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琳哪里能想到他竟然是這個態度,一時間呆愣,竟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欄桿。『**言*情**』
牧北疑惑地挑了挑眉,「你怎麼還不跳?哎,對,你是怕在地下遇見劉貝貝對不對?」
「你確實應該害怕。人一個小姑娘,被你送去給這個上完給那個上,還照相留念,怕是早就恨死你了,早在下面惦記著你呢,你趕緊下去,也好了結人的一項心願。」牧北似乎沒有看到王琳難看的臉色一般,自顧自地點頭說下去,「不過死之前我倒還有些事兒想問你,你覺得薛家那兩個父子,誰的技巧比較好一點?」
他似在閑聊,說得漫不經心,微微眯了眯好看的狐狸眼,似乎真對那件事十分的好奇。
半沉的夜色莫名滲人,他漫不經心的話語,似這刮面的風,一下又一下狠狠錐刺著王琳的心髒,瞬間,她面如土灰。
她呆呆地看著前方,眼神失去了焦距,嘴唇顫抖著,說道︰「你……你,怎麼知道……」
「猜的。」牧北聳了聳肩膀,歪頭看著她,「我還猜到其他一些事情,你要不要听完,再考慮要不要死?放心,不會浪費你多長時間的。」
王琳無意識地呢喃道︰「什麼……」
牧北咧開嘴,有些惡劣地笑了笑,「劉貝貝的體內有薛季嶼父子的dna,即使你死了,也會牽扯到他們,根本不存在什麼一切事實都隨著你的離去變成了浮雲的小說結局。你的薛涵正會坐牢,坐很久很久,嗯,你可以理解為,我不會輕易讓他出來。即使這樣,你想死嗎?「
「不,不要……不要傷害阿正,都是薛季嶼的錯,和阿正沒有關系……不要,不要。」似乎被某個名字刺激到,王琳面部猙獰,一邊流眼淚一邊歇斯底里。
牧北此刻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失控、瘋狂,為了一個男人。
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另一個女人的面孔,一樣的歇斯底里,一樣的不顧一切,她紅著眼楮對著那個冷酷的男人大喊︰「君塵,是我啊,我是蘭縴啊,你忘了嗎?我們說好的啊,我要為你生兒育女,我們一起白頭偕老。君塵……」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這個名字,然後像破碎的花朵,就是如此,從高樓落下,再也不見盛開。
思緒一時間地混沌,牧北輕輕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又是一片清明。
那邊,王琳緩緩地蹲下了身子,她在欄桿外,這個動作做起來十分得危險,幾乎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她雙手緊緊抱住欄桿,像是被關在監獄里的死囚,永生也得不到救贖。
她開始緩緩地敘述著,聲音輕輕的,有點詭異,似乎飄在雲上,「你們知道嗎?處在一個吃人不償命的環境,沒有背景也沒有任何幫扶,我是有多痛苦?我只想安安靜靜地上完這幾年啊,為什麼要我遇到那個畜生?不過他死了,哈哈……他終于死了。」
此刻的王琳似乎已經進入了理智不清的狀態了,說話也已經語無倫次,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牧北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聲音深沉,問道︰「他是誰?」
王琳聞言,竟接著說下去,「他?你問那個畜生啊?他叫薛季嶼,是我們學校里頭的紳士教導主任呵。紳士啊,哈哈~」
「他,對你做了什麼?」牧北接著問道。
這回的王琳回答的有些遲鈍,愣了一會兒,才似下定決心似的,說道︰「他強==奸我,錄下視頻,威脅我。」
「不,不止我,還有其他的女生,都是被他逼死的。」
「後來我和阿正在一起,他便拿視頻逼迫我。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劉貝貝也是他看上的獵物,我本來不想做的。」她搖了搖頭,頭散亂著,「我真的沒想過做的,只是劉貝貝她勾==引阿正,她要拿走我的太陽,我怎麼可以讓她拿走,我要活著,我要阿正。」
「所以,你就答應了。」牧北聲音深沉,是陳述句。
王琳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微微笑了笑,算是默認。
她在指控薛季嶼,一直在指控他,卻沒有說一句不利于薛涵正的話。
而她抬起頭時,木淺才現,她竟然一直是有理智的,也就是說,她說這些事的時候,是清醒的。
那麼……她……木淺被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嚇了一跳,猛地瞪大的眼楮。
果然,王琳淺淺一笑,竟是有些美麗的,她臉色蒼白,對牧北動了動嘴型。
牧北看懂了,木淺也是。
她說︰「牧老師,拜托,讓阿正幸福,再見。」
然後,她松開了手,身子毫不猶豫地向後倒去……
ps︰這張寫的真心累啊,前前後後改了一個多小時…其實我和牧北一樣,對于歇斯底里的女子總是慈悲的,所以我中的女配角大部分都相對比較幸福,這算不算三觀不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