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生氣,把他氣走了,到頭來還是要回來,都不知道來來回回折騰了多久了,總是回頭。
衛子戚想想,自己也是犯.賤洽。
別人求著他,他不搭理,偏偏是對不听話的衛然,他反倒是上趕著了。
這也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衛然掐不動他的腰,便戳了戳,「舊情人兒對你這麼念念不忘的,你有什麼感覺?感動嗎?鈐」
「欠收拾了吧!」衛子戚狠瞪了她一眼,「真是翻了天了,還敢諷刺我了!你就是典型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
「不對。」衛子戚又說,嘴角突然露出壞笑,眼神兒也帶上了滿滿的邪惡,「對你,應該說是一天不日,上房揭瓦。今晚回去,讓我好好日一日,你就老實了。」
衛然的臉「轟」的一聲爆紅,做賊心虛的左右張望,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剛才說的話,才氣急敗壞的又看回衛子戚。
「你……這麼多人,你說什麼呢!讓人听見了,還不得笑話死啊!這話是在這兒說的嗎?」衛然氣急敗壞的說。
「成,不在這兒說,那回去我再慢慢兒跟你說。不對,回去不用說的,直接用做的。」衛子戚自己說著說著,就先熱乎了起來。
掌心下小女人柔軟的真是讓他抓心撓肝兒的,從手心到五髒六腑,再到他有些躍躍欲試的那位極不老實的衛同志,都熱乎乎的,躁動的不行。
他忍不住,就避開了眾人的目光,往她身上蹭了一下。
衛然低呼一聲,穿著裙子,感覺他都有點兒要嵌進來了。
「衛子戚,別鬧!」她戳了戳他的腰。
「成,現在我忍著,回去有你好受的,今晚不弄死你不行。」衛子戚低聲說,聲音都嘶啞了起來。
「你別忘了,就是要弄死我,也得先回答了我的問題,讓我滿意了才行。」這話剛說完,衛然就感覺自己的臉紅的要炸開了。
她心中暗暗呻.吟,也不知道自己這突然是哪根筋兒搭錯了,突然就說出這麼沒羞沒臊的話。
準是跟著衛子戚時間長了,而他今天又一直是那麼厚臉皮,結果把她也傳染了。
衛子戚看著她這臉蛋兒嬌紅的樣子,喉嚨熱乎乎的滑動,忍不住就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咕噥。
尤其是衛然一時沒經大腦,月兌口而出的話,著實給了衛子戚不小的刺激,真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扛出宴會。
可惜,齊承澤和岑曼榕已經來到了面前。
衛子戚和衛然剛才交頭接耳的話,雖然沒有人听見。
可是兩人相互的咬耳朵的親昵的樣子,卻是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即使沒有走過來的賓客,可實際上注意力也是放在這里的。
尤其是從b市來的幾個認識衛子戚的,都不由瞪大了眼楮,以為自己眼花了,強忍著揉眼楮的沖動。
岑曼榕看著衛子戚和衛然親昵的動作,衛然羞紅的臉,以及掐著他腰的小動作,心里就起了疙瘩。
以前,衛子戚就從來不允許她這樣親昵。
別說這種宴會了,就是朋友之間的聚會,衛子戚都不會出現。
每次,都讓她一個人去。
可現在,衛子戚對衛然的這種「逾矩」,非但沒有不高興,反倒是很喜歡似的。
握著她腰的手,就不松開了。
也不知道衛子戚低頭對衛然說了什麼,衛然那張臉更紅了。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一點兒都不像衛子戚的所為。
不只是岑曼榕看見了,就連一直在跟曾志恆和乍侖旺客套聊天的齊承積,其實注意力也都一直放在衛然身上。
讓他胃部糾結的,是衛然那嬌艷的樣子,卻是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生。
其實在來的路上,岑曼榕就一直在打量衛然。
她今天這打扮,就跟小姑娘似的,實在是不成熟,有些配不太上衛子戚的氣質。
而且,公然的在這種場合打情罵俏,也實在是太不上台面兒了。
感情再好,也私底下鬧去,在這兒這麼鬧,不讓人看笑話嗎?
同樣的,也讓衛子戚的形象有了折損,也不怕他被人瞧不起。
就如她跟齊承澤,不論齊承澤再怎麼過分,可是在這種場合,她還是會配合齊承澤,給他面子的。
「三哥,三嫂。」齊承積率先叫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也才剛來不久。」齊承澤淡淡的一笑。
曾志恆和乍侖旺因為背對著齊承澤,所以听到齊承積的話,才知道兩人來了。
他們趕忙轉身,曾志恆客氣的笑道︰「今天兩位齊先生真是給我們面子,齊家一次來了二位,也著實讓我們臉上有光啊!」
「哪里。」齊承澤溫文爾雅的笑,「大家都是多交一個朋友,朋友哪里有嫌多的。」
他並沒有躁進的提出想要跟曾志恆和乍侖旺合作,單單只是釋放了友誼,讓兩人明白他的態度。
曾志恆滿意的點頭,就連乍侖旺都露出了笑容。
「齊先生真爽快,沒想到像齊家這樣的家族,也能有齊先生這麼平易近人的人。」曾志恆笑道。
「既然如此,叫我承澤就好,說起來,二位老哥比我還要年長,我還有很多需要像二位討教。」齊承澤微笑道。
「哈哈哈哈!」曾志恆又發出爽朗的笑,讓衛然覺得,他就像是武林中的奸雄。
「既然老弟都這麼爽快的叫我們老哥了,我們自然也不能再那麼生疏。」曾志恆說道。
看到又有客人進來,便說,「幾位聊,我們一會兒再回來。」
到場的客人,相較于衛家和齊家,自然少了尊貴,所以曾志恆和乍侖旺對他們也更重視,準備跟新到的客人客套兩句就回來。
兩人走後,齊承澤故意忽略掉衛子戚,目光落在杜麗琪的身上。
「承積,這位是——」齊承澤問道。
「瞧我,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在美國念書時候的學姐,杜麗琪。正好來玩兒,就被我拽來充當我的女伴兒了。」齊承積笑道。
「哦?家里知道嗎?沒事兒,就帶杜小姐回家坐坐。」齊承澤說道。
「三哥,你可別誤會,我學姐還是單身,可不能因為你這句話,就斷了異性緣兒啊!」齊承積笑道。
齊承澤笑,「你小子,也該正經兒的找一個了,也省的伯父伯母整天的催你。找了一個,你也好清靜不是。」
「呵呵!」齊承積只是笑,轉了話題,「三哥,我听說我回來,家里給我辦的宴會,你們在‘王朝’的門口已經跟戚少和衛然見過了。」
齊承澤這才注意到衛子戚的存在似的,轉身露出「你們也在?對不起,沒看見啊」的表情。
「是見過,咱們家跟衛家什麼關系,跟戚少自然也熟,只是對這位新晉的戚少夫人,倒是沒有被正式介紹過。」齊承澤說道,食指敲了敲眉心。
「我現在事兒多的,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也不知道記得對不對,又或許是經介紹過,結果給忘了。曼榕,你替我想想。」齊承澤把話題丟給了岑曼榕。
岑曼榕被齊承澤這一手給弄了個措手不及,怎麼也沒想到,齊承澤會忽然把問題丟給她。
她不知道齊承澤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他現在是認定了她心靈上出.軌了。
齊承澤其實心胸狹窄,又善妒,多疑,只是他隱藏的特別好。
她也是跟他結婚後,過了很久,真正的對他有所了解後才知道的。
即使當初訂婚,兩人又相處了兩年的時間,他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跡象。
因為她比他大,他高中時,她已經上了大學。
他上大學的時候,她又快畢業了。
不論是大學期間,還是畢業後初入社會,總是少不了要應酬。
大學的時候,是跟幾個要好的同學聚餐,也會班級里一起聚,肯定也少不了男生參加。
畢業工作了,雖然她是岑家的小姐,可是進了公司,也沒有一進去就當主管的道理,也是要先跟著前輩學習。
在這一點上,岑曼榕的父親倒是不盲目。以普通職員的身份,雖然上司和同事都因為她的身份敬著她,但是遇到一些公司的聚會,或者應酬,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擺小姐架子。
現在跟同事們熟絡熟絡,跟上司熟絡熟絡,現在的上司就是她將來的下屬,趁現在以職員的身份對他們多了解,也是有好處的。
這些聚會里,自然也不能把男職員排除在外。
而有時候談生意,也會跟別的公司的主管,亦或是青年才俊見面。
私底下互相吃個飯,討點兒內幕。
或者是沒有原因的聚聚,打好關系,也是常有的。
那時候,齊承澤都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高興,反而相當理解她。
她要去聚會,要去應酬,齊承澤還會開車親自送她。
那時候,她覺得即使跟衛子戚不可能了,有齊承澤這樣一個丈夫也挺好的。
至少,她也沒吃虧,也不用委屈了自己。
跟他好好處著,早晚,她會忘記衛子戚。
像衛子戚那樣優秀的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心里一直這麼告訴自己,這麼安慰自己,讓自己慢慢放下,接受現實。
可結婚以後,事情就不同了。
結婚以後,她還繼續工作。
她底下有個弟弟,將來是要繼承岑家的。
但是她自己也覺得,一個女人得有個自己的事業,即使她不經營整個岑家,但是至少參與進去,有成就感,也不會被婆家人看不起。
從林秋葉反對她跟衛子戚這件事上,她就得到了教訓。
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可靠的。
因為岑家不強大,衛家看不上她。
所以,她至少要讓自己變得有用,讓公婆出去有面子,而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
退一萬步講,如果有一天,出了什麼意外,她和齊承澤走不下去了,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可以讓自己過得好。
也不用在回到娘家的時候,當一個不事生產的米蟲,到頭來反倒被自己的弟弟嫌棄。
像齊家這樣程度的家族,已經不像是平時一般的那些豪門巨富了。
就像衛家,林秋葉作為主母,卻也有自己的事業,並做的風生水起一樣。
現在的豪門闊太太,也不再像以前人們印象中的那樣,在家里打打麻將,幾個人湊在一起聊聊八卦。
像這種真正的世家里,女人要想有地位,也都是要有自己的能耐。
要麼,就把家族打理的有聲有色,讓男人在家里無後顧之憂。
要麼,就在外面風生水起,人們談到她,不是說這是誰家的兒媳婦兒,誰的太太,而是說這是某某公司的某某女士。
雖然林秋葉是拆散了她跟衛子戚,可她也一直是把林秋葉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
婚後,她不但沒有放棄工作,更是卯足了勁兒的力爭上游。
婚後的蜜月期,她請了假,沒工作,所以兩人一切都好。
等她開始工作,把蜜月時落下的工作都理順了,一切回到正軌,又開始應酬的時候,齊承澤就慢慢地露出了真實面貌。
當知道她要跟同時聚餐的時候,齊承澤毫不客氣的說,不讓她去。
以前她是普通職員,可現在她已經升了職,當了上司,沒必要跟那些職員瞎湊合在一起,降了威望。
但是岑曼榕不同意,以前都跟公司的同事關系很好,現在升了職,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這不是在提升自己的威望,是在落人話柄,反倒是讓手底下人心不齊,為她的工作造成了阻礙。
岑曼榕堅持去,于是就跟齊承澤吵了婚後的第一架。
最後,妥協的是岑曼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妥協,或許是在她的人生中,她已經妥協了太多次,早已成了習慣,成了自然。
所以那一次,也是她妥協了。
再後來,她又要跟客戶吃飯談生意。
客戶,自然是男人,齊承澤又不讓她去。
理由是齊家的兒媳婦兒,為了那麼一筆小小的訂單就出去拋頭露面,跟男人喝酒賠笑,像個三.陪女似的,墮了齊家的名聲。
岑曼榕一听,就怒的不行。
她正正當當的做生意,怎麼被齊承澤這麼一說,就顯得這麼骯髒。
于是,兩人又吵了起來。
齊承澤說,他能允許她在婚後繼續工作,就是因為她現在成了主管,不必凡事都要拋頭露面,那些酒桌上的事兒,自然可以交給下屬去做。
她要是做不到,就得回家來。
她為了工作,成天家不是家的,晚上回來吃個飯都見不著她的人。
她要是對「齊臨」這麼鞠躬盡瘁,那也就罷了,為的還是娘家,這哪點兒像個嫁了人的?
那一次,兩人吵得厲害,驚動了齊仲勛和關麗雅。
關麗雅又是個護犢子的,一听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就立即站到了齊承澤這邊兒來。
不過,她說的倒是苦口婆心的,說堂堂齊家的兒媳婦兒,出去陪酒,確實不合適。
軟的完了,關麗雅又來了硬的。
說岑家是小家族,所以對世家的規矩不太懂。
既然她嫁進齊家來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麼隨心所欲,凡事要多想想齊家,多想一層,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也不同了。
她的想法,不能再像以前那麼狹隘。
總之,她繼續這樣出去拋頭露面,就是丟了齊家的臉。
岑曼榕心中不服氣,氣的心口都堵得慌。
既要她有自己的事業,能拿得出手去炫耀,又讓她不能拋頭露面,哪有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
可縱使有萬般氣憤,岑曼榕也只得忍下,再次妥協了。
只是妥協了一次兩次,以後的事情,就得次次妥協。
他們之間的爭吵層出不窮,但都是因為她去參加各種聚會。
後來,她算是明白了,齊承澤就是要她準時到點下班兒,然後就躲在家里不見人,不許她與任何男人有任何牽扯。
慢慢的,齊承澤心胸狹窄的那一面,就表現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了。
她的交友,他嚴格把關。
生意上的事情,稍有不順,齊承澤就把事情都怪到別人頭上,自己沒有一點兒的錯兒處。
這會兒,齊承澤突然制造機會讓她插話,岑曼榕心里卻是一百個忐忑,七上八下的。
她強扯出得體的微笑,說道︰「之前在‘王朝’門口確實見過。只是當時時間緊,都是長輩們在說話,我們身為小輩的,也沒資格插言。」
「所以到現在,也沒正式的見過面,自我介紹過。」岑曼榕說道,聲音輕輕柔柔的,真是說不出的溫柔。
「原來是這樣。」齊承積笑道,「那就利用今天這個機會了,其實早就應該介紹了。以衛家和齊家的關系,在這上面兒又怎麼能怠慢了。」
「衛然,這是我三哥齊承澤,三嫂岑曼榕,你肯定也知道了,我三哥是我叔叔的兒子。」齊承積說道。
「三哥,三嫂,說起來也巧,你們都知道衛然是我‘稷下學府’的同學,正好戚少和三嫂,當年也是同學,是吧?」齊承積笑道。
岑曼榕笑容一僵,剛想承認,衛子戚便說︰「咱們這些個家族,孩子不都往‘稷下學府’送嗎?兜兜轉轉的,全都是校友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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