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敵!?」
不知為何張三彪的腦海里突然蹦出了這三個字,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世界上狂妄自大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做到隨便跺一跺就能掀起三尺巨浪的卻是鳳毛麟角。
雖然沒見識過謝珊的父親在鼎盛時期的氣魄,但也可以從很多人的口中略知道一些,也許在這南雲城謝龍算得上是一個萬人敵,這一點他張三彪是打心眼里面佩服的,看得出來哪怕是敵人對謝龍都是七分憎三分敬。
然而,單憑一行蒼勁有力的楷書張三彪卻是有種見字如見其人的感覺,瞬間眉頭緊皺,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壓得他有些喘不過起來。
僅被這泛黃的相冊上的一行字,張三彪便是驚得睡意全無,手指頭罕見的有些發抖,最終是翻開了相冊。
「呵,這小妮子!」
當看見一個透露出青澀的熟悉模樣時,張三彪傻里傻氣的笑了,如果說現在的謝珊是一枚成熟誘人的紅隻果,是所有職場男性爭相追逐的女教主,霸氣而又優雅。
那麼學生時代的謝珊無疑更像是陽光可人的鄰家小妹,留著清爽的短發,五官精致而干淨,月下花前柔弱的身軀總是會惹人憐愛。
照片上的謝龍意氣風發,身材算不上什麼高大,但那一雙鷹一般的眼楮格外銳利,不過與謝珊在一起合影時,眼中有的只是厚重的慈愛。
想起絕癥纏身的謝龍躺在病床上時的景象,張三彪不禁多了一分感觸,這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怎麼說他娘的也得轟轟烈烈一把才算是來過了這世上一回啊!
又翻過一頁,張三彪忽然卻愣住了,他發現謝珊的成長史忽然在2年之後戛然而止,而這本相冊到這里還有三分之一的空白,這讓張三彪很是納悶,為什麼不接著拍照片了呢?又或者其他的照片去哪兒了?
也不知道受到什麼力量的趨勢下,張三彪著了魔似的一頁接著一頁的找,還把其他只放有小部分照片的相冊也都拿了翻了出來,不肯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娘的!差點忘了,謝龍是她爹,那她就得有娘啊!」
張三彪一拍腦門,差點忘記了這個最關鍵的線索,在這近百張的照片中,他居然沒有發現任何一張疑似或者長得和謝珊相似的女子,這瞬間讓張三彪嗅到了一絲古怪。
拿著那本相冊張三彪鼓搗了好半天,小中華都掐了好幾根,最終他手指頭一動,靈光一閃,居然是觸模到了這本相集封頁有夾層存在!
「我滴個乖乖……還是俺聰明,哈哈,不是當什麼摩爾胡思(福爾摩斯)真心可惜了!」
張三彪頓時狂喜不已,這內心的偷窺欲在此時被放大了無數倍,要說在張家村什麼溜門撬鎖之類的勾當,他張三彪說他第二絕對沒人敢說他是第一,他可是自詡為「手藝人」的男人,還沒什麼把戲能難得過他。
張三彪找來一把裁紙的小刀和膠水,順著封面用裁紙刀挑開最表面的夾層,剛好劃出可以將里面夾著的物件尺寸,暗自竊喜著一倒,便將藏在里面的東西給取了出來。
但,現實就是現實,自己在偷窺別人**已滿足自己**的同時,很可能又會有另一雙眼楮正盯著自己。
而這雙眼楮的主人,正是酒醒過後的謝珊!
「喂,你在干嘛啊?怎麼弄得亂糟糟的啊?」謝珊的嗓子有些發干。
張三彪聞言整個心肝肺都快跳出來了,差點沒直接被嚇得跪在地上喊︰姑女乃女乃,俺不是有意偷窺你小時候又女敕又水靈的!
「我……我……」
大腦當機的張三彪我了半天,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這可沒把謝珊逗壞,或許是洋酒的後勁太大,現在都還沒怎麼緩過神兒來,居然大笑著坐在了張三彪所坐的太師椅把手上,捏著張三彪的鼻子大笑︰「哈哈……三虎子,你能別這麼逗嗎?你是玉皇大帝請來逗我玩的嗎?」
「嘿嘿……必須的,必須是玉皇大帝派來滴。」
張三彪干笑著應付道,手里可是一點也沒閑著,好歹人家虎爺也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一邊擠破了嘴角陪謝珊笑,一邊將兩只手放在身後準備銷毀罪證。
「三虎子你到底在書房里弄什麼呀?我迷迷糊糊的睡著沙發上的時候怎麼老是听見你在笑,我還以為我听錯看呢。」謝珊不解道,說完便是準備將頭伸過去看張三彪到底在做什麼。
這可沒把張三彪給嚇壞,趕緊是急中生智,騰出一只手攔在謝珊的脖子前,心里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他大爺的,反正早晚得是我虎爺的人,要不然今天就……」
這一下輪到謝珊慌了,驚道︰「你想干嘛!?」
也顧不上這三七二十一了,再加上張三彪這牲口的力量怎麼能是謝珊一個弱女子能夠比的,張三彪順勢頭一抬,就和他計算的一樣,幾乎沒有誤差的踫上了謝珊的紅唇。
頓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讓謝珊整個嬌軀一顫,酒意全無,有種像是要被融化掉的感覺,紫色的抹胸晚禮服被窗外的涼風吹起,她就如一朵黑色的郁金香在此刻綻放。
如果能給張三彪這個‘偷窺狂’第二次機會,他鐵定是要抓住這次機會來個深情得一塌糊涂的熱吻,然後——再然後——做一些大家都喜歡做的事情。
但,這時的他哪里能有這份閑情,夾層里面藏的東西不出他的意料果然是一張照片,而且是那種老到泛黃的老照片,正當他要搶在謝珊醒悟過來之前放好這張老照片時,出現了一副讓他張三彪徹夜難眠的畫面。
被張三彪偷吻的謝珊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氣得她牙癢癢的,指著張三彪的鼻子醞釀了半天,卻發現漢語中的大多數含有貶義的形容詞,似乎都對這臉皮厚驚人的主兒無效,只能是跺腳罵了一聲︰「無賴!」
在客廳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半天,讓謝珊無語的是張三彪這廝真是個奇葩,表面上如同一個保鏢似的立在門口,居然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做過的神情,最可氣的是這家伙還沖她說了一句︰「謝大小姐,以後還是少喝點酒,人嘛,酒後是會亂性的!」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謝珊欲哭無淚,不過這一酒醒就回想起剛剛下去給張三彪開門的經過,瞬間又是一陣頭大,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我要去洗澡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記著明天要去上班。」
謝珊下了逐客令,張三彪老老實實的轉身開門,見到他這模樣謝珊更是有種有勁使不出的感覺,別提能有多痛苦了。
不過,張三彪這種一向以‘靠譜’著稱的男人,總是會再最後時刻給人一個驚喜。剛走出去沒幾步,張三彪又是一臉傻笑的走了回去,謝珊沒好氣道︰「干嘛?還有事兒?」
「那個……謝大小姐,您換洗的衣服俺都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就在那兒。」張三彪掛著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指著浴室梳妝台說道。
還沒等謝珊發作,張三彪又是一本正經道︰「經過本人嚴格的篩選,謝大老板衣櫃里面有內衣十五套,其中有十套罩杯面積太小,兩套樣式較過時,由此我為你精心選了這麼一件絲質純天然,且大小適中……」
心靜則處之自然,這幾乎是謝珊這麼多年來,哪怕是遇上綁架也能保持足夠清醒的原因,離不開多年來對心性的磨礪和沉澱。
張三彪話還沒說完,謝珊的臉色瞬間就綠了,什麼狗屁涵養,什麼狗屁淑女,這一刻謝珊,謝大女皇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混蛋面前這一些都是狗屁不通。
謝珊幾乎是一字一頓道︰「張三彪!你!給我滾出去!」
如同一頭發狂的母獅子謝珊甚至都有了沖過去一腳將那混蛋給踩扁的沖動,她現在算是認識了張三彪這個人!絕對的色中餓鬼!
「大美人兒生氣了,不行,走為上策!」
張三彪到也機靈,一瞅謝珊是動了真火,腳底一抹油,瞬間就消失在了門口。
回到住處,張三彪將洛洛克撇在了腰間,不得不時時刻刻的做好準備,萬一龍玄一那混蛋真的敢來,他虎爺就有這個能耐把他給留在這里,就如同冰櫃里那只手一般!
「他和他真的好像……就是比他討厭多了!」
轉輾反側的謝珊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絲質胸衣,總是感覺著內衣上有某種罪惡感,同時在內心的最深處,兩個男人模糊的樣貌漸漸重疊在了一起。
「扯犢子,娘的,活見鬼了!這肯定是我的幻覺!這怎麼可能!」
張三彪到現在都還是心有余悸,之前對那老照片上的驚鴻一瞥,讓他完全沒有睡意。
更讓他抓破頭皮都想不通的是,那張照片的一角上,謝龍緊挨著還有一個與龍玄一有幾分神似的男人,緊接著在這個男人的身後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襲風衣罩在身上,五官堅毅,輪廓分明……
而讓張三彪最震驚的是,這個男人長得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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