忽然狂風大作,把墳土吹走,露出棺材。瓜哥喜不自勝,忙去打開棺材。悟空、白龍也來幫忙。忽听得半空中傳來一個極富磁性的聲音︰樊瓜子莫急。但見金光四射之處,佛祖如來現身雲端之中。眾人忙虔誠參拜。

佛祖謂唐僧道︰「唐三藏,你居功自傲,漠視法旨、虛榮輕浮,擅收華而不實。外強中干之徒,致其命喪黃泉,取經路斷。故罰爾于地獄受刑七七四十九天。受陰氣侵蝕,除去佛身,今重回人間,不知在陰府可有所悟?」唐僧道︰「稟佛祖,弟子悟得;不管為人為佛,成仙作神,當實際實在。」佛祖道︰「爾果具慧根,既如此,可將功補過,即去西天求取《洗心經》」唐僧領法旨。如來又喚悟空︰「斗戰勝佛,且將解藥交出。」悟空故作不解,裝模作樣的說︰「佛祖說什麼,小的不明白。」如來厲聲道︰「大膽潑猴,竟然戲弄王母。還在此裝瘋賣傻,該當何罪。」悟空吃了一嚇,乖乖交出解藥。佛祖命阿儺將解藥送往天庭,對悟空說︰「你大鬧地府,戲弄天母,其罪難饒,今罰你除去佛身,護送你師父再往西行,將功贖罪」悟空連連點頭。佛祖又向白龍︰「你于地府協助悟空破地府刑官,助紂為虐,也當受罰,今將你仙氣去除,仍舊做你師父腳力,向西天而行,以觀後效。」白龍謝過佛祖。等待佛祖施法。

佛祖又對樊瓜子說道︰「吾聞瓜哥為自己做的祭文,似對人生有所感悟,是厭世還是貪生?」瓜哥含淚道︰「誰不貪生,誰不怕死,誰不想起死回生。」佛祖道︰「既如此,何不快快還魂。」但見棺材蓋自行移動打開,瓜哥如睡著一般。肉身完好無損」瓜哥魂魄剛要附向肉身。但听如來說︰「你祭文之意,乃不舍凡塵,又何以不顧性命要去那天庭為那非親非故的潘金蓮申訴,險些不能還魂。命喪其間。」瓜哥道;「事有輕重緩急,我便不能還魂,不過一個孤魂野鬼,也強過潘金蓮受地獄之苦。」如來道︰「如此你魂不能回肉身,也不後悔。」瓜哥道︰「吾珍愛生命,然事不由人,听天由命而已。」如來道︰「你如此耽誤時間,錯過還魂,如何是好。」瓜哥聞言如夢方醒,忙附身**,卻不能合二為一。瓜哥大驚,黯然失色。如來道︰「既不能還魂,何不陪唐僧西天取經。」瓜哥喜不自勝︰「只是我既不能降妖除魔,又不能挑擔牽馬。豈不拖累聖僧。」如來道︰「大膽樊瓜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思回人間好好活一回,在父母膝下盡孝,卻拋棄肉身,自顧想好事。」瓜哥道︰「人生本是一次西行,出生便是踏上西行之路,其間所經歷的酸甜苦辣,都是妖魔鬼怪。人一生得面對並與這些妖魔鬼怪戰斗拼搏,方能走完人生。到達西天極樂。人間西行與陪聖僧西行,皆是一次修行。吾既已死,倘能為取經大業略盡綿力,也是一番作為」如來道︰「你有悟性。具慧根,可作唐僧關文度牒,看盡西行艱難困苦。收于月復中腦內,傳與後世。可為樂事?」瓜哥點頭。如來又道︰「不能還魂為人,可樂意?’瓜哥毫不猶豫,果斷干脆的說︰「樂意。」如來抿嘴而笑,微微點頭。但見棺材中瓜哥肉身忽然醒來,走近魂魄道︰「你可放心去享受,我自在人間受苦等你。」如來道︰「瓜哥既悟,何以婆婆媽媽,拖拖拉拉。」遂施風將瓜哥肉身吹于其家。瓜哥魂魄倒頭拜向唐僧︰「師父在上,受徒兒瓜哥一拜。」唐僧高興,忙扶起瓜哥,瓜哥忽然不見。唐僧手里捧著關文度牒。佛祖道︰「此乃你新徒樊瓜子,你可好生保管。」唐僧歡喜地揣入懷中。

如來又對悟空白龍說︰「你們師父在地獄去除佛身,乃是最享受的,如今你們卻要本座施法,方是痛苦,不知誰先來。」悟空听了,卻要看是如何痛苦,便道︰「我是師兄,自然得禮讓三先,不能給師弟搶,還是師弟先來。」白龍踏實,恭敬不如從命。如來便為其施法除仙身,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白龍喊痛叫疼,滿地打滾;如來咒語越念越緊,白龍劇痛難忍,現了原形,咆哮嚎叫、沖天入地;龍爪亂抓時,鱗甲月兌落;龍尾狂掃處,亂石飛滾。白龍痛得無法自拔,從天而降,龍頭直接栽入地中,插進半截身子。龍尾一璇,又將整個身子拔出,但見塵土飛揚,碎石沖飛。卻見龍尾一卷,一參天大樹,竟被齊刷刷地攔腰掃斷。白龍又一頭扎入海中,撕裂狂嘯,又見海水翻騰,浪濤沖天。白龍痛得抓狂發瘋,從海里沖向天空。一下摔倒在地,渾身是傷,血流如注,鱗甲滿地•••••真正的不死月兌層皮。悟空見狀,目瞪口呆,半響方驚恐地說︰「哇,不是吧,這麼夸張;這麼恐怖。」但見此時白龍已是臨死之狀。佛祖微微笑道︰「白龍已除神骨,回歸本位,已非天龍八部馬,乃是白龍馬。可隨唐僧西天取經。」說完,吹了一口仙氣,白龍傷勢全無,精神飽滿。謝過佛祖,化作白馬,站在唐僧身旁。

如來對悟空道︰「斗戰勝佛,現在該為你剔除佛性,降為行者悟空了。」悟空誠惶誠恐地說︰「佛祖,你這樣折騰,是否有點太痛苦,太慘烈了。」如來道︰「此乃為你月兌胎換骨,比那抽筋剝皮更為厲害,豈有不痛之理。」悟空嬉皮笑臉的小聲央求道︰「佛祖可不可以為我減輕一點點痛苦。」試探著說︰「要不,打個對折。」佛祖笑道︰「你這猴頭,好生無禮,大鬧地府時為何不打五折呢,戲弄王母娘娘時又怎麼不打五折呢?如今闖下大禍,丟了佛身,卻來討價還價。真是豈有此理。」悟空厚著臉皮說︰「我看白龍師弟,真是慘不忍睹,你就網開一面,饒我一回,少給點痛苦吧。」如來正色道︰「大膽潑猴,英雄一世,竟叫苦喊痛。成何體統。」悟空挺直腰板,鏗鏘的說︰「俺老孫刀劈斧砍,雷擊火燒,從不皺一下眉頭,只是此番為正義公理,一時沖動犯錯,受如此殘酷之痛,心有不甘。」說著又苦苦哀求,死纏爛打的非要佛祖為其減輕痛苦。如來覺得他甚是可愛。卻愛莫能助的說︰「實不相瞞,剔除佛性,疼痛無法減輕,否則便無法剔除。」悟空耍賴道︰「既如此,干脆讓我到地獄經歷七七四十九天,去超度惡魂,也可去佛性。」如來道︰「萬勿得寸進尺,你去地獄,惹事生非,如何超度惡魂。倘耽誤取經,如何是好?」悟空無言以對。但听如來說︰「面對現實吧,你的痛苦比白龍有過之而無不及。」說完便開始施法念咒。

悟空只覺頭痛欲裂,抱頭直沖雲霄,在空中哀嚎翻滾,捶胸頓足。如來越念越快,悟空痛得撕心裂肺,承受不住,將那腦袋在半空中向地面一塊巨石一頭撞去,那巨石中如同埋滿了炸藥被引爆,轟然迸裂,濃煙滾滾,碎塊飛濺。悟空頭上血流如注。壯烈壯觀。然悟空越加覺得痛不欲生,又將那頭向一小山頂撞去,轟然之聲,那山頂竟被悟空腦袋削平。悟空劇烈疼痛,狂飛亂舞,遇樹折腰、踫土揚塵、撞石爆轟,真正一個生不如死。咬牙切齒,也無濟于事。可憐的齊天大聖,斗戰勝佛,此刻卻只有自殘的份,拼命地扯自己的猴毛;狠心地撕身上的肉。以痛制痛。抓爛一塊塊肉,血淋淋傷痕累累;扯掉一撮撮毛,淒切切可憐巴巴。

即將功成之際,最最痛苦之時。如來咒念**,悟空痛至脊髓,疼及心脾。恨不得一死了之,鬼哭狼嚎般的大叫︰「殺了我吧。」那聲音響徹大地,直沖雲霄,回旋于地府。悟空一面叫一面將頭向那大山山腰撞去,厚厚的山腰,竟被悟空子彈般穿過,穿出一條幾里長的隧道。煞是了得。

再看那悟空,已精疲力竭。在山石沖裂,塵土飄散中飄飄然,晃悠悠的落入山下深澗中,昏厥不省人事。如來停了念咒,用手輕輕擺動,只見悟空身體緩緩向上移動,飄落在唐僧跟前。唐僧見悟空遍體鱗傷。渾身是血,平靜地躺在自己眼前,已經沒有生命。不禁黯然神傷,悄悄落淚。為悟空念經禱告。白龍在一旁也悲從中來,淚眼婆娑。佛祖含笑道︰「爾等何以傷悲,且讓孫行者休息片刻,說完又念念有詞。念畢,從雲端中伸手往悟空身上一抹。但見悟空全身霞光四射。血跡消失,傷痕痊愈,恢復如初。眼楮睜開,跳將起來,精神抖擻,活月兌月兌一個剛出世的美猴王。

佛祖道︰「你等師徒也歷經月兌胎換骨之苦,已具至純至善之心。便可上路,去西天求取真經。」師徒倒頭拜謝。」早不見了佛祖蹤影。只听半空中傳來聲音;切記,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弟子銘記在心。」師徒在三對空而拜。收拾行李,往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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