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心里生著悶氣,心思卻沒停下,腦子飛快的運轉著。本來自己還傻傻的以為沒人注意自己,卻沒想到大秦國的細作間諜絲毫不亞于前世的大內密探。
趙富等人卻心中叫苦不迭。雖說宮內那個是傻子,但是也起碼是個太子,也不能說廢就廢了啊。要不是那趙龍淹死,那用得著他們干巴巴的來找劉三繼承太子之位?
尷尬了片刻,趙國踱步上前,小心翼翼的道︰「趙龍太子月前不慎賓天,所以老奴奉上命接您回去受封太子尊位。若太子之位久懸不絕,會引來其余皇室龍子龍孫覬覦,所以老奴才恭請皇上出此下策,昭令太子回宮。魯莽之處還請太子殿下海涵。」
劉三嘴角一撇,不屑的道︰「還不是因為我的私生子身份,要不怎麼能讓我冒名頂替李代桃僵……」
「太子慎言、慎言!」四人大驚失色。本來這就是皇室丑聞,做事都要偷偷模模,哪能拿到光天化日之下來說。
「好吧,」劉三嘆了口氣,「我接受這個太子的稱呼,但是請你們記住,我劉三早晚會恢復我劉三的身份。」
四人面面相覷,對劉三的倔強只有報之以苦笑搖頭了。
「我還有個要求,就是在望明村我有兩個老婆,我要把她們一塊接往咸陽。對了,還有我的水泥及石灰制作基地,統統都弄到咸陽去。」
「此事大大不妥啊,殿下。」趙國馬上站出來反駁道︰「殿下在望明村寵幸的兩位婢女,老奴也有耳聞,只是卑賤之人豈能入得大雅之堂。再說這水泥和石灰等事物,那是奇yin巧計,殿下是掌握一國之事的儲君,豈能因小事而荒廢國事!」
「荒謬,」劉三冷冷的打斷道︰「人之所以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是統治者強加給人們的錯覺罷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殿下,殿下~!慎言!慎言!此語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四個老頭被劉三的驚世駭論嚇得面色蒼白,渾身戰栗,就差一步去用手去堵住他的嘴。
劉三前進一步,咄咄逼人的道︰「哼,你們四個武藝高強,居然被我寥寥幾句話語嚇得魂飛魄散,還有這水泥和石灰,那是建築的絕好材料,它能讓不堪一擊的城牆變為銅牆鐵壁,讓攻擊我大秦的邊荒宵小無計可施。又怎麼是奇yin巧計?真是可笑之極!」
「殿下,老奴等明白了殿下的苦心,殿下說的甚是正確,萬事從權,既然殿下認可了自己的身份,還請殿下接旨吧!」趙國慌張的蹭了蹭趙富,讓他趕緊請出密旨,好讓這個膽大妄為的太子殿下住嘴。
「還有密旨?」劉三一愣,對四人的打斷也不在意,「拿出來看看。」
趙富終于插上話了,平復了下激蕩的心情,嚴肅的自懷內掏出一卷薄薄的錦帛,雙手高舉,「請密旨,請太子殿下接旨!」
「接旨?嘛意思?」劉三茫然的望著神聖不可侵犯的趙國,「還得跪下?」
「正是,請太子殿下接旨!」趙國中氣十足,心中卻哭笑不得,果然是海外長大,地道的化外野民,居然連天朝的禮儀都不懂。
「不跪行不行?我膝蓋疼?」劉三一听吃虧馬上耍起了無賴。
「這個?這個?」趙富慌的滿頭大汗,這個寶貝太子怎麼油鹽不進,現在可如何是好。高舉著密旨,宣也不是,不宣更不行。
「算了,」劉三擺擺手,「反正是我老爸下的旨意,跪跪也無妨。」
「多謝太子殿下。」趙富喜出望外,生怕他反悔,沒等劉三跪實,展開錦帛卯足了聲音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注1),朕家事即國事,為蒼生計,接旨之人即日起為我大秦國太子,既認,準太子便宜行事!萬事畢,速歸京師行冕冠之禮。」
「嘿嘿,冕冠之禮,便宜行事。」劉三笑嘻嘻的把聖旨接過來,隨便的往懷里一揣,「這聖旨說的是只要我認可了太子的身份,可以準許我先辦自己的私事,這可是聖旨說的。」
「是,是。」趙富躬身道︰「聖旨中內容,我等並不知曉,請太子殿下贖罪。」
「算了。」劉三大度的揮揮手,「不知者不怪,你們四個跟著我先會臨淄郡辦完了事再回咸陽!」
「遵太子旨意,」四人齊齊施禮。
劉三心情大好,走了幾步推開虛掩的房門,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街上的販夫走卒吆喝聲彼此起伏,回頭問道︰「我被你們四個挾持了近月了吧,這是哪個郡境內?」
「此乃東郡境內,距離臨淄郡有千里之遙!」
東郡,秦置,漢因之。約當今河南省東北部和山東省西部部分地區。其實劉三在前世本就是農民工,對地理就是白痴一個,也不知道具體在哪里,但對千里這個概念還是很了解的。機動性如此遲鈍的秦國,即使是千里馬也得要數天才能到達。
「啊,出來這麼遠了?」劉三心中大急,「趕緊結賬,買幾匹駿馬去臨淄郡!」
被捉的時候,劉三是能拖就拖,不是捉迷藏就是裝病。近月的時間才走了不過千里。現在往回趕路。幾乎是人不離鞍,換馬不換人晝夜狂奔,一時間富國強民叫苦不迭……
(注1︰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一詞是明朝朱元璋弄出來的東東,筆者暫時拿來用用,讀著順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