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怎麼辦?」張海濤握緊了手中的鋼刀,對著那群紅衣紅褲的血蓮教眾舌忝了舌忝嘴唇。
劉三看著逐漸奔近的賊眾,劉三搖了搖頭,吩咐道︰「暫時不能沖,現在這些妖人士氣正旺,先消耗下他們的銳氣。弩手準備!」
「好!」一旁的鐵柱轟然應諾。現在好壞他也是五百弩手的五百長了,做起事來有模有樣,指東打東,毫不違抗。如此單細胞動物,也是劉三極其喜歡他的原因。
這幫賊寇就是從馬踏湖跑過來的,明顯他們的老窩被馮浩一陣窮追猛打,狗急跳牆了。這才倉皇而逃,試圖突圍而出。
血蓮教以極其迅速的速度朝著這邊瘋狂的撲來。
「弩手準備,射!」鐵柱大手一揮。
五十人一排,分前後兩排。各自都輕衣襦衫的弩手前膝微曲,一只只銳利的硬弩掛滿,朝著那些不要命的邪教徒射去。
唰唰唰……
仿若漫天的飛蝗,鋪天蓋地的朝前方射落,一時間仿若雨下。那些邪教徒猶如成片的麥子般紛紛倒下。
嗚……號角聲響起。
噗噗噗……
風……風……大風!
一干大秦士卒,見敵人紛紛倒地不起。申吟著哀號打滾。頓時士氣大振。高聲歡呼!步兵士卒右手鋼刀敲打著左手的皮盾,大聲的助威喝殺。一時間,殺聲震天!
近距離的接觸。劉三這才發覺。打仗,果然不是他娘的好事。在慘烈無比的戰場上,個人的力量如此的渺小,甚至可以說是忽略不計。就連自己這半拉子高手,入了戰場,除了最多能對上個十個八個以外。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擋大軍的潮水般攻擊。你武功再高,指不定從哪里射來只冷箭,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女乃女乃的,劉三吐了口口水,誰說穿越的豬腳都是牛氣沖天,一個打上百個,都他娘的是扯淡。估計自己上去,也馬上就會被淹沒。
劉三還沒傻到自己沖鋒陷陣的地步,自己這邊有一千弓弩手,一千騎兵個個彪悍不畏死。這是他最大的資本那。豈能是這些血蓮教烏合之眾可比的?
豈料,剛剛想到這里。那些有性悍不畏死的血蓮教眾,不知道被盅惑了些什麼,嘴里念念有詞的大聲叫嚷著,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的鋼刀長矛,撥拉開射來的弩箭,凶悍的死命撲來。他們知道,現在整個西安縣全都被圍得水泄不通。除了這邊兵力稍微薄弱一點,其他的地方都是銅牆鐵壁。是唯一的逃生路口了。
劉三望著那些面目猙獰的血蓮教徒,有些納悶的搖了搖頭。難道小月他們都在這里面嗎?根據雅兒和小紅給自己的情報。分明是小月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拜入了教內。難道那個冷血的死丫頭也成了這副模樣?想想都不敢相信,還有那白皮膚黃頭發的納蘭小姐。希望不要被射死才好。劉三瞪大了眼眶,目不轉楮的盯著血流成河的戰場,一眨也不敢眨。
「將軍!看,那是什麼?」張海濤豎手一指遠方,數十個紅衣紅褲的護衛人圍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簇擁著朝這邊疾奔。那馬上的人面容冷峻,一張白臉猶如刀削,握著一根兒臂粗的長矛,上挑下翻。驍勇異常,所有射來的弓箭被他輕易的格擋到地下,幾個起落。已經距離劉三等人只有數百步之遙了。
「他是血蓮教主!」霍去病失聲驚呼。果然,在那人身後,一個賊眾扛著一桿丈長的大旗,雪白色的旗面上繡著一朵不錯的血蓮花,妖嬈動人。
劉三大喝一聲,「所以弓弩手給我射!射!不要讓他們靠近,射他娘的!」本來驚喜下劉三以為是小月,沒想到來了個牲口,劉三把找不到小月的怒火完全發泄到這個倒霉的教主身上。
弩手們見將軍吩咐,不敢怠慢,舉弓對空,呈四十五度角傾斜,對著唰唰唰,數百只飛蝗箭鋪天蓋地的扎去。
幾番輪流射箭,眼看著稀稀拉拉一千余人的血蓮教眾,死了接近一半。其余的畏縮著恐懼的盯著劉三這邊的方向,躊躇不前。
「大哥!」十六七的霍去病縱馬提韁,一張小臉緊繃著,漲的滿臉通紅,興奮的單手舉著紅纓槍大聲道︰「末將請命出戰!」
鐵柱轟然大叫︰「末將亦請將出戰!」
劉三看著躍躍欲試的二人,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好!準!」
霍去病哈哈一笑,紅纓槍在空中掄了個花兒,長笑一聲︰「兒郎們,都隨我來!」說完,一夾馬月復部,率先沖入戰場。
吼吼吼……
數百騎兵拍眾而出,鐵蹄踏起漫天的塵土,呼嘯著朝遠方奔去。聲音隆隆,何其壯觀。鐵甲戰馬嘶鳴著沖入血蓮教賊眾的陣營,須臾間就泯然在戰場之中了。
血蓮教只不過區區上百匹戰馬,其余的五六百人都是步卒,武器簡陋,而且皆都面有菜色。哪里是膘肥體壯的大秦軍的對手?霍去病和鐵柱不亞于虎入羊群。肆意踐踏。
女乃女乃個腿的!劉三模著光滑的下巴,騷然笑道︰「這個小p孩,果然是是個戰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