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版西游 第六十六回;生擒惡少添殺戮;為救師兄反失誤。

作者 ︰ 瓜哥樊瓜子
。她們把法海押往埋被其符箭射死的小妖們的墳前,小青一腳將他踢在地上跪著,滿腔仇恨,一臉淚痕,咬牙切齒地對他說︰「這些姐妹就是拜你所賜,長眠于此,他們與你無冤無仇,對人類秋毫無犯,你們卻對她們痛下毒手,今天我要挖出你的心來祭奠她們的在天之靈!」說著用劍來挖法海的心。法海閉上雙眼,靜候死亡。

「慢!」甄秀麗走過去,拿開小青的劍,懇求著說︰「如果非要用生命來為這次的事情贖罪的話,就殺了我吧!我願為人類這次的這種暴行負責。只希望從此人蛇之間能放下恩怨,和平共處!」小青火氣十足地一把推開甄秀麗,嚷道︰「不行,冤有頭債有主,法海與我們不共戴天,我們必須叫他血債血還!」甄秀麗又去求白素貞,白素貞也態度堅決,不容改變地說︰「是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甄秀麗見白素貞說話時的仇恨與小青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有遷怒于自己的意思。在她心中美麗清純,親切和善的白素貞,變得陌生可怕。她不知說什麼好,只能擋在法海前面護著他,想用自己的生命換他。小青不耐煩了,沖她吼道︰「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見甄秀麗並無懼色,白素貞對小青說︰「青兒莫急,讓法海多活兩天,暫且將他關押起來,待把縣令和郝氏父子抓來,一並祭奠姐妹們。」小青便依言關押了法海。白素貞又冷冷地對甄秀麗說︰「你回去告訴縣令,法海已被我們捉住,叫他隨時前來受死。」甄秀麗道︰「我不走,我要和你們在一起!」白素貞無情地說︰「人蛇殊途,你和我們在一起,只會讓我們對你越來越厭惡,趁我們對你還有那麼一丁點兒好感,你還是趁早走的好,免得小青她們想著死去的姐妹,遷怒與你,小心性命不保。」甄秀麗費盡唇舌,勸她們放下仇恨,化干戈為玉帛,甚至苦苦哀求。白素貞她們不但無動于衷,還煩透了她,進了洞府,把她撂在洞外。甄秀麗無奈,只得自討沒趣地回縣衙去。

而此時,郝氏父子及縣令送走了法海,自以為高枕無憂。便又開始了他們的營生,大肆捕殺蛇類。甄秀麗回到城中,雖然住在客棧,還是前去勸他們罷手。可他們根本听不進去,甚至因為法海的離去對她冷漠起來,愛理不理的。甄秀麗告訴他們法海被擒的消息。他們也把它當成甄秀麗為了阻止他們賺錢而編的瞎話,對其置之不理。因此他們對步步臨近的災難毫無察覺,白素貞她們的報復行動已緊鑼密鼓地進行。先是郝少爺那花花太歲在街上尋花問柳,落得個大禍臨頭——

郝少爺無所事事的在大街上游蕩時,看見一個素衣女子,雖是粗裝打扮,卻生得乖巧美麗。舉手投足間無不顯出其天生麗質。這讓郝少爺垂涎欲滴,厚顏無恥地擋住人家的道路說︰「美人,陪少爺玩玩好嗎,少爺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說著便來模人家的臉。良家女子被流氓欺負,少不了啐了他一口痰。這可惹惱了郝少爺,不由分說把姑娘抱起就走。任一群奴才在後面跟班起哄,也任姑娘一邊粉拳捶打郝少爺,一邊大呼救命。大街上事不關己,無人過問。郝少爺順利地將姑娘帶回府中,關進房間,還得意洋洋地告訴他老爹︰「今兒個抓了一個漂亮的妞,大街上無人敢管。」他爹不以為然地說︰「那是理所當然,誰不知道你是郝少爺,還敢惹火燒身,躲還來不及呢。沒人管閑事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了,有什麼值得得意的。」郝少爺爭辯說︰「這說明那甄秀麗在撒謊,父親大人和縣令大人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郝老爺不可置否地說︰「你強搶良家女子,與我們和甄秀麗有什麼關系?」郝少爺道︰「那甄秀麗不是說白素貞還活著,法海被抓了嗎?如果白素貞活著,我能順利抓回這妞嗎?只要她還活著,必定每天都在城中,還不會把這事管到底啊。既然我抓美女時白素貞未露面,說明她已死了。也說明甄秀麗投靠了小青,故意嚇我們,目的是讓我們害怕,伺機為白素貞報仇。」郝老爺一听,忙叫人把這一消息告訴縣令,讓他把甄秀麗抓起來。郝少爺便喜滋滋地去房間找他的美人去了。

小美人還在房間里嚶嚶哭泣。郝少爺上前嬉皮笑臉地哄道︰「小寶貝,別哭,哭就不漂亮了,跟了本少爺你不會吃虧的,你看本少爺怎麼說也是一表人才,而且家財萬貫,你今兒個把少爺我伺候好了,少爺一不小心把你娶回來,天天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那日子,喲,想想都美哦!」那小女子只知道哭,沒有反應。郝少爺進一步說︰「現在不能娶你,你也不能急于一時,可就算不能馬上娶你,這個也少不了你的啊!」說著掏出一大錠銀子,在她的眼前晃悠。沒想到人窮志短,這姑娘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喜滋滋地接過銀子,捧在手里,收了眼淚,嬌羞地低下了頭。郝少爺大喜,趁機說︰「親愛的親親,**苦短,我們還是那個••••••那個•••••」他春心蕩漾地yin笑著,見姑娘半推半就地紅著臉,便迫不及待地把她抱起,按在床上。這時姑娘象馴服了的羔羊,也順勢配合地雙手溫柔地摟著郝少爺的腰。

這一配合不是好事,郝少爺激動萬分,盡情地去吻著姑娘,可他吻得有些累,累得他喘不過氣來。不,準確地說是他興奮過頭,判斷失誤,應該是姑娘把她摟得太緊了,箍得她喘不過氣來才是真。他松開了姑娘,定楮一看。自己抱的哪是什麼美女啊,分明是抱著一條大青蛇,蛇身正緊緊地纏住自己的腰,而自己吻的是大青蛇的血盆大口••••••

「啊——啊啊!••••••!!!」郝少爺好一叫。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郝老爺听見這恐怖的叫聲,忙趕過來,破門而入,見兒子躺在床上似是睡了,問衣衫不整的小青︰「少爺剛才為什麼叫得那麼嚇人?」小青低著頭,紅著臉,羞答答的,極難為情地說︰「少爺••••他•••他•••他太興奮了!」郝老爺舒了口氣,但仍不放心地要去叫醒兒子,忽然小青從背後用劍放在了郝老爺的脖子上,喝令他叫所有人退去,然後打昏了郝老爺,帶著他們父子二人飛走了。下人忙報與郝夫人,夫人嚇得六神無主,只得命人報與縣令。

縣令剛得到郝府的消息說白素貞已死,又報郝氏父子被抓,正不知所措時,又聞報白素貞血洗蛇肉館。原來小青抓郝氏父子的同時,白素貞也到了蛇肉館,開始對這些食蛇者進行大規模的報復。這蛇肉館和往常一樣爆滿,那些個達官貴人,富賈巨商,似乎對這蛇肉情有獨鐘,不遠千里來吃。正吃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之際,大事不好了——一桌遠道而來的富商請官家喝酒,在這蛇肉館點了一道;‘二龍戲珠!’乃是一碩大一個盤子里對放兩條油炸的蛇,中間擺一圓形水果,兩蛇頭象是在去啄那水果。在廚師的精心制作下,這;‘二龍戲珠!」活靈活現。商人為了討好官爺,便將其中一條整蛇夾給他。這官爺也不客氣,夾起來就吃。忽然間那蛇活了過來,且越長越大,張著血盆大口把官爺當場啄死。並將其整個吞下。滿屋的客人都嚇得驚惶失措,有的驚叫亂跑,有的躲在桌底下篩糠,一時亂作一團糟。

但見那大蛇化作一個白衣女子,手持利劍,在蛇肉館大開殺戒,一劍一個。要逃的逃到門口,那門便自動關上,怎麼也打不開。這酒樓中吃肉蛇的客人,無一幸免,就連廚房里的廚師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蛇妖血洗酒樓,一下子轟動全城,只鬧得人心惶惶,全城關門閉戶。白素貞一不做二不休,又趕去縣衙捉拿縣令一干人等,為她死去的同胞報仇。這時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有甄秀麗敢在街上行走,她看見白素貞滿臉殺氣地往縣衙方向趕去,便前去勸阻她說︰「妹妹,那些人雖吃了蛇肉,也罪不致死,你殺了那麼多人,滿手鮮血,佛祖不會原諒你的。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好,千萬不要執迷不悟,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白素貞心中全是仇恨,她痛苦地歇斯底里喊叫︰「他們就該殘殺我們,吃了我們嗎?佛祖為什麼不懲罰他們,上天為什麼不給他們報應。我要讓他們血債血還,用他們的頭祭奠我的同胞。我這就去活捉縣令一干人等,掏出他們的心來作祭品!」甄秀麗見她情緒激動,耐心地勸慰道︰「妹妹稍安勿躁,听姐姐給你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放下仇恨,用別的辦法一樣可以阻止他們對野生動物的捕殺!」••••••

這時,唐僧師徒剛好趕到這縣城,正納悶這大街上怎麼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忽然看見甄秀麗和一個姑娘在說話,他們看到甄秀麗自然高興,唐僧正要上去問這是怎麼回事。悟空火眼金楮,一眼認出白素貞乃是妖精之身,不由分說,上前就打。白素貞見悟空不問青紅皂白便打,以為是縣衙請來幫忙的高手,知來者不善,便把滿腔的仇恨都發泄到悟空身上,與悟空拼起命來。此時小青來接應白素貞,見悟空與姐姐打了起來,也把悟空當仇敵,姐妹二人同仇敵愾,把憤怒仇恨都集于劍上,全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打法。你看她們姐妹雙劍合璧,仇恨滿腔,配合默契,招招使狠,式式致命。加之她們千年的修行,不凡的法術,和決一死戰的決心,那局勢實難應付。奈何她們現在的對手不是簡單的高手,偏偏遇到的是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孫悟空,讓她們大開眼界,真正感覺到了什麼是法術神通。猶如縣令到了京城,方知什麼是官,擺地攤的見到企業家,方知什麼叫錢。盡管她們竭盡全力拼殺,還是感覺力不從心,白素貞將她的‘白蛇吐信’也使得淋灕盡致。可在悟空這里,威力不在,都讓悟空一一化解。

這樣戰了三五十回合,小青便被悟空一棒打得跌落在地。悟空乘勝把白素貞打得無法救援之際,欲一棒結束了小青,甄秀麗見狀,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擋在悟空面前。幸虧悟空收棒及時,否則,她便會粉身碎骨,香消玉殞。這時白素貞又撲上來,出招便是‘白蛇吐信’悟空回身迎戰,雖然有若干大白蛇來襲擊悟空,但悟空火眼金楮,一眼認出虛實。只全神貫注地朝真白蛇打去,白素貞始料未及,防不勝防,被悟空打落在地。這時悟空避開甄秀麗,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白素貞補一棒。這一棒下去,恐許仙只能單身了。說時遲,那時快,躺在地上的小青迅速現了原形,幾乎是在悟空舉棒的同時躥到悟空身上,這條大青蛇將悟空緊緊纏住,而且越來越大,越來越長,越纏越緊。把悟空整個身體緊緊裹住,使悟空喘不過氣來,逼迫松開雙手,舉在頭頂的金箍棒也滑落在地。

悟空全身被蛇纏得緊緊的,只露出了頭在外面。蛇頭纏至頸部,去啄悟空的臉,悟空將頭左躲右閃,因被纏得莫法,少有靈敏和快捷,速度稍慢,悟空命懸一線,危在旦夕之際。八戒見了,忙來相救,可這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看他氣勢洶洶,舉鈀便築,築就築吧,偏偏蛇身把悟空整個纏住他不築,卻顯擺他武功高強似的要去築蛇頭,可他的技藝又偏偏差勁,沒築著蛇頭,倒把悟空的頭築個正著。大聖只覺得眼前一黑,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與此同時,小青迅速離開悟空身體,化作人形,拉起白素貞逃之夭夭。

八戒見悟空倒地不醒,嚇得慌了神,連呼帶叫,悟空方微微睜開雙眼,氣若游絲地說了一句︰「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說完,又暈過去了。八戒又不迭地喊叫,一邊連道對不起,悟空只是不醒。沙僧道︰「先背他到縣衙再說。」甄秀麗忙阻止道︰「縣令心情不好,恐不會理睬你們的。」沙僧道︰「咱去告狀,他不理也得理,說著催促八戒背著悟空去縣衙。八戒一路抱怨甄秀麗不該阻攔悟空,否則兩個妖精已被悟空打死,這些變故都是由甄秀麗引起。甄秀麗道︰「妖精也有好壞,她們都是好妖精,只是不甘被人類當成盤中餐才仇恨滿腔的,其實這一切都不是她們的錯,是那些蛇販引起的。」八戒道︰「妖精就是妖精,打死便少了麻煩,沒見過還為妖精說話的。」••••

他們爭論不休地來到縣衙,沙僧擊鼓鳴冤。縣令正為妖精猖狂發愁,無心案情。見了他們,心情越發煩躁,一拍驚堂木。喝道︰「這麼丑還好意思來告狀,不管原告被告,給老爺各打二十板再說!」這八戒、沙僧一提到長相,當然不自信了,八戒甚至無地自容。可要打他們的板子他們就不會干了。八戒理直氣壯地說︰「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還沒審案便要打板子,你這鳥官是糊涂還是無理取鬧啊!如此老豬讓你清醒清醒,讓你吃上俺老豬一鈀試試。」說著就要動手。甄秀麗阻止了他。對縣令道︰「大人若要以貌取人,也不能把我家相公當空氣吧!」她把唐僧拉到中間︰「這可是罕見的極品美男子,你還沒問他們案情,就叫囂著打人,就因為他們丑是吧,這里有不丑的,你該問案呢還是打板子,不過他比你長得帥,是否該先打大人你的板子再問案吧,你這公堂不是比美的舞台嗎?」縣令被她繞得暈頭轉向,氣急敗壞地拍著驚堂木︰「好你個甄秀麗,私通妖精,本官正捉拿你,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既然你自投羅網,本官先判你個死刑再說。」

這是什麼狀況,唐僧師徒听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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