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五十回︰費盡心機吃唐僧;自討苦吃傷財主。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縣衙簽發了搜捕令,悟空兄弟等與捕快一道對曲府進行大張旗鼓的搜捕。管家倒挺配合,任由他們翻箱倒櫃地把曲府抄了個底朝天,連鮮為人知的地下室也被抄了個一塌糊涂。曲府如同遭受了一場大浩劫一般,亂七八糟,一片狼藉。只是掘地三尺也沒有抄出曲邵岱下落,連牛如皋的影子也不見。

悟空不甘心,他自言自語地分析說︰「曲邵岱一定回過府中,得到消息又轉移了。他的家人定知道他的去向。」縣令也覺得他分析得有道理。便將曲府上下夫人妻妾、管家奴僕、護院家丁、丫鬟佣人一一過堂審問。不是矢口否認,便是守口如瓶。總之,要麼是真不知道,要麼是撬不開嘴。沒有收獲,何來效果。縣令失望之余,想對其重點施以酷刑。悟空想了想,請縣令放了他們。由自己設法弄清楚曲邵岱的藏身之所。

卻說曲府管家從縣衙回完話,回到府中率下人收拾被官府搞得亂糟糟的府邸。累了一天,還沒收拾好,可身子象散了架似的,下人們都已休息。夜深人靜,他才拖著疲憊不堪身子回自己房間。不想在走廊被人撞了個滿懷。定楮一看,不是別人,乃是自家老爺曲邵岱。管家擔心地慌得直叫︰「老爺,你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可知縣衙為尋你,昨日來府中抄家搜捕你,還讓府中所有人去縣衙過堂問話。幸虧我們早有準備,打死不說,如今他們才對你的蹤跡一無所知。可你在這個當口回來,倘走漏了消息,豈不是自投羅網嗎?」曲邵岱噓了一聲,悄聲地對他說道︰「老爺我來無影去無蹤,他們是不會發現的。況且不回來看看,放心不下。此時回來,為的便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然無事,我便可安心回去。」管家道︰「老爺放心,家中一切皆好,雖然被衙門抄亂,卻並無多大損失。」曲邵岱聞言放了心︰「既如此,我這便回去。」說完要走。管家拉住他的衣襟道︰「老爺吃了這許多巴豆,怎經得起如此來回折騰,況且既然都回來了,何不見見幾位夫人,住宿一夜再走不遲。」曲邵岱道︰「不能驚動夫人們,否則鬧出動靜不好。況且白天走礙眼。我這就回去,不過幾分鐘就到。才會不留痕跡。」沒想道管家卻說︰「老爺說什麼話,此去鐵掌峰二十余里地,且道路坎坷,就算老爺輕功再好,一時半刻如何能到,況且老爺瀉得如此嚴重。怎的可能在短時間到達。」曲邵岱知說漏了嘴,忙解釋道︰「老爺我不就打個比方,說這點路程難不到老爺的意思,讓你不必擔心。」又怕言多必失,不想和管家多言。撂下一句︰「你盡管放心,老爺身體還能支撐,只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我這就走,以免橫生枝節。」說罷,便縱身而去。

原來這曲邵岱急著要走,乃是因為怕管家識破他是悟空所化。既然知道曲邵岱的藏身之所,悟空便回了縣衙,現了原形,將打探的結果告知大家。縣令聞曲邵岱躲在鐵掌幫,不太樂觀地說︰「這鐵掌幫個個武藝高強,又據險而守、還是主場作戰、而且還有許多牛如皋,恐就三位高僧和縣衙兵力,不一定是他們對手。」悟空听他說得有理。便說;「老孫今晚連夜去鐵掌幫探個究竟。八戒、沙僧可由縣衙差遣去通知各大門派前來助陣,何愁抓不住曲邵岱,滅不了牛如皋。」

悟空于是又夜探鐵掌幫,對鐵掌幫的部署探了個清清楚楚,也證實了曲邵岱的確藏身在此,雖然身體虛弱,還是重掌了鐵掌幫,發號施令,安排部署。悟空見曲邵岱虛弱,此時忽然襲擊,將其抓捕,必事半功倍,一舉成功。然悟空不想趁人之危,只待隨大軍一到,方將其抓獲不遲。

各大門派聚集縣衙,縣令著悟空率領大家,浩浩蕩蕩地直奔鐵掌幫,指名交出曲邵岱,迎接他們的現任掌門人鐵通天矢口否認曲邵岱在此。悟空親眼所見,豈容他狡辯。不與他多費唇舌,直接命人去搜。鐵通天拒法抗搜,率弟子阻攔。不由分說與官兵廝殺起來。雙方短兵相接,便有三五百牛如皋如狼似虎地來攻。悟空兄弟及各大門派也加入了戰斗。一時虎狼相爭,獅豹搏斗。但聞刀兵踫擊聲、吶喊拼殺聲、慘叫哀號聲此起彼伏。亂糟糟,鬧哄哄,殺氣騰騰;凶巴巴,惡狠狠,你死我活。這鐵掌峰登時成了一個兵不血刃的大戰場。雙方實力在伯仲之間,只殺得個你死我活,有你沒我。都是拼盡全力,盡顯功夫。那各大門派,沒有孬種。抖露威風盡顯英雄本色。悟空兄弟更是呈顯出少見的神奇功夫,招不落空,掌無虛發。鐵掌幫也非同尋常。有攻有守,招招精彩,式式了得。牛如皋們更是逞盡張飛威風,顯露李逵勇猛。這一場高手過招的混戰,是難得的激烈,罕見的悲壯。

悟空見雙方勢均力敵,一時難分勝負,便趁亂去抓曲邵岱,因事先探了路。悟空徑直找到曲邵岱藏身之所。曲邵岱本不是悟空對手,保護他的牛如皋也只有區區幾個。悟空單槍匹馬與之戰斗,沒費多大功夫,便解決了牛如皋,活捉了曲邵岱。

卻說外面戰場,各大門派在人數上佔了上風,經過慘烈的拼殺,終于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地結束了戰斗,但見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牛如皋悉數被殺死。鐵通天被八戒、沙僧活捉。鐵掌幫幸存弟子全繳械投降。悟空等押解曲邵岱等,得勝回營。

縣衙審訊曲邵岱,他對所犯供認不諱,痛快地認罪畫押。縣令按律判其終身監禁。一切輕松順利。順利得讓悟空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搞不清哪里沒對。想來想去,恐是唐僧有不測。慌和八戒、沙僧趕到伍仁欣家。卻見唐僧好端端地在和伍老漢談天。當下謝過伍大爺,將唐僧帶回縣衙。調換了關文度牒,辭行上路。

然悟空心中不踏實。一路上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八戒︰「咱們在鐵掌幫捉拿曲邵岱時,有多少牛如皋參加戰斗?」八戒道︰「大約三五百個牛如皋,被殺得一個不剩。」悟空又問沙僧︰「八戒估計有多大誤差?」沙僧道︰「的確不超過五百個。」悟空又問︰「那麼,在曲邵岱的七個別洞**剿滅多少牛如皋?」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一百有余,兩百不到。」悟空追問︰「你們確定!」二人點點頭︰「必須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悟空一拍腦門︰「原來如此,牢中關押的曲邵岱是個掉了包的冒牌貨。我道那里不對,真的曲邵岱月復內已無心,這關押著的曲邵岱,雖外貌不能分辨,可他的心還完好無損的在其肚子里。原來是這點讓老孫感到不對勁。顯然這個曲邵岱是經過精心改版。易容喬裝的克隆貨。況且,曲邵岱總共締造了一千余牛如皋,如果在鐵掌幫藏著的是真曲邵岱,他不可能不傾其所有兵力抵抗,而戰斗中卻少了幾百人。這充分說明他是在暗自休養,保留著實力,以期我們走後,卷土重來,達到他的目的。」沙僧聞言道︰「糟了,如此說來,真的曲邵岱還逍遙法外,我們一走,他定會大肆殺戮,危害武林及百姓。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回去,找到真的曲邵岱,將其捉拿歸案!」

「不必了!」真正的曲邵岱出現在他們面前︰「老夫就在這里,有本事來抓老夫!」悟空冷笑道︰「老伙計,別來無恙。你是真的鐵掌幫掌門人,烈焰神君的兄弟,還是冒牌貨前來障眼。與老孫捉迷藏的?」曲邵岱也冷冷地笑道︰「你不是火眼金楮嗎,怎地就辨不出真偽了?孫行者,你讓老夫想得好苦啊!」這話還真把悟空說住了,他的火眼金楮,只能辨別妖魔鬼怪,凡夫俗子還真不是他辨別的範圍。悟空听他拿此話來取笑自己,心中火起,舉棒便打,邊打邊說︰「老孫眼楮不能辨別,讓金箍棒分辨真假。」曲邵岱用鐵砂掌來迎,果然非是泛泛之輩。打了一二十招,並無怯色。悟空收了金箍棒,跳到一邊說︰「果然是曲財主,你東躲西藏,找得老孫好辛苦!」曲邵岱得意而狡黠地說︰「好說,好說。老夫就在回音洞休養,順便又造出了兩三百個牛如皋。非是老夫精明,屢屢讓大聖及縣衙讓老夫牽著鼻子走。乃是大聖為老夫效勞,按老夫的計劃屢屢撲空。大聖如此聰明,既然去過回音洞,又破了老夫機關。怎的這回百密一疏,忘了去回音洞找老夫呢?分明是大聖有意為之,與老夫一唱一和,助老夫完成大業。老夫在此謝過大聖。」說著,還抱拳向悟空施禮,象真的一般。悟空一听。為自己的疏忽後悔不迭。不曾想曲邵岱又說︰「多謝大聖指點,讓老夫吃唐僧肉,長生不老。不過,大聖不夠朋友,上次讓老夫吃了假唐僧,這次老夫親自來取活唐僧去吃,還望大聖成全!」

兄弟三人听他的口氣便知來者不善,這架是打定了。一向溫和的沙僧聞言也不禁動怒喝道︰「要想擄俺師父,問問俺手中寶杖答不答應!」一邊說,放下行李,手握寶杖向曲邵岱攻來。曲邵岱一邊迎戰,一邊吹口哨。一群三五百人的牛如皋一起來戰沙僧。悟空、八戒立即前去助陣。這一場戰斗,對方三五百人,悟空兄弟只有三個。每人都要面對數量于百倍的強敵。要想取勝,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八戒便邊打邊對悟空說︰「大師兄,這個局勢,看來只有用絕招了,雖然你不能用催山撼地掌,老豬用我那九九九齒鈀,將他們一舉消滅。」悟空道︰「不可,就目前形勢看,他們只是數量上佔優勢,想要我們性命,也是痴心妄想。我們可以和他們耗,能殺幾個就殺幾個。千萬別冒險,倘沒能把他們全殲,反倒傷了你的身體,如何是好!」真說話間,曲邵岱趁亂擄了唐僧就走。兄弟三人去追,被牛如皋死死咬住不放,無法月兌身。悟空靈機一動化作一只飛蟲,擺月兌牛如皋,沖曲邵岱緊追不舍。

曲邵岱將唐僧帶到回音洞,把他扔給牛如皋們看管,便從地道回鐵掌幫部署他的計劃。悟空見洞內牛如皋太多,不便營救。只得等待時機,見機行事。一時來了幾個道童,命牛如皋將唐僧押入鐵掌幫後廚。牛如皋完成任務便回了回音洞。只听那道童對唐僧道︰「唐三藏,你每次被擄,妖怪們都不急著吃你,總讓你的徒弟們有機會來救你。我家掌門可沒那麼傻,他決定立即吃了你,不給你留余地。待你的徒弟趕來救你時,為時已晚。」說著命廚子殺了唐僧,就地剮來煮了。唐僧見廚子持 亮的屠刀,明晃晃地在他面前閃閃發光。心想這回必死無疑。便緊閉雙眼,任人宰割。廚子揮刀向被捆得嚴嚴實實,躺在案板上的唐僧砍去,只見手起刀落•••••

只是這手起,是廚子的手舉在空中,象雕塑般地不能動彈。刀落並非是殺向唐僧,而是他的刀掉落在地上。原來悟空隱身在旁,暗中使了定身法。廚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他的同伴們怎麼推他,撩他,他都紋絲不動。廚子們只得將他搬開,換了人來殺唐僧,其結果與前者一模一樣。如此換了三四個,皆未能殺死唐僧。廚子們便飛報曲邵岱,曲邵岱親率兩個武藝高強的鐵掌幫弟子來殺唐僧。這兩人一動手,那刀彈了回來,反把自己殺傷。痛得他們哇哇大叫。曲邵岱不信邪,親自操刀,一動手,既沒被定住,也沒被刀反彈受傷,卻被飛來的一只大黃蜂蟄了一口。痛得那刀本能地掉在地上,手立即紅腫了起來。他咬牙忍痛命令道︰「無論如何,速將唐僧殺了,立即煮熟來吃!」可無人再敢動手。

曲邵岱息了怒,命人取來了萬年歷,翻開一看道︰「我道唐僧會使法術,卻原來是今日不能殺生,也罷,今天不殺你,權且讓你多活幾刻。」轉念想了想︰「不行,老夫不能留機會給你的徒弟來救。既然不能殺生,老夫就活吃了你。」說完,令人將唐僧送往他的練功房。

曲財主在練功房練了幾套拳熱了熱身,便抱住唐僧,象虎豹獅狼撕食獵物般地用嘴來啃捆得粽子般的唐僧,意在一塊一塊地撕咬唐僧的肉在嘴里直接生吃。但听「哇——•••••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哇••••••••————」極具痛苦的慘叫。極其痛苦並且非常痛苦十分痛苦好生痛苦的慘叫聲拉得長長的,讓人听了不禁心生憐憫。

這慘叫之聲不是來自唐僧,而是曲邵岱。原來他去撕咬唐僧,用力過猛,明明咬的是唐僧的胸脯,可偏偏咬的不是唐僧的肉身,而是如意金箍棒。這金箍棒乃是金屬,怎能這般使勁去咬,其結果是他的門牙被硌掉了兩顆,血流不止。他看著眼前變成了金箍棒的唐僧,捂著嘴痛苦地叫︰「唐僧呢,唐僧到那兒去了?」示意徒弟們去抬金箍棒這罪魁禍首。這金箍棒卻長了翅膀般地飛走了。曲邵岱無法追趕,只一味地喊︰「唐僧呢,唐僧去那兒了?我要把他連骨頭一起吃了!」

「唐僧呢,唐僧那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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