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近身高手 第三十九章 降太子黨

作者 ︰ 木頭神一般

說白了太子黨的這幫人是這座城市中真正的社會底層,他們沒有正當的工作,大多都是外地人,起初都只是抱著單純的打工目的,不過在屢屢踫壁之後,也就只能拉幫結派成了現在的太子黨。

張三彪看得出這幫人其實並不是窮凶極惡的‘真黑道’,只是靠著人多嚇唬嚇唬老百姓,收收保護費之類的,算是以此為偉業。當然這灰色收入也僅僅是夠填飽肚子而已,談不上有多大的「錢途」。

五十萬這等巨款的誘惑,太子黨沒有理由拒絕,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敲定以後就跟他虎爺混了,不過也看得出來太子爺有所顧慮,要真是叫他干什麼打家劫舍,燒殺搶掠這種事情他自然做不到,雖然在這一片耍橫耍慣了,但骨子里還是有一些農村人的老實本分。

「放心,相信我張三彪的為人,我做什麼事情自然是不會強迫任何人,俺只做你情我願的生意。」張三彪說道,算是給太子黨的一幫人吃了顆定心丸。

「嘿嘿,那以後就得依仗虎爺您了哦。」太子爺拱了拱手說道,頗有些江湖味道,張三彪哈哈一笑,拍著他肩膀︰「有錢大家一起賺,而且這五十萬說到底只是個定金而已,要是干得好,一個月保底一百萬以上,絕不虛言!」

听到這話太子爺神情一震,眼里都快把張三彪當成了財神爺,他到是知道只要不叫他們兄弟幾個去干出格的事情,這檔子買賣可以說是打著燈籠沒處找,就連二毛這個狗頭軍師都有些忍不住心動,他們這幫人來城里是干啥呢?那不就是想賺大錢,然後回家娶媳婦養家孝敬爹娘?

現在張三彪正是給了他們這樣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而且他張三彪野心可遠遠不止步于此,雖然建立自己的勢力起點很低,但也意味著有很大的潛力,特別是現在這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社會更是如此,只要有錢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

太子爺真名叫何大年,人長得五大三粗的,體格能與張三彪有一拼,不過讓張三彪有些好笑的是,叫二毛的瘦子居然更他是親兄弟,真有些讓張三彪懷疑他們的娘沒有背著他們的爹做什麼「壞事兒」?

張三彪對這個二毛何小春挺感興趣的,也不知道是何大年吹牛B還是真的,居然這小子還念過大學,只不過念到大二就跟人干架把人差點給捅死,後來坐了兩年牢,這才跟著他哥何大年一起來著南雲城闖蕩,要不是發生哪些事情,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名堂堂的本科畢業生了。

「滾進來,還不給虎爺上菜!?是不是又想找抽了?」何大年桌子一拍,就愣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店主,打了一陣寒顫,趕緊是小跑著到了跟前,手腳比平時麻溜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桌子酒肉張三彪沒多少興趣,草草的吃了一點,酒這東西他更是一滴沒粘。

只要是跟他張三彪喝過酒的人都知道,這廝平時說不喝就不喝,但一喝起酒來,簡直就是他娘的饕鬄在世,那酒量更不就不是人能有的,最關鍵的還會耍酒瘋,所以他想了想還是不喝為妙,畢竟一會兒還得接受「老婆大人」的盤查。

「那就這樣說定了,下周一你聯系我,到時候給你們安排事情干——」張三彪作勢準備走,見何大年兩兄弟眼巴巴的看著一疊疊鈔票又不想主動開口,張三彪眼楮一眯,嘿嘿笑道︰「錢現在給你們可以,但是你們得搞清楚一件事情,要是光想拿錢閃人,俺張三彪必定能挖地三尺將你們扒出來!」

張三彪半威脅半玩笑的話頓時讓何大年兩兄弟清醒了不少,趕緊應聲道︰「不會……不會的,虎爺您放心,我們兩兄弟這點信用還是有的,而且我們不傻.」

張三彪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到不是很擔心他們會拿錢玩消失,畢竟現在張三彪也並不是太看中這點「毛毛雨」,眼界自打來了南雲更是高了不少,如果太子黨讓他失望了,算是花錢買了個不大不小的教訓罷了。

從保險箱里面「倒」出了整整一半,這副場景看得一干人眼紅心跳,特別是那大排檔老板更是吃驚得合不攏嘴,心道這太子黨走了狗屎運遇到貴人了!

「東方小子你覺得怎麼樣?」從大排檔出來,張三彪叼著一桿小中華咂嘴道。

剛才冷眼旁觀的東方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敢情這廝純粹是把贏來的錢不當錢用,估計是被龍玄一知道他的錢被這樣‘糟蹋’,指不準都會大罵一聲他張三彪不識好歹。

沉默了一陣後,東方月搖頭道︰「說實話我還真沒看懂,就這麼一伙烏合之眾能做什麼事兒,還花這麼大的價錢。」

張三彪聞言,自信滿滿道︰「小子,你不懂,什麼叫深入人民群眾中,恐怕一些棘手的事情上,那幫眼高手低的混子估計還沒這幫地痞管事兒,不信我們走著瞧。」

「或許吧。」東方月心里說道。

要是別人跟他這樣說,估計他根本就沒興趣知道,也不認為可行,但現在是張三彪,這到讓他隱隱有些感覺,這張三彪走的這一步棋,沒準還真能有奇效。

眼看時間不早了,張三彪拒絕了東方月去開車送他回去的好意,而是選擇了做出租車,這到不是他不想坐方土豪的豪車,現在對于之前剛遭遇劫持的謝珊來說,尚處于危險期,眼下還是越少人知道她住在那里比較好。

「日了,這他娘的密碼到底是……」

單元樓下的那防盜電子門「纏斗」了整整半個小時,張三彪無語了,昨天不認真听講,現在到好居然忘記了密碼,這可沒把他急壞,時不時的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見,要不然被人當成賊抓起來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打電話給謝黑子叫他來開門?沒門!不可能!剛一冒出這念頭,張三彪便否決了,指不準叫那廝幫忙估計得調戲一頓好的,這樣做實在不是他虎爺風格!

前想後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最後只能是打電話給謝大小姐了,心想就算丟臉,但在未來老婆面前丟臉也不是什麼大事,抱著這種想法便撥通了電話。

「誰呀……」

「喂,謝老板嗎?是我啊?三虎子。」張三彪一怔,有些奇怪謝珊的聲音有些奇怪,繼續道︰「俺忘了樓下防盜門的密碼,你能下樓來接俺一下嗎?麻煩了啊。」

謝珊答應得到是很干脆,說馬上就下樓來,但張三彪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平時謝珊似乎不這麼說話才對,這口氣怎麼有點像……喝醉了?

砰的一聲,防盜門打開了,張三彪剛準備說話,卻被謝珊一連串的笑聲打斷,「呵呵呵……三……三虎子回來了啊,快…快我們上樓去陪我喝個痛快!」

張三彪傻眼了,之間謝珊穿著一身雍容華貴的晚禮服,一手叼著煙,一手居然還擰著一瓶泛著紅暈的洋酒,就說話這段間隙還時不時的往嘴里灌上幾口,全然一副接近爛醉的表現。

「謝……謝大老板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張三彪努力的咽下口水,居然是有些不敢直視這個狀態下的謝珊。

精致的臉蛋上紅撲撲的像枚熟透了的紅隻果,一身紫色的抹胸晚禮服完美的顯示出謝珊姣好的體型,肩膀和胸前雪白無暇的看得張三彪眼楮都直了,那一道豐滿的事業線雖然沒有葉小美那般宏偉,但勝在女敕如羊脂玉一般精致溫潤,足夠像張三彪這樣的男人把玩一輩子都不嫌膩。

「喝……喝……走,我們上去喝。」

、珊沖張三彪俏皮的努了努小嘴,又是哈哈的傻笑了半天,一搖一晃要不是張三彪眼楮手快,一步跨了過去將謝珊拉住,差點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狗曰的謝黑天,你這狗屁殺手可以自裁了!」、

三彪心頭大罵道,兩只手面對面的抱著謝珊的縴腰,一股混合著香水與酒精的氣味非常古怪,讓張三彪「吃驚」的是他的小兄弟居然這麼快就‘站’了起來!

「嗯?三虎子……你在干嘛呀,人家肚子被摁疼了!」謝珊一只手順勢扒在張三彪的肩膀,一只手往嘴巴里有灌了幾口酒,嘴里還不停的嘟嚷著。

這話說得張三彪汗顏,這更是刺激到了他血氣上涌,褲襠里撐起的小帳篷恨不得就快崩壞了拉鏈,就這樣抵在謝珊沒有一絲贅肉的小月復上,既尷尬又是讓張三彪‘激動不已’。

「你怎麼不喝呀,走走走,我們喝——個痛快!」

「謝大老板您還是別喝了,我帶你上去休息吧。」

張三彪一把奪過洋酒瓶子,將還有大半瓶的洋酒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里,當然事後張三彪腸子都悔青了,這一瓶八六年份的拉菲,售價高達八萬多一瓶!第二天便被清理垃圾的保潔員拿回家泡中藥去了!

雖然張三彪很想就這麼面貼著面,繼續玩這‘你用槍抵著我了’的游戲,但看著謝珊實在是醉得不行了,這樣趁人之危實在是沒品,他虎爺不屑這樣做,于是扛著謝珊一口爬上了頂樓,就連電梯都沒做,就是生怕被人看見。

「咦?這是什麼玩意?」張三彪喃喃道,謝珊搖了搖頭嘟嚷著說她也不知道。

一份紙盒裝的包裹放在走廊的正中央,張三彪倍感狐疑,想了想先將謝珊靠在牆角,而後掏出指甲刀將包裹給劃開,然而等他剛一打開這份「包裹」的瞬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張三彪心頭一驚,猛然揭開包裹,頓時臉色鐵青。

這包裹里面赫然裝著一只滿是血漬的斷手!

這是一只蒼白而縴長的手掌,切口平整光潔,似乎是被利器從手腕關節一刀斬斷,血漿黏在紙盒子上粘稠得惡心。

張三彪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斷肢斷臂,相反比這更恐怖的都見過不少,但眼前這只斷手不同,不禁讓他直蹙眉頭,更是讓一向膽大的他心驚肉跳,他知道普通人一般都認為砍斷一個人的手臂很簡單,只需要一把刀然後砍下去就可以了。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簡單,特別是這種切口平整得看不見一絲骨骼斷裂的裂痕,這不僅需要持刀者的力量足夠,更是要有足夠的速度才能做到這樣「完美」。

張三彪很快便得出了結論,下手的人絕對是一個高手,單憑刀法恐怕就是他張三彪都有所不及,畢竟他虎爺是玩槍玩炮的主,這冷兵器他還真就不感冒。

「狗曰的王八蛋,以為老子張三彪好欺負是不!?」張三彪低聲咆哮,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難怪覺得這只手有點眼熟,特別是那種一般男性不可能擁有的縴長,像是鋼琴師的五指一般。

「黑桃陳!?難道是龍玄一那混蛋……」

無疑這只手臂的主任就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前,在賭桌上出千未遂,反而被他竊字訣反將一軍的黑桃陳。雖然已經料想到讓龍玄一顏面掃地的黑桃陳,接下來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但實在沒想到龍玄一這個混蛋會這麼狠,恐怕就在他出了帝豪黑桃陳就被剁掉了一只手,或者是直接命喪黃泉!

「該死,龍玄一那個狗曰的東西,居然找到了這兒?黑子那個草包,這才多少個小時就被發現了?媽的,不靠譜的家伙!」

要是謝黑天現在就在他面前,估計可憐的小黑子不被揍得鼻青臉腫才有鬼,還號稱他娘的精英保鏢,還真是名不副實,也不知道這混蛋現在又跑哪兒去鬼混了?

不過張三彪還是猜錯了一件事情,這非常時期謝黑天作為謝家的‘家僕’,怎麼也不可能這般看不懂形式,幾乎是在謝珊參加騰龍集團旗下最大的一家理財公司,舉辦的晚宴便已經開始展開了行動!

「三——三虎子,你在干嘛呀?走啊……嘻嘻,喝酒……」已經醉得不行的謝珊搖搖晃晃的勾住張三彪的肩膀,張三彪一怔,趕緊是把黑桃陳的斷手給藏在了身後。

「搞什麼,老實點,藏的什麼東西,快給本小姐看看!」謝珊忽然嘟嘴道,這顯得有些嬌蠻的模樣讓張三彪心頭一蕩,結巴道︰「沒……沒啥,俺美麗的謝大小姐。走走走,喝酒,今天陪你喝個痛快!」

張三彪趕緊是轉移話題,謝珊這丫頭撒起酒瘋還真不是蓋的,一听‘喝酒’兩字,頓時就眼珠子直冒綠光,跟頭好久開過渾的餓狼似的,看得張三彪都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瘋丫頭是優雅的謝大小姐。

這酒後亂性正兒八經的可以適用任何正常人,男人喝醉後到也好理解,那就是徹底的變成單細胞生物,直接用下半身來思考‘偉大的人身哲學’。

不過,這女人到是有些不太一樣,這女人喝醉簡直就可以說是‘月兌胎換骨’了,直接從平常‘不是隨便的人’,瞬間過渡到‘隨便起來不是人’。

謝珊笑吟吟的一把勾住張三彪僵硬的脖子,像一只八爪魚似的直接掛在了張三彪身上,嘟著小嘴俏皮的模樣著實讓張三彪心動不已,幾次差點沒忍住就想要吻下去。

可能謝珊心還並沒有徹底醉,張三彪的意圖瞬間被她逮了個正著,到也沒生氣動怒,而是‘彪悍’的扯住張三彪的耳朵,杵在耳朵前大喊道︰「色鬼!三虎子大**!大壞蛋,不娶人家,休想踫我一根汗毛!」

「哎喲,哎喲,俺滴美麗大方溫柔可愛嫻熟優雅的謝大美女,您就饒了小的吧,俺耳朵——耳朵要被扯下來了。」張三彪吃疼怪叫,奴才模樣逗得謝珊嘻嘻直笑個不停。

張三彪將謝珊抱上了沙發,看著顏色迷離的謝珊,煞是可愛,張三彪忍不住伸出手刮了刮她可人的小鼻子,說︰「要乖哦,俺可不會喜歡瘋丫頭哦。」

「哼,誰——誰要你喜歡了?大**張三彪……大**張三彪!」謝珊舉著粉拳抗議,就在剛剛張三彪抱著她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和臀部被某個混蛋使勁的蹭了好幾把。

張三彪摳了摳後腦勺,心道難懂有機會謝大美女這麼可人愛,不佔點便宜怎麼能是我虎爺的作風。

連哄帶騙再加各種借口的‘卡油’,終于謝珊這個小酒鬼在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張三彪這才狠狠的抹了一把汗,算是深刻認識到了不撒嬌的女人難以接近,一直撒嬌個沒完的女人更是難以應付,這女人還真是他妹的讓男人模不著心思。

「混賬東西,以為能嚇到你大爺,做你的大頭夢吧!今天送上門來的大禮,下次讓俺逮到機會了必將‘完璧歸趙’!」

尋思了一陣,張三彪這牲口就是典型的睚眥必報,在他眼里只要是惹到他虎爺了,必定就沒有好果子吃,什麼狗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都是傻X們的借口而已!

這送‘手’的這筆賬,不僅要還,而且還要原封不動的還得人家!

張三彪做了個極為讓人心頭發毛的決定,竟然是從浴室拿里拿出一條新毛巾,將斷手包了進去,又在外面加了一張床單,而後扔進了沒有半點食物的冰箱里面,簡直就如同殺人分尸的變態一般。

擔心謝珊喝醉了難受,張三彪到是難得的表現出了溫柔的一面,這在認識他張三彪的人眼里,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譚,竟然又是端垃圾桶,又是敷冷毛巾,還親自下廚,用謝珊房間冰櫃里為數不多的食材,熬了一晚綠豆醒酒羹,他以前這事兒也沒少做,他爹在張家村可是出了名的酒鬼。

「口渴……水……」

謝珊虛弱的說道,洋酒的後勁起來後,比白酒還強上幾分,現在儼然是臉色蒼白,渾身都開始冒虛汗,極為難受,看得張三彪一陣心疼。

趕緊是端來醒酒羹,一勺一勺心細的喂給謝珊喝下,效果到是立竿見影,沒過多久謝珊的臉上就變得紅潤了許多,睡得非常的香。

「哎,虎爺,現在禽獸一把固然是爽了,以後的事情也就不用想了,把持住啊!」

張三彪看著真皮沙發上性感動人的睡美人,內心糾結極了,還好最終虎爺他戰勝了下半身,靠著謝珊豐滿的一對玉兔前,深吸了一口迷人的芳香,而後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將謝珊蓋上。

如果是其他女人就這樣爛醉如泥的躺在他面前,估模著張三彪早就開始禽獸了,指不準就要動手動腳,但對于謝珊這個小女人張三彪著實的下不了手,就像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一般。

關上燈,張三彪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已經午夜卻依舊燈火通明的南雲城,城市的最中心,地標建築一般的騰龍大廈讓張三彪攥緊了拳頭,明天就是他正是踏入這個圈子的第一天,說不緊張是假的,特別是最大的老板還是想要他命的情敵,這不得不讓他提前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不得不說龍玄一的這一招恐嚇,真的嚇唬到了張三彪,就算他自己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也不得不為謝珊著想,而且謝黑天那廝還不見有回來的跡象,沒有辦法只能是一邊抽著悶煙,寸步不離的守在謝珊的身邊。

「別……嗚嗚……別走。」

就在這時睡夢中的謝珊忽然開口道,雖然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房間內卻格外的清晰,張三彪一怔,確認自己並沒有听錯,不禁有些狐疑,走到了沙發前,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借著月光,張三彪吃驚的發現謝珊居然哭了,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哭得極為傷心,張三彪見狀莫名的心頭一麻,像是被某種鋒利的利器刺中了心髒,鑽心的疼。

「千雨哥哥……求求你別走,好嗎?珊珊錯了,珊珊答應和你走了,你帶上我吧。」這一次謝珊說得更為清楚,幾乎是在哽咽中喊出來的。

瞬間,張三彪腦袋里面一片空白,這種滋味很是難受,就算他張三彪再怎麼是榆木疙瘩,听到自己的意中人在夢中說這樣的話,這能代表什麼?或許這很有可能代表著他張三彪——什麼都不是!

啪的一聲,張三彪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自嘲道︰「白痴,人家給你三分顏色難不成就可以開染坊了?人家逗你這土包子玩玩而已呢,還當真了,真是他娘的……沒出息!」

張三彪的眼楮泛紅,這種落差感和挫敗感幾乎讓他崩潰,他只是一個外來者,而且還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人,畢竟是融入不了這里,忽然間他發現其實際他張三彪,用他爹的話來說就是︰還太年輕了。

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獨自發呆到天亮,哪怕是早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真正發現像謝珊這樣優秀的女人喜歡著別人時,打心眼的接受不了。

張三彪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徑直的走到謝珊的書房,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煩心的事情,只為單純的發呆而發呆。

書房不大,看得出來是特意搭理過,與其他房間的裝飾和布局截然不同,隨處都是濃墨重彩的字畫,顯得很有文藝氣息。

趴在案桌前,張三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是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寫字台的抽屜,抽屜里只有一件東西,是一本沉重的相冊,看得出來它的主人經常翻看它,這才讓表明非常的光潔。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張三彪打開了相冊的第一頁,頓時一行龍飛鳳舞的毛筆字出現在他的眼前,與此同時一股讓張三彪為之凜然的霸絕之氣襲上心頭,神情猛然一震。

「吾若生于亂世,必定與天下為敵,萬萬辛,現居太平盛世,故天下人必與吾為敵——落款︰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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