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放下一切嗎?」洛鳴驍問道。
「如果你可以放下魔教的事情,我這里就可以。」溫染不是第一次想這件事,他其實已經想了很久了。他和洛鳴驍的身份都太過于特殊,不如跳月兌出去,便不會太糾結痛苦。
「我不在魔教也沒關系的。」洛鳴驍早已認清了這個事實,他雖然是魔教的靈魂人物,可是幾乎只起精神鼓勵的作用。
所以他走了,肯定是不會讓魔教有什麼事情的。
洛鳴驍覺得既慶幸,又沉痛。
「那我們就收拾收拾離開吧。」溫染輕輕吻了下洛鳴驍的額頭,天也亮了,兩人就起床了。
吃過飯,洛鳴驍就將自己想要和溫染一起離開的事情告訴了侍衛甲。
「公子,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侍衛甲問道,他還是留了一絲的希望,也許,也許洛鳴驍和溫染還可能分開呢,他要堅持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松。
「確定了。」洛鳴驍看著侍衛甲,努力將心中的甜蜜遮掩起來。其實,侍衛甲發現了,洛鳴驍最近可能是因為被滋潤了,所以似乎更加美艷誘人了……
「他和我們是站在不同的立場的,現在正派還沒有動作,等到他們有了動作,這並不好辦,你確定他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嗎?」侍衛甲問道。
「我相信他。」像溫染這樣的人,一定是不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騙他的……不過想想,也有可能,呃,這是很危險的想法啊。可是,可是他就是相信他,覺得他不會騙自己,也不會背叛自己。
「只要公子確定他不會對公子不利就好,教中的事情並沒有問題。」侍衛甲見洛鳴驍堅定,就沒有再說什麼阻攔的話,省得洛鳴驍討厭自己什麼的。不過,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深深地傷了洛鳴驍的心。
什麼叫教中的事情並沒有問題!這其實就是說有沒有他都沒有問題吧,他知道他確實沒有為魔教做什麼,可是這麼直白地指出來真的好麼?
洛鳴驍暗暗地對著侍衛甲比了個中指,侍衛甲用余光瞄到了,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沒有說話。
所以,洛鳴驍就處理好了魔教的事情,溫染也將家里安排好,兩人便離開了。
他們帶了足夠的盤纏和食物,不過,游山玩水之處一般是有人家的,住的地方並不用太發愁。而錢的話,魔教和溫染家在各地都有店鋪銀號,等到沒了的時候去拿就好了,並不用擔心。
而且洛鳴驍知道雖然自己做事有時會比較不靠譜,但是溫染做事都是穩妥的。將事情交給溫染去做,肯定沒有問題,自己就跟著他混好了。
正所謂,跟著溫染有飯吃。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洛鳴驍還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愛上溫染,不過,他知道他想要和溫染在一起,不想要分開一刻。
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已經到了冬天,天氣漸漸冷了下來,二人便向南走,去尋找溫暖的地方玩兒。
不知不覺,就到了臨川城。二人本來只是想在這里歇歇腳,卻發現有很多人似乎是特意趕到臨川城來的。
「大哥,請問一下,這麼多的人都是特意到臨川城的嗎?」溫染尋了一個本地人問道。
「是啊,你們不是來參加懷秋宴的嗎?」那人似乎詫異洛鳴驍和溫染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何為懷秋宴?」溫染似乎是有些感興趣,又問道。
「你們是遠道來的吧,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這懷秋宴四年一回,由臨川城的富戶嚴家所辦。屆時只要是有些才學或是儀表不錯的人就可以參加宴會,宴會上可是有平常人一輩子都吃不到的山珍海味。」那人說道,「可惜我貌不出眾,也沒有才學,所以一直只能羨慕。你儀表不俗,而夫人也是美貌非常,若是去的話,嚴家公子一定會好生招待的。」那人說道。
溫染在底下輕輕握住洛鳴驍的手。
我忍。
洛鳴驍反握住溫染的手,此時他穿得也多了些,正好掩住了脖子,更是會讓人覺得他是因為方便而扮作男裝的了。而且,和溫染在一起,可不就是夫妻麼?
其實這一路來,這種誤會可謂是不計其數,雖說洛鳴驍總是心塞,可是,也方便些,畢竟以夫妻之名出來,不容易讓人誤會。
若是拋除了被誤會的懊惱,其實洛鳴驍心里還是有些甜蜜的感覺的,畢竟可以被大家承認,和只是自己知道,是不一樣的。
「多謝大哥。」溫染拿出一小塊銀子,塞給那人。這些銀子放在平常人家夠過活很久了,不過,他和洛鳴驍一天花的比著多得多了……
「不用謝,多謝,多謝。」那人接了錢,沒想到溫染出手這麼闊綽,可是被他撿到了。
「我們去嗎?」溫染問洛鳴驍道。
「去啊。」既然是游山玩水,那麼這些有趣的事情一定是要去看的,不然可是沒有樂趣了。
「好。」溫染微笑,依舊握著洛鳴驍的手,「夫人,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怎麼樣?」
洛鳴驍听了他的話,心中一動,卻還是轉過頭瞪了他一眼,當時,街上就有幾個人看得呆了,然後溫染就收獲了許多的眼刀子,絕對是羨慕嫉妒恨。
「嗯,我要上房。」洛鳴驍絕對是被慣的,開始的時候,有時候因為某些原因,兩個人會住比較普通的房間,可是睡了一夜之後,洛鳴驍看起來就懨懨的,讓溫染好生心疼,所以就每次都住上房了。
「好。」溫染笑道,他絲毫沒有在意各處來的眼刀子,和洛鳴驍笑著說道。這個樣子,就是對嫉妒的人最好的回擊,秀恩愛什麼的,做起來最爽,看起來最討厭了。
二人便在街上走著,看到哪家客棧住,卻猝不及防地有個人從溫染身邊走過,而且,順走了他的錢袋。
看來,是剛才被人看到了他個那個人錢,才會被偷。不過,他的錢又豈是那麼好偷走的?
溫染剛轉過身想要將那人抓回來,卻被別人搶了先機。
「這位公子,這是您的錢袋麼?」一個衣著錦繡的年輕男子從小廝手中拿過了錢袋,遞給溫染,而他的小廝正抓著那小賊。
「是的,多謝公子。」溫染接過了錢袋,重新放好,「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嚴,名譽,字世名,叫我世名即可。」嚴譽回答道。
「您就是嚴公子?」溫染看著他衣著談吐都極有修養,雖然其貌不揚,卻也不丑,便猜想這可能是嚴家公子。一般來說,一城中,同性的大戶並不多。
「不知公子問的是哪個嚴家?」嚴譽也理解了溫染的問題,但是保險起見,還是問了句。
「便是舉辦懷秋宴的嚴家。」溫染並沒有避諱,直接說道。
「那正是在下。」嚴譽笑道,「既然相逢便是有緣,公子相貌不凡,尊夫人也是十分美貌,不如就到寒舍住下,等到懷秋宴結束再走。」嚴譽看了看洛鳴驍,洛鳴驍只是在下面用指甲狠狠摳溫染的手心,並沒有因為嚴譽的話而發怒。畢竟,這些天能不能住好就靠嚴譽了,嚴家應該是這里的大戶,居住環境肯定比一般的客棧好。
「多謝嚴公子美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染也沒有推辭,所以兩人就在嚴譽還不知道名字的情況下,住到了嚴家。
洛鳴驍進了客房,便試了試床,果真是又大又舒服,十分令他滿意。
「這次也算是趕上了,四年一次,我們才出來不到一年。」溫染坐下來,喝了口茶,看著在床上躺著的洛鳴驍。
「你的手沒事吧。」雖然洛鳴驍記得控制著自己的力氣,可是若是著急了,也會把溫染的手心摳破的。剛才他可是忍得很辛苦,用了很大的力。
「還好。」溫染看了眼手心,並沒有破,不過很疼,洛鳴驍剛才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不過,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舒服的吧,所以就只剩下了對洛鳴驍的疼惜。
二人在房間里歇了會兒,就有人來敲門,溫染打開門,看到是嚴譽身邊的小廝。
「我家公子請您二位一起用午膳。」小廝道。
「好。」溫染和洛鳴驍簡單收拾了下,便和小廝一起去用午膳了。
「早沒料到會遇見二位,所以沒有來得及準備,午膳便簡單些,還請見諒。」嚴譽道。
洛鳴驍看了眼桌上的菜,確實是沒有及時準備的樣子。雖說這比普通人家的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是比老巢或是家里,可是相差了很多。
溫染只是微微笑笑,沒有說話。
「不知公子貴姓?」嚴譽問道。
「免貴姓溫。」溫染答道。
「我姓洛。」洛鳴驍沒等嚴譽來問,便說道。
嚴譽听到洛鳴驍說話,稍微一驚,雖然說他看出了溫染對洛鳴驍非常好,卻沒有想到洛鳴驍這麼主動。而且,洛鳴驍完全是男子聲音,並沒有絲毫的女氣,他再仔細看,才發現洛鳴驍是有喉結的。
「這位是我夫人,不過,不是女子。」溫染並沒有打算將他和洛鳴驍的身份隱瞞。
「原來如此。」嚴譽也是知曉男子之間也會有斷袖分桃之癖的,對這個也不是十分排斥。況且,溫染和洛鳴驍看起來,如此相配。
「不過出門在外,為求方便,就任人誤會了。」溫染又道。
「二位公子十分相配,尋常夫妻是羨慕不來的。」嚴譽的話博得了溫染和洛鳴驍的好感,這個嚴公子,是個不錯的人。
洛鳴驍感覺自己沒有那麼討厭眼前的人了,他微微笑了笑。
「听二位口音,是京城人士吧。」嚴譽回了洛鳴驍一個微笑,既然是同為男子,就可以隨意些,不用在乎男女之別。
「是。」溫染回答,而嚴譽是否猜出了他和洛鳴驍的身份,就不必去說了。
「自我接管嚴家,這是第二次懷秋宴,二位來的好巧。」等到吃過了飯,嚴譽說道。
「我們看天氣轉冷了,便向南走,正好到了臨川城,遇到了嚴公子,這也是緣分。」溫染道。一般來說,在需要和人交談的時候,都是溫染上,洛鳴驍非常自覺地躲在後面裝高冷,防止別人發現他的實質。
而現在,在嚴譽眼中,洛鳴驍確實是高冷。
「二位應該是自懷秋宴創始以來最俊秀的人物了,在下可以遇見,也是三生有幸。」嚴譽道,「二位便留在寒舍住下好了,就算是懷秋宴結束,也可以繼續住下來的。」
「那就多謝公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侍衛甲︰我不想溫染和我家教主在一起。
溫媛︰我不想我哥和你家公子在一起。
侍衛甲、溫媛︰我們把他們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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